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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娜娜浑身都是血，床上的被子都被染红了。
她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微张开，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快来人！”司玲珑大叫。
另一边，程洛白离开司宅后就连夜赶到了理查德的别墅。
别墅需要指纹密码，程洛白皱了皱眉，随后用特殊办法粗暴的毁坏了这个系统。
门打开。
程洛白冷暼了一眼，随后扶着面具进去。
别墅里很安静，程洛白心里有些疑惑，握着枪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像理查德这样警惕多疑的人不可能没有安排手下守着。
程洛白看见别墅里养了很多奇特的花草，轻挑了挑眉，高跟鞋轻轻踩在花瓣上，鼻腔里一股芳香。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脚步声。
循声望去，理查德正在楼梯上，他以一种慵懒又不失优雅的姿势靠在墙壁上，看见她，他轻点了烟，“好久不见，你是来杀我的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吐出。
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烟雾下显得神秘而又危险，特别是他那双泛着诡谲的眼神，会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程洛白愣了一下，“你有安然的下落吗？”
理查德眉一拧，“你问这个做什么，亲爱的妹妹?”
又笑了一下，眼神里尽是赞许：“是家族的谁把你训练成这个样子的?”
程洛白身体一僵，慢慢摘了面具，顿时露出一张完美无缺的高冷面孔。
她的声音很冷，如寒风刺骨，眼神里尽是诧异，“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你的面具。”理查德说，“这种面具只有家族的杀手才有，而且你这种款式还是我自己设计的。”
程洛白一怔，道斯没有和她说过这个，不然她一定不会戴着个面具过来，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既然身份被戳穿，程洛白也没有什么可以瞒的了，直接摘下了面具。
女人绝美的脸庞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理查德有些出神，慢慢勾起一抹坏笑：“这大半年没见过，妹妹倒是长得越发飘亮。”
“你也一样。”程洛白冷冷的回应，接着说，“你真没有安然的下落?人是从你这被带走的，所以你一定比我还明白安然对瑞安的重要性，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安然她只是一个孩子，挫败瑞安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的目标不是他。”理查德直接否认了。
“那是为什么?”
理查德脸色一沉，那双碧眸好像荡漾了一下，但又好像没有任何变化，暗哑低沉的声音似溪水流连，“和你没有关系。”
程洛白一时无言，站在包里的说顿了顿，指尖抵触到刀尖，里面有一把手枪，以及三把利刃，大小不一。
她原本的计划是理查德说，但不知道为何她是相信理查德没有说谎的。
皱眉，“如果你有她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当然。”
程洛白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远去，理查德才松开了手，他低垂下眼，手里又一把极细的利刃。
“呼哈。”他碧眸如汪洋大海，暗藏杀机，将利刃收了回去，看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你今天很走运。”
他知道程洛白的手在做什么。
如果程洛白先动手，他会让她扎一下，然后杀了她。
程洛白不会下狠手，这是一个危险的习惯。
理查德漂亮的眼睛里闪过诡谲的神色，随后拍了拍手，从别墅的暗角里走出来许多杀手。
“郭阳怎么样了?”他问。
“我们追捕的时候不小心让他逃了，但他说出了安然小姐的下落，在M国某个乡下的诊所里，那是郭阳半年前亲自建造的秘密会所。”有一名手下恭敬的回答道。
嗯哼，理查德的眼神幽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手下说，“真是狡猾。”
此时，司宅。
房间里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委屈，但莫名司玲珑第一次感觉到凌娜娜的哭声有点烦躁，她甚至有点想让她闭嘴的冲动，张了张嘴却变成了温柔的安慰话语。
她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哭啦，干妈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的。”
凌娜娜抽噎了一声，哭的梨花带雨，眼里是害怕和恐惧：“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差点就被她杀死了，干妈，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姐姐，出去大半年毫无音讯也就算了，一回来就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幸好受伤的人是我，万一要是别人，如果要是被警察抓到了怎么办？”
“而且姐姐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人，该不会是这大半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姐姐不会，不会不正常了吧？”
说完这些话，凌娜娜又忍不住掩面哭泣，她颤抖着双肩，手臂上和脸上都被缠绕着层层叠叠的纱布。
凌娜娜恨极了程洛白，女人的脸是多么重要，但程洛白说毁就毁了，医生说这种伤痕很难被恢复，而她的脸上竟然还被刻了“贱人”这两个字。
这让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凌娜娜觉得越来越委屈了，紧抓着司玲珑的手，哀求到:“干妈，我们一定不能再让姐姐在外面鬼混了，不知道除了我以外她还伤到了哪些人？”
司玲珑面色迟疑，回想起自己刚看到凌娜娜的脸时是多么触目惊心，但又忍不住偏袒程洛白，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又但有一个声音又告诉她，应该相信凌娜娜，应该为她出气。
司玲珑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头也有点疼，伸手揉了揉眉心，正好这时私人医生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道，“夫人，请跟我来。”
私人医生无意中解决了司玲珑的两难问题，司玲珑眼里有些感激，拍了怕凌娜娜随后就跟着出来。
“夫人，凌小姐整过容。”私人医生说，“所以她脸上的伤才难治。”
凌娜娜的脸整容的时候算是第一次受创，这一次程洛白的手法又很刁钻，无疑雪上加霜，而私人医生没说的是，凌娜娜的脸会无法完美如初，甚至可能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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