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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 > 第46章献殷勤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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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眯了一会儿,林灼灼眼下其实也不算醉得太狠。

    至少她心里还记着,要故意讨好冰块脸,借此助她逃离成功。

    诸长矜敛目,神情是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温柔。

    他撩起衣袍,半蹲下来,握着林灼灼柔弱无骨的小手,无奈地问:“难受吗?平日里那么机灵,诸幼灵带你喝酒你便喝酒,怎么本王只是让你念个书都那么难?”

    林灼灼晕晕乎乎得有点混沌,拐不过弯来,此时盯着诸长矜的俊脸,沉声问:“哪里来的唇红齿白小妖精,竟然敢在爷爷我面前放肆?!”

    诸长矜:“……”确认过眼神,是脑子缺根筋的人。

    他忍了。

    “本王带你回家。”此话一出,连诸长矜自个儿都顿了顿,总觉得这话有些过于暧昧了,便侧过脸,神色变得漠然:“就你这酒量,还敢来喝酒,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把你拐走。”

    似乎语气有点过于重了,诸长矜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面前好像什么都不明白的林灼灼,突然便泄了气似的,抿唇不语。

    倒是林灼灼见他不动了,忽而抬起食指,勾了勾冰块脸的手心,软下声线:“王爷?您怎么不说话了?”

    诸长矜目光艰难地、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脸。

    她是极美的,他一直都知道。

    原在他眼里,世间女子不过都是一副丑恶的皮囊。

    却不知从何时起,她逐渐变得不一样。

    诸长矜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令他狼狈且不愿直面的想法——他的阿灼,也唯有她,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

    这种心思教他不敢相信的同时,一边抗拒,又一边上瘾。

    他望向林灼灼的目光逐渐炙热起来。

    ……林灼灼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冰块脸有问题!

    只是如今她的小脑瓜容量十分之小,她晃了晃脑袋,依稀能听见里面装着海水的声音。

    于是她生气了,愤懑地指着诸长矜,一手捂住眼睛,嘤嘤地假哭起来:“我脑子里进水了呜呜~你听听,好大的水声——都怪你,冰块儿脸你害我脑子进水啦!”

    “……”

    诸长矜觉得,他的小姑娘怎么就如此可爱?

    他神色无奈地牵起她的手,站起身来,将人揽在怀里,难得有耐心地轻哄:“乖,我带你回家,回家就好了。”

    林灼灼拿着不信任的眼神瞅他,心中认定了这人是在骗自己。

    瞧着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张嘴就净说瞎话呢?

    不过她今日心情好,暂且不计较,“你过来。”

    那眼神,那语气,比之前诸长矜受伤的时候还颐指气使。

    诸长矜下意识便弯腰凑了过去:“怎么了?”

    林灼灼挣开他的怀抱,张开手臂,高傲地颔首道:“我累了。”

    所以要抱着我回家。

    诸长矜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一时没忍住,沉声笑了起了。

    等笑够了,才故作退让地叹了口气,一把将小姑娘抱了起来——是抱小孩子的那种姿势。

    他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捏了捏小姑娘的泛粉的耳垂,连语气也带了一股愉悦之感,“阿灼真乖。”

    乖到,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地想要把他的阿灼压在身下,逗她,弄哭她。

    于疏一直守在街角的马车附近,等了许久都不见主子回来,百无聊赖到想要打会呼噜。

    就在他头点下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身旁王爷的声音说:“再睡,本王便让你与飞梭睡一窝。”

    飞梭是前面那匹大公马。

    似乎是感觉到主人在喊它,飞梭回头,眼睛放光地看了诸长矜一眼,随后又嫌弃地瞥了于疏一下,从马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于疏冷着脸,被嫌弃惯了,从善如流地答:“属下该死。”

    只是等他看见诸长矜怀里的林侧妃时,双眼像飞梭那样一亮,突然捧着脸笑起来:“原来王爷与林侧妃的感情已经这般要好了!”

    小世子指日可待啦!

    连方才嫌弃他的飞梭也变得顺眼起来了呢。

    诸长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上车前醋溜溜(并没有)地撂下一句,“收起你那副桃花泛滥的样子,丑到本王了。”

    回到福苑。

    诸长矜一路抱着林灼灼去了自己的房里。

    从来到灵州至今,他也就只与小姑娘同床共枕过一次。

    先前借着“富豪”与“富豪夫人”的由头,逼她与自己同处一室,但是自打搬来福苑之后,她却不吃这一套了。

    更叫诸长矜气急的是,这货为了躲他,还专门选了离自己院子最远的一间小楼。

    不过……也好。

    诸长矜将林灼灼放在自己的塌上,勾了勾嘴角。

    他有的是办法,让小姑娘乖乖顺从。

    ……

    林灼灼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一片漆黑。

    她支起身子,摇了摇头,觉得眼前还是有点晕,但是已然不大妨事。

    诸长矜坐在不远处看折子,中间隔了一道屏风,他听见隐约的动静,面上稳如泰山,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开出一朵朵花儿来。

    林灼灼下了塌,一拐弯,不期然看见诸长矜坐在桌案后的木椅上,目光沉沉地望向自己。

    林灼灼脑袋空白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冰块脸的房间里。

    她抬起爪子,朝冰块脸摇了摇,“嗨?忙呢?”

    诸长矜端着架子,点头,“好些了?”

    “好……”林灼灼脱口接了下去,但是话还没说完,心中突然一道灵感的光闪过。

    于是诸长矜便见小姑娘的神色低落,鼓了鼓腮帮子,一双湿漉漉的杏仁大眼瞪向自己,“晕。”

    这酒的后劲出乎意料地大。

    就在林灼灼说完之后,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竟忽然感觉浑身一阵绵.软无力。

    小姑娘踉踉跄跄地走到诸长矜身边,按着太阳穴,娇声委屈,“诸长矜,我头疼~”

    第一次被她用这种语气喊出自己的名字,诸长矜只觉得……浑身一股气血逆涌而上,好似在叫嚣着,冲击着他对某娇弱的一小团做出什么似的。

    诸长矜狠狠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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