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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闭嘴，你听到了没有！”
白柳哲双眼猩红，抬手将她按在了墙上，他疯了一般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多用力，等他回神时，顾蓉蓉已经脸色发菜嘴唇泛紫看样子快要窒息而死了。
他猛的甩手将顾蓉蓉扔了出去，摔在地上的顾蓉蓉不断咳嗽，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她眼角带着泪花，却不再像之前那么温柔听话，反而死死的盯着白柳哲，笑了起来。
“真特么荒谬，你竟然喜欢自己的嫂子。你哥泉下有知知道吗？他如果知道，怕是早就来找你了吧？怪不得你癖好那么多，是不是被他纠缠的睡不着啊？”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见吗！”
白柳哲握紧了拳头，他额角的青筋不断跳动，整个人都仿佛疯了一般，看向顾蓉蓉时的眼神，仿佛要杀了她。坐在沙发上的女仆瑟瑟发抖，她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柳哲，这几天来虽然白柳哲一直在叫曦曦，有时候也会叫她小曼，甚至还会强迫她去穿样式老旧的旗袍，但却从来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她以为白柳哲是个脾气有些奇怪，但应该很温柔的人。但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可怕，发起脾气来竟然像个疯子一样。
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在顾蓉蓉身上，苍白着脸色的顾蓉蓉像是轻轻一碰就会变成泡沫的美人鱼一般。
但顾蓉蓉依旧坚持着，她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多可笑的事啊，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爱着自己亲侄女的变态，太可笑了！”
她好像疯了，说出的话小女仆一句话都听不懂。白柳哲的亲侄女不就是顾蓉蓉吗？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吗？
但这都不是她该知道的事情，想要在白家生活，就要有自知之明，她现在中午想起了管家的话：在白家，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闭眼，闭嘴。
“我叫你闭嘴，你这个贱人！”
白柳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走到了顾蓉蓉身边，他抬手抓住顾蓉蓉的头发，将她甩了出去。摔在地上的顾蓉蓉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了墙上。
她挣扎着起身，披头散发的模样更像是疯子了。但她依旧坚持着，就连坐在沙发上的女仆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疯了的时候，顾蓉蓉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冷眼看着白柳哲，用自己能够想到最重的惩罚诅咒白柳哲。
“我诅咒你，爱而不得，得而复失！”
“贱人！”
白柳哲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顾蓉蓉脸上，打的顾蓉蓉嘴角流血依旧没有解气，见她捂着肚子，白柳哲脑海里突然就多出了一个画面来。
那是很多年前李小曼怀孕时，坐在白家花园里弹古筝时的模样。她才刚刚怀孕，弹着古筝看向坐在一旁的兄弟两个，笑着道：“以后我的孩子，男孩就叫晨，女孩就叫曦。”
当初白柳哲能注意到顾辰曦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名字里带着这两个字，并且她的样貌和气质，一瞬间就叫白柳哲回忆起了李小曼。
他脚下的力气格外的重，踢在顾蓉蓉肚子上不过两三下就将顾蓉蓉踢得脸色苍白，抱着肚子根本不敢再动了。
白柳哲出了气，转过身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仆。他皱了皱眉头，本想叫人处理掉这个女仆的，但他实在是舍不得这女仆的声音。
他皱起眉头，抬手捏住了女仆的下巴，一双冰冷深邃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就叫小女仆害怕的瑟瑟发抖。
“你看到了什么吗？”
“没，没有！先生，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没看到就好，你要知道，要在白家做事，首先就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明眼人，什么时候是个瞎子。”
女仆颤抖了一下，她感觉她的下颌骨快要被白柳哲捏碎了，但她不敢多说一言，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我，我知道的，先生。”
“呵，知道就好，乖的人才能活的更久！”
白柳哲拍着女仆白皙的脸颊，他看着女仆惊恐的双眼，缓缓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抚摸到了女仆的眼睛上。
女仆眼神惊恐，她慌乱不已。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睫毛忍不住颤抖着。白柳哲的微笑着，就像潘多拉的魔盒里释放而出的魔鬼一般。
“你的眼睛真漂亮。”
“先，先生。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宝贝，真棒！”
白柳哲放开了捏着女仆的手，他笑容灿烂，但当他再低头看着女仆时，却发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女仆指着不远处蜷缩在一起的顾蓉蓉，脸色苍白的吓人。她手都是抖的。整个人都怕的厉害：“她，她流血了！”
白柳哲愣了一下，转回身时发现顾蓉蓉洁白的裙子已经染成了红色，绒毛大衣上也染了鲜血，血液淋透了毛发，将边角处的棕色毛发都染成了黑红色。
顾蓉蓉躺在地上呻吟着，她颤抖着手，看向白柳哲时，眼角的泪水落在了地板上。白柳哲皱起眉头，向她走了过去，在看到她捂着肚子时，皱起眉头。
“你，把她拖出去！”
“啊？好，好的，先生！”
突然被点名，女仆愣了一下。她见白柳哲指着顾蓉蓉，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本想要扶着顾蓉蓉出去的，但到底是个女孩，顾蓉蓉疼到根本就失去了力气，她根本就扶不起人。
她只好弯下腰，拉起躺在地上的顾蓉蓉，向房间外面拖。费了不知道多大力气，当她终于将顾蓉蓉拖出来时，脱力的摔在了地上。
她本想松一口气，但看着拖行的血液痕迹时，还是被吓到苍白了一张小脸。白柳哲丝毫也不见害怕，他冷着脸再次指向女仆。
“叫管家过来，再见几个人。”
“好，好的，先生！”
女仆慌慌张张的起身，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乱的。在被白柳哲指使着去叫人时，她才发现自己也狼狈不堪。
她慌乱之中裹了一下衣服，立刻朝着楼下跑去，然而白柳哲却丝毫也不在意，就算是她一脸羞耻的跑到了管家面前，管家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羞耻的地方。
在场的女仆都没有在意，他们只是笑了笑，看着衣服凌乱不堪的她，仿佛只是看到了普通人一般。
他们迅速上楼，很快就抬着顾蓉蓉下来了，井然有序的样子像是处理过很多这样的事。小女仆惊恐的看着他们，血液掺杂着不知名的液体从顾蓉蓉双腿之间滑落，还没滴到地上时，就被跟在后面的女仆接住了。
白家的仆人训练有素，他们一路走过去，连血腥味都没有留下。众人离开了别墅，一片肃静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她颤抖着的手上凝固的血液却在告诉她，事情真的发生了。
管家很快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小女仆身边，见她双腿之间还沾着浑浊物，皱了皱眉头。
但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叫人拿了一双拖鞋并一套睡衣来，递给了小女仆。
“洗一下吧，等下我会给你送药。”
“好，好的。”
小女仆愣愣的点头，乖乖回了自己以前居住的女仆房间，却并没有回到她最近居住的大房间里。
管家注视着她的背影，见她回了女仆居住的小房间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转身接过一旁仆人递给她的毛巾擦了擦手。
“去给她熬药，药熬好了叫我。我要去楼上清理一下，上楼时声音小点。”
“好的，白姐。”
管家转身上了楼，今天的清理工作又是她来做，不过已经习惯了这样生活的她，对那间房子已经熟悉到可以记住所有画像的摆设方位。她在这个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了，白柳哲对李小曼的执着，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推开楼上那间房间的门，白柳哲果然还在房间里。他赤身裸体的看着墙角处的血液，眉头紧锁。
“真是肮脏的东西。”
“白爷，交给我吧。”
“思文，果然我还是太依赖你了啊！”
白柳哲转回身，看着早就已经不在年轻的管家露出了一个微笑。谁能想到，管家其实和他年纪差不多，当年管家来他们家时，也不过才十岁出头。
管家并没有说什么，她拿着打扫用的工具走到了白柳哲身边，单膝跪地一点一点的清理着这里的血迹。
白柳哲见她不说话，笑了起来。脚趾缓缓贴着管家的脖颈，点在了她的喉咙上：“不会害怕吗？”
“不会。”
“思文啊，你说如果我父亲能再多活几年，你是不是也能像顾蓉蓉那样呢？毕竟…你可是白家真正的大小姐啊，虽然只是我父亲的私生女。”
“白爷说笑了，思文没有那个福分，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管家默默地承受着喉咙处的疼痛，尽职尽责的擦干了地上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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