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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渔“yeah”了一声，完全当林朵朵不存在。
林朵朵的眼睛眯了眯，转身出去了，再回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桶的玻璃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的。
“朵朵，你做什么？”简一一见林朵朵的模样不对，质问了一声。
林朵朵没理她，直接撒了一把玻璃珠到场上，目标直对李晓渔的脚下。
李晓渔防不胜防，再次狠狠摔下来了，胳膊着地，摔得不轻。
她狠狠瞪向林朵朵。
林朵朵耸了耸肩膀：“队长，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是你自己要离开球队的，而且大侠让我看管冰场，说是不能让闲杂人等进来，你也知道她多凶，我不照她说的做，她肯定会找我麻烦。”
李晓渔冷笑：“我怎么记得冰场是可以共用的，如果不是用于冰壶球队训练，平时可以对外开放？”
“现在规矩变了，学校很重视我们冰壶球队，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李主任。”林朵朵振振有词，丝毫不给李晓渔反驳的余地。
李晓渔不怒反笑。
“林朵朵，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换了鞋上来和我用实力说话，别在这里给我整这么多小动作，即使周大侠在，我也不怕你们，今天我在这里练定了，除非你找人把我抬出去。”
“李晓渔，你别给脸不要脸。”林朵朵也不装模作样了，表情毫不客气，“好，你要练是吧，先问问我手中的玻璃珠同不同意。”
说完，林朵朵又向场上撒了一把玻璃珠，李晓渔起初还能避开大多数的珠子继续练习，可林朵朵越撒越多，李晓渔根本避无可避，连续摔了很多次。
不过她没有轻易放弃，只要摔跤了就爬起来。
冰上的李晓渔浑身像散发着一股坚韧劲，明明周围没有任何闪光灯，也像自带光芒一样，闪闪反光。
最后一次，李晓渔摔到了下巴，牙齿磕了一下，嘴角当即渗出了血。
简一一看不下去了，朝着冰场大叫：“队长，你快下来吧，不要练了！”
“作为一个冰壶球运动员，要的就是韧性和坚持，我会在这条路上走很远很远，如果被人恶作剧了几下就放弃，我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一个运动员！”
“李晓渔，你逞能给谁看？到时候摔死了可没人负责！”林朵朵瞪了简一一一眼，声音有些尖锐，像是控制不住情绪。
李晓渔笑了笑：“林朵朵，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逞能，我热爱这项运动，我只是在做我最喜欢的事情，多少困难我都不怕。”
说完，李晓渔一揩嘴角的血沫子，朝着林朵朵大喊：“还有多少玻璃珠，你有种就给我都倒出来，我就当是一次躲避障碍物的训练！”
“李晓渔，你是不是疯了？行，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哗啦”一声，塑料桶里所有的玻璃珠都被林朵朵倒了出来，噼里啪啦落在了冰场上。
李晓渔凝了凝神，艰难的在玻璃珠之间游走，期间又摔了几次，不过摔多了她竟然找出了一个躲避玻璃珠的方法，身姿更加灵活。
明明前一刻还狼狈不堪的李晓渔，突然变成了一条灵活的鱼儿，整个冰场都是她自由遨游的河流，根本没什么障碍物能阻碍她的前行。
林朵朵和简一一一直在场下看着，后者眼圈红了，前者的表情很复杂，她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一丝茫然，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冰场。
林朵朵走后，李晓渔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她滑到了冰场外，单膝跪在了地上。
“队长，你没事吧？”简一一冲了过去。
李晓渔摆了个没事的动作，她抬头看向简一一哭红的眼睛，笑着问道：“简一一，你喜欢打冰壶球吗？”
简一一愣了愣，她想起自己在省队令人自豪的哥哥，想起李晓渔刚才的坚韧，重重点了点头。
“那就好，只要你喜欢，我就会带着你一起走，帮我一个忙，我想重回冰壶球队，我李晓渔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早上是我太冲动了，现在想想，只要你们其中还有一个真正喜欢冰壶球的人，我都不应该放弃。”
满脸狼狈的女孩笑得异常灿烂，简一一看了她许久，喑哑地答了一声“好”。
第二天简一一就去找了李力，向他说明了冰壶球队集团陷害李晓渔的事情，李力听完后勃然大怒，让所有球队的人去了他办公室。
不大的办公室内，几个女孩并排站在一起，李力站在她们面前，气得脸色通红。
“简一一，你这个叛徒！”周大侠性子急，当着李力的面就骂了简一一一句。
简一一缩了缩脖子，李晓渔动了动身子，适时地挡在简一一的面前。
“周大侠，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现在反倒有理了？”李力气得直指周大侠的鼻子。
周大侠“切”了一声。
“你们这些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学校能请到李晓渔这样的专业队员当队长，是别的球队根本羡慕不来的，你们倒好，不仅不珍惜，反倒这么对李晓渔，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不是因为李晓渔训练得太狠，不给我们喘息的空间。”那小明嘟囔了一句，立即遭到了李力的白眼。
周大侠也不服气：“就是，一上来就让我们跑八圈，简直要人命了。”
“这还不是为了训练你们！”
“主任，你也别骂她们了，让我说两句吧。”李晓渔突然插嘴道。
李力看了她一眼，叹息着点了点头。
换了李晓渔说话，球队的人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翻白眼的翻白眼，不理的不理，只有简一一认真看着她。
李晓渔丝毫不在意，她想了想，突然九十度弯腰，对大家鞠了一躬。
“在你们跟我道歉前，我觉得自己先要跟你们道歉，周大侠和那小明说的不错，是我一开始用错了训练方法，我把你们当成了我之前的队友，训练力度过大，在训练上操之过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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