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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笑燕雀 第一百五十章 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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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青城门山外,声声恭迎,小辈欠身山门前,手托美酒,大礼迎宾。打天边云幕中纷来数十人,各个是腾云驾雾,仙风道骨。他们极快,一步十里,眨眼间已落在青城门山前。为人知人,面色红润,方头大耳,一小撮白须点在唇下,瞧上去又是呆愣又是狡诈,若是川秋雨在此想必定是能认出此人,此人相貌与木松子、木桑子二人甚是相似,不错,正是这苦命兄弟的爹,木叶槐。

    十三先生好是客气,上前便是恭维:“木道友,当真是老当益壮,今日再逢你,可比去年更精神了许多,定是返璞境了。”

    “哪里,哪里。修了许多年仍是乘风上游呐,返璞境终究还是差了些。再过几年,怕是小辈都可赶超我老夫了。”

    木叶槐大笑,瞧了瞧手托美酒的女子,女子是九月阁的女修士,有几分姿色,今日迎客,还特意摸了些胭脂。木叶槐笑的更欢,他取下了女子手中酒,先是痛饮了一口,遂将一坛酒又还与了女子,趁机却是手脚不老实,在女子手中不住的打转。

    女子惊呼一声,可刚开了个口又生生被十三给压了下去,十三冷眼盯着她,示意她别作声。女子胆小,眼下不敢得罪这远道而来的雾隐门的大人,一方更不敢摸了十三先生的面子。

    木叶槐瞧见了女子没了动静,又瞧了瞧十三先生一副悉听尊便的神色,心头大喜,遂放肆起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竟当着许多人的面儿将手伸进了更隐晦的地方。

    女子忍泪,憋声。

    就在此时,“唰”的一声,打青城山门后急掠来一物,直朝木叶槐打去。

    木叶槐眉头一皱,放开了手头的女子,一手将打来之物给接在了手中,还不待他瞧上一瞧,就听:“不好生修行,在此作甚!丢人现眼么?”

    叶轻眉陡然一声,方才的托酒的女子瞧见自家的师傅来了,心头一松,忙的欠身应是,去了。

    十三的面色有些难看,不过最难看的不是他,而是远道而来的木叶槐,听他冷哼一声:“青城门就这般待客之道?”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他木叶槐来此就是座上宾,随手玩玩青城门的小女修士都不应允,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叶轻眉当仁不让,冷笑一声:“青城门的待客之道何时由你来指点?再者而言,你雾隐门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可真是长见识了。”叶轻眉两句话,实在凌冽,将木叶槐杀的是体无完肤,可这类人向来有个泼皮的本事,就是死皮赖脸。只见木叶槐拍手叫好,高声道:“叶轻眉,叶轻眉,果真是这般名不虚传呐。”

    “木道友又何尝不是?”叶轻眉轻回一句。

    “去年此时,你不曾出席,急煞了木某...有传言说你叶轻眉是个冰清玉洁的冷艳美人,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叶轻眉岂能不知晓他心底的小算盘,冷哼一声,侧过身去,并未回他。

    “啧啧啧,这身段,细腰圆胯,木某阅女无数,一瞧见你这模样,就知晓定能在床榻之上与我旗鼓相当!若是木某人可享用一晚,折寿十年也愿呐,不...不不,折寿百年也是舍得。”

    木叶槐是个无赖,远近闻名,叶轻眉早是知晓,眼下她若是动了肝火,才是落了下风。瞧她竟是百年难得一见娇笑了一声,一旁的十三身子不稳,一个趔趄,生生的望着叶轻眉,听她道:“旗不旗鼓相当,我不知晓。我只知道一件事。”

    木叶槐果真老色胚,叶轻眉这才没施展神通,就凭一声娇呼就将他给  稳稳的拿下,他垂涎三尺的模样,实在可怜,听他忙道:“何事?”

    叶轻眉敛笑,眨眼间又换了一副脸色,冷声道:“夜凉如水,君子寂寞,女子空虚,嘶...可这都与你无关,你无福消受。”

    木叶槐勃然大怒,挑弄了半天敢情是在耍他,就在他要破口大骂之时,山门之后又来了一人,此人正是青丑,瞧他一步三摇,手持鹅毛扇,许久不曾拿出的拐也取了出来,装的一手高人模样。

    “别来无恙,木道友,丹可好用?”青丑人还未至,话音先到。

    谁料,木叶槐是一改模样,竟是谄媚的双手拍袖,上前寒暄起来。不光是木叶槐身后的数人瞧的呆愣,十三与叶轻眉也是瞧的不解,这青丑何时与这臭名昭著的木叶槐结识了,看这样子,交情还是不浅。

    青丑高呼:“鄙人贱内不认人,方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就听着就是,若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尽管忍住,若是实在忍无可忍就说出来,反正她也不会改。”

    叶轻眉虽不知晓青丑与此人是什么交情,可听了青丑的话后忍不住偷笑一声,但她也有一些顾虑,生怕这木叶槐动怒,凭这两年青城门的地位怕是有些不好交代,届时木叶槐身后的雾隐门动怒,才是难办。

    木叶槐大笑:“哪里的坏,青丑丹仙说这话就是见外了。”

    言罢,木叶槐竟是一步作三步的向叶轻眉而来,他竟拱手作揖:“叶道友,见外了,我这人向来如此,是个粗人,别见外。方才若不是青丑道友出面,可就闹了笑话了。”

    十三瞧见,目瞪口呆,实在想不明白,青丑究竟给这木叶槐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他性情大变。

    “青丑道友,方才我木叶槐实在是有眼无珠,罪过罪过呐。”木叶槐又赔不是,青丑倒是摆摆手,示意无碍,遂道:“其实我早就知晓你今日前来,可以熬炼了一些丹药,喏,好生收好。”

    青丑摇手一指木叶槐手中之物。木叶槐恍然大悟,连忙的将方才抓在手中之物给打开一个口子。十三诧异,想瞧上一瞧究竟是何物可将木叶槐给治的服服帖帖,凑过头来,谁料木叶槐只打开一个小口,伸着鼻子闻了闻,立马喜上眉梢,对青丑赞不绝口。

    冷落在一旁的十三,面色铁青,难看极了,在叶轻眉的面前,又让青丑风光了一回。

    青丑这厮,招人恨。

    不过十三能混到如今这个地位,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陡然出声:“老夫近日听了些风言风语,实在是气愤,安排四宗来人之事时听一小儿偷说这雾隐门十二峰主家门不幸,长子命丧俗世,次子也是大病不愈,老夫一听此话,就立马将那小儿给斩首!”

    木叶槐闻言后,哑然失声,方才的兴致一扫而光,见他眼眉低垂,唉声叹气,一瞬好似苍老了许多。

    他道:“十三道友,你说的不假,确有此事。”

    十三佯装不知情模样:“这...”

    木叶槐收了悲伤,睚眦欲裂,冷声一字一句:“此事老夫已查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半点头绪,只知那人名为川秋雨!此次四宗齐聚,老夫来此也是要刻意查上一查,此子究竟是何妨神通,竟敢荼害我木叶槐的种!”

    “嘶...”叶轻眉听闻了“川秋雨”三字之后陡然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幕恰好被木叶槐给瞧见,他连迈三步,行至叶轻眉身前,沉声道:“你知晓川秋雨?”

    青丑心头一惊,连忙顺步过去。好在叶轻眉反应极快,她道:“谁?”

    “方才还当木道友是个好色登徒之人,低看了木道友。听了这事后,才知晓一切皆事出有因,方才的话实在是言重了,还望木道友莫要见外。”

    木叶槐兴致全无,摆摆手,示意无妨。

    其实,究根结底,木松子与木桑子栽在川秋雨的手中也是他木叶槐一手造就,一般的爹可是调教不出这对“卧龙凤雏”,一丘之貉!

    十三悄摸一笑,煽情道:“竟真有此事,不知松子小友,如今可还安好!眼下有青丑在此,他可治天下不治之症,不如就让青丑瞧上一瞧,看他可有回天之力。”

    青丑背地里叫骂一句:“杂种!这个时候还不忘坑老子一把!”

    木叶槐长呼一口气:“不瞒在座,松子如今已是个废人,失了神志,我木叶槐寻遍了名医也是没有半点办法,哀莫大于心死。”

    谁料,青丑陡然接过话:“松子小友所在何处?”

    “犬子就在身后香车之中,打他出事后,每日每刻都要随我身后,否则老夫怕他自寻短见呐。”

    青丑佯作沉思模样,抬步却不落脚,叹息一声,遂负手一步行至香车前。香车其实是个宝贝,密不透风,其中独成天地,另有乾坤,一旁有七八位腰别长剑的修士守着,不过瞧见方才青丑与木叶槐的交谈后,谁也没上前拦住他。

    青丑抬手掀开帘子一角,却是瞧见了一幅活脱脱的春宫图,这一眼险些叫他青丑无地自容,面红耳赤。香车之内共有九人,八名女子,一丝不挂,各个是香汗淋漓,凹凸有致,服侍着一位少年,这少年模样有些俊俏,不过可惜是个傻子,两条鼻涕挂在胸前,此间正手脚共用,把玩蹂躏八名女子,笑的极欢,八名女子却是貌合神离,眉宇之间藏着一丝嫌弃神色。少年光打雷不下雨,裤裆干瘪,半点动静都是没有,急煞了八名女子。

    少年模样的痴傻儿瞧见了青丑,却是没在意,依旧把玩着手头的两坨肉。天道有轮回,此一时,彼一时呐,数日前的木松子还是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之徒,眼下竟成了这般可怜模样。

    青丑脸色有些凝重,木叶槐已在青丑的身旁,他长叹一声:“指望他可替我延续香火,只好如此了。”

    青丑将木叶槐拉到一旁,不知晓呢喃了些什么,只见木叶槐眉色大动,一口一个:“青丑道友!此言当真?”

    青丑云淡风轻:“你不该这么问,我的本事你应当最是知晓。”青丑言罢,竟是瞅了瞅木叶槐的裤裆。

    木叶槐感激涕零的就要拜倒在青丑身前,青丑忙将他扶住:“使不得,使不得。”

    “对了,雾隐阁其余的十一峰主何时才能到?”

    木叶槐忙回:“就在后头,木眸子寻仇心切,快了些。”

    “原来如此,你且领令郎先行入青城门,青丑还有些琐事在身。”青丑将木叶槐迎进了青城门,走过十三之时,还不忘冷嘲一句:“十三先生可真是菩萨心肠,难得,难得!好在我悬壶济世多年,有些本事,要不今日还真是丢青城门的面子了。”

    “走了,轻眉!”青丑又哟呵一声,当着十三的面。

    十三先生可是青城门的管事之人,何时受过这等气,眼下若不是在青城门中,他恨不得手剥了这厮,才是泄恨。若是叶轻眉不搭理他也就算了,偏偏这叶轻眉不识“歹人”,就任这青丑胡来。

    俗话说,狗急跳墙!就是不知这十三是不是这条急的要跳墙的狗。

    差了几位修士将木叶槐送去了留客处后,青丑一路欢愉,得意洋洋。

    叶轻眉心头有许多不解,她问:“你知晓川秋雨这事?”

    青丑云淡风轻回她:“知晓呐,不过是这几日才知晓,我也没想到他还有这胆,杀了木叶槐的种。”

    叶轻眉挑眉诧异:“你就半点不慌?”

    “慌甚?青城门中何时有川秋雨这么一号人物,有么?”

    叶轻眉呢喃:“难怪他初来此地时一直不愿真名号示人,取了川西凉这个名字,起初还当是避开沈寒烟的眉目,谁料,他是在外惹了杀身之祸。”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夏迎春那老儿知。不论是川秋雨或是川西凉,他木叶槐能知晓个甚?况且就算他查出了端倪,也无妨,我自有安排!”

    青丑这算计满满的模样还真是罕见,颇有些迷人,叶轻眉瞧的入神,她问:“你何时与木叶槐结识,这些年你可学他干了些什么?”

    青丑顿足,一拍大腿,委屈叫冤:“冤枉呐,我青丑怎会与木叶槐为伍,轻眉你太低看我了。我青丑为了你可是数十年如一日,你竟说出这等话来!寒心,寒心。”

    “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何与你这般亲热?”叶轻眉见不得青丑耍宝的模样。

    青丑闻言,扭头见四下无人,凑近叶轻眉的耳旁,轻声:“该应!木叶槐年少不知精可贵,如今回天乏力,造不出人了,前行些日子教我炼了几枚丹给他,这才落了个相识。”

    叶轻眉脸色有些红晕,悄摸一句:“你的丹有用么?”

    青丑诡笑:“没用他能这般顺我心意?”

    叶轻眉这才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不过方才十三的话她也是听见了,她续问:“木松子你可救?”

    “救或是不救都不关键,关键是木叶槐舍得将儿子交予我!”

    叶轻眉醍醐灌顶,饶有兴致的瞧了青丑一眼:“原来如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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