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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 > 第五十五章 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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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全胜被官差扭送衙门,见到沈崖的第一句话是喊冤:“沈大人,我冤枉啊!”

    安夏白和刘氏搂着刘彩悦跟在后面,闻言冷冷一笑道:“李掌柜竟然还有脸喊冤,你欺压百姓,把我家表妹拦在屋子里边的事情可是我亲眼看见的,难不成我与我家夫君,还有其他几位官差看到的都是假象不成?”

    “究竟怎么回事?”沈崖问话道,有官差向他禀报了事情经过,并把自己进酒楼之后见到的场景都说了一遍。

    看着安夏白怀抱中哭得凄惨而且衣衫不整的刘彩悦,再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刘氏,沈崖心中已然相信几分:“你们所言,可有证据?”

    李全胜闻言,还以为沈崖是在偏袒自己,得意洋洋道:“你们可有证据?”

    呵呵,菜方在他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撕烂让人拿去烧掉了,刘氏与刘彩悦反倒手中揣着自己给的银两,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污蔑刘彩悦!

    心头念起,李全胜哭丧着脸对沈崖求饶道:“沈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并没有犯事,这刘彩悦是她的亲娘刘氏送到我这里来的,说是家中贫穷揭不开锅,觉得我年轻有为,而且家中富贵,就把女儿给我送了过来,万万没想到,她转头竟然跟安夏白等人说自己是被欺负的那方,真是可怜了我给她的银两。”

    沈崖抿唇没有说话,只眼神示意官差去察看刘氏身上究竟有没有银票,一搜真搜出来了,他就问刘氏:“你这银票打哪儿来的?”

    刘氏没敢说话,毕竟偷菜方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自己肯定也是有罪的。

    “娘,你跟他们坦白说吧。”刘彩悦从怀抱中探出头来,满是泪痕的脸宛若梨花带雨,她的脸上有几道不知怎么弄的伤痕,使得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可是,可是.....”刘氏还惦记着银两,抬眸对上自家姑娘的视线,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安夏白看出她念头动摇,赶紧劝说道:“嫂子,有什么事情比你家姑娘的清白还重要,你是不是忘记了,表妹她还没有嫁人,这件事情如果解决不掉,可能她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

    “那可不是么,好好的姑娘家遭遇这种事情,名声可就坏了,如果是自愿的,估计外头传得更难听。”

    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他们的话语顺着风传到刘氏耳中,刘氏才终于改变主意。

    “沈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她把自己用菜方换钱的事情在公堂上跟沈崖一一说明,末了还说若是不信,可以去请街角的书生过来证明。

    沈崖去把书生请过来一问,果然是,望向李全胜的目光顿时凌厉如刀:“本官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欺压百姓,尤其是非礼年轻貌美的姑娘。”

    李全胜的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刘氏的话语,却无从反驳。

    她说的都是事实。

    于是只能俯首认罪,被沈崖罚坐几年牢,并且赔给刘氏母女一些银两。

    李全胜对判决不服:“沈大人,您是不是有意偏袒她们母女呢?她们拿着假菜方上门骗钱,难道一点罪都没有?”

    刘氏怕的就是这个事情,她怕沈崖罚自己,连忙跪倒在地。

    “表姐,我们知道错了。”刘彩悦再次抬起头,泪盈盈的眼眸望向安夏白,试图为自家娘亲求情,“能不能救救我娘?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求求表姐绕过我们这回吧?”

    安夏白始终不是个心软之人,微微蹙起眉头,就对沈崖说:“沈大人,菜方不是假的,也不是嫂子偷的,而是我给她,也允许了她拿出去卖,至于另外半张菜方,是他们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写出来,李掌柜自己愿意买,怪得了谁?”

    刘氏没想到安夏白竟然愿意为自己说话,猛然抬起头。

    最终沈崖放过了刘氏,在李全胜满是怨恨的目光解散公堂。

    安息白扶着刘彩悦,刘氏就被陆栎扶了起来,她的目光流转在陆栎与安夏白之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言。

    “要不是看在表妹的面子上,我才不愿意救你。”安夏白淡漠道。

    刘氏经此一难,宛若换了个性子,非但没有扬声与安夏白说话,反倒低低垂下脸,语气沉闷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们被夫妇二人送到医馆,一番检查过后,确认没有受伤,才被送回到自己家中。

    “娘,我们真不该....”刘彩悦扑在刘氏怀中痛苦流涕刘氏则神情复杂的点头,“我们确实不应该,等到身上的伤养好了,得亲自上门向他们道谢才是,这回要是没有他们出手帮忙,估计我们母女二人,真的就要栽在怡仙楼里出不来了。”

    刘氏母女精打细算,本想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舒坦些,万万没想到的是,消息传播着这么快,刘彩悦差点被李全胜玷污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她们所住的村子里,村里毒舌的妇人不仅在背后议论纷纷,甚至当着刘氏的面也敢问:“你家姑娘当日在怡仙楼,身子的清白是不是被李掌柜给玷污了?”

    气得刘氏的脸色阵青阵白,眼看就要冲上去跟人厮打起来,刘彩悦连忙拉住她的手,劝阻道:“娘亲不要冲动。”

    可惜的是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刘氏跟别人厮打怒骂一而再,再而三,看得刘彩悦心里难受,就找了话说得最大声的妇人,把人拉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还是完璧之身。

    妇人嗫嚅着说出这件事,然后一溜烟跑得没影,结果第二天消息又传了出来,说是刘彩悦的身子已经被人看光,就算是毁了。

    流言猛似虎,她再也承受不住,趁着刘氏不在家,家里没人的时候找来一条白绫,想把自己了结,万幸被安夏白撞见,并且救了下来。

    “要不是我今天突然起意撇下酒楼中的事情过来看你,估计你现在小命已经没了。”安夏白把人抱在自己怀中,叹息着劝道,“其实你悬梁上吊也没有用处,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要是死了,正好没人再跟她们对峙,反倒是让她们有更多猜测和议论的空间。”

    “可是,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刘彩悦捂着脸,泪水不断从指缝中流淌出来,“娘最近总是为这件事情跟她们争辩,一个人骂不过她们人多,我看着心里实在难受,就想着不如一走了之!”

    安夏白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道:“你要是死了,你娘更难受,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姑娘,就这么没了性命,她以后更恨她们,心中也只会更加难受。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后的念想,你舍得扔下她一个人一走了之吗?”

    刘彩悦不想,她低下头,哭得更狠了。

    正好这时刘氏回来,见到梁上悬着的白绫,在看自己哭成泪人的女人,也忍不住落泪,两个人抱着哭作一团,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

    “这里留不得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住吧。”刘氏打着小算盘,在心中默默算过李全胜赔的银两,对自家姑娘说道,“家中的钱够我们换个地方,过安生日子了。等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顿下来,我就擦亮眼睛给你找个好婆家?你看如何?”

    这对于刘彩悦而言,是件好事。

    安夏白默默的看着他她们,表示如果去的地方远,她可以看在亲戚的份上,提供一些路费。

    她头一回愿意给刘氏母女钱,可惜她们却不愿意收。

    刘氏收敛脾气,不再有之前张牙舞爪的脾气,反倒像是个普通的农家妇人,而且还很温柔的那种,她笑着摇头:“我们以前百般算计你,谋害你,你愿意帮忙救人就很好了,至于盘缠我们当然不能收,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酒楼支出琐碎,或许还有用的上的地方。”

    在安夏白投来的诧异目光中,刘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就是叩头,若不是安夏白眼疾手快把她给扶了起来,估计她要连着三个响头。

    安夏白心中五味杂陈:“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心中感激你,所以想在临走前谢谢你,但又没有银两和财物能送,就只能用这个方氏了。”

    刘彩悦听见,也想从床上下来给安夏白叩头,被后者的手给按了回去:“你们这是折我的寿。”

    刘氏母女选在三日后的清晨离开小城,她们临走前,是安夏白跟陆栎去送的,看着她们乘坐的马车越走越远,安夏白心中一阵唏嘘:“果然人不经历某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成长,你看刘氏,她以前问我们拿钱的时候多勤快,如今我主动想给她盘缠,她都不愿意收,最后还是我偷偷塞到她包袱里边的,但愿她这一路能够平安到达目的地。”

    身侧的陆栎嗯了一声,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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