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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敏捷的豹子。
不，应该说，比豹子还要快上几倍。
先是一个左转小侧步，以厘米之差躲开了李火山无比强势的迎面一刀，随后手中的竹刀以自下而上的方式，抵在了李火山的肚子上。
李火山眼睁睁的看着师傅的刀尖离自己身体越来越近，却因为自己像前挥刀的惯性，难以再往后退缩，只好强行驱动身体往右侧移了移，想避开肚子上的要害。
可是荣田尾一郎所持刀的刀尖却仿佛长了眼睛一样，随着李火山的移动而改变了自己的轨迹。
最终，刀尖还是抵在了李火山的肚子上。
李火山面色一白。
如果此刻荣田尾一郎手中所持是真刀的话，自己的肠子怕是已经流了一地。
“师傅，我又败了。”
李火山双手一垂。
荣田尾一郎的一切躲闪与反击发生的时间一共不过一秒。
“看清楚了吗？”
荣田尾一郎转头看像一旁右手紧握竹刀，一副准备蓄势待发的北朝阳。
“发生了...什么，啊不是，能理解一点，但...我用不出来。”
北朝阳缓缓松开手，实话实说道。
“李火山，提起你的刀再来，这是第二遍。”
荣田尾一郎点头，收回了竹刀，往后退了三步，又道：“李火山，这次激发你体内所有的武者内力，来于我一战。”
又老人又提到了武者内力，这到底是个啥啊。
老人和这壮汉不会真的是中二病把。
接着，北朝阳只听见李火山身上响起‘刺啦’一声轻响，眼睛都不由睁大起来。
原谅自己刚才的无知。
只见李火山身上原本被撑开到极限的衣服彻底撕裂开来，变成了破破烂烂的布条挂在了他的身上。
肌肉更是违反科学般的二度膨胀起来，骨骼相互挤压的声音让人牙齿不由一酸。
不一会，李火山身体上的肌肉大得都不成人形，身高在肌肉膨胀的同时也似乎往上增加了不少，配合黝黑的体色，更有铁塔一般的威视感。
北朝阳懵逼了，大脑当机了一般张开嘴，全身上下都是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的感觉。
这TM的就是武者内力？
变身绿巨人吗？
可是看着皮肤也没变绿啊。
说起来好像是变黑了一些，所以自己应该是叫他黑巨人吗？
或者说变身大猩猩，还是银背的那种吗？
总之这也太违反人体结构学的原理了吧。
高中生物书自己虽然没怎么学过，不过这也不是高中生物就能解决的问题吧。
不对不对，自己的那种奇妙感觉莫非也是一‘能力’？
荣田尾一郎并不在意一旁吃惊无比的北朝阳，双眼紧盯着李火山，眼神再次变成死水般平静。
“师傅，接刀！”
或许是因为使用能力的缘故，李火山举起再次举起双刀时，威慑力便不同于刚才那般，双刀划过之处，都有明显的音爆声。
“这还能打吗？”
北朝阳不自信的嘀咕了一声。
一边是使用‘能力’后又变大不少的李火山，看起来像一只拿着武器愤怒吼叫的银背大猩猩，而另一边是个子不足一米六，满头白发举着小刀的矮老头。
无论怎么看，老头那方完全一点赢面都没有啊，即使刚才他赢了李火山，那也是属于人类状态的李火山啊，现在的李火山，看上去还能是人吗，即使说他是武松转世能单挑老虎别人也会信的吧。
而且万一，万一这叫荣田尾一郎的老头懂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却被李火山一刀打死。
那自己身上的能力岂不是没人能解释了吗？
“还是算了吧......”
北朝阳分析了下利弊后，刚想出言阻止。
李火山却已经大脚在海绵地上一蹬，向荣田尾一郎冲了过去，期间还在空中架起了双刀，速度之快让北朝阳有些措手不及。
“二天一流，逆？不错不错，自己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二天一流的诡异性，有些进步了。”
荣田尾一郎平静的站在原地，嘴上还赞扬着李火山，似乎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
“不过，你只理解到了二天一流这一式里面的力量与速度，而没有理解其中的意境———圆，若是理解到了，那么即便是我，也要稍微认真一些，可是现在的你，还不行。”
北朝阳看着荣田尾一郎，心里蹦出了五个大字。
太狂妄了吧。
即使你是在对位你的徒弟，但拳怕少壮，刀也是同一个道理啊。
而且什么叫稍微认真一些，难道说现在你还没认真吗？
荣田尾一郎看着迎面冲来的李火山，用力的握住了刀把，向前横扫出去。
电光火石之中。
李火山只觉得手中的刀如薄纸一般，从中间断成了两节。
而师傅的刀依旧完好无损，并且准确无误的抵在了自己咽喉之上。
李火山没有意外，扔下手中断裂的双刀，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道：
“师傅，我不如你。”
北朝阳惊的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这还是人的力量吗？
这...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刀术切磋吗？
难道这不是银背大猩猩单挑老人形态的哥斯拉？
有着蛮力还靠刀术？
这都已经是一力破万法了啊。
“学到了吗？”
荣田尾一郎收起了刀。
“......没有。”
北朝阳实话实话。
“你说说第一次和第二次我击败李火山，分别有什么不同。”
荣田尾一郎并不意外北朝阳的回答。
“第一次，你老是靠着躲闪和快速，第二次，你老就是...光凭借蛮力，将银背大猩猩...将李火山手上的竹刀砍成了两半。”
北朝阳说。
“错了。”荣田尾一郎摇头说，“第一次，我拼的是在危机来临时，心理的承受压力，要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麋鹿冲向自己而不眨眼。”
“而第二次，我拼的是判断形式和寻找弱点。”
“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与判断形式和寻找弱点？”
北朝阳小声重复了一遍。
“最难的是面对危险时的心理承受。”荣田尾一郎点头道，“因为人本身，是避凶的，遇到真正的危险时，大多数普通人别说是寻找对方的弱点了，就是抬手反击，他们也很难做出来，基本上是慌不择路的逃跑。”
“心静明一流的真正心得，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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