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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式微式微胡不归 > 第八十四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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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牧微笑着看这一幕,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景牧好歹是给定北侯府开了一个好头,所以即便是景牧在定北侯府再不得宠爱,这个时候的宴会也会办得十分盛大。

    景牧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倘若有人与他说话,他便接几句。

    只是与他说话的人也十分少。

    虽然是给他办的庆功宴,但似乎主角并不是他。

    景牧在一旁看着他们母慈子孝,而他就像是误入仙境的一个凡人,与周遭格格不入。

    景牧看着他们其乐融融,心猝不及防的被扎了一下。

    这些年的南疆生活,终究是让他再也融不入这里了。

    景牧悄悄的走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不孤看着心情有些许不好的景牧,出声安慰道:“公子,您别伤心了,他们配不上您的真心。”

    景牧看着他,轻轻的笑出声:“真心?不孤啊,你可真向着我。”

    “那是自然,我是公子的人嘛。”

    景牧看着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人的月影院:“他们都去玩耍或者是凑热闹了,你怎么不去呢?”

    “如果我出去了,谁来照顾公子呢?”不孤十分贴心道。

    “况且在月影院所有照顾公子的人当中,只有我跟公子的时间最长。此时,想来公子也不愿去想谁是自己人吧?”

    “所以我是留下来照顾公子的最佳人选。”不孤毛遂自荐的道。

    “你倒是贴心。”景牧笑道。

    “谢公子夸奖。”不孤耍宝道。

    “坐吧,就我们两个人了,也不用讲究什么规矩了。”景牧指着他旁边的位子道。

    原本是两个人一起喝喝茶、赏赏月,顺带着欣赏定北侯府上空的烟花。

    但大约考试是个体力活,又是游街,又是家宴,折腾了一天,景牧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景牧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大约是昨日吹了风的缘故。

    他这身子,本就被毒整得十分脆弱,加上明天便会毒发。

    吹个风能有这么一个后果,他也不算太意外。

    景牧头晕脑胀的强撑着洗漱完,然后开始处理事情。

    这些天,因为重心都在春闱与殿试那里,所以其他事情不可避免的相对疏忽了许多。

    景牧花了一些时间将最近的事情理顺,然后对着不孤道:“咱们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这些年深受玉家限制的缘故,他想发展一些人手,也有心而无力。

    眼下他手里的人手,还是在北疆收的。

    北疆之战,有多人变成孤儿,恐怕连统计都无法统计。

    景牧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个慈悲心肠去救济每一个因战乱而变成孤儿的孩子。

    他只找了一些天赋好的收入麾下,至于其他的他也无力去管。

    他本身就困难重重,自身难保,哪里有什么闲心去管旁人呢?

    “他们都在公子的安排之中。”不孤道。

    “不用着急,也不要亏待他们,我要的是忠心。”景牧淡淡的道。

    “倘若他们对我不忠,那我培养他们是嫌自己不够麻烦吗?”

    “是。”

    景牧十分的头疼,勉勉强强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然后拿出一个药方道:“你去把这个药煮了。”

    景牧身体不好,所以即便不孤去煮药,也没有任何人起疑心。

    景牧翻看着医书,之前那次配药的结果证明,他配的药,错得离谱。

    他这次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果是什么?

    做毒人其实还是有好处的,吃错了药,也不用担心会把自己毒死。

    起码要比普通人难以毒死一些。

    在不孤煮好药之后,景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递给不孤道:“你若是发现我不好了,你就去贺大夫,不必惊动旁人。”

    “是。”

    一碗毒下去,瞬间打破了景牧体内各种毒的平衡。

    景牧默默的忍受着体内各种毒争斗不休带来的疼痛,回到了床上。

    虽然身体有着剧痛,但景牧的脑子却是清醒的。

    景牧坐在床上,甚至还十分有闲心拿着一本论策在看。

    疼痛疼久了,大约久麻木了。因为药力,景牧有些昏昏入睡。

    不孤在发现景牧不好了之后,有条不紊的安排好月影院,以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到景牧。

    然后按照景牧的嘱咐,找到贺大夫。

    虽然他在景牧不好了之后一直表现的很沉稳,但并不代表他一点都不担心景牧。

    所以,当不孤在看到贺大夫之后。仿佛看到了了救命稻草一般,焦急与希望并存于脸上。

    “贺大夫,我家公子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贺大夫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拎着箱子,便匆匆的跟着不孤走了。

    一路上都在想,怎么那么快?不应该是明天吗?

    毕竟,明天他的那颗药的药效才会过去。

    但眼下他并没时间深究。

    他只知道,倘若景牧在他手上出了问题,别说玉文溪饶不了他。

    家主也不会放过他!

    尽管贺大夫心里十分焦急,但他眼下只是定北侯府的大夫,和景牧并没有什么渊源。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贺大夫仍然十分耐心的跟在不孤的后面。

    好在不孤也十分焦急,他们的步伐还算快。

    贺大夫进了景牧的卧室之后,因来了许多次,不孤也知道他过来的规矩,所以只在外间。

    进到里间的只有他一个。

    贺大夫把了把脉,然后拿出一粒药丸化开,喂到景牧的嘴里。

    景牧这个人防备心很重,所以给他喂药是一桩十分浩大的工程。

    十分困难。

    贺大夫十分有耐心的将药喂了进去,但因为洒出来太多,又拿出了几个不同颜色的药瓶。

    将它们里面装的药粉都倒了一点在茶杯里,然后用温水化开,将这些药喂给了景牧。

    在做完这些,贺大夫收拾了一下东西,在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之后。

    拎着药箱便离开了。

    而不孤也不问他,景牧到底怎么了?

    大约心里也知道,即便是问了,从他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又或者是,景牧已经嘱咐过不要问。

    景牧虽然嘱咐过不孤,不用惊动其他人,奈何景牧眼下风头正盛。

    所以,他生病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不孤恪尽职守的守着景牧卧房的门,不带任何感情的对前来探望的景辉道:“公子病了,不见人。”

    “我总要进去看看他情况如何才能放心啊!”景辉是真不知道景牧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忠心耿耿的人。

    或许,在景牧心里,他们并不算他的家人吧?

    要不然怎么会如此防着他们?

    在不孤这里得不到答案,景辉又去问了府里的大夫。

    毕竟这府里最清楚景牧的身体状况的并不是一直守着景牧的不孤,而是府里的给景牧诊治的大夫。

    “景牧的病况如何?”

    “许是接二连三的考试累着了,二公子没什么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

    景辉见他说的真诚,加上对方并没有欺骗他的必要,所以并没有起疑心。

    毕竟春闱与殿试离的实在是太近了,参加殿试的人,在殿试结束之后病倒也不是没有的。

    他家二弟向来身子孱弱,被累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景牧就麻烦大夫了,还请大夫尽心诊治,尽快让他恢复健康。”景辉客客气气的道。

    “一定。”贺大夫道。

    他怕是比谁都希望景牧尽快好起来,倘若景牧没了,他恐怕离见阎王的日子也不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日里一直守在门口的不孤不见踪迹。

    玉文溪悄悄的来到了景牧身边,看着以同样的方式跟过来的贺邢,淡淡道:“为什么会提前发作?”

    “贺邢,第二次了吧?”

    景牧毒发已经出了第二次意外了,且都是在景牧离开玉家、离开南疆之后,这容不得玉文溪不多想。

    “是。”

    “你确定他没有服用其他额外的东西吗?”

    “这个看不出来,二公子体内的毒本来就多且杂。”

    “也就是说,即便是他真的服用了什么,我们也看不出来?”玉文溪眯着眼睛道。

    “是。”

    玉文溪看着在床上静静的躺着,仿佛已经没了生命的景牧。

    景牧?这些意外是你所为吗?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无论如何,先保住他的命再说,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再缓缓图之。”

    “是。”

    贺邢看着玉文溪十分严肃的表情,开口道:“这其实也不算是第二次失控,准确的来说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

    “还有一次是?”

    “第一次失控,应该是在南疆玉家,当时帝都的人也还在。”

    贺邢这么一说,玉文溪便想起来了。

    当时景牧突然毒发,家主又不在,既要保住景牧身上的秘密,又要稳住玉家。

    那场意外,还是她全权处理的呢。

    “眼下活着的毒人只有二公子一个,关于可供研究毒人的书籍又十分少。”

    “但之前正常死亡的毒人,在死亡之前,都会有意外毒发。我担心二公子怕是……”

    不用贺邢说完,玉文溪便已经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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