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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 > 第六十五章 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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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夏白微微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但并没有当场发作,只笑着说生意早就定下了,如今来帮忙也是不得已。

    “多小哥关心。”她不动声色的退开一些,随后借口有事,转身又去了厨房。

    徒留周鹤冬一人站在原地,神情若有所思:“边关战事吃紧,听说上战场的人十个有九个回不来,也不知道陆栎能否幸运,能从血腥厮杀中活下来?”

    安夏白因为避嫌走得很快,轻易就拉开了距离,所以也没听清楚身后之人说话的声音。

    不等宴席结束,她就先行回到家中。

    整座屋子阴森森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安夏白一踏进家门,不由得回想起陆栎还在的时候,他总是闲散的坐在家里,时常在自己之前回到家,把灯火点上,把饭菜做好,如今人不在了,显得屋子十分冷清。

    安夏白摸索着点上灯,在昏暗灯光中走到陆栎的书房。

    这个时候她本来应该做晚饭才是,因着在员外家准备宴席时见到的油烟太多,导致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别说是吃饭了,她就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温软的手下意识抚上腹部,神情温柔道:“还这么小就知道折腾我了,日后出来了还不得上房揭瓦?”

    安夏白翻出纸笔,研开青墨,用狼毫缓缓在纸上写下字符。

    夫人有孕,陆栎这个当丈夫的应该知道才是。

    笔尖在纸上如龙游走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神情忽然一僵。

    把信上字迹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安夏白的心中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不仅源于自己,更源于陆栎。

    陆栎投军,明显是往权谋的路途上走,以后肯定会闯出一番成就,甚至还有可能像前世那样,成为九五之尊,而自己呢?

    忽有冷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偷溜进来,引得安夏白不住颤抖,神情微白:“我的孩子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白皙纤细的手把信笺从桌上拿起,一点点撕碎后丢进废纸篓中,安夏白紧紧拧着眉头,心中暗自考虑着孩子的去留,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思量。

    安夏白在家中休养了好几天,这期间如晴曾经过来看望,瞧见她脸色越发差劲,心情复杂:“你这脸色怎么越养越差了?”

    安夏白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只说是家中烦闷,养在家里还不如出门走动,如晴这才同意她继续去酒楼帮忙。

    不过前提是安夏白得把自己的身体看顾好。

    “如晴,我心中有件事纠结。”安夏白叹息着说道。

    如晴瞪大眼睛,宛若见到的是西边升起的太阳,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你也有纠结的时候?”

    “算是吧。”安夏白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叹了口气,如晴再问时,就改口说成了自己没事。

    “你真没事?”如晴一脸怀疑道。

    安夏白扑哧一笑,连连摇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要自己想开。”

    瑞清无奈,只得点头。

    不是她不愿意多管安夏白的事情,而是因为她手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活,如今真的抽不出空来想安夏白的事情。

    沈崖的母亲就快要来了,如晴正纠结着如何取悦她老人家呢。

    说来也巧,安夏白回酒楼帮忙的时候,沈母恰好被沈崖带到酒楼用饭,毕竟沈崖公务繁忙,家中用饭时虽有侍女打理,终是不大精细,再加上沈母一直念叨着说想见见未来的儿媳妇,他就无奈的把人给带了过来。

    “这位就是伯母吧。”安夏白寻思着沈崖帮过自己不少忙,就笑着上前打招呼,“见过老夫人。”

    沈母眼眸一亮,拉着安夏白的手不住点头,又笑着对自家儿子说:“怪不得你这些年对外边的姑娘小姐们总是不愿意多看一眼,原来心中竟然有这么一位漂亮大方的姑娘,唉,是我错怪你了,如果是我,这样好的姑娘我也愿意整日惦记在心上。”

    安夏白听得好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沈崖则是尴尬飞航,连忙拉住自家娘亲的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娘,我跟你说过的那位不是她。”

    沈母面露诧异,望向安夏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惋惜:“真是没眼光,好姑娘都被你错过了。”

    说得沈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倍感无奈,曾经他确实对安夏白有过异样的想法,不过那点旖旎念头在得知安夏白已婚后化作云烟消散,如今他对她,真的只当是朋友。

    ”这位是陆夫人,酒楼的掌柜。”沈崖向自家母亲介绍道。

    沈母脸上的惋惜更甚:“原来是夫人,唉可惜可惜。”

    若不是安夏白已经婚配,她非得要逼迫自家儿子对她下手不可,毕竟人世中人千千万万,能够在第一眼见到时就很有好感的人不多。

    安夏白很合她的眼缘,可惜的是她们之间好像没有缘分。

    与此同时,在后厨忙活的如晴发现不对劲,冲到外边来瞧时,正好瞧见了沈崖与他身侧的沈母,眼眸一亮,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赶紧冲过来。

    “想必这位就是沈避伯母吧。”如晴下意识把安夏白挡在自己身后,笑着跟沈母打招呼道,“伯母你好。”

    沈母挑高眉头正欲询问,身后的沈崖压低声音告诉她,眼前这位正是自己想带她过来见的人,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改变了。

    “你就是我儿子青眼有加的那位姑娘?”沈母神情复杂道。

    如晴还惦记着前几天安夏白不慎晕倒,自己在医馆中答应沈崖帮忙的事情呢,所以毫不犹豫的点了头,笑笑道:“对对是我。”

    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沈母觉得心情不是很愉悦,因为她比较喜欢安夏白,眼缘就是这么玄妙的东西,尤其是在她跟如晴安夏白用过饭后,对两个人的态度分化就越发明显了。

    相较于如晴的粗犷豪迈,沈母更喜欢安息白的温柔聪颖,可惜安夏白已经嫁人了。

    “听说你身怀有孕,如今身体状况如何?”沈母越看越觉得安夏白讨喜,见她时常因为桌上饭菜脸色不好,就关切问了一句。

    安夏白叹息着说:“或许怀孕都这样,吃不下东西,总是想吐。”

    沈母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她的难受,瞥了沈崖一眼,笑笑道:“当年我怀孩子的时候,也像你现在这样,食不下咽,甚至常常干呕,后来我找了老家的大夫过来诊治,他给了我一个偏方可以缓解症状,等会儿我有空时,就寻来纸笔给你写上。”

    这好像可以解自己燃眉之急,安夏白面露喜色,连连说谢:“多谢老夫人关心。”

    吃过饭写完方子后,沈崖带着自家娘亲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听见老夫人不满的说:“你这孩子,打小性格脾气就不好拿捏,平时执拗些也就罢了,如今在婚姻大事上,是不是也想执拗下去?”

    沈崖倒来热茶奉上,一面不解道:“娘亲何处此言?”

    沈夫人的指腹戳在他的额角,不住叹息道:“我是为你惋惜,陆夫人如此标致的美人,而且还年轻有为,性格也好,以后肯定是个治家有方之人,可惜你没看上人家。”

    “这哪是我没看上人家,”沈崖无奈苦笑道,“只能说相逢恨晚,我遇见她时,她已经是陆先生的妻子了。”

    沈母正是为这件事惋惜:“那就是没有缘分,不好强求。”

    她的眼睛转过来,挑高眉头看着沈崖,又问道:“那你跟盛姑娘,你们怎么好上的?”

    沈崖闻言,眼神左飘飘,硬是不敢对上沈母的视线:“日久生情罢了。”

    “你真的喜欢她?”沈母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对此事颇为不满。

    而沈崖却很坦然,他从来不觉得动心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我对她确实有点心思,母亲,您对她有意见?”

    沈母的回答也很直接,摇头坦言道:“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姑娘,只是说话太没分寸,而且也不会打扮,哪里有点好姑娘的模样,我觉得你们两个要想在一起,恐怕得再考虑考虑。”

    “母亲——”沈崖试图辩解,却见自家母亲摆了摆手,按住额角做疲惫状,“年纪大了受不住折腾,这一路赶来有点吃不消,累得慌,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沈崖见状就不再多言了。

    次日一大清早,如晴路过糕点铺子时,忽然想起沈母,特地买了些老人家可能会喜欢的松软口味,带上礼品一并来到沈家。

    沈崖还在,因着最近平静没什么案子,他就松懈些在家中陪伴年迈的母亲。

    听见有人叩门,他让人去把客人请进门来,瞧见来客是如晴时,颇为惊讶:“你怎么来了?”

    “伯母远道而来,想必身体有点吃不消,所以我特地带来一些糕点,和本地的特产,适合老人家吃的那种,过来看看。”如晴浅浅而笑,与平时模样差距已经很大了,奈何老夫人不买她的账,淡淡说了声谢,又借口自己不喜欢甜食为由,让如晴把东西给拿回去。

    送进门的礼物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沈崖叹了口气,接过如晴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小心翼翼问道:“我们去外边说话?”

    再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沈母的不满,更何况如晴本也通透,微微皱紧眉头,就跟着沈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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