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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两者结合，就是他们之前看到的布料。
“可我们选择布料时，专门做了检测啊。”吴偕又气又急，皱眉开口。
“做检测的布料没有问题。”阮瑜冷着脸，“但送来的布料，却已经被偷天换柱。”顿了顿，她侧头看向宋怀瑾，“那个工厂有什么问题吗？”
“在购买布料之前，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宋怀瑾揉揉太阳穴，沉声道，“不过发生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在合作之前，他只查到那个工厂是由R国人外包，内部不论是厂长还是员工，都是华国人。厂长由于家境没落，只能在友人的帮助下去往R国，继续做着布料行业。
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发生了这种事，宋怀瑾不得不去怀疑了。
“那这些布料怎么办？”吴偕蹙眉道，“幸好只买了一小批，不然我们可赔大了。”
阮瑜眼眸沉沉，挑眉冷笑一声，“布料留着，当初购买时的录像还在吗？”
为了防止偷换布料，工厂方都会保留购买录像。阮瑜也留了心，让吴偕把录像复制了一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吴偕点头，“留着，还有发票、购买单和购买之前的录音，都在。”
“那太好了。”阮瑜颔首，继续道，“如果他们愿意十倍赔偿，并且供出幕后指示，这件事就先放一放。”
宋怀瑾附和着，“工厂的人肯定不会说的，留好证据，准备打官司。”
“什么意思？你查到幕后的人是谁了？”
“嗯。”宋怀瑾点头，“外包工厂的R国人，和森口永子有关系。”
“是她？”阮瑜摸着下巴，有些疑惑，“可森口永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沦落到如今地步，也有顾言锡的功劳。做这种事情，也算是帮了顾言锡啊。”
森口永子虽然对顾言锡有好感，但她性格自私，以自我为中心。她不可能不知道顾言锡占有了TM集团，按照她的性格，必定觉得顾言锡抢了她的东西，怎么还会用自己的人脉，拐着弯帮助顾言锡呢？
“还有一点，这次调查，很容易就查到了。”宋怀瑾冷声道，“工厂那边似乎就等着我们查，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听了两人的话，吴偕脑中乱糟糟，“那怎么办？我们要等待时机吗？”
“不用。”阮瑜摇摇头，“官司还要打的，将计就计吧。”
两人给公司的法务部下达指令，将各种证据交给庭里，告了R国的布料工厂。在法律的维护下，他们得到了应有的赔偿，并且低价购买了一批真正的布料。
这一战看似升级，可浩浩汤汤的行为，却引起顾言锡的关注。想必他已经知道，两家联合出品的新品，会有用到双面材料，也会在这之前，推出自己的新品。
但阮瑜两人并不害怕，市场上双面的衣服多的是，他们靠质量和创新取胜。再说了，TM集团刚把总部迁到华国，公司设计部都是R国人，不懂华国市场。想在同一风格中打败两家，恐怕还需要修炼一两年。
他们更关注的，还是气体药剂的事情。
“实验成功了。”宋怀瑾开口说着，声音中是压抑不住地愉悦。
阮瑜扬眉，眼眸弯弯，“太棒了！什么时候可以使用？”
“还得再等等。”宋怀瑾摸摸她的头，轻声道，“虽然成功了，但还得做一段时间的观察试验，看看有没有其他不好的反应。”
“好。”阮瑜微微松了口气。
宋家，刘艺正陪着宋母吃午饭，她接了个电话，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她眉头微皱，悄悄看了宋母，压低声音，叹气道：“罢了，这是他们夫妻的事情，就算损失了一点利益，只要不少发工资，你们也别管了。”
电话那头又抱怨了一会，宋母隐隐约约听到“宋总”、“赔钱”这样的字眼，皱着眉看过去。
刘艺身体下意识地后仰，尴尬地捂着听筒，低声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总裁自有定量，你们只听从命令就好了。”
挂断电话后，她干笑两声，“阿姨，您怎么这样看着我？”
“宋氏怎么了？”宋母沉声。
刘艺神情慌张，“不知道啊，我已经辞职了，不关注公司的事情。再说了，公司有宋总把持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小艺，我都听到了。”宋母冷着脸，“宋氏是不是赔了一大笔钱？”
似乎被她说中了，刘艺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没、没有，阿姨，您听错了，我朋友说的是别的集团呢！”
宋母笑两声，“你不肯说是吧，我去问怀瑾！”
说着，就要拨通电话。
“阿姨，别！”刘艺急忙拦住，开口道，“您别问这事了，宋总听了一定不会开心的。”
宋母皱眉，“你不肯告诉我，我自然要问怀瑾。”
“阿姨，我说。”刘艺抿抿嘴，低声道，“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也在宋氏的同事。她告诉我，宋氏购买了一批布料，做成衣服后才发现有问题。”
宋母脸色难看，“赔了多少？”
“不算多，五千万。”刘艺应着，抬头看了看宋母，“宋总和那个工厂打了官司，谁知道那工厂是由TM集团的人承包的，宋氏与TM集团正式对上了。”
“商场如战场，这也为什么，可问题是……”她顿了顿，继续说着，“TM集团是R国最好的企业，虽然迁进了华国，但它依旧背靠R国。如今宋氏光明正大与TM集团对上，已经惹怒了很多R国人，宋氏的衣服在R国市场已经被抵制了。”
宋母年轻时也跟着宋父处理过一些公务，时间久远，如今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她明白，赔钱没事，严重的是宋氏因此流失了R国市场，甚至会引起一连串反应，有可能丢失更多国外市场。
“怀瑾怎么会这么糊涂！”
刘艺听了，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想到什么，她咬了咬嘴唇，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皱皱眉头，宋母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其、其实打官司不是宋总的主意。”
“那是谁？”宋母瞪大眼睛，怒气冲冲，“是阮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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