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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全交待了， 南辞在手机屏幕上摁了下，把录好的视频保存下来。
凌蓝手托住女人的下颌一掰，她瞬间就软软地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南时失魂落魄般，满腹心事的模样，南辞没多说，离开前留了句，“报警吧。”
南时送她出去，拉开房门，两个长得一样的女孩儿，却等在了门口，眼眶红肿。
“南小姐，求求你们不要报警！”
南时连强颜欢笑的心思也没了，扶着门的指尖冰凉，她淡淡地俯视着唐安逸金屋藏起来的那两个小阿娇。
“报不报警，你们金主的银行卡都已经被我停了，跟着他你们俩再拿不到一分钱。”
两姐妹是贫困家庭考出来的女大学生，姐姐叫沈春华，妹妹叫沈秋实。
“南时，让她们进去说。”
南辞的嘴里淡淡吐出一句话，把漠然的目光从沈家姐妹身上收了回来。
从南时的手机上，南辞看到了唐安逸买包包衣服奢侈品的刷卡记录，可这两姐妹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眼里透着股死灰般的绝望，不像是为了金主上门找事的。
南时心有不快，但还是放了人进她的房间。
两个女孩走到沙发前，对视一眼，直直地跪在了南辞和南时面前。
姐姐沈春华递了张医院化验单到茶几上，还有个写着残疾证的小本。
“南小姐，我父亲是残障人士，我母亲尿毒症晚期，害你和唐少爷分手，不是我们的本意，可我们真的付不起医药费了，只有唐少爷愿意帮我们，他的条件就是……”
沈春华咬着唇舌间的每一个字，像是被卡住了喉咙般。
“条件就是，让你们姐妹一起伺候他，结果不巧被南时撞破，唐安逸恼羞成怒，想害死南时，再让你们姐妹背锅？”
南辞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低头弄着指甲，替沈春华把话说完整。
南时被她这么一说，心底的漠然消散了几分，惊讶地看向南辞，她是怎么知道唐安逸想让这两姐妹背锅的？
沈春华忙不迭地点头，瞠目道：“你说的都对，他手里……有我们在他床上的照片，我们不敢不听他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辞指尖在沈春华锁骨处的衣领上点了点，“这里是华国大学化学院的logo，唐安逸不会有人蠢到自己弄硫酸，所以是你们从化学实验室偷了硫酸，到时候东窗事发，真相就是小三因为嫉妒害死富家少爷的正牌女友，唐安逸能撇得一干二净，还可以伪装个受害者。”
南时愣了愣，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两姐妹也是受害者，她还是觉得心里挺不舒服。
她以为是自己心胸狭隘，可南辞已经替她说出了原因。
“你们是唐安逸床上的受害者，可南时是你们那一缸硫酸的受害者，你们站在门口那么久，如果不是听到我说要报警，根本不会进来看南时的死活。从头到尾，你们关心的就只有自己会不会坐牢。像你们这样的受害者，伤害了别人也不能被原谅，更不配被原谅！”
妹妹沈秋实沉不住气，满腹怒意地嘟哝了句：“她又没受到什么伤害，至于吗？”
南时实在听不下去，可自小受的精英教育，又让她连个脏字都说不出口。
她摁着心口时，南辞已经一把揪住沈秋实的领子，直接将她提到阳台。
八楼的高度，沈秋实只往下瞄了一眼就头皮发麻，尖叫着求饶。
“姐……”南时握住南辞的手，生怕她真把沈秋实从八楼丢下去。
南辞周身都是渗人的冷意，僵持了十几秒，她把沈秋实扔在了阳台地面上。
沈秋实缓了缓，怒指着她：“南辞，你一个公众人物，发哪门子的邪风？”
南辞冷笑了下，把她的话还了回去，“你又没受到什么伤害，至于吗？”
“你……”沈秋实已经忘了求人的目的，扬起巴掌朝南辞的脸落下。
南辞没躲，晃了晃手机，“我举着手机录像很累，要打就快点打，不打就放下来。”
沈春华看不下去，朝南辞说了句抱歉，抓过沈秋实的手腕，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沈春华：“说要来道歉，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明明是她们……啊！”
沈秋实话刚说到一半，被沈春华一脚踢在心口处，疼得她瘫软在地上，浑身冷汗。
沈春华转身，朝南辞和南时连着鞠了三躬，态度诚恳。
“我妹妹不懂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沈春华蹲下身，把沈秋实扶到她肩上，强撑着离开。
她以退为进的苦肉计，南辞看在眼里，寒着张脸，连眉梢都没动半下。
“现在怎么办？”南时已经把南辞当成了主心骨，下意识地问了她句。
南辞从地上小山高的购物袋里，捡了盒自然堂，拆开一片面膜扔给她。
“敷个面膜，洗脸睡觉。”南辞往外走着，指尖绕在门把手上时，留了句：“明天海选之后过来找我，这事儿没完！”
她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凌晨十一点半了，许悄正坐在她床上和小芒果视频。
等许悄挂断视频，南辞也已经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
“辞辞，我没看错吧，你今天和你妹妹去逛专柜了？”许悄摘下脸上的黄瓜片，问道。
南辞点点头，扔了套纯黑的内衣给许悄，特意挑了许悄的尺码。
许悄看了眼，是个国际品牌，一小块布料就要上千。她购物车里有一件，不时翻出来隔着屏幕摸摸。
她想到那天在南辞病房里看到的男人，凑到南辞面前，神色肃穆。
“辞辞，老实交代，你不会是为了这次的海选，才和秦家的人……”
南辞笑笑，瞄了她一眼，“悄悄，我上了半个多月的夜课，是有自信凭本事拿主角的。”
许悄松了口气，其他经纪人都希望自家艺人能傍个金主，但她只希望南辞保持初心。
“那你和鼎盛的总裁……”许悄想到了微博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传闻。
南辞正在涂保湿乳，倒也不瞒着她，“秦昱北是我老公。”
顿了下，南辞把窗户关好，补了句：“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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