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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只喵妃出墙来 > 第五百一十七章:其实我是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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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共同上楼,目送女子的身影去了南边厢房,楚云深的眉头才不可察觉的蹙到了一起。

    直至那烟蓝色的裙摆完全消失在转角处,楚云深那薄唇已然紧抿成一条直线。

    至于‘程潇潇’吗?

    她过了拐角就径直从另一侧楼梯下了楼,根本没有回到原本给她安排的那个房间。

    楼梯下楼右转,进入后院,直至最深处那个小楼阁。

    一路上也会遇到零星几个店小二和带着斗笠的壮汉,他们无一不是毕恭毕敬的对着她鞠躬,嘴里更是敬畏的称呼着:

    “见过老板。”

    女子一双猫眼眯成好看的月牙状,樱唇未启,只在喉咙里发出一个简单又慵懒的气音:

    “嗯~”。

    她的身材不高,走路却微微扬着下巴,眼神像在烟雾中那样迷离不清,优雅的迈着猫步,极尽妖媚。

    身上烟蓝色广袖流仙裙下的软底绣花鞋若隐若现,一双玉足小巧动人。

    还未走到吊脚楼处,一道黑影便横冲直撞落到了她的肩上,眼神亲昵又极为的克制。它的鸟喙在女子的耳廓有一下没一下轻啄着,试图唤起女子的注意力。

    女子却只是嫌弃的一声唤:

    “去。”

    随后她用那如玉的手指将黑影脚爪上的信筒取下,指尖则对着黑影脑袋轻轻一点,不耐烦的斜视了一眼黑影。

    黑影的身子一阵萎缩,还是乖乖拍动翅膀重新飞回了翘脚楼中。

    望着那漆黑的身影,女子总算嘴角凝出了一个笑容。那双猫眼妖娆更甚,眼底更是带着一丝浓郁的玩味之色。

    这黑影自是墨曜,不过他何时和程潇潇如此亲密了?

    事已至此,如此打扮如此派头,这哪里还是那个往日里傻乎乎的程潇潇。

    分明是鹿臾客栈的老板——盈景景才是。

    话虽如此,可楚云深他们刚才在桌上还不是都把盈景景认成了程潇潇,并且所有人没有谁怀疑盈景景的身份。

    就算这两人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穿衣风格也几近相同。但要完全认错,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说易容的话,慕白是老手。这种事他最擅长了,不可能有人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更何况,现在的盈景景脸上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半点易容的痕迹。真要是易容的话,客栈里的人还有墨曜又怎会如此轻易,一秒就认出盈景景来。

    只能说这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并且盈景景似乎很满意现在的局势。看她饭桌上没有否认身份,神色也没有多惊讶,便知道这些事她都是弄得明白的。

    盈景景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手中的信筒打开,眼中更是满满抑制不住的喜悦。

    那是不同于她在任何人面前时的神情,更与她假装程潇潇在众人面前时不一样。

    说是欢喜,又多了三分嗔怪;说是忧愁,又添了几丝哀怨。

    就像是,就像是怀春的少女,无限的悸动。

    等到盈景景依依不舍的看完那密信上的内容,脸上的娇羞更盛,原本粉红的樱唇被咬出淡淡的齿痕,嘴角的笑意却怎么都抑制不住。

    她将密信揣到自己怀中,又怔怔的发了会呆,这才被天空中传来的响声所吸引。

    那是墨曜为了勾起盈景景的注意力,所以刻意弄出来的声音。

    它时不时在空中炫个技,一个翻身,或是一个旋转,只不过盈景景始终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她宁愿去看天,去看那些虚无缥缈的云朵,都不愿意多看墨曜一眼。

    墨曜再度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等它满眼得意的去向盈景景讨奖赏时,却只意外的看到盈景景眼中那一晃而过的惆怅。

    墨曜虽是只开了灵识的灵宠,但它毕竟不是人,它不能懂盈景景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看天,好像那些不能吃也不能喝的云朵中有什么宝贝似的。

    不对,盈景景也不是看天,她似乎是看一种会发光很炙热的光团。那东西还会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会拖出一条长长的烟雾。

    墨曜听那个聒噪的女人程潇潇说过,在空中绽放的那东西叫烟花。

    不过墨曜总觉得它见到的‘烟花’和程潇潇描述的不怎么一样,要是真问它具体哪里不同,它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大概是程潇潇说的烟花大多数是在夜里才会有,最不济也是傍晚,可是盈景景喜欢看的那个‘烟花’总是在晌午时分。

    盈景景每次看到‘烟花’时,都会给墨曜绑上那个竹筒,还要墨曜飞到那个总是戴面具的男人那边去。

    就像今日亦是如此,更应该说,最近几日频繁如此。

    墨曜喜欢盈景景,也惧怕盈景景,但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它是一点都受不了。

    他总是对墨曜送去的竹筒不感兴趣,有好多次只看一眼,就把竹筒里的东西丢进火堆里了。

    但是他又会十分积极的自己往竹筒里塞东西,再让墨曜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给盈景景看。

    他看墨曜的眼神也很奇怪,墨曜总觉得那个男人下一秒就会将它生吞活剥了。

    只可惜,墨曜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它只是一只灵宠,只能尽可能的听他们的话。谁见过灵宠说话的呢,反正从来都不曾有过。

    在空中‘表演’得有些累了,墨曜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放缓了速度飞回翘脚楼里。

    它好像又有点想吃烤鸡翅膀,还有点想听聒噪的程潇潇给它讲什么睡前故事。

    湛蓝得逼人的天空下,盈景景一个人还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找寻着。

    她的身影被风吹得模糊了起来,那衣裙下包裹的曼妙身影渐渐便看不清了,就像是沾染了水渍,又像是起了层摸不着的雾气。

    朦胧之中,盈景景的脸再也看不清轮廓。随着雾气越来越大,连同她的身影也是如此。

    程潇潇被一阵呼唤叫醒,她睁开眼,却只看到祝容一个人站在了她的床边。

    “容容?怎么是你?”

    程潇潇揉搓着自己上下眼皮还不愿分开的双眼,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

    祝容怕程潇潇刚起来会着凉,又帮程潇潇把弄乱的被子掖好,嘴里则没好气的回应着。

    “哎呀,我就是做梦吧,好像又看到盈景景了,不过也可能不是。”

    程潇潇有些抱歉的解释,回想着刚才她梦里见到的一切,整个人又神情恍惚了起来。

    眼看着程潇潇又要老僧入定般愣在这里,祝容只好赶紧伸出手在程潇潇眼前晃动了几下:

    “潇潇,你可知我刚才叫了你好些遍你都没有反应。”

    嗯?那怎么了?说明我太能睡,睡觉总是睡得太入迷?

    程潇潇没能弄明白祝容话里的意思,她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好懵着一张脸没有应答。

    “我走之前你也是这般状态,”,祝容秀眉微蹙,忧心忡忡的样子充满顾虑,“你这样子不像是单纯嗜睡,更像是中毒了。”

    “中毒?”程潇潇摸不着头脑的重复着祝容的话。

    她在脑子里认真回想着这几日的日常饮食,却无论如何都找寻不出和‘中毒’二字有关的记忆。

    也没啥特别的啊,程潇潇感觉她就是往日里的状态,除了现在记性差了一些,总是有种喝断片的感觉。

    至于祝容说的嗜睡问题,程潇潇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一直都很能睡,就是现在睡眠质量变得更好了,入睡的速度变得快了些。

    想来想去,程潇潇终于再度开口:

    “那这事你跟你家主上汇报了吗?”

    祝容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我也是刚发现你的异常。”

    程潇潇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才同祝容商量道:“那这样,我们既然现在还不确定情况,不如我先找慕白看看,要是没事就不用麻烦楚云深了,倘若是……”

    话还没有说完,程潇潇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她尽可能的显得开心一些,“倘若又是什么毒,那我再自己告诉他好了。

    她不想楚云深总是为了她的事情操心,无论是大小事,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派上点用场。

    这也是这两日以来,程潇潇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不过程潇潇的这个提议,祝容显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帮着程潇潇私下查密信的事情已经是祝容的极限,现在再让她陪着程潇潇继续知情不报,祝容怎么可能做到。

    程潇潇也知道她是在难为祝容,可现在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祝容是楚云深的人不假,作为暗卫也确实要无条件服从命令。更别说程潇潇是祝容的好友,祝容不可能看着程潇潇隐瞒病情不及时医治。

    问题是,现在盈景景是敌是友还未能弄清,程潇潇看到的密信又是那样不明了的内容,这让她如何放心再告诉楚云深这样的坏消息。

    倘若她中毒的消息被泄露出去,再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借此机会对楚云深他们动手……

    她原本就是拖油瓶,中毒后更是只能当累赘。

    试问这样的情况下,吴国派人来暗杀,楚云深他们会在无形中多多少麻烦?

    程潇潇自己都在想,要是往日里她怀疑自己中毒了,那样还好一些呢,往日里挑个楚云深不忙的日子,她也能毫无顾虑的告诉楚云深。

    反正慕白是神医,再棘手的疑难杂症想必他都不在话下,不过是个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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