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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 > 第208章抹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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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灼灼闻声点点头,“是,征战的战。”

    霄颂微微一笑,“他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吧?”

    “是。”

    霄颂沉吟片刻,突然道:“所以,丫头,你考虑一下为师方才说的。”

    林灼灼抬眼,看见便宜师父眯眼笑着,像只千年狐狸似的,“不要与他在一起了。”

    “可……”林灼灼面色为难起来:“他若是,若是不愿意呢?”

    霄颂显然没有想到小徒儿心里担心的是这件事,沉思半晌,他忽道:“你稍微等一会儿,为师替你占卜一场,看看你究竟何时才会回归正轨。”

    林灼灼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背,难得愣怔了许久。

    其实,师父的意思,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本意呢?

    只是一想到诸长矜可能会在自己单方面提出不想再在一起之后,不择手段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偏激之事,她就有些,心肝发颤。

    他是什么人,早在当初看书的时候,她便已经深深领教过了。

    后来又跟阴晴不定的战王殿下相处甚久,自然也有些明白他的脾性,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说是极端也不为过。

    只不过是一般人都无法入他的眼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霄颂终于有了动静,长睫颤了颤,“……为师算出来了大致时间,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却摸不透了。”

    林灼灼闻声,怔了一下,抬眸,“所以,是徒儿确实是会离开这里的,是不是?”

    霄颂颔首,将卦象示意给她看,“这里,显示的便是,就在不久之后,最长不超过十日,便会离开。”

    林灼灼知道自己迟早会回去,绝对不会在这个时空留太久。

    但她却没料到,自己竟然回去的这么快。

    “十日?”林灼灼低声喃喃一句,突然不知是难过还是欢喜,“才十日,长矜师兄,还不一定会在十日内赶回来……”

    霄颂忽地不忍心去看,皱了皱眉,“丫头,不要伤心。”

    林灼灼知道师父是在安慰自己,她一个人呆愣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对,我不用伤心,我离开这里,却能立马见到数年后一直在等我醒来的长矜师兄。”

    师徒对视一眼,霄颂见她似乎振作了些,笑了笑,“你呀,倒是会开导自己。”

    林灼灼似乎也笑了下,可她没说出口的是,她离开了,是会见到诸长矜不假,可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因为她一句撩拨的话,便羞得耳尖通红的少年了。

    她不必伤心,可那个少年却要忍受数年的分别之期,甚至不会知道两人会在未来相遇……最伤人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乎是他此生最不安宁最痛苦的时期。

    她却无法陪伴左右,无法见证这个少年的成长。

    林灼灼眼中升起一些波澜,“师父,徒儿想要求您些事。”

    霄颂:“你说。”

    林灼灼:“等我走后,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不要太难受?”

    比如喝点什么忘情水之类的。

    霄颂失笑,“这个就放心吧,就算为师不帮你,自会有天道帮忙。”

    “啊?”怎么扯到天道了?天道不是修仙世界才有的吗?林灼灼一脸懵。

    霄颂看着小徒弟懵懵懂懂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想要伸手挼一把她脑袋,可惜两人的距离不支持他做这个动作,而且要是起身走过去单纯只为了挼一把,似乎也有些太没面子。

    所以他还是死死憋了住,只淡淡解释道:“你只是无意被卷进了这里,每个世界都有其运行的规则,等天道发现你这个‘误差’所在之后,便会主动将你修正过来,送你回去你本该待的世界。”

    “而这个‘误差’修正之后,在这个世界,所有关于你的记忆,都会逐渐被天道抹去,所以为师才说,不必担心。”

    林灼灼被便宜师父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慢半拍地问:“也就是说,只要徒儿离开这里,谁都不会再记得我了,也不会再有徒儿出现过的痕迹,是吗?便是师父这样的人,尽管知晓天道规则,也不会再记得徒儿了,对吗?”

    霄颂一面觉得小徒弟心性灵透,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似乎有点太不公平。

    但这亦是他生而为人,无法与天作斗争的无奈,“是。”

    林灼灼目光移开,盯着自己白嫩的手指,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变得低落起来,最终浅浅道:“好,徒儿晓得了。”

    所以她来到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的。

    她会拥有一份谁也不知道的记忆,尽管这份记忆里皆是甜蜜。

    而诸长矜……哦对,他会忘记有关她的一切,不会因她而陷入疯魔,却依旧会经历失去唯一亲人的伤痛,经历自己的兄长弑父杀弟,在朝天上铲除异己的残忍手法。

    她之前在不败山庄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到来,会改变历史,却原来,这场机缘,竟什么都不是。

    而她与少年诸长矜,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了了。

    盛玦在外面等得花儿都快要谢了,终于把小师妹等了出来。

    她后脚还没踏出门槛,盛玦便懒洋洋地说:“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究竟在里面跟你说了什么啊?怎么这么久?等得我心好累。”

    林灼灼抬起脑袋看向盛玦,听着他依旧吊儿郎当的慵懒语调,不知怎么的,忽然就鼻尖冒出一股子酸涩来。

    眼前也开始变得朦胧,她轻轻开口,努力想要让自己声线变得正常,却还是发出哭腔般的颤音:“……大哥。”

    “我,我……”好像开头的泪意涌上之后,接下来的痛哭流涕就变得水到渠成。

    盛玦哪见过小师妹哭啊,他虽然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风流”的浪荡劲儿,其实便是连小姑娘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见她们掉金豆豆了。

    盛玦手忙脚乱起来,“哎?小师妹,小师妹,怎么了??师父他欺负你了?”

    盛玦帮小姑娘擦了擦眼尾,却不想换来了小师妹更加汹涌的泪水,他一咬牙,抬脚就要往殿内走去。

    还是林灼灼反应快,虽然心里难受,却还是一把将他拉住,问:“你去干什么?”

    盛玦一脸的深沉,“肯定是师父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你伤心了,小师妹你放心,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便永远是你的靠山,这些日子以来,我家小妹多乖啊,师父他凭什么要骂你!”

    说着,这厮还不过瘾,将衣袖往上一拉,“不行,师父他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护幼小?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狠的,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蹊跷!莫不是因为你与诸长矜的事?”

    “我得去找师父理论理论,他这么随随便便就将你骂哭,也不先看看我这个做大哥的同不同意!”

    眼看盛玦又想走,林灼灼这下不敢继续落泪了,也没法再真情实感地哭了。

    这傻子,怎么到这个时候,就这么一根筋呢?林灼灼有些好笑,又有些伤感地开口解释:“大哥,你想太多了。”

    “师父只是与我说了些以前的事,我太敏感了,想着曾经那些经历,就,就有些思念了。”

    林灼灼说的真诚,盛玦在那头却不信地挑了挑眉,“你说真的?”

    林灼灼无法,只好重重地点头,连四根手指头都竖了起来,“我发誓行不行?是真的,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和善,怎么会凶我呢?”

    盛玦这才打消了进去询问一番的念头,但还是一脸的不开心,揽着小师妹的肩膀往外走,一边咕哝道:“谁知道师父会发什么疯?或许他就是见你长得比他好看,嫉妒你呢?”

    师父都三十多了,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盛玦一度怀疑他老人家修的不是武,是佛。

    盛玦不知道,他搁外面嘀咕霄颂的话,都被他在殿中一字不差地听到了。

    两人肩并肩往外走,还没踏过大门口,就被内殿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凶得一激灵。

    远远的,便能听见霄颂那难得动次怒的性子在咆哮,惊了殿外一树的鸟雀:“盛玦!你这个逆徒!再敢编排为师半句,宗内一百零一所茅厕便都归你扫了!”

    盛玦:“……”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林灼灼跟着盛玦狂奔逃走,一边跑,一边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盛玦:“你笑什么?!”

    林灼灼:“师兄,不是我想笑的,是真的太好笑了,我忍不住……噗哈哈哈~”

    “你还笑?”

    “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

    -

    几日下来,林灼灼忽然像是被打来了任督二脉似的,练功练得格外刻苦,就连一向对此不上心的盛玦看了,也要啧一声,感叹一句:小师妹有天赋啊!

    这话说得,林灼灼很是受用。

    她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似乎真的开了窍般,或许是心境的变化,有时候练习某种招式,净会举一反三,甚至脑海中会浮现出原身幼年时练武的场景。

    她也曾努力顺着这条线去回忆,但却仍旧一无所得,因为在那些模糊片段里,似乎并不怎么有大人的身影,而是在很小的经常,便开始独自一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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