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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快穿之佳人不薄命 > 035 祭窑恶习,连锅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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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荣幸你怎么不自己领去,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孙子孙女总该有吧,他们以后被摆在案台上,会无比感激你的。”吴悠怒极反笑。

    “总之今日无论如何,你们都和我们走定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对极品双胞胎来祭器,他今日要是没把人带走,保不齐明日祭器的就真是他的孙子孙女。

    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村里的人不敢与朝廷作对,都不约而同的搂紧自己的孩子后退一步。

    “他们爷孙三人已签与我为仆从,他们的事便是我的事,我随你们走一遭。”吴悠道。

    “公子,不可啊!”

    “我们不能连累您!”曾妮三人连忙劝阻道。

    吴悠对他们劝慰的笑道:“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小公子,你不过是个外来人,何必和曾老头家扯在一块,平白送了命。”村正见吴悠虽然衣着普通,但气度非凡,怕她是富贵家的公子出来历练,要是在此处出了事,自己要担责任,便耐着性子相劝。

    “你连自己村民的命都不顾,倒是顾起我这外人的命了。”吴悠讥讽一笑,只差没说出吃里扒外四个字了,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明白,又纷纷离村正远了一些。

    “你!真是不识好歹,既然如此,陈管家,我们这里就当没来过这个人,您放心好了,我们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出去!”村正气急败坏道。只是他没有看到村民们纷纷低下脸,目光闪烁。

    “这里还有一个汉子,好像是他的车夫。”陈管家的人把林成拉扯出来道。

    “他是我临时雇的车行的人,不是我的车夫。”吴悠走到林成身边道:“林大叔,委屈你了,我们的到此解雇吧。”

    “公子…”林成眼带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陈管家低声在手下耳边道:“把这车夫拉下去盘问一下,看看那小子什么来历。”他倒是不怕有人报官,在这地界上,报了官也是归县太爷管,离开了丰都镇就更没人理会了。

    不消片刻,陈管家便得了准信,这名外来的小公子确实没有什么身份背景,这下他松了口气,把无忧和曾妮姐弟一同带走,余下曾老头哭倒在地。

    吴悠几人被带到陈员外的窑场,这里占地十几亩,窑场东边是条深达十余米的大深沟,西南筑起高墙,地上钉着木桩上绑着十数条凶狠的大狼狗,高墙后头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唯一的出口是北门,十名彪壮大汉手拎武器守在门口。进了窑场,便全部改为步行。

    “我们之前来看没有这样森严的。”曾妮声音带着颤抖道。

    “那是今日要开窑,铸窑珍。”陈管家就在旁边,似乎很享受他们害怕的表情,还回了一句。“看到那些窑工没有,你们要是当上窑工,估计也是折腾不到几天就死了,他们每日寅时就要起来干活,每日至少干足八个时辰,吃的是清汤寡水,睡的是破床烂被。不听话的,呵,那边的狗饿了几天,可等着呢。”

    曾珐搂紧了曾妮,两人瑟缩在一起。

    “公子,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你了!”曾妮流着眼泪道。看这架势,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好死不如赖活,当窑工总比当祭品好吧。”吴悠倒是顺着陈管家的话头往下说。

    “哟呵,你这小子倒有些骨气。我们这窑珍可是精美绝伦,毫无瑕疵,非达官贵人用不起,开一次赚的金银都够几代人花,所以这祭品也是非极品童子不用。”陈管家指着东边角落的院子,在灰沉沉的窑场里显得格外光鲜。“这就是祭窑童子们住的,里面穿的睡的都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好声好气的养着,他们这辈子就一件事,祭窑就完了,死了之后也是被贡着,这日子可比窑工舒坦多了。”

    吴悠看着那边的房子目色幽深。

    “放心吧,待会也不一定会选中你们,每次开窑我们都要去请风舒谷的仙长来挑童子,定时辰。”陈管家道。

    “风舒谷?”吴悠没想到舒昂家族竟会与窑场勾结。

    “这你们可就没听说过了吧,风舒谷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仙谷,后来闭山二十余年,也是近几年才重开山门,我们员外废了大劲才从里头请来一名仙长。”

    “你们又怎么知道那仙长是真是假?”吴悠问道。

    “当然是真的。”陈管家道:“我们开过四次窑珍,每次都是由仙长点拨才得珍品。万一你们选不上,呵,才有得你们受的,好的可以养多几年,不好的就真的只能去做窑工了。”

    说着,陈管家停下脚步,前头是个窑房,隔着砖墙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度。

    “到了,这里就是石头窑,已经烧上一昼夜,正等着你们开窑呢。”陈管家往曾珐身上一推:“都进去吧。”

    吴悠几人一进门便受到满屋的注目,窑房里头站着六个孩子,上首坐着一名老者,白须长发,道骨仙风的模样,他眼睛紧闭,未曾睁开过。在老者背后是名穿着锦缎的中年人,正殷勤的奉茶。看到吴悠他们进来,顿时换了个嘴脸道:“陈管家,这么这么迟,让仙长好等。”

    “是奴才的不是,这几个小子滑溜得很,差点就给他们溜了。”陈管家诺诺连声。

    陈员外瞪了他一眼,随即对那老者打躬作揖道:“仙长,童子们都到齐了,您…”

    仙长缓缓开口:“把你们的生辰八字报一下。”

    在场的孩子们一个个把生辰报出,仙长指尖轻点,当曾妮姐弟报出生辰时,他点了点头满意道:“双子胎元,前期降服灾难,后期福报绵延,是上品精元。”

    陈员外搓了搓手,身后的大汉便上前将曾妮姐弟压了出来。“那什么时辰开窑最佳?”

    “这位仙长,我的八字还没报呢。”吴悠出声打断道。

    这时陈员外眉头一蹙,朝陈管家投去眼神,陈管家点了点头,表示是查过来历的。

    “那你就报一下吧。”陈员外本来是见她长得最好,有意留她一命养在后院,没想到她倒自己跳出来自寻死路了。

    “戊寅年巳月四日寅时。”吴悠将生辰报出。

    仙长先是算了一下,突然面色变了:“这个时辰不对,这是早夭的命数,你过来,伸出左手,我摸一下骨。”

    吴悠上前,仙长伸出干枯的双手,拉紧她的手摸了又摸,喃喃自语:“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仙长,可是有何不妥?”陈员外见状也是面色一变,连忙询问道。

    “她的命数是早夭之数,克尽六亲,可偏偏还能存活至今,实在匪夷所思。人体内有三魂六魄,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三魂之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住胎,方才形成人命。”仙长松开手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命魂,一身两魂。”

    “那是好还是不好?”陈员外小心翼翼问道。

    “普通瓷珍需祭童男童女各一,但如果是她,一人足矣。”仙长道:“此为仙品精魂,为三界之外,一旦铸成,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好!”陈员外拍手道:“那就她了!”

    “不!不!拿我们祭器吧!”

    “这事与公子无关,他是无辜的啊!”

    曾妮姐弟闻言神色大变,拼命挣扎却被几名大汉绑住手脚,捂上嘴巴拉了出去。

    吴悠她报的生辰八字确实不是本身的,通过摸骨可以看出她的不同之处,算有几分真本事。“你虽有几分道行,但助纣为虐,天道昭昭,因果循环,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仙长微微一愣,没料想她能说出这话,他睁开眼睛,竟是骇人的两个黑黝黝的洞,他道:“泄漏天机,本就会三缺五弊,我们这些人,是有今生没来世,痛快走完这一遭便是。”

    说着,他又闭上眼睛,恢复常态道:“今日末时开窑,两日后开窑,珍品可得。”

    “是,仙长辛苦了,我已备好酒菜和卦金,还请您移步享用。”陈员外大喜,让人扶着仙长起身前去,现在离末时还有一个时辰,他要守在现场,不能出半分纰漏。

    “来人,服侍小公子沐浴更衣,再上好酒好菜,让小公子吃好喝好上路。”陈员外叮嘱道。

    吴悠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自己走。”

    窑场的看守十分严密,陈员外并不怕她逃走,笑意盈盈相送。

    待到时辰将到,陈员外便命人将吴悠请出,只见她换上鲜衣华服,比那黄金白银熔成的汁液绘在瓷胎上制成仙人图案还要传神。这样一个倾城绝色的人,合该不能留在人间。“小公子,上座吧。”

    在窑中正位已经摆上窑珍,挨着窑珍便是吴悠的位置,她的四周还摆满了普通瓷器,只待时辰一到便送入窑中。

    陈员外心情澎湃,心里默念着窑神爷保佑,眼见着时间一点点的临近,突然陈管家跑进来道:“老爷,县令大人带着一名贵人前来,说是想看看开窑仪式。”

    “什么贵人?”陈员外眼皮一跳。

    “听闻是京城国公府上的小公子,他外祖母家乃苏州望门大户张府,张老太君过几日过整寿,他前来祝寿,听闻这里有窑珍,便前想过来见识见识。”陈管家小声道。

    原来是来做买卖的,陈员外松了口气道:“看成品可以,但这过程不适合…”

    “陈员外,你这可就见外了。”一道声音打断了陈员外,只见背着光影走进来两个人,前头的是县太爷,后面是名年轻贵公子。

    陈员外忙走上前迎接道:“您老怎么亲自来了,小的有失远迎。”

    “这位便是国公府上的江公子,这烧窑珍的步骤我们都懂得,没什么好遮掩的,只是此次窑珍不得出纰漏,所以前来看看。”县令道。

    陈员外抹了把汗,看了下天色道:“那就先进来吧,时辰到了,我要马上开窑,不能耽搁了!”说着,让出道来,正好让他们看清窑中情景。“开窑!”

    江淮看清那窑中之人的长相,瞳孔一阵紧缩,强烈的惧意涌了上来,他飞身上前,呐喊道:“不!不要开窑!”

    可是已经晚了,窑门打开,火光瞬间吞没了人和珍品,只在刹那之间,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灭火!快把火灭了!”江淮歇斯底里的大喊,几名大汉使劲全力都差点拦不住他。

    陈员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完了,看着国公府公子的神情,分明是认得那祭窑童子!但此时他也只能装作死不认账,一边使眼神让陈管家去处理掉吴悠的痕迹。

    “唰!”一声亮光闪过,陈员外的耳朵被削了下来,一把剑抵在他脖子上,江淮的眼里充血,仿佛心智俱丧,接连杀了那拦阻他的几名大汉,他发丝散落,如同地狱修罗,森冷如鬼:“我说,把火灭了!”

    “是是是!”陈员外甚至连呼痛都不敢,被江淮看上一眼,便宛如堕入寒潭之中,血液都要凝固了。“灭、灭火!”

    陈管家忙指挥人灭火,可是这瓷窑高达千度,哪里那么容易冷却,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才让窑炉降温。

    这僵持的一个时辰,在场的众人却如同经历了地狱阎罗的洗礼,各个面如死灰。

    “江公子,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这行为过分了。”县令面露不虞道。“大家都是为大皇子办事,误了大皇子事,便是国公府也难以担当!”

    “对对,你即非朝廷命官,有什么资格杀人!”陈员外见江淮迟迟不动,以为他是冷静下来了,连忙劝道。“你若放了我,什么都好说。”

    “你们不明白。”江淮幽幽一叹:“死,是最奢侈的事,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我要你们生不如死。”他松手推开陈员外,回身走向尚有余热的窑口。

    “爹,爹!”两个个绫罗绸缎包裹着的孩子被抓了过来,对着陈员外呼天抢地。

    “玉儿!宝儿!来人!快来人!”陈员外见自己的心肝儿子被抓了进来,上前就要去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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