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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 > 番外十希望她可以永远这般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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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长矜是被女子压抑的低泣声惊醒的。

    醒来后,看见窗外明亮的天光,原本他还有那么一刻的不清醒,但口中担忧的话却已经先行而出:“怎么哭了?”

    他没醒还好,他这一醒来,眼中与那少年明显有差别的神情,林灼灼一眼看见,就知道他回来了,而少年是真的消失了。

    “没什么。”林灼灼音调微颤,吸了吸鼻子,擦干眼周的泪,对诸长矜笑了一下:“我……”

    “这是什么?”诸长矜眼尖地瞧见她手里的纸,坐起身就着她的手垂眸看去。

    林灼灼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但就那么一下,便又觉得这些东西被他看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少年与诸长矜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两人在不同的时期都与她相遇。

    诸长矜飞快浏览一遍,抿唇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林灼灼睫毛颤了颤,依旧带着哭腔说:“我还以为,昨日你是记起了那时的记忆,所以才对我格外黏腻。”

    诸长矜听了解释了许多后,才算是搞明白一点。

    原来在晏封的药谷,阿灼受伤被他安置在战王府暗室的时候,她并没有失去意识,反而像是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空间,回到了过去,亦见到了当年尚且在万剑宗的自己。

    而他诸长矜化身成了一只肥猫,陪在阿灼身边数次,他以为是一场梦,原来是真实存在过的。

    只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而已。

    诸长矜想清楚之后,猛地把她摁进自己怀里,从身后揽着人埋首在她颈窝间,半晌,瓮声说道:“如果你不舍得,那我以后都可以是他。”

    “我会像那时一样喊你小花朵儿,会想那时一样对你好,会爱你护你,永远陪在你身边。”

    诸长矜抬了抬首,在她耳后落下轻柔一吻,“我就是他,他亦是我。”

    林灼灼转过身去,与他相拥。

    等她情绪平复好之后,诸长矜才故作酸溜溜地开口:“真要论起来,我还嫉妒他呢。”

    反正今日沐休,诸长矜不必上朝,便懒得起了,正好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躺在塌上闲谈。

    林灼灼哼了一声,“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相比起只能见我一面的他来说,都已经占了这么大的好处,还说这些风凉话。”

    诸长矜动了动胳膊,把她缠得更紧,“怎么就是风凉话了?我说真的。”

    “我真的嫉妒他。”诸长矜幽幽叹了叹气,“在万剑宗的时候,算是我这半辈子度过的最艰难的其中一段时日。”

    当时被后宫有儿子的嫔妃们暗中放冷箭,一个不留神,受了伤中了毒,接下来几十年都要忍受每个月中旬的毒发。

    他内心其实是对这种日日需要提心吊胆的生活感到厌倦的。

    就算去了万剑宗,暂时离开了皇宫那是非之地,也无非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厌倦一切。

    在万剑宗的那几年,日子枯燥无趣,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师父,他几乎没有怎么与旁人交流过。

    就算是盛玦,也是屁颠屁颠追在他身后,可他一般也懒得搭理。

    在这种情况下,他恹恹地煎熬了数年,终于京城传来消息,告诉他陛下薨了,让身为二皇子的他立即回京。

    还没有彻底消化完,便又见到父皇身边的大总管,大总管告诉他,是大皇子谋害了陛下。

    他的兄长,弑杀了他们的父亲。

    那些认知,使诸长矜对这世间万物都感到烦躁厌恶。

    ……

    所以,他才会对林灼灼说,他是羡慕嫉妒那个少年的。

    至少那个时空的少年,在最枯燥无味的日子里,遇见了最有趣的她,然后爱上了她。

    你无法不承认,爱一个人尽管也是一个循环的过程,但却并不无趣枯燥。

    况且他爱的那个人,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

    这让现在的诸长矜最为不爽。

    不过再不爽,他也不会表现出来,毕竟自己吃自己的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啊摔!就算没有意义,还是有点酸怎么办!

    躺在他身边的林灼灼瞧他这样子,心情最后一丝阴霾也消散了,笑着戳了戳他胸口,“你好贪心呀。”

    诸长矜乜她一眼,“贪心不是很正常?若我心里不止有你,还有另一个时空的你,那个你还与我经历了一场你不记得的风花雪月,你能开心的起来?”

    林灼灼换位思考了下。

    她得出的结论是,“我还是觉得不管是这个我,还是另一个时空的我,都是同一个人,根本没必要泛酸嘛。”

    “再说了,”她语气一转,开玩笑似的道:“要是另一个时空少女时期的我来到了这里,我宠她护她还来不及呢,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把你踹了,我们俩漂亮小姐姐在一起,嘿嘿。”

    诸长矜目无表情地盯着看了两秒,然后欺身而上,让她知道知道,随口说胡话的后果是什么。

    -

    昨日小团子在三王府闹过洞房,因着宫禁,便没有回去,而是在三王府睡了一晚。

    这一晚上,缠着大舅舅给他讲了讲娘亲和父皇刚认识时的故事。

    因为楚天阔小朋友让娘亲讲的时候,父皇就会突然插嘴狡辩他那时的行为心理,最后两人狡辩着狡辩着,就狡辩到了不让他继续待下去的地步。

    所以一直到昨晚,楚天阔还不知道谁说得才是真的。

    早上起来后,盛玦还以为这小团子不见了,刚出门喊了两声,便听见小团子幽幽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大舅舅,我在这里呢。”

    折身回去一看,这小东西团成一团,蹲在屏风后不知在深沉什么。

    盛玦笑着把他拎起来,“怎么回事儿?这是怀疑人生了?”

    小团子托着下巴,说:“大舅舅,我昨晚做了场噩梦。”

    “什么?”他问。

    “我梦见娘亲第一次见到我父皇的时候,连话都没说,就没气儿了。”吓得他这小心脏嘎嘣嘎嘣快要跳了出来。

    不行,有点上头。

    盛玦哭笑不得,“你娘亲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怕这些虚的做什么?元宝儿,你可是堂堂未来天子,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清风阁少阁主,胆子怎么这么小。”

    小团子被他这么一激,觉得甚有道理,顿时站起身来,握紧拳头,“大舅舅,你说的有道理。”

    他憋了会儿,又说:“但我还是有点怕,所以大舅舅你能继续给我讲讲,娘亲和父皇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

    盛玦叹了叹气,把小团子抱起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拿了一碟糕点过来,先让他垫垫肚子。

    迎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盛玦开启了他的说书人身份。

    在谈及神医晏封的时候,盛玦摇了摇头,“因为你娘亲在药谷受了伤,你父皇便对你晏封叔叔没个好脸色,还是后来你娘亲醒来之后,他才敢上京为你父皇送药。”

    “晏封叔叔?”楚天阔小朋友纠结地想了想,“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个叔叔啊。”

    “还有还有,父皇有什么病啊,我怎么不知道?”

    盛玦笑着敲了敲他脑袋瓜,“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算了,大舅舅一个一个回答你吧。”

    “第一呢,当年你晏封叔叔与你娘亲的关系很好,你父皇可能是吃醋不想看见他,所以才不怎么让他出现在你们母子俩面前,再有便是你这个叔叔啊,他偶然得知一个破解你父皇身上毒素的药方,已经把自己关在药谷的密室里研究好几年了。”

    顿了顿,盛玦又道:“第二呢,你父皇生病,是当年被你皇爷爷的后妃害的,所以你看,你父皇的后宫除了你娘亲,是不是没有别人?”

    这么一想,还真是,小元宝煞有其事地点头:“原来后宫女子变多的话,也没那么热闹啊。”

    “那时自然,这不仅是因为你父皇深爱你娘亲,也是因为他想要保护好你们母子俩。”但凡一个后宫女子,都有可能会伤害到皇后与太子,所以身为皇帝,诸长矜不管朝臣如何上奏,都绝不松口。

    一旦有人想往他的后宫送人,他便会扯出之前的那套,说:“朕对除了皇后之外的女人没有兴趣,她们不会诞下朕的皇嗣,若这样你们还想把人送进宫来,也不是不可以,首先要貌若天仙,其次背后要有江湖势力,最后还要会预知未来。”

    这第一点吧,还算勉勉强强。

    第二点就让上奏的人感到有那么一丝迷惑了。

    第三点……简直令人???

    于是上奏的人便将话题转移到开枝散叶上,诸长矜更有道理了,“你们是对朕的太子有什么误解?”

    不等上奏的人说话,他便会继续道:“太子在容貌、学业、思想上完全继承了朕与皇后,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这群人是有多不想让朕好过?让朕再生出些处处不如太子的蠢儿子,是想气死朕吗?朕不接受。”

    上奏人:“……”合着好的坏的全让您给说了。

    这时,小团子继续疑惑:“那就没有女子与我父皇关系好吗?”由此可见,他的娘亲还是更受欢迎的。

    娘亲说的果然没错,父皇能娶娘亲,的确是占了极大的便宜。

    盛玦慢悠悠想了想,回道:“应该是有一个来着?似乎还是你父皇的表妹,不过你那表姑为人不怎么样。”

    “被你三王叔当众怼得脸都白了,现在想想,还真挺有意思。”

    对于三王叔的嘴皮子功夫,小团子深有感触,可以想象自己那位未曾谋面的表姑下场有多凄惨。

    “那后来呢?那个表姑去哪了。”

    “你娘亲在药谷受伤昏迷后,你那表姑又动了歪心思,不过你父皇及时发现了,当即便将她撵出京城,随便找了个乡野村夫嫁了。”

    说起来突然想到,小不点儿似乎还向他吐槽过,当年还有一个郡主什么的玩意儿也对诸长矜有意?

    不过事情太久远了,因为诸长矜油盐不进,手段又过于强硬,人估计吓得早就嫁到了别处。

    等给小团子讲完这些,宫里那两位终于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没回去。

    已经快要到晌午,索性盛玦便带着小团子一起在三王府吃了午饭,才和突然出现的禄择一一道看着他坐上宫里的轿撵,逐渐远去。

    “终于完了,我想,我可以歇上一段时间了。”盛玦看了看身边不苟言笑的禄择一,笑道。

    禄择一也瞥他一眼,视线望去皇宫的方向,最后缓缓一声吐息:“希望她可以永远这般快乐。”

    盛玦敛了敛笑意,站直了身体,远眺天边的云霞,落下一句:“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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