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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许太医构陷九娘 萧婕妤掌掴太后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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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知禾公主身体不适,在勤政殿处理公务的皇帝也十分担心,又怕是那郑九娘照顾不周,于是立即派了太医院的许太医前去查看知禾公主的情况。

    许太医到了灵安殿便给知禾公主把脉,郑九娘虽是个“跛脚医生”,但也是极其精通药理和脉象的。郑九娘日日替知禾公主把脉,不曾察觉到问题,今天德阳公主确实来了灵安殿刺激了知禾公主。

    但郑九娘心里知道,知禾公主的脉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只见那太医皱着眉头把完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郑九娘看,又讳莫如深的说到。

    “和颐公主,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知禾心情有些烦闷:“快讲!”

    许太医转头看向掌事的容姑姑,问了容姑姑:“这位姑姑,你可知公主脉象不稳,似有滑胎的风险?为何不早早去御医院找下官呢?”

    容姑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呢?公主这几日气色大好,用了不少饭食,胃口十分的好。”

    许太医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看向知禾公主喝的干干净净的汤药碗:“哼,那这汤药又是谁开的方子,谁负责熬的,又归谁在管?”

    容姑姑看向站在一边的郑九娘:“是……这位郑姑姑。”

    郑九娘上前义正言辞:“没错,是草民从民间带来的土药方子没错,这和公主的汤药也是草民在管。”

    哪料这许太医站起身来暴跳如雷,大叫道:“你这贱民!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和颐公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众人大惊,郑九娘乃是皇帝亲自任命,怎么可能会陷害知禾公主呢?

    郑九娘也是十分疑惑,恼怒的说:“许太医不要血口喷人,草民郑九娘乃是陛下钦点来灵安殿伺候知禾公主的,为何要陷害公主?”

    许太医摇头晃脑,有点不屑:“本官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陷害公主,本官既然敢说你做了,那就一定能拿出你陷害和颐公主的证据!”

    许太医当着知禾公主还有灵安殿众人的面,差遣一小宫女将灵安殿小厨房的安胎药渣子拿上,呈到公主面前。

    郑九娘也瞥了一眼药渣,心里暗叫不好。为何这药渣里面平白无故多出了几倍月癸草的量?

    许太医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捻起一株月葵草的残渣,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番。

    “和颐公主,下官手里这株便是月葵草,虽有生津开胃之效果。”,许太医又看了看方才答话的容姑姑:“这就是为什么姑姑觉得和颐公主食欲改善的原因,可是此药寒性极重,这样烈寒的药材,在安胎药之中竟然如此之多,此人的居心难道还不明显吗?”

    郑九娘听了这一番话,知道了这位许太医就是在利用月葵草来污蔑自己,看来孙大妹子说的没错,许太医一定是受了太后的指使,跑来这灵安殿,上演这么一出反间计。

    月葵草是可以开胃但又寒性大,但是郑九娘只在安胎药中加入了少量的月葵草,不仅不会导致寒性入体,还可以避免怀孕的女子不易在夏季上火。

    可是现在,这药渣中平白无故出现了这么多月葵草的药渣,这明明白白的就是要构陷郑九娘了,郑九娘虽然牙尖嘴利善于事故,可深宫之中等级森严,郑九娘不过一个小小草民,说的话又有谁会当回事呢?

    但九娘还是绕开月葵草的事为自己辩解了一番:“许太医方才说,公主殿下脉象不稳,似乎有滑胎迹象,怎么草民以为,公主身体健康,并无大碍呢?莫非是许太医医术不精,误判了?”

    许太医似乎有些心虚,但还是挺着胸脯和郑九娘对峙:“明明就是你这贱民混淆视听,将和颐公主的情况瞒下,不然本官怎么可能会发现这月葵草的问题,现在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本宫倒要看看,你说的人证在哪里?”

    萧婕妤得到消息已经赶来了灵安殿,众人参拜。

    “参见萧婕妤。”

    “免了,本宫看这灵安殿很是热闹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闹哄哄的。”萧婕妤直勾勾的盯着许太医看,许太医拱手俯腰,大言不惭的回禀萧婕妤。

    “娘娘,一宫女在灵安殿的小厨房拿了和颐公主服药的药渣,药渣里有大量月葵草,是极寒之物……”

    听了许太医的解释,萧婕妤笑眯眯的坐在知禾公主的右边,捧上一盏茶慢慢品,随后问道。

    “许太医,你所说的人证莫不是那位捡药渣的宫女?带过来给本宫瞧瞧。”

    那宫女看起来年方二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精明,跪在萧婕妤的面前:“奴婢参见娘娘。”

    萧婕妤问:“是你亲眼瞧见药渣的?”

    “是,娘娘。”那宫女回答的自然。

    萧婕妤又问:“那这药又是你亲手捧来灵安殿主殿的?”

    那宫女回复:“是的,娘娘,是奴婢亲手从小厨房拿进来的,就在刚刚。”

    萧婕妤绽开一个笑容反问道:“千真万确?”

    “回娘娘,千真万确。”

    萧婕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变得冷若冰霜。

    “来人,给本宫掌嘴!”

    掌事的容姑姑走上前去,掌了那宫女的嘴,打了几掌,就停了下来。

    萧婕妤训斥道:“为什么停了?给本宫继续打!”

    容姑姑不得不继续了手中的动作,那宫女大惊失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萧婕妤下手这样毒辣。萧婕妤不让容姑姑停,容姑姑打得那宫女半边脸都肿的 像个山包一样高,萧婕妤才叫停下来。

    一旁的许太医见状说道:“娘娘这是何意?怎么如此是非不分,现如今证据确凿难道不应该处置那个陷害公主的贱民吗?”

    “许太医说本宫是非不分,本宫倒要看看到底谁是非不分?”

    萧婕妤担心知禾公主受惊吓,命崔姑姑将知禾公主扶到寝宫里去休息。自己则当着郑九娘和许太医的面,命宫女玉儿将太医院的朱太医请了进来。

    “许太医既然如此言之凿凿,那本宫就拭目以待,到底谁在撒谎,谁在在自欺欺人。”

    朱太医被请进公主寝殿为和颐公主把脉,把完脉后,禀报萧婕妤:“回禀娘娘,和颐公主脉象平稳,并无不妥,只是需要静心休养,不能受外界的刺激了。”

    萧婕妤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好,朱太医,你再看看这药渣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朱太医用手捏起一片月葵草的叶子,查看了一下,又闻了闻这月葵草的气味,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从药渣中又捏起另外一片月葵草,仔细闻了一下。发现了两片月见草不一样的地方。

    朱太医拿着这两片月葵草送到萧婕妤面前:“娘娘请看,微臣左手中的月葵草已经泡烂了,应当是熬煮了好几个时辰的药材,可看微臣右手边的月葵草,连纹理都是完好的,分明就是后来才加进去的!”

    萧婕妤摔盏:“许太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太医早已经是大汗淋漓,连忙跪下:“娘娘恕罪,娘娘饶命,是臣糊涂了,臣只是见自己不得皇帝重用,才出此下策。”

    不得重用,因而出此下策?萧婕妤心里觉得好笑,不用想,许太医一定是受了太后娘娘的指使,想离间灵安殿的人,闹上这么一出,最好是将郑九娘赶出灵安殿,好安置自己的爪牙在此,祸害知禾公主腹中的小公子。

    萧婕妤是宫妃,后宫不得干政,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处置那个许太医,只不过却给了慧太后一个极大的打击。

    太后宫里的太监禀报太后灵安殿的事情。

    “太后娘娘,宫女和静被萧婕妤掌嘴了,现躺在床上疼的起不来呢……”

    慧后听了这事,明显的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心境也有了一些变化。

    慧后没想到,一小小萧婕妤竟然对知禾公主的事情这样上心,并且……还这样轻而易举的将此事化解,毫不留情的打了自己派去灵安殿的宫女。

    慧后心里恼火,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叫身边的宫女扶自己起身,说是心情乏闷,要去宫中的雨花阁虔心拜佛。

    慧后去了雨花阁,却沉不下心思来念经拜佛。只是轻飘飘的告诉身边的宫女:“哀家一人来这里烧香拜佛也是无趣,去,请静太嫔过来。”

    “是。”那宫女立即去了静太嫔处,静太嫔是除了太后娘娘以外唯一住在大内皇宫的先皇妃子。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静太嫔性情极其温和谦卑,被慧后死死攥在手里。

    静太嫔到了花雨阁,仍是像往常一样问慧太后安,然后谦卑的跪在慧太后的身边,其实静太嫔心里也知道,慧太后早就已经快把自己这个 太嫔给忘了,这次将自己请来这雨花阁,事出有因。

    只是不知道慧后究竟想做些什么……

    太后一个眼神,在一旁候着的宫女便将一托盘呈上。盘中放置的乃是一瓶青花瓷做的小瓶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药。

    静太嫔久居深宫,瞬间明白了慧后的意思,不禁后背一凉。

    太后闭着眼,双手合十做礼佛之状,嘴里慢慢悠悠的吐出话来:“静太嫔,这盘中乃是毒药一瓶,即使是取一丝掺于饮食之中,服用者也活不过半个钟头。”

    静太嫔惊坐在地上,难道太后 ?

    太后接着说:“哀家都想的妥当了,那和颐公主最爱吃宫里御厨做的水晶月饼,哀家已经备下一叠水晶月饼,静太嫔就亲手将哀家准备的水晶月饼送给和颐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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