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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么，你表哥就一直没和你联系过？”
“没有。”
我无语了。
江珊珊对我说的这些，除了增加我的疑惑之外，一点收获也没有。也不是一点没有，那就是我知道了江珊珊是顾俊山的表妹。
“怎么样？听到我对你说的这些，你是不是很吃惊？”
见江珊珊很认真的样子，我苦笑一声，“实际上，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听说。”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暂时还得保密。”我当然不可能出卖夏洛克。
虽然我相信江珊珊没有骗我，她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实在弄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事实上，我原本与她没有任何交集。
“你不说，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江珊珊嫣然一笑，“李阳，下了班，我请你吃饭。你不会拒绝吧？”
一周前，对方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可能拒绝，因为那时候我觉得对方太神秘，可能为我下套。可，现在我则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一起吃饭？太好了。和江助理吃饭，我很荣幸。不过，不是你请我，而是我请你。”
“为什么？”
“因为我刚收到了一笔数额不菲的奖金。”
“奖金？呵呵，那个不算。你是新人，我为你接风。”
“那好吧。本人再一次表示感谢。”
回到办公室后，肖美娜和高大勇正在商量什么事，见我进来，高大勇好奇地问：“李阳，江助理找你干什么？”
“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高大哥，你想知道吗？”
“当然啊。”
“你还记得遗书的事吗？”我淡淡一笑，“珊珊对我说的，我曾经对你和业务部的兄弟们说过。你应该明白的。”
高大勇脸色微变，“不会吧…”
我不是吓唬高大勇，而是希望用这种方式能够提醒他，不要把天啸集团想的太美好。随时、随处都有陷阱。
“珊珊对你不错啊，刚加盟，她就单独邀请你去她办公室，祝贺你呀。”肖美娜语气有点奇怪地对我说道。
女人的心理实在难以捉摸，她嘴上说祝贺，眼睛里却带着鄙夷。
“肖总，你知道江珊珊为什么单独让我去她办公室吗？”
“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也要说。江珊珊说，我公司当年之所以破产，确确实实与黄克宇有关。”肖美娜不是一直说我怀疑黄克宇没有根据吗，干脆直说好了，这事也不怕被高大勇知道。
肖美娜却笑了，“李阳，你胡说什么？上班第一天，江助理会对你说这个？你开的什么玩笑？”
“我不开玩笑。我刚刚知道，原来江珊珊是顾俊山的表妹，顾俊山和黄克宇之间的事情，她都知道。”
“顾俊山？就是你那个合伙人吗？”肖美娜惊讶起来，“这么说，你公司发生的那起装修质量事故果然和顾俊山有关了？”
“是的。严格说，黄克宇是主犯，顾俊山是从犯。”
肖美娜没再继续问，而是脸色严峻起来。之前，她一直以为我对黄克宇有意见没有依据，她现在应该相信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她可以看清黄克宇的人品，至少不要上了人家的当。
当然，黄克宇给我戴绿帽的事是不能说给肖美娜听的。也许有一天我会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高大勇听糊涂了，“李阳，什么主犯从犯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高经理，我和黄克宇之间的故事你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黄克宇不是什么好鸟就行了。”
我从兜里拿出红包，示意给高大勇看，“利润越高，风险越大。”
高大勇摇了摇头。
“肖总，江珊珊今晚请我吃饭，你说，我去呢，还是不去呢？”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干嘛告诉我？”
“你是我的领导，我当然要请示你啦。”
“去吧。”肖美娜一笑，“别让人家给卖了。”
……
下午我去幼儿园接儿子的时候，没有见到周小小。另有一个年级大些的女老师给大班代课。我问周老师哪里去了，对方回答说她请假了，请了两天假，得后天才能回来。
我想，周小小和毛怡然既然是要好的同学，舞蹈学校从现在是毛怡然的了，正在重新修整，周小小应该去帮忙了，也没有多想。
我骑着电动车，儿子坐在后面抱着我的腰。每天接儿子回家的这个时刻，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也是最宝贵的。
“鹏鹏，你喜欢学跳舞吗？”
“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
“为什么？”
“因为只要我好好听话，好好的学，周老师就会带我去国外动物园看大象。爸爸，我最喜欢大象了，大象的鼻子老长了，它能够用鼻子帮工人伯伯干活呢。”
我怔了一下。儿子这话透漏出一个信息，周小小有海外关系。这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即便她是富二代，也不可能随便去北海对外接待处那种地方吃西餐。她海外关系应该不一般。
“周老师还对你说过什么吗？”
“周老师还问鹏鹏，妈妈对爸爸好不好。”
儿子这句话让我放缓了车速，“她真这样问过你？”
“撒谎不是好孩子。”
“你怎么说？”
“我说，以前妈妈对爸爸好，现在妈妈对爸爸不好。”
我心里一紧，儿子虽然才四岁，但能感受到家里的氛围变了。“周老师听了后，说什么了？”
“周老师没说什么。可是，周老师流眼泪了，她把我抱了起来，抱的紧紧的。”
“儿子，你说什么？周老师流眼泪？”
“嗯，爸爸。周老师哭了，她眼圈都红了。”
真是奇怪呀？
我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周小小为什么问儿子这种敏感的话题？
听到“妈妈对爸爸不好”后，她为什么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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