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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晋和徐天朗都喝了酒，俩人坐沙发上聊着天。
徐天朗看了厨房一眼，小声说，“晋哥，小嫂子手艺真不错，太好吃了。以后咱有空就聚聚啊。”
方晋眼睛看着电视，却精准的给他一脚，也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给你美的，要吃自己做去。”
“我这不也是给你创造机会嘛。”
“不用！对了，我的项链拿来没有？”
那天方晋的车损坏严重，徐天朗联系人拖走修理的。在车上发现了那条项链，没摔坏，放在修理厂。维修师傅一看是贵重东西，怕给弄丢，先让徐天朗取回去。方晋去取车那天也就没拿到，想着改天再去徐天朗那拿回来。
“放心，好好给你保存着呢。给小嫂子的吧。”徐天朗那张八卦的脸又凑了过来。
方晋没接他话茬，弄的徐天朗那颗八卦的心不上不下的。
“哥，你俩……”徐天朗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上下起伏，气流经过空隙，发出噗噗的声音。
方晋抬脚踹他，徐天朗早有准备，躲了过去。方晋又要上前，徐天朗连忙往沙发角落躲了躲，“哥，哥，哥饶命，饶命！”
“你小子嘴上有个把门的，瞎说什么，她才多大，禽兽！”
“不知道是哪个禽兽早就惦记人家。”徐天朗小声嘟囔。
“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哥你是正人君子，胸怀坦荡。”方晋知道他没说什么好话，也没再理他。
“哥，你和小嫂子俩人都住一块了，孤男寡女，就没发生点什么？”方晋又给他一拳。
“别瞎咧咧，小丫头脸皮薄。”说着方晋又看了厨房一眼。
“知道知道，您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绝不毁灭。”
方晋白他一眼。这间屋子里，现在还有苏欣的痕迹，那件睡衣，那件她穿过的衬衫，牙刷牙筒……他每天看到这些东西都会想她，在心里偷偷的想。
“好了，我们回去了。晚上还有自习。”方晋耳边响起苏欣的声音。
“我送你们。顾秋也去学校吗？”方晋转向顾秋。
“我也回学校吧，直接上晚自习。”顾秋给顾妈妈打了电话，她平时都是在学校上晚自习的。
方晋和徐天朗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方晋执意要去送她们，四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
方晋和徐天朗朝苏欣和顾秋挥挥手，两个姑娘走进校园。
徐天朗车在方晋家，晚上又赖在他家没走。
方晋给苏欣发微信，小姑娘没回。他也不意外，算着时间还没下自习。
“晋哥，小嫂子和你真就没......”
“别总嫂子嫂子的，这丫头年龄小，禁不起逗，再说人家也没答应什么。”
“你现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举在头顶怕吓着。宝贝的呀，啧啧”徐天朗一顿感慨。
方晋但笑不语，心里也奇怪，就是让这小姑娘吃的死死的，想一直宠着她。
“叮”方晋手机响了一声，他赶快拿起来，嘴角一直带着笑。
“是小嫂子吧，我看啊，她心里早就答应了。瞧这微信聊的。”
方晋平时和苏欣说的都是那些平平淡淡的话题，徐天朗这么一说，他抬起头来。
“哥，谁能拒绝得了你的魅力，那些喜欢你的女人能排到大街上。”
“那是些什么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徐天朗又挨了一脚。
“错了错了，小嫂子绝不能和那些莺莺燕燕比。但你也是要型有型，要块有块，还有钱，怎么就看不上了。”
方晋没接茬，他表面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很自卑的。他比苏欣大了这么些，又没文化。别说苏欣，就是爷爷奶奶也很难同意。他不会让苏欣受委屈，也不是一时冲动，他是想和她有未来的。
**
方晋不知道苏欣到底对他有没有感觉，他却是夜夜想她。
徐天朗这小子又总是敲边鼓，“晋哥，你得刷存在感。小嫂子这么出色，在学校那不是校花级人物，追她的人还不得排成排。趁热打铁，我看她对你是有感觉的，赶快行动。”
方晋又怕打扰她，正是高考的关键时刻，也不知道怎么个行动法。
这一天，方晋路过她俩去过的那家粥铺，想起苏欣爱吃，刚好到了午饭的时候，就打包带走两份。
到了校门口，还是那位大爷值班。他给苏欣打电话，没人接，估计苏欣在上课没带电话。
“大爷，我进去送点东西。”方晋敲敲小房的玻璃窗。
大爷走出来，“马上午休了，你在外面等会。”
“大爷，我妹妹身体不好，她住宿，午休估计也不一定出校门。您帮帮忙。”
“呦，是你啊。你是苏欣哥哥。”
“啊，您认识我。”
“我这记性好着呢，上次不也是你来找她吗，上晚自习来的，我记得清楚着呢。”
“是我，是我。那......您看我能进去吗？”
“这学校有规定”门卫大爷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
“你这是送的什么呀？要不你放我这，一会我替班来了，我帮你送去。”
“大爷，那太好了，这丫头上两天胃病犯了，我不放心。顺道买的粥想送给她。”
“哎呀，你看看，怎么还病了呢。这丫头学习好人又乖。放这吧，我肯定送到。”大爷突然同情心爆发。
方晋一看进门是无望了，总归是送到了。“那好，麻烦您了。这份给您老留下尝尝。”
“可不用，不用。”
“您就收下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方晋放下粥就走了。
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们像是敞开笼子的小鸟，叫着都跑出了教室。卫门大爷等了一会，也没见苏欣出来，往教室门里望了望，看见还有3、4个学生在桌子上写东西，苏欣也在。
“苏欣是吧？”
苏欣也认识门卫大爷，“您找我？”
“趁热吃吧，你哥带给你的。”
**
晚上苏欣打开手机，不出意料，方晋发了微信，“粥好喝吗？都凉了吧。”
“还好，你怎么骗大爷呢。”
方晋也在等着苏欣的回信，马上拿过来看了内容，这个小呆瓜，“哪句骗他了？我不是你哥，还是你没得胃病？”
苏欣竟然答不上来，算了，也是她太较真了。“谢谢。”
“我下次给你拿保温饭盒装，这次没准备好。”
“可别麻烦了。学校不让进。”苏欣拒绝的毫无新意。
“我愿意。”
方晋这口气听上去有点像任性的女生，苏欣觉得好笑。
实际上，方晋的本意是“老子愿意伺候我媳妇，谁也管不了。”
方晋看着对话框，“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几分钟，仍然没出来一个字，他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
宿舍人都睡了，苏欣躺在被窝里，手机的震动把她吓一跳，她怕吵醒大家，悄悄拿着手机走出宿舍，
“怎么打电话过来？”苏欣说话声音很低。
“睡觉了？”方晋突然意识到不妥，时间这么晚，可能影响她休息了。
“我出来了，在走廊呢。”
“冷不冷？哎呀，快回去。”方晋脑补画面，小姑娘拿着手机在走廊不停的打哆嗦。
事实上已经是4月下旬了，没那么冷，可也不怎么好受。苏欣只穿了一件睡衣，夜深天凉，手脚都是凉凉的。
“都出来了，打电话有事吗？”
方晋现在有点后悔了，刚刚是一时冲动按下的拨出键。他怕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对，忍小姑娘生气，没想那么多。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想听听你的声。”方晋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肉麻。
“啊，那个...快回去吧，怪冷的，病刚好，自己多注意。”
“嗯，你......你在抽烟吗？”可能是没见面的关系，苏欣突然胆子大了起来。
“行啊，你这鼻子都能顺电话线闻到味了。”方晋确实是在阳台上吸烟。
“吸烟对身体不好。少抽点。”
方晋愣了，小姑娘是在关心我，她是不是也有一点在意我。他被自己的猜测惹的乐疯了。
“方......方晋，你还在吗？”
“在，在，我把烟掐了。”
“那......那晚安。”
“晚安”
电话隔着两个人，方晋此时呆愣愣的，像是个青春期荷尔蒙刚刚萌发的疯小子，自己一个人在阳台上傻呵呵的笑出了声。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方晋终于找到了刷存在感的方法。碰见好吃的，他都打包给苏欣送去。
每次去都会给门卫那位大爷带些吃喝，“收受贿赂”的大爷每次见他都是笑呵呵的，“又给妹妹带什么好吃的？”
“也没什么，她爱吃面食，城东有家西安肉夹馍做的很正中，我给她带两个。”
“大爷，我看您喜欢喝茶，单位分的碧螺春，我不爱喝，拿一罐给您老尝尝。”
“这可使不得，拿回去拿回去。”
“这些天，麻烦您进进出出的，怪不好意思的。您别嫌弃就行。”
“你这肉夹馍刚几个钱，这茶叶能买多少，你这小子。”大爷笑呵呵的，可也没再推辞。
晚上
“肉夹馍喜欢吃吗？”
“我都胖了。”
“胖点好看”没等苏欣回复，赶快又发了一条，“现在也好看，都好看。”
“同学们都以为我和门卫大爷是亲戚呢。”
“以为就以为，让他们羡慕去吧。”
苏欣想，可不能再让他送下去了，改天有时间好好和方晋说说。
“我要睡了，晚安。”
“苏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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