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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穿成病娇丞相的白月光 > 第二十五章 掉崖必遇的神秘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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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寂被带下山了。”吃过了饭,守闻道长突然寻过来,告诉了俏枝这一消息。

    “他和锦儿姑娘走在一起,看起来两个人好得不得了。”守闻如是道,“看起来已经差不多忘掉丧母之痛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或许只是默默的埋在心底罢了。”俏枝不置可否,语气淡淡。

    她还是无法释怀锦儿从头到尾的欺骗,就算知道了她的动机,知道了她的一切的难言之隐,但还是无法接受她的做法。

    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她也绝不会认为锦儿突然良心发现,放过了王寂。大概就像抓到了老鼠的猫,一切都有后续的筹谋。

    “不是哦,余姑娘。”守闻注意到俏枝脸上淡淡的讥讽,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是锦儿姑娘亲自求着王赐带他下山,还说相信余姑娘说的滴血验亲之法并不靠谱。”

    “嗯?”俏枝讶然,这次她真的看不懂锦儿的想法了,难道是她真的迷途知返?不,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认清锦儿的真面目。

    守闻只以为她在质疑,想了想又面露疑惑的道:“不过锦儿姑娘后面又说那赵管事对王寂不错..然后县令大人的脸色就又变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了。”说到这儿,守闻突然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啧啧两声,“唉,那滴血验亲到底靠谱不?王寂真不是他的孩子?”

    ...你们道士都像你这么八卦的吗?

    “谁知道呢...个人都有个人的命运罢了。”俏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我想再去你师兄的房间看看。”

    “还是因为那件事?”

    “嗯。”俏枝装出一副愁苦的样子,“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我既然已经知道事有蹊跷,便要调查清楚。”

    “好罢。那我们现在过去?”守闻点点头,“我去叫白简公子出来。”

    三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小路,走到一半时,守闻突然道:“思文师兄很喜欢阿容,有时候阿容缠他缠得紧了,便会带他下山。”

    嗯?俏枝眼睛一亮,“你是说——”

    “正是。”守闻笑笑,“师兄与那黑衣人如此熟络,阿容说不定曾见过师兄和那黑衣人谈事。”

    “哦,对。”守闻补充道,“阿容便是被父母送上山来的那个小孩,余姑娘还有印象吧?”

    想起那两个乖巧的面容相似的小孩子,俏枝点点头,又好奇道:“为何他们会被送到山上来啊?难不成是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

    “....啊?”听到这句话,本来走在前面带路的守闻停住脚步,“粮食?”

    额...难道不是?俏枝有些尴尬,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便看到原先走在她一旁的白简双手搁在脑后,慢悠悠的道:“守闻道长不用理她,她的思维一直奇奇怪怪的,不能和正常人类比。”

    守闻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无比的尴尬。俏枝磨牙,心里把白简骂了个狗血淋头。

    “阿容和阿意两个孩子有些先天不足之症。”守闻想了想,解释道,“或许是与道家有缘,当日师父云游之时正好看到这俩孩子发病,略一掐算便知晓了缘由,之后便被家人送到了我们山上。”

    哦,原来是被骗到山上的...俏枝了然,但面上还是要客气的恭维下守闻道长:“那道长的师父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我们有没有办法一赏他的仙姿啊?”

    守闻却被这一番虚假的夸赞搞红了耳廓,“家师年前便出门云游了,他一向没有定性,但如若掐算到道观有灾时便会赶回来。”

    “哦,这样。”白简点点头,挠了挠下巴,“那你们道观这回死..啊不是,我是说仙去,仙去了这么人,你师父是不是快要赶回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俏枝眼看着守闻突然面色铁青大步向前,一边加快步伐,一边狠狠的瞪了白简一眼。

    白简摊摊手,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唉...真的是...俏枝摇摇头,替白简找补:“道长别和他置气,白简这人一向说话不过大脑。他刚才所言全是无心之语,守闻道长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只是我也奇怪,为何山上发生了如此大事,师父还没回来。”守闻摇摇头,脚步放缓,“按理说,师父应该能发现思文师兄背后的动作,但为何...还将道观托给他代为管理呢...”

    那是因为你师父根本不像你想得那么厉害啊少年!

    “到了。”守闻将挂在门上的锁拿下,对着俏枝行了一礼,“我去找阿容和阿意过来,余姑娘先自己查验吧。”说完,便把钥匙递给了俏枝,转身走了。

    屋里的摆设还和上次一样没有动过,就连白简搜刮出来的银票和信件都摆在了原来的位置。

    “你觉得那思文还会把东西藏在哪里?”白简翻开床上的席子查看,却只激起一层浮土,“柜子和床都找过了,还能有哪里?”

    “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俏枝弯腰看了看床底,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会。”白简断然否决俏枝的建议,“能想到将东西藏到暗格的人,必然不会相信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套歪理。”

    “要不我们还是在这儿等守闻道长来吧。”又翻找了半天无果,俏枝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反正我们已经有了这么多证据了。”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带下山。

    “行。”白简挑挑眉,也算同意了俏枝的提议,“我也觉得不会再出现什么新的物件了。一切等守闻道长回来再说。”

    话音没落下多久,坐在床上休息的俏枝就看见守闻领着两个小道士进来,正是阿容与阿意两人。

    只是,守闻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从未见过的白须老者,没有穿着道袍倒是穿了一席潇洒的白衣,走路间衣决飘荡,端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啊...这位是?”看到那白衣老者跟着守闻进了门,俏枝连忙站起身,看向守闻。

    “这位便是我之前提到的家师。”守闻低着头,语气无比恭敬,“家师知晓了姑娘的事,有些话要和姑娘说。”

    “姑娘,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那老者捋一捋胡须,右手背在身后,笑的温和。

    “嗯。我不是鄢陵人。”俏枝有些不明所以,这就是那老者想要说的事情吗?

    “非也非也。”老者笑的一脸神秘,眸光落在俏枝身上,又似乎透过俏枝看向了远方,“我的意思是,姑娘大概来源于其他地方。”

    这和上句话有什么区别吗...俏枝默默腹诽,不就换了个说法...等等!她突然醍醐灌顶,猛地抬头看向这位老者,“您的意思是,您知道我...?”

    “不可说,不可说。”老者伸出左手,虚虚的画了一个圆,“姑娘不必说,想必姑娘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还能回去吗?”俏枝咬咬唇,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纵然上一世的自己活得并不快活,无亲无友,甚至可以说无父无母,但她还想回去,毕竟那才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

    “万物皆有缘。”老者摇摇头,“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姑娘的信条吗?”

    听到这句话,俏枝便明白自己大概回不去了。见身边的白简一脸迷惑,也顾不得解释。语气中带了些颓然之气:“多谢您告知。多谢...”

    “无妨。”老者又捋一捋胡须,淡笑着看了眼仍迷惑着的白简,也没解释。继续对着俏枝说道:“这件事稍后再议。我来是要告知姑娘关于我那孽徒一事的。”

    “思文?”

    “是。”老者笑笑,“刚才我便和姑娘说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思文那孩子...”他摇摇头,到底带出了些怨气,给他平添了几分烟火气,“斯文和思礼落得此下场,也是他们之前种下的因果,怨不得旁人。”

    “守闻。”老者拍了拍旁边静默着的守闻,“将他们二人安葬在山下吧,不必入道观了。”

    “是。”守闻低头,无比恭敬道。

    “您是说,您知道斯文做过什么?这些都是他的报应?”俏枝道。

    “不止有斯文,还有思礼。”老者径直走到红木柜子旁边,略一思索便拿出了放置在里面的银票与记录银票来源的册子,“斯文为主,思礼为辅。我本以为我稍加暗示,他们便可听懂,但到底还是为财所困,落得个枉死。”

    他的眼睛突然看向俏枝,目光深沉,“这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姑娘应该很有体会吧?那你说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为了这薄薄的几张纸出卖灵魂出卖自身呢?”

    俏枝咽了一口口水,自从这位老者一语道破她的来历,她便觉得这位老者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禅机,而这句话表面上是在问她思文思礼的事情,又好像是在问她。毕竟,前世的她活得浑浑噩噩,也觉得为了钱财哪怕出卖些什么也无所谓,直到...她来了这里才慢慢改变。

    果然,还未等俏枝张口。那老者就好像猜到了俏枝要说什么一样,温言道:“姑娘明白便好。前尘之事毕竟只是前尘。如今姑娘的这番机缘,可要好好把握,切莫重蹈覆辙。”

    “姑娘所要查的事情,我不能多说,但可以为姑娘指明一个方向。”看到俏枝有所悟的点头,老者笑道。

    “还请您明说。”俏枝连忙行礼,恭敬道。

    “酒楼乃消息便灵之所。”他抖抖衣袍,“姑娘不如试试开一家酒楼,或许就能知晓姑娘想要知晓的事情,等到姑娘想要等的人。”

    “嗯?我并没有什么要等的...”俏枝哑然,她只想回家,但却不能。

    “一切有缘,既然姑娘来了这里,便有有缘之人,一切静待便好。”老者笑笑,看向白简,“这位小友,可否出去一下?我与这位姑娘有单独的几句话要说。”

    白简点点头,随着守闻和阿意阿容一起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姑娘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罢?”那老者笑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吾名李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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