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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暖婚狂妻盐又甜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放我走吧,阎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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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烦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看看,初璨的情况。”

    南辞说着,从包包里摸出张卡,递到保镖的手里。

    卡是秦昱北的黑卡。

    保镖相视一眼,认出这位是鼎盛时代的总裁夫人,犹豫了下,打开门。

    可病房门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白色的病床边是一滩刺目的鲜血,贺初璨倒在血泊里,唇色惨白,肚子上插着一把刀。

    “姐!”

    “初璨!”

    “贺小姐!”

    贺初铮和南辞吓坏了。

    门口阎谨派来的保镖也吓坏了。

    以前有个不长眼睛的保镖,因为喝醉了调戏了贺初璨一句,第二天就销声匿迹,失去了音信,据说是被阎谨处理了。

    就连贺初璨身边阎谨安排的厨子,都想方设法只为让她多吃两口。

    因为只要她吃的饭菜少于阎谨规定的量,厨师就会被开除。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

    南辞摁了床头的急救铃,但根本来不及,贺初璨身上全是血,把地板都染红了大片,像是猩红色的地毯扑在地板上似的。

    贺初璨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阎谨赶来了。

    “小璨儿,她怎么样了?!”

    阎谨眼神猩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是毁天灭地的愤怒与担忧。

    被他揪住衬衫领子的贺初铮,哪怕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可看到阎谨凌乱如鸡窝的头发,还有身上的大滩血迹时,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等贺初铮说话,阎谨的助理从背后跑来,手里捏着一摞纸张,“少爷,罚单都开完了。”

    刚才贺初璨被推进手术室,保镖队长给他打了电话后,阎谨不知道让助理闯了多少个红灯赶过来。

    “南辞,她怎么样了?”

    见贺初铮迟迟不说话,阎谨把急迫的视线落在南辞身上。

    南辞胃里翻涌,强忍着腿软:“初璨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她也是个孕妇,在看到贺初璨肚子上插的那把刀后,又听医生说贺初璨已经怀了孩子,不由得后怕得厉害。

    这话,在保镖打电话给阎谨时,医生就已经说了,但是没哪个保镖敢大着胆子告诉阎谨。

    “什么保不住?谁说保不住?!”阎谨冷冷道。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那伤还是刚刚助理开车时,闯红灯追尾时伤的。

    阎谨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往产房里冲,却被护士拦住。

    “你身上都是血,你不能进!”

    “我是病人的丈夫,我是她的家属,让我进去!”

    阎谨吼完一句,脱下身上染血的衬衫,赤着上半身就冲了进去。

    蜜色的肌肤,八块腹肌,比如今娱乐圈的很多小鲜肉身材更赞,拍戏都不用找裸替的那种。

    护士被他身上的煞气激到,愣生生是没敢拦。

    阎谨三两步扑到手术台前,看着贺初璨身上的大片粘稠鲜血,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小璨儿,你……”

    “放我走吧,阎谨。”

    阎谨刚握住贺初璨的手,就被她无意识地反握住,明明打了麻药,可大概是怀着孕腹部还挨了一刀,刺中了大动脉,流了太多血,挺疼的。

    她攥着阎谨的手,攥得他骨头咯咯作响,像是要把他腕骨掐断似的。

    贺初璨还昏迷着,一直未醒。

    但她唇边破碎的呢喃,却那么令人绝望。

    阎谨平时再怎么心狠,看到贺初璨濒死时脆弱小兽般的模样,心底的狠劲儿全没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醒来……”

    爱情很美,但是跟贺初璨纠缠了这么多年,已经让她精疲力竭,他也是,所以他选择放手。

    就像贺初璨说的,阎谨,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贺初璨手术完出来的时候,阎谨没陪在病房,他找来了那些保镖。

    “她怀了孕,你们居然都不知道?!”

    保镖面面相觑,叫苦不迭。

    这位贺小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她怀孕,他们又不是妇科圣手,去哪里知道?

    倒是阎谨,整日里强迫着人家姑娘与他缠绵,他不是照样不知道吗?

    但是保镖们不敢说。

    阎谨想到什么,找了厨师过来,指着贺初璨病房紧闭的房门。

    “这段时间,她的食量就没有任何变化吗?”

    厨师知道阎谨在气头上,此刻显得低眉顺眼。

    “贺小姐每日吃饭进食的速度、食量都很均匀,看不出来半点异常,倒是最近……贺小姐养了一条狗,每天会让我多做一些猪蹄或者肘子拿来喂狗。”

    厨师的话,让阎谨瞬间僵住。

    他隐约想到医生的话……

    “胎儿还未成形,母体的腹部被刀子剖中后,胚胎组织不翼而飞了。”

    消失的胚胎组织……喂狗……

    阎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攀上他的脊柱,让他整个人冷飕飕的。

    等贺初璨晚上醒来的时候,阎谨就站在窗边吞云吐雾,雾气弥漫在病房里,把她生生呛醒了。

    “医院里不准抽烟,你懂不懂尊重别人?”

    贺初璨怼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像阎谨这种人,哪像是会尊重别人的?

    真要是会尊重她,就不会罔顾她已经有男朋友甚至订婚的事实,根本不给容忍力。

    “第二个孩子了,小璨儿,这是第二个,你到底想怎么样?”

    阎谨说话间,已经大踏步走到床前,一把掐住贺初璨的喉管,逼得她脸色发青泛白。

    他咬紧牙关,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挫骨扬灰,可论爱,他从一开始就是输的,就是错的。

    “我想怎么样?”

    贺初璨躺在病床上,麻药的效果刚过,疼得她浑身疼到爬不起来,额头山大颗大颗的汗水徐徐滚落到下颌,再沿着锁骨划进胸口。

    “阎谨我恨你,恨不得想把你剁碎了喂狗,这个孩子是你留下的野种,我当然不能留!”

    以贺初璨对阎谨的恨,她只恨不能把阎谨五马分尸,再扔到野外喂狼。

    父母对孩子的爱,是爱屋及乌。

    可她和阎谨,从一开始就只有恨,又从哪里来的爱屋及乌?!

    “可孩子是无辜的!贺初璨,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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