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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不小心被傅总赖上了 > 第63章 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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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出言不逊的话让几个保镖都停下了脚步,有些愠怒的看着这个不男不女的男人,其中一个沉不住气,立刻讽刺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妖魔鬼怪样子。”

    刚一说完突然从侧间出来几个男人,比指那些保镖更加冷漠锐利,那几人一出几个保镖脸色大变,立刻退后两步,看了看房间的号码,立刻吓白了脸。

    马上恭敬的道歉不说,立刻退出几步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程落伊背对着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听动静也知道这个男人来头不小,能让傅祁冥的人惊慌地逃离,恐怕也是一尊大佛。

    只是她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她若说她不是新娘,这样狠戾无情的男人下一秒就能把她交给那些保镖,但她若是不说,难不成就被当成新娘换上婚纱?

    她还来不及考虑门就又被关上了,她暗叹一声,刚从虎口脱险又进了狼坑。

    男人挥手那几人又进了侧间,诺大的套房里只剩下了两人,他走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伸手就抬起了她的下巴,细细的看了好几眼,拆下了她发间的鱼骨卡。

    “俗。”

    男人把鱼骨丢在一旁,吐出了一个字,程落伊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她俗。

    她突然笑了一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她俗,浅笑盈然,光彩乍现,男人眉头微挑,露出了几分趣味的表情,转过身去拿出了足足有一人高的套盒,他不知道按了哪里,弹出了一层口红。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程落伊也不例外,她立刻就被这样的装置吸引了目光,顺着男人青葱般的手指看去,粗略的数记着,那一层里足足有一百支颜色各异的口红。

    但那些口红和平日里商场里出售的不一样,它们不过男人拇指大小,看起来就像袖珍版的口红,每一个都通体漆黑,漆光的黑色釉壳看起来十分有质感。

    男人拿出其中一只,转过身来抬起她的下巴,说:“嘴巴微张。”

    程落伊下巴收到嵌制只好无奈的轻启唇瓣,微微的酥麻感从唇瓣上升,几秒后男人拿来一方镜子摆在她前面的梳妆台上,程落伊瞥了一眼。

    惊艳。

    男人眼底的光也证明了程落伊看清自己的唇色后的心情,惊艳。

    她从未涂过这样浓烈鲜艳的红,微微金粉闪烁在唇瓣上,红色刺目红的透骨。

    可是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几乎就让人断魂在这一抹烈焰红唇之中。

    “俗,真是艳俗。”

    没想到男人又一句话,这次不但说她俗,还说她艳俗。

    程落伊无奈,侧目看了好几眼镜子,又被男人抬住了下巴。

    柔和冰凉的感觉在她唇瓣上涂抹,很快纯白的卸妆棉上就有了血色的红,好像有了生命,把那一抹红染在了白色上,男人仔细地擦干程落伊唇上残留的颜色,擦拭干净后又转身拿出一只别的颜色。

    冷,这样的颜色在她脸上出现,就像是清冷的月光女神,冷漠清凄不可亵玩,傲的就像九天上的玄色女仙,摇曳着纯白的衣衫裙袖,挥挥手撒下星光翩翩。

    男人眼神又亮了一下,仔细的看了她好久,才说。

    “岂有佳人,如梦如斯,世间女子千万姿,唯卿独得月夜宠。”

    这是一句赞叹了,比那俗,艳俗,更让程落伊觉得哑然失笑。

    男人感叹完了后推上套盒,走向里间,程落伊有些疑惑地看过去,一阵车轱辘声响起,她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白,透彻的白,纱面,光面,绸缎,几件婚纱被束的高放在宽大的黑色衣架上,下面的小轮子发出吱呀的声音,把这几件如梦如幻的白色婚纱送到她的面前。

    程落伊看看婚纱又看看男人,这样梦幻的场景的确不该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忐忑了一下后开口说:“其实…”

    在不开口解释恐怕婚纱就穿上身了,那这场婚礼可真得乱了套。

    男人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姓容,外面叫我容少,你可以叫我容庭。”

    容家大少爷!容庭!?

    她吃惊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那个传言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三代军场枭雄的容家?她咽下快要溢出的惊呼,有些明白为什么世人都说容家容不下容少爷。

    这样阴阳相调似真似假的容貌,怎么就是战场上厮杀的容家人。

    或许是她强行压抑住的惊讶让容庭觉得有些意思,他笑了笑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配得上傅祁冥。”

    他把她当成了今天的新娘。

    “这是我这几年的设计,从未对外展出过,我本来是看在傅祁冥的面子上来的,不过你很有意思,这些倒也都不可惜了,你选一件。”

    程落伊被纯白的纱迷了眼,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精致又夺目的婚纱,曾几何时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说过长大了要嫁给爸爸,只可惜,父亲连她出嫁也见不到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她不是新娘,自然也不能穿上这白纱。

    “我不…”

    “不喜欢?”容庭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

    程落伊摇头正准备说不是,却被一声轻笑吸引了目光,她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女人倚靠在套间的门口处,神色娇媚艳丽,若说她是俗气的美,那眼前的女人比她俗上千万倍。

    一眼便是惊为天人。

    夏然一看容庭上前,立刻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容庭没有防备被程落伊推了个正着,还好她手下尚有分寸,不过让他踉跄了小步,很快就站稳了脚步。

    这一推之下,容、夏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几步之遥。

    夏然有意上前,容庭却似笑非笑的转身走到了程落伊身旁,夏然扑了个空,看着程落伊的眼神更是刺骨裸露,偏生程落伊不偏不让傲立在两人身旁,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神。

    “新娘不穿婚纱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就穿着礼服去结婚吗?”

    容庭轻笑道,似乎并不生气她刚刚的举动,甚至有几分调笑的感觉,那样的姿态让夏然心下一凉,曾几何时,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时,他也露出过这样的神态。

    欢喜又愉悦,就像遇上了珍宝。

    “把傅祁冥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今天结不结婚了!”

    夏然拔高语调,厉声呵斥道,身后的侧间里出来了一个男人,立刻恭敬顺从的应声下来,她有意打断容庭的话,语气里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惊慌。

    程落伊冷笑一声高声喝止“慢着!”

    夏然挑眉不屑的笑道:“怎么?怕了,怕他不娶你了?”

    程落伊嗤笑一声更是不屑的回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了?”

    容庭眉头一皱似乎觉得她说的话有些奇诡,深看了她一眼。

    “呵,真是笑话,你不会是个傻子吧,今天难道不是傅祁冥的婚礼?”

    夏然讽刺道,似乎觉得程落伊的话十分可笑,反观程落伊,她唇角也含了几分讽刺的笑,似乎同样觉得夏然是个傻子。

    “今天的确是傅祁冥的婚礼,可我有说过我是新娘吗?“

    容庭一惊,看向程落伊皱着眉头说:“你不是阮佩?!”

    程落伊挑眉笑着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阮佩了。”

    场面顿时死一般的寂静,程落伊有些头疼,她不想暴露身份,却偏偏遇上了这样两尊“活佛”这下可没办法了,再纠缠下去,傅祁冥真的要来捉他的“新娘”了。

    程落伊看也不看呆若木鸡的两人拎起手包就准备离开,几步路的距离她走得轻快。

    “你给我站住!!!”

    夏然尖声厉喝道,脸色涨红似乎被气得不轻,伸手就把手边的东西向她砸去,要停住她的脚步,可惜程落伊早就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更是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准备落跑。

    她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上来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趁着他们二人还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的时候赶紧离开吧,她越发的确定自己一定不能停下脚步。

    哗啦一声套间的门被她拉开,在踏出一步就能走出去了!

    “戏演够了就准备走了?”

    一个冰凉的触感笼罩在程落伊的手上,耳边阴测测的声音让她汗毛倒竖,身后的男人环抱住了她,伸手盖在了她的手上,五指收拢握住。

    咯噔一声,刚刚被拉开的门,又被关上了。

    完蛋了。

    程落伊立刻抽出手摆上一副笑脸,打着哈哈的说:“容大少,您这是什么话,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嘛。”

    她伸出两只手把身后的男人推远了一点,胡乱地摇晃着像一只刻意讨好的小狗崽。

    转换之间不见片刻缝隙,好似刚刚嘲讽冷漠的女人不是眼前的人一样。

    容庭愕然,难得的轻笑出声,伸手把程落伊耳边的一缕碎发缠上耳尖,看她眼神里流露着些微算计和逃跑的欲望,他更是一个壁咚的把她的退路堵的死死的。

    “想跑?”

    “没有没有。”

    “捉弄人很好玩吧。”

    “没有没有。”

    “换上我的婚纱,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

    “啊!?容大少,我不是新娘,我看您的婚纱还是留给新娘穿吧。”

    程落伊大惊失色,看着眼前带着几分笑意的男人急忙说道。

    “我有说过我的婚纱要给新娘穿吗?”

    程落伊被噎的没了话说,一句话哽在喉头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愣了一秒糯糯的说:“你说过啊,那些,都是给新娘穿的,我又不是新娘。”

    她惯会看眼色,并非是非要硬碰硬的角色,真正碰到狠角色了她也能软的像是一眼泉,噗嗤噗嗤地向外冒着沁人心脾的泉水,然后趁人一个不注意,逃离困境。

    容庭听了她略带两分拆台的话语,还有些狡辩的意味,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那些婚纱说:“这些给了新娘也罢,我要你换上的,是这个。”

    他拉起程落伊的手就像里面走去,原来这间套间还别有洞天,往里走竟然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化妆间。

    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让外面的阳光倾注而落,一个整人高的镜子正对着门口,一旁挂着一件真正的白色婚纱,外面那些已经光彩夺目了,可比起这一件,却有些鱼目与珍珠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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