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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快穿之佳人不薄命 > 029 治病救人,风起盛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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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悠把门关好,把司马开朗翻身趴好,从空间里取出一壶酒,用手帕浸蘸酒后,沿着他的颈部开始轻轻的擦拭。她擦得很小心,擦完颈部向下擦试后背,另一只手轻轻为他按摩拍打后背,以促进血液循环。

    “咦?”拍到到腰间时,吴悠突然发现有一块皮肉突出,她指甲轻轻一抠,竟然是另外一块皮粘在了上面。突然她的手腕被紧紧抓住,只见不知何时,司马开朗竟然苏醒了,他面色烧得通红,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松手,我不碰它了。”吴悠放轻声音道。

    司马开朗闻声如同耗尽精力般,手垂了下去,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我是在做梦吗…怎么又梦见你,你还长大了…”

    吴悠取针在他虎口列缺上扎了一针,问道:“哦,你梦见我什么了?”说着,又在他迎香、支正、风门穴上下了一针。

    “梦见你…”司马开朗轻笑道:“你的两只脚半浸在池塘里,调皮地踢着水…”

    吴悠暗想着他还挺有童趣,谁知他话锋一转:“然后,我躲在水里,一把抓住你的脚,把你拉下水!你不会游泳,只能紧紧抱着我,就像现在这样,你的手指在我背上轻轻抚摸着…阿!!”

    吴悠听得太阳穴一抽,食指按住他的大椎穴,狠狠的斜刺过去。

    “阿!!”司马开朗这回变成了惨叫,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一下:“我…我不是在做梦?你是活的?”

    “你巴不得我死吗?”吴悠冷哼一声,把针收好。

    “吴悠?真是你!”司马开朗出了一声冷汗,几日不下的高温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恨不得以头抢地,他刚刚和吴悠说了什么?!

    “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做梦都惦记着我。”吴悠站起身来,转身开门走了。

    “等等!吴悠,你听我解释!”司马开朗想要起来追她,可是他本身余毒未清,又是大病未愈,人还没站起来就扑倒在地。

    “吴悠…”本以为他已经不一样了,可对上她依然那么无力…司马开朗悔恨的锤了一下地面。

    “喝药了。”这时门口背光走入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手里端着一个碗。

    “吴悠!”司马开朗惊喜,竟带了些哽咽。

    吴悠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脆弱,在她心目中的司马开朗是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她蹲下身子,把碗放到他跟前道:“先喝药吧。”

    司马开朗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吴悠看了他一眼道:“问了又如何,我记得你的身份,也记得自己的身份。”

    “吴悠,对不起…”司马开朗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再见时的情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吴悠道:“追你的人我已经把他们引去都城的路上,我要去砂城,如果顺路可以送你一程,如果不顺路,我让秦怀送你一程。”

    司马开朗只觉得心堵得厉害,吴悠冷淡的态度已经把两人的界线划开来。

    司马开朗把手放在腰际,将方才吴悠摸到的那块皮用力撕了下来,递给吴悠道:“宣通府大总督是邱相的亲信杨进,半年前方到任,边陲鞑虏连破三城,掳去俘虏女子无算。杨进不敢出兵救援,待到人去城空才出来敲锣打鼓,扬旗放炮,假装抗敌。因三城损失惨重,杨进怕被上头怪罪,便搜捕城中躲避的平民,砍头冒充鞑虏,前往兵部报功。他邻城的关山侯本是我父王的旗下的军官,迫于圣命不敢擅离职守,因见不惯他这作为,一边书信我父王,一便派人潜入宣通府,这份人皮刺字便是那人冒死送出来的罪证。”

    吴悠接过人皮刺字,心中大怒。这杨进之恶,更甚鞑虏!“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份罪证我本该送去都城,只有亲手交给皇伯父我才能心安。”司马开朗催下眼帘道:“不过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去往都城的道上等着我了,我这一去怕是自投罗网。”

    “怪我咯?”吴悠挑眉。

    “不,我要谢谢你,你给了我多一种选择,就是反其道而行。”司马开朗道:“既然他们那么想要这份东西,我就流传出去,搞到众人皆知,他们想捂住我的口,却捂不住天下人的口。”

    吴悠把人皮刺字还给司马开朗:“既然你有了决断,需要帮忙我会尽量帮的。”

    司马开朗见吴悠对自己态度有所软化,拉住她的手,把自己的玉扳指套放在她的掌心道:“我中毒已深,等我的人赶到怕也晚了。这是我的信物,如果有机会,你把它和这证据送到都城鹤颐楼,那里是三皇子的据点,他会帮我报仇的。”

    吴悠把东西塞回他手里道:“要送你自己送去,我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哪里有空忙你的。你那毒还有得解,只是我手中药材不够,等到下个馆驿我配齐了,你就可以走了。”她想起之前从追杀她的人那里诳来的狼头玉瓦,取出来给司马开朗道:“这是我从那群人身上弄来的,你看看有什么用。”

    司马开朗拿过玉瓦,大吃一惊,随即单手覆额大笑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总是能把人逼疯。这狼头玉瓦是瓦茨头人的信物,相当我们的兵符,你说有用没有?”

    吴悠诧异道:“原来追你那个人地位那么高。”

    司马开朗道:“有了这东西,不但可以确定杨进勾结外族,那邱绍仁也必受牵连,不死也要拨层皮,至于那群鞑虏,我自能用此物在他们中间搅风弄雨,让他们自相猜疑。吴悠,你真是盛隆的福星!”

    吴悠笑道:“福星算不上,不过能帮上忙就好。”

    “现在所有的关键都在我身上,吴悠,你要好好保护我才行阿。”司马开朗不知何时偷偷的挪到吴悠身旁,可怜兮兮的趴在她大腿上做虚弱状:“刚才说太多话,现在觉得一点力气都没了,喂我喝药好不好?”

    “没力气是吧,我也没有,我让秦怀来喂你。秦…”吴悠正要喊人,却被司马开朗一手捂住嘴巴,只见他动作矫捷的另一只手端起碗一饮而尽。

    吴悠得意道:“让你装。给你一刻钟时间收拾一下,我们走了。”

    “遵命!”司马开朗也笑了,之前的隔阂似乎消失得一干二净,又回到了当年他们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

    砂城地处边远,周围是一片山岭,里面遍布沼泽,常有虎熊出没,鲜有人迹。一辆双驾马车停靠在前端,车厢里下来了两人。

    “秦大哥,多谢你一路相助,我们在此分道吧。”吴悠打揖道。

    秦怀知再往前,他也帮不上忙,便道:“好,那你们多加小心。”

    司马开朗上前道:“秦大哥不知可愿加入瑞亲王麾下?”

    秦怀惊讶道:“可是我没读过书。”

    司马开朗笑道:“我们二人有难,你能一路护送,是有忠,路途险峻,你能趋吉避凶,是有谋。有忠有谋足矣。你若有意,前往蜀地将这封信交到瑞亲王门下,自有有人引荐。”

    秦怀接过信,按捺下内心的激动,小心收好,解下一匹马,与吴悠二人在此别过。

    吴悠把另一匹马解开,翻身上马,却被司马开朗拉住缰绳:“阿悠,你就这样撇下我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吴悠道:“如今你的毒已解,接应你的人应该也到了吧,前面道路艰难,我要自己走了。”

    “那好吧,我走了。”

    就在和吴悠插身而过之际,司马开朗突然回身上马,一手点了她的麻穴,一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亲昵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会陪你去闯。”

    吴悠没有防备,全身松软的倚靠在他怀里,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阿悠,你这些年怎么只长个子不长肉,腰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司马开朗轻笑道。

    “臭流氓。”吴悠咬牙切齿道。

    “阿悠怎么知道我是臭的,莫非是乘我昏迷时偷偷闻我?”

    “你个无赖!”

    “奈何无赖春风至,深院荼蘼已满枝,阿悠,你可到了攀折的时候?”

    吴悠索性闭上嘴,不再言语。

    “阿悠。”司马开朗搂紧她道:“我有能力出现在你面前,就不会再放开你了。”

    沿着山岭前行约半个时辰,前方有片丛林,灌木之内灿灿然一片霞光,非虹非霞,五色遍野。

    司马开朗勒住缰绳,松开她的麻穴道:“这是瘴母,香气逼人,人闻到这气味轻则得病,重则昏迷。阿悠,你可带有东西来躲避瘴气?”

    “下马吧,这里马儿过不去的。”吴悠轻轻的拍拍马头,道:“你自由了。”随后她从怀中取出一粒槟榔子和一盒膏药,丢给司马开朗道:“槟榔嚼着不要吞下,身上光着的地方把这膏药涂上。”

    司马开朗照做,又见无忧取出两条纱布,一条给他,一条自己捂住口鼻。“走吧。”

    司马开朗一手握紧吴悠的手,一手持剑,小心翼翼的前行,这林中毒物甚多,能在这瘴母中存活的更是毒中之毒。

    “小心!”司马开朗将吴悠搂入怀中,一剑挑开一条毒蛇。

    吴悠撑着他的胸膛,低声道谢,她知道此地凶险,却没想到恶劣至此,若凭她一人怕是真的过不去。

    “阿悠,我背着你吧,这样快一些。”司马开朗半蹲下身子道:“我知道你有轻功,但是这些毒物防不胜防,你不一定躲得开。”

    吴悠没再拒绝,趴在司马开朗背上。

    司马开朗只觉得背后似乎揉进了一团棉花,软绵绵,暖和和,他的心脏跳得厉害,身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若非情况不允许,他甚至想仰天长啸一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瘴气已快到尽头,突然吴悠隐约看见前面有几人冲进这瘴气中,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过去看看!”

    顺着吴悠手指的方向,司马开朗脚尖一转,疾如闪电奔了过去。

    走到那几人身旁,吴悠从司马开朗背上滑了下来,她半蹲下身子,只见那几人虽蒙着面巾,但已经休克了,想来是防护做得不够。

    吴悠拉开其中一人的面巾,熟悉的面容从记忆中翻阅出来——竟是她父亲的亲随常霖!

    吴悠取针扎在常霖百会和四神聪穴,常霖悠悠转醒,正想抵抗,却全身乏力。

    “我是友非敌,想要活命就把这个吃了。”吴悠从瓷瓶中倒出一颗丹药,递到常霖唇边。司马开朗却是一手夺过,捏住常霖的嘴丢了进去。

    “咳咳。”常霖呛了一下,随后感觉一股清凉气息顺着喉咙直冲脑髓,瞬间清醒了不少。

    吴悠将其他三人扎醒,把药给了常霖,常霖一一把药喂了下去。

    常霖四人相互搀扶起身,刚想谢过,吴悠止住他们道:“我们出去再说,在这里支持不了多久。”

    “可是外面有人把守,我们出去也是一个死。”常霖满脸难色。

    “外面是什么人?”吴悠问。

    “是披甲人。”常霖道。

    “砂城中只有三种人,朝廷指派驻扎的旗兵,鞑虏投降的披甲人,还有就是被流放的被叫做阿哈。”司马开朗道。

    “他们为什么追你们?”吴悠蹙眉道。

    常霖握紧拳头道。“年前砂城换了总兵,那竖子屡次与我们老爷为难,见我们小姐长得貌美,便想强纳为妾!我们老爷反抗,被打得瘫倒在床,近日他们越发嚣张,要把我们一行人男的送与披甲人为奴,女的充当军妓。我们不甘受辱,所以逃了出来。”

    吴悠闻言,眼里翻滚着怒意,她和司马开朗对视一眼,默契的冲出丛林。

    此时十余名披甲人正抓着两名来不及逃进丛林的女子欲行不轨,还来不及反应,吴悠已经抬起手臂,袖箭射出,正中披甲人眉头,入骨三分。司马开朗长剑刺出,招招致命。不消片刻地上便躺倒了一片。

    吴悠从背后的包袱中取出两件干净的衣服,走到那两名受辱女子身旁,半跪在地,披到她们身上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两名女子颤抖着搂在一起,连头都不敢抬。

    “月暖、月暄!”常霖四人也从林中出来,看到满地尸体大惊失色,连忙冲到那两名女子跟前,常霖更是怒发冲冠,狠狠的在披甲人身上踩着:“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明雅!常霖哥!”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月暖和月暄方抬起头来,早已泪流满面。

    吴悠心头大恸,月暖和月暄本是她母亲的贴身丫鬟,竟落到如此境地。他们这些逃出来的尚且如此,她那未能逃出的父母又是怎样的境地!

    “大哥。”

    司马开朗愣了一下,这是他们重逢后,吴悠第一次喊他大哥。他看着吴悠红润的眼眶,握住了她颤抖的手道:“不用怕,有我在。”

    “帮我…把他们送出去吧。”吴悠抬头看着司马开朗。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如你所愿。”司马开朗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让你露出这种表情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们愿意离开,还是要去亲手了结那群狗东西?”司马开朗对常霖几人道。

    闻言,月暖突然拔下自己发髻上的木簪,冲到离她最近的披甲人身上,往他身下狠狠戳下去,她收拢衣服,踉跄着站了起来,眼神坚定:“我要宰了那群畜生!死也要死得其所!”

    其他几人相视一眼,相扶着站了起来道:“我们也要回去,生是吴家人,死是吴家鬼!”

    “好,有血性!”司马开朗打了个响指,只见丛林中沙沙微响,两道身着劲装的男子瞬间跪在他跟前:“拜见主子。”

    “最快可以集结多少人。”司马开朗道。

    “回主子,可集结两百三十人。”男子回道。

    “十个时辰内我要见到他们。”司马开朗道。

    “是!”两名男子接收到指令,跃入林中不见了。

    “我们走吧,是时候去讨伐那群狗东西,让他们认清谁才是主人!”司马开朗唇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微笑。

    “多谢两位恩人愿意主持公道,只是…”常霖为难道:“如今砂城内旗兵与披甲人相互勾结,驻守的旗兵装备精良,约有五百人。披甲人身强体壮,约有八百余人。虽然流放之人占了多数,但有老弱妇孺,壮丁因常年劳作身体也是力不从心。您带两百多人过去怕是难以对抗。”

    “如果连这群败兵之将都打不过。”司马开朗道:“那两百三十人就不配被称为瑞亲王的铁甲兵了。”

    “瑞、瑞亲王?!”常霖大吃一惊。

    “找个安静的地方,你们先把城内的情况与我们具体说一说。”

    “是!”常霖顿时挺直了腰杆,他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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