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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没错,我把魔君套路了 > (200)好在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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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尘慢慢睁开眼睛,殷司那张可谓俊美无俦的脸便映入眼帘。

    “阿霁,起来吧。”殷司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有正事呢。”

    千尘叹了口气,一边起身一边闷闷地说:“我何时才能不用早起啊。”

    这话说的不假。

    在浮玉执政时,帝君总是要比臣子起的早的,最近刚卸任,又被黄湘劫走一回,那才是叫人心惊胆战心力交瘁。

    千尘咬着衣带,灵巧地给自己洁白的衬裙打好结,又翻出一身冰蓝缠枝牡丹的圆领外袍来套上。

    最后用一条同色系冰蓝描金的发带将头发绑好,双脚踩进皂靴里。

    “我们去吧。”千尘看他已经准备好了,便唤他出发。

    “阿霁,你穿像朱红那样艳烈的颜色更加好看些。”殷司捻了捻下巴,上下打量着她,“艳色显得气色更好,衬得你肤若凝脂,冰蓝也不是不好,只是看起来气色有些苍白。”

    “你倒是穿什么都好看。”千尘被自己逗笑了,“但愿宁儿生的像你些,将来不愁没有姑娘喜欢他。”

    “就会贫嘴。”殷司无奈地摇摇头,“你说说你,怎么一点女孩儿的规矩都没有。”

    “哼,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千尘回口道,“早知你喜欢野的,那时候我就不装了!”

    “是,我就喜欢阿霁这样的。”殷司望着她的眼睛充满了爱意,“幸好你没规矩。”

    千尘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殷司闻言一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嗯。”千尘的脸还埋在他怀里,便是一阵点头,“我再抱一小会儿,我们就出发吧。”

    “放心,今后任由你怎么抱。”殷司摸了摸她的头发,“只有死别,我们再无生离。”

    “真是的,说这些干什么。我才刚刚好了些。”千尘抬起头来揉揉自己的鼻子,“我准备好了。”

    二人来到御宗山下,千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拉住正要上山的殷司:“阿雪,这不对劲。”

    殷司四下望了望,疑惑地问她:“何处不妥?”

    “…”千尘拉住他的大手,沉默了片刻,道,“我师兄好歹也是这御宗的道标,怎的御宗一点动静都没有?金红门匾竟然也没有换掉…两边的春联还是红的…他们做的这叫什么事!”

    这么一说,殷司也觉出不妥来。

    当年凌音长老死于蛊疫,御宗还为他换了浅色的牌匾,斋戒七日。连红色的门联都暂且换成了绿漆的。

    “今日是你师兄最后待在御宗的日子。”殷司道,“此事秋后算账也可。如今死者为大,先体体面面将他送出去吧。”

    “我不。”千尘望了望那高高的牌匾,“我不去找他们。我自己动手。”

    千尘踏着旁边挂着的一串灯笼上了牌坊,将那金红的牌匾揭了下来,扔在了地上,自己则正正当当跳在那牌子中间,一声脆响之后,这漆木牌匾便成了碎片。

    她又直接卸下木质的门联,给他搞成了一堆废柴。看那红灯笼不爽,千尘照样一整串摘下来踩成了扁扁的一坨。

    御宗的门面终于看起来没那么喜庆了。

    只是她的行为过于惊世骇俗,很快御宗门前就围了一群人,或是窃窃私语或是对千尘指指点点。

    “她是什么人啊…”

    “天呐,是不是不想混了…”

    “连御宗的门面都敢破啊…”

    忙完装修,千尘转过身面对着那群吃瓜群众,她清冷的脸足以震慑这群小老百姓。

    一时之间,人群安静了下来。

    “诸位,我师兄今日起灵下葬,”千尘大声地说道,“谁家过丧事挂这红灯笼!若不是我师兄已经要上路,被我踩得变形的,恐怕就不止这些东西了。我做事向来坦坦荡荡,我今日所为是天经地义!”

    “我师兄就是药王谷的顾清连!”千尘的嗓子一软,差点鼻头一酸,“你们在这里生活,或是你们自己,或是你们的家人亲属,哪个不曾受过他的诊疗得过他的恩惠?现在我告诉你们他已经死了,难不成你们也能容忍,御宗一直在这里挂红灯笼放金匾?”

    “我今日定要为他讨个公道去,若诸位还记得他的好处,还想见他一面,便速速上山去。”千尘用力眨了眨眼睛,以遏制即将溢出的泪花,“今日过了,便没有顾清连了。”

    说罢她不再理会那些百姓,拉了殷司便上山去了。

    顾清连停灵的地方正是玄罗的小院。

    只见阿蛟和凌风仙子匆匆忙忙,却不见姬青。

    院里来吊唁的客人多数是来自于妖界的妖怪,妖气纯粹而浓郁。虽然他们已经化为人形,但是拥有一定修为的都能感觉到那难以掩饰的妖力。

    “君上。”阿蛟小跑过来行礼道,“您…”

    “可有什么问题?”殷司观察着院里的布局,“看来你们做的不错。”

    “有凌风大人的帮助,我们进行地很顺利。”阿蛟道,“君上,只不过还有一事。”

    “什么事?”千尘一个人去灵前祭拜,殷司的眼睛也跟着她,看她拜过之后,披麻戴孝为顾清连最后守一天灵。

    “姬青先生病得很厉害,”阿蛟犹豫了一下,说道,“所以他不能来了。”

    “他原本就同顾清连交好。”殷司道,“不愿意过来也正常。”

    “只是,我们不知道应该把人埋到哪里。”阿蛟无奈地挠挠头,“原本按计划,要将他葬入御宗的渡生天,可是我们拿不到许可。”

    “什么许可?”殷司眯起眼睛。

    “是这样的,那边说,顾清连虽然是道标,可毕竟不是长老,他只能算个弟子。原本弟子就该遣送回家安葬的…”

    “可顾清连本来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要送去哪里?”殷司的目光有些危险。

    “他们说,可以将顾清连安置在五毒仙君庙里。”阿蛟迟疑地说道,“或是…很快玄罗大天尊的庙也要修好了,那里也可以寄存的。”

    “只是在庙里挂个名还可以,”殷司问道,“如何停放尸身?”

    “嗯…他们说可以火葬,将骨灰坛放在庙里…”

    “…”殷司沉默了片刻,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又道,“去吧,就这么同他讲。”

    阿蛟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令离开了。

    殷司观望了一圈院子,便来到凌风仙子身边,也是一阵耳语。吩咐完之后,他的目光又转向了他的心尖儿肉。

    千尘正跪坐在原本是孝子跪着的地方,对来客一一还礼。

    千尘的腰不好。自从她自作主张敲掉了一根骨刺之后,她的腰已经明显不如从前了。

    殷司十分担心她,阿蛟走后便上前去搀起她:“阿霁,别跪着了。你还有个孩子在身上呢。”

    千尘摇摇头,扭头看着他:“不行。只有我有这个资格跪在这里。不能没有还礼的。”

    殷司有些着急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死板呢?

    不会他灵机一动,自己也跪到了千尘旁边——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比得上自己老婆孩子?

    “诶,你这是做什么?”千尘果然中招了,她着急想将殷司拉起来,“你不怕这里有认识你的?将来你还要不要威信了?你…”

    “阿霁跪得,我是阿霁的夫君,如何跪不得?”说起道理来,殷司是一套一套的,“正所谓,同甘共苦,我怎么能看着我的妻儿跪在这里,自己却作壁上观?”

    “你够了!”千尘气得想打他,却被殷司眼疾手快握住了拳头,“你放开,还有你快起来!一会儿吊唁的来了你是要不要给他们叩头啊!你快起来呀。”

    见她是真急了,殷司幽幽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冲还在院子里流连客人抱拳道:“诸位听我一言。我夫人有孕在身,不可久跪,请诸位恕我等礼数不周,让她坐着吧。”

    说完他勾了勾手指,一把木质的四脚高凳出现在了千尘旁边,殷司根本没打算商量,径直将她抱起来放在凳子上:“阿霁,你若非要跪,那我便只好再同你同甘共苦一回了。”

    千尘一时语塞,只好垂下脑袋看看自己的手,脸上有些发烫。

    趁和他离得近,千尘小声地说道:“来了好多妖精,这样一来,我反而很难找得到那只人参鸟了。”

    “你乖乖坐着,”殷司道,“我自有安排。”

    千尘其实已经累了,坐着的时候感觉尤为明显。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试图缓解一下酸麻感。

    “也不知道师兄要下葬何处。”千尘有些担忧,“御宗的人连门面都不换,看来是彻底看轻我们了。也不知能不能顺利葬道渡生天…对了我师兄呢?”

    “他病了。”殷司道,“是心病。如果让他来这里,他会病的更重的。”

    千尘点点头,她相信这样的说法。

    “阿雪,我觉得师兄去了之后,师门都好像名存实亡了。”千尘轻轻地说着,“我觉得这不是玄罗一门了。”

    “别担心。”殷司道,“五毒仙君还有你师父师娘,他们还会回来的。

    “唉…怎能不担心。”千尘的手指拽着他的衣服,“好在有你…”

    两人正说悄悄话,却听得凌风仙子大声地喊道:“诸位妖界的前辈,害死清连师兄的嫌疑人已带到,我师兄如何为人诸位再清楚不过,还请诸位给我师兄讨回公道!”

    她将一样东西摔在了地上,千尘定睛一看,是一只被五花大绑的足有半臂长的人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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