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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吗？”
白沙头不断蹭着张雅雅抚摸自己时候弄乱的毛发，一边说道。
“不是，我总感觉这个人我之前见过。”
黄衡想了想实在没有印象，就戴起之前从许潇月那里拿的棒球帽，转身沿着医院前进。自己的目的是安溪宠物医院。
作为一家号称自己是花园式医院的场所，里面环境真的是挺适合宠物玩耍的。绿茵的草坪，旁边有自助的一次性喂食碗和自助的宠物零食。
黄衡甚至看见不远处有专门处理宠物排泄的场所。
这只是外面，沿着台阶走着，台阶也修得比一般的台阶要低很多，显然是为了适应很多短腿的小猫小狗上下。黄衡心想，看来这家医院在建立的时候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
刚进门之后在大厅里有叫号机器，旁边的等待区有舒适的沙发座椅。
由于已经到了晚上，在等待区的只有三两个人。
黄衡抽了号码之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白沙乖巧地在黄衡脚下窝着。
等待时间也不是很长，几分钟之后大厅喇叭里传来柔和的声音“请127号客人到二楼三号房间。”
黄衡站起来，羡慕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黄衡以为许潇月的许家宠物店已经是很大的宠物店了。可是适应了许家宠物店的环境之后，再重新来到这里，不由得感慨还是山外有山。
黄衡带着白沙上了二楼，找到三号房间之后还没有进门一个护士就在走廊等候，见白沙没有栓链子之后就从旁边的窗口拿出一只塑料的狗链轻轻套在白沙脖子上，将塑料链子带起的绳索交到黄衡手上。
“请谅解，大型犬必须有绳索牵引的。”
护士语气柔和地说道，打开了房间的门。
进门之后里面是淡蓝色的漆粉刷过的墙壁，旁边有一个垫子和两张椅子。
黄衡牵着白沙，让它坐在垫子上之后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面。还没有说话的时候门又被重新打开，一个中年人穿着浅粉色大褂走了进来。
褂子的样式和普通医院的差不多，但是换了颜色之后给人稍微安心的感觉。
中年男子坐在黄衡对面的椅子上，打量了一下白沙之后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您的吗？”
“有，我就是想为我的宠物做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点点头，打量着卧在垫子上的白沙。心中微微疑惑，自己第一眼看上去，这只狗的品种应该是德国黑背，但是德国黑背怎么全身都是白色的。
难道自己看错了，其实是白色的牧羊犬？
心中疑惑，但是看着眼前戴帽子的青年，并没有直接提出来自己的疑虑，直接问道：“饮食什么的正常吗？”
“正常。”黄衡点点头。
“疫苗什么时候打的？”
“出生两个月的时候，打了五联的。”
黄衡解释着说道，心想白沙作为警犬的时候，肯定有专业的疫苗注射机制，在作为精灵宠物之后，疫苗也许都没有用了，于是黄衡随便编造了关于白沙疫苗注射的时间。
至于黄衡口中的“五联”，一般来说指的是预防犬瘟热、细小病毒、传染性肝炎、犬二腺病毒、犬副流感五种疫苗的组合。
医生皱起眉头：“之后的六联和狂犬疫苗都没有打吗？这只狗几岁了？”
“五岁。”
黄衡说道：“打过五联之后我们都没有时间带它出来了，最近闲下来的时候才想起来。”
“五岁，倒是挺年轻的，那我带着它去里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吧，您要是忙的话可以明天再过来，或者在休息区等候。”
“对了，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是多少？”
黄衡忽然心中问着白沙。精灵宠物和主人之间都有有效距离，像是小仓鼠涵屋和黄衡之间的有效距离是十米。
“两百米，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问过。”
白沙闻声回答道，显然有一丝不满意。
“我在休息区等候吧。”
黄衡站起来将白沙的绳索递给医生。
医生看了一眼黄衡之后拉着白沙转身离开。
之后护士重新进来引导着黄衡走向三楼的休息室。黄衡道谢一声之后坐了下来。
相比于一楼大厅的休息区，三楼的单人休息室更是异常地令人满意。黄衡坐下来之后甚至发现桌上还可以点餐。
稍微玩玩休息室电脑的时候，白沙传来信息，检查程序什么的一切正常。
看来白沙总算是蒙混过关了，黄衡这时候才放心地打开蜘蛛感应天赋，感应着四周的环境。
四楼是仓库区和待售宠物安置处。三楼是休息室和宠物寄养区。二楼是诊疗室和临时宠物疗养区，一楼是大厅。
每个楼层之间都有值班室和医务人员休息区。
黄衡一层一层地检测着，似乎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医院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难道乐依依事件真的是偶然发生的吗？黄衡心中疑惑，看样子四周并没有违规的地方。但是既然一切正常为什么安溪宠物医院的医生们不让安德存教授随意走动，还有为什么要像烧着尾巴的老鼠一样找许潇月宠物店的麻烦？
黄衡用桌上的电脑打开宠物医院官网找异常的时候，白沙忽然传来信息。
“有点不对劲……”
“有异常操作吗？”
黄衡问道，顺便将自己手机的录像器放到手机桌面容易操作的地方。
“这倒没有……”
白沙说道，“不过我刚刚闻见有异常的味道。”
“什么味道？”
“白面！”
白沙肯定的说道：“其他味道我有可能闻错，但是这个太熟悉了，是一个穿着夹克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他推开门看了室内一眼就走开了。”
黄衡震惊，自己千想万想没有想象出这里竟然有白面，但是听到白沙信誓旦旦的声音之后，黄衡起身。
“你在几楼？”
“二楼最里面一间。”
白沙说道：“你快点，这些人让我很不舒服！”
黄衡答应了一声，推开门走出了三楼休息室。
蜘蛛技能已经开启。黄衡走到电梯里面，按着通往一楼的按钮，顺便用蜘蛛技能扫描着四周。
电梯停在二楼。
黄衡屏住呼吸。他感受到电梯外有人。于是后退两步让自己背后靠着电梯间的墙壁，心中微微遗憾。
蜘蛛感应技能只能感应到大致的情形，要是有那种热感应技能就能知道外面具体是什么样子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黄衡抽动鼻子微微闻了闻，并没有白沙说的异常味道。
看来自己的嗅觉还是不够灵敏。
中年男子按着关门按钮的时候，听见黄衡在后面的声音，诧异地回头。
“最近感冒了。”
黄衡满含歉意地说道，顺势继续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装出一副不通气的样子。
“最近热感冒挺多的。”
男子转身看着电梯门，随口说了句。
电梯在片刻之间已经到一楼，黄衡看着男子大步离开的身影，准备追上去，心中却微微一动。
自己与白沙之间的有效距离已经到了最大了。
在二楼最里层诊疗室的白沙感受黄衡的呼唤之后，忽然用蛮力挣脱束缚自己的绳索，顶开门冲了出来。
黄衡呼叫白沙的时候男子已经出了大门，黄衡感受到白沙的移动之后紧跟着男子的身影移动着。
白沙狂奔着出门，医生护士在追赶，但是白沙的速度将众人远远地甩在后面。
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白沙终于赶上了黄衡，四周看看无人之后化作一道土黄色的光回到黄衡口袋里。
黄衡压了压自己的帽子，问道：“没有人发现吧。”
“没有……”
白沙喘着说道，“我回去休息了。”
“辛苦你了。”
黄衡罕见地问候了一声，跟在男子身后一百米左右的位置。
等安溪宠物医院的医生走到门口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白沙的身影。
男子双手插着口袋漫无目的地走着，黄衡用感应技能感应着他的微小动作，等他有转身趋势的时候慌忙躲到旁边。
男子并没有转身向后看，而是从旁边的饮料机里面买了一瓶红茶，又开始走着。
黄衡控制住自己的脚步，亦步亦趋。
黄衡从来没有跟踪过别人的经验，要不有蜘蛛感应技能的辅助，早就被男子识破了。
黑夹克男子虽然漫无目的地走着，但是警惕性很高。
他绕过几辆违章挺的车之后，转身向后看去，后面一切如常。
黄衡看着自己前面的男子开始往一个自己之前去过的地方走去。
酒吧一条街。
黄衡自从无意中从酒吧一条街中弄到两百万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黄衡心中想着，走到这条街道之后，要是自己依旧跟在男子身后，很容易被其他认识男子的人看出来。
于是黄衡抬起手臂将自己用蛛丝拉着到了一个四五层建筑的顶楼天台上，俯瞰着男子。
幸好男子并没有走出黄衡的视线范围，他沿着街道来回走了几遍之后，停在一个舞厅前面，缓缓走了进去。
还没等黄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男子重新出现在舞厅后门。
后门对着一个墙壁，墙壁脚下丢着无数装满垃圾的垃圾袋。
男子将垃圾袋踢开，靠着墙壁开始惬意地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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