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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耽改剧的剧本，真是拜你所赐，老子第一次拿的主角剧本竟然是个gay。”林飞羽冷嘲着，冷嗖嗖的视线直盯着他。
“我知道了。”王镇一脸色同样没有多好，接过剧本就要走。
还没打开门，就被林飞羽攥住了手腕，他诧异的垂眸盯着林飞羽的手，心尖有些打颤。
眼看着气氛有些诡异，林飞羽扬声斥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子对你没有任何想法！小爷就是要问你想好了没有，林菲然到底让你做什么？”
“你问再多遍我也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镇一紧抿着唇，移开了视线，眼眶有点发红。
“你是成了心的要做林菲然的走狗？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你就这么想让她觉得她的儿子是个窝囊废吗？”林飞羽眸子很黑，话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我别无选择。”王镇一的血色在这一瞬间都被抽空了似的，惨白的唇瓣轻颤，心尖泛着一阵阵的疼。
如果不是为了生存，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怎么就忘了，林飞羽也是林家的人，想要调查他的老底，简直轻而易举。
这一刻林飞羽仿佛明白了什么，低着头沉默了两秒，转身出去。
他想去找方芷瑜，可是又怕自己的负面情绪传染给她，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公司乱转。
“林飞羽？你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施雨欣正站在公司门口，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徐徐走来的林飞羽，眼神一凛，连忙走到了他身边。
“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等车……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他们才分开短短十几分钟，刚才明明还没事，施雨欣腹诽着，看着他的样子还是有点担心。
她可刚跟方氏公司签了合同，要是这个时候林飞羽出了点什么，她真是有口难言。
林飞羽不搭理她，转身要走，被女人急忙拉住手臂，“你不能一个人走，万一你死……晕倒在什么地方了，我是要担责任的。”
“放手。”
施雨欣两耳不闻，一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一手给方芷瑜打电话。
对方几乎是秒接，“喂？有事？”
“方总，林飞羽的状态不太对，我们现在一楼，您要不要下来看看？他不听我的，一直想走……”
接下来告状的话施雨欣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林飞羽给抢走了，看着男人挂了电话，危险的盯着她，施雨欣莫名有点怂。
她梗着脖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就算你这么看我，我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你怎么那么烦？”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方芷瑜匆匆的走过来。
几乎是她一到施雨欣就松开了手，活像是碰了什么煞星一样，又是让林飞羽一阵气结。
方芷瑜脸色严肃，“怎么回事？”
林飞羽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别听她瞎说，她刚才就是对我不满意才故意找你那么说，想让你管管我的。”
和他对视了片刻，方芷瑜败下阵来，他眼底的疲惫那么重，她又不是眼瞎。
“身体不舒服发布会就推迟到明天，你回去休息休息。”
“我……”
林飞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他低头掏出了手机，在看到来电备注的“林菲然”那三个字时，呼吸一窒。
男人半低着头，眼里的情绪复杂，一旁的施雨欣把他的样子收入眼底，有些莫名。
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林飞羽润湿了干燥的唇瓣，转了个身背对着方芷瑜，接了电话。
“飞羽，在忙吗？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熟悉的埋怨声，在林飞羽听来有些可笑，“嗯，刚才有点事，话说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还没下班，竟然还想得到我。”
“还不是爸，他让我叫你回去吃顿饭，说我们很久没一起聚一聚了。偷偷告诉你，其实就是因为他的一个合作商新给他送了一瓶酒，没人陪他喝，他才会特地叫你回去。”
“你酒量不是还不错吗？”
话筒里的笑声忽然顿住，林菲然合上面前的文件，危险的眯了眯眼，“飞羽，你今天心情不好？”
以往的林飞羽，可不会让她喝酒。
男人嬉笑着打岔，“没有，我可以带上我朋友吗？”
“当然可以。”
直到挂了电话，林飞羽才敛了面上的笑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转身面对着方芷瑜。
她正和施雨欣确认着他的异样，“就是突然这样的？难不成是还没从之前演戏的那个状态里出来？”
“我之前也没跟他接触过，不知道。不过他给我的感觉特别像那种双重人格……”
林飞羽咳嗽了声，施雨欣的话戛然而止。
他讨好的走到方芷瑜面前，“姐姐，你晚上有没有空？陪我回家吃顿饭好不好？”
方芷瑜一脸莫名其妙，“回家吃饭有什么好陪的，不会是林总找你要女朋友，你拿我搪塞吧？”
“当然不是，就是我最近和我姐有点矛盾，我怕她跟我爸告状，我爸打我。”
林飞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趁着方芷瑜沉思，警告的睨了眼施雨欣。
后者瘪了瘪嘴角，没有放在心里。
“这算是求我吗？”方芷瑜眼底闪过精光。
“求，算求你。”林飞羽无奈的敛眉。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跟你过去，你早说让我答应的是这种事。”
刚答应过林飞羽要帮他一个忙，没想到这么快就还上了，而且这个忙还不费吹灰之力，方芷瑜还挺痛快的。
她拍了拍施雨欣的肩膀，“你先回去，今晚没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了。”
“好，那方总明早见。”
等施雨欣离开，方芷瑜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摸了摸凌乱的头发。
等等，凌乱的头发？
“林总说要几点过去？”
“大概八点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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