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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瑜细想到港城之前发生的一切，眼眸一暗，蓦地抬头，“难道是程蓉？”
事发突然，他们来港城也是刚刚决定的，并没有通知任何人。而阮瑜走之前找程蓉问过程二叔的事，她应该能猜出。
只有这个答案了。
宋怀瑾点头沉吟，“应该就是她。”
“那我们岂不是被她骗了？”阮瑜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担忧，“她说的这些，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们到港城？”
话音刚落，便见四周走来几名黑衣男子，其中一个男人拦住他们低声道，“程先生想请二位做客。”
与阮瑜对视一眼，宋怀瑾挑眉，“不了，我们忙。”
两人正要离开，却见那黑衣男人上前一步将他们拦住，语气略微强硬，“二位，程先生想请你们去做客。”
阮瑜眼神微冷，面上却带着笑意，“不知程先生安排了什么地方。”
“在摘云山庄。”那人低头道，“程先生专门安排了帝都的特色菜。”
“哦？我还没在港城吃过帝都菜呢。”阮瑜轻笑，抬头看看宋怀瑾，“怀瑾，要去吃一次吗？”
宋怀瑾心中叹气，“好，去吧。”
两人跟着黑衣人来到摘云山庄，包厢中程二叔已经等候许久，看到二人，微笑着站起来道：“久仰大名，宋先生，宋太太。”
“程先生。”宋怀瑾点头，直接忽略他伸出的右手。
“宋先生客气了，叫我远山就好。”程远山笑着放下手，面上丝毫不见尴尬。
几人就坐，阮瑜暗中观察着程远山。
交易那一次，他们因着行动的限制，加上现在门口，没能好好看一看他。
如今一看，程远山并不是那种身材高大的人，反而个子不高，身形偏瘦，皮肤苍白，看起来一副温润如玉、十分无害的模样。只是阮瑜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已经被利益腐烂了。
环顾包厢，东墙放着一尊佛像，周围升起袅袅香烟，目光落在程远山的手腕上，那是一串佛珠。
察觉到阮瑜的眼神，程远山温柔一笑，轻声道：“这是在T国请来的佛珠，有养体的作用。”
宋怀瑾挑眉，“程先生信佛？”
“也不算信，”程远山喝了口茶，皱眉咳嗽几声，叹气道，“我这幅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行了。算命的说，只有心中向善，才会除垢洁体。而在我心中，佛是最善的。”
听着这话，阮瑜微微勾唇，“程先生说笑了，所谓除垢洁体，只不过是安慰之词罢了。”
“我明白。”程远山点头，“但人想要活着，总得有个依赖。”
两人没有接话，包厢中陷入一片沉默。
片刻，程远山终于开了口，“想必二位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找你们吧？”
他斟了一杯茶，轻轻呼去上面的热气，继续道：“我想与二位谈个合作。”
“这就不必了。”宋怀瑾起身，沉声道，“我想，宋氏与程先生没有什么合作可言。”
阮瑜颔首，也起身道：“阮氏也没有在港城发展业务的想法。”
程远山端坐着，面上仍是一片温润，眼中却藏了些冷色，“二位不考虑考虑？”
“不需要了。”宋怀瑾神色冷淡，“告辞。”
他牵着阮瑜的手，两人顺利离开，程远山抬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眸闪烁。
身后屏风，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走出来，低声道：“程先生，怎么办？”
“无事。”程远山喝了一口茶，摆摆手问道，“那件事怎么样了？”
“第三次实验已经成功了。”那人微微欠身，“可以用在活人身上，要试试吗？”
程远山微微皱眉，“范围还能扩大吗？”
“不能，T国寺庙的住持说过，只能用在对其仇视之人身上。”
“这三个人的利用价值太低。”程远山低声叹气，“可惜了，若宫本田一没被枪决，否则我根本不用去试探他们。”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先把那东西在楚云珊身上试试。”程远山起身，语气像是在处理许久不用的垃圾一样，“成功的话，把她送到帝都；不成功的话，就让她永远闭嘴！”
“是！”那人想了想，又问，“程蓉小姐那边，要不要处理一下？”
听到这个名字，程远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放着吧，毕竟是我大哥的亲生女儿。”
港城这一趟，并非毫无所获。
程蓉的说辞、张玮的话还有程远山的态度，都表明他正在进行一场巨大的阴谋。
“他明知道我们对他有敌意，为什么还要主动谈合作？”阮瑜皱眉沉吟，“是在试探我们吗？”
“应该是的。”宋怀瑾沉声道，“你还记得他告诉你，算命的说的话吗？”
“记得。”阮瑜点头。
宋怀瑾继续道：“你觉得，他像是迷信之人吗？”
程蓉说过，程远山是程家激进派的代表，追求现代化的一切。这种人，怎么想也不可能迷信。
“那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知道。”宋怀瑾想了想，“可以去T国查一查。”
想到T国，阮瑜心中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
“怎么了？”宋怀瑾挑眉。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阮瑜抿了抿嘴，又道，“怀瑾，你知道T国佛牌和小鬼吗？”她咬着嘴唇，“我觉得程远山会做这种事，但若他不迷信的话，那就是我想多了。”
听了这话，宋怀瑾猛地抬头，“不，有这个可能。”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程远山不迷信，并不代表他不会用这种方法。”
“这样的话，我们得去T国一趟。”阮瑜道，“去找找T国有名的住持，问问此事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两人又像是一阵风，立刻买了去往T国的机票。次日早上，他们到达池音寺庙。
“这是T国远近闻名的寺庙，我曾经救过这里的住持，他欠我一个条件。”宋怀瑾解释道，“他做了三十多年的住持，对那些东西有些了解。”
阮瑜有些不放心，“这种真正的寺庙，和那种不一样吧。”
前面领路的小和尚会中文，他听了笑道：“是不一样，专做阴牌小鬼的寺庙，我们称之为阴庙。阴庙一直为人所不齿，从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所以它一直以阳庙的形式出现，并会经常针对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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