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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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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井中的死水几近蔓延到二人的胸腔部,若不是叶开明那口子将自己的孩子高高举到肩膀上,那原本便奄奄一息的孩子是断然存活不下去的!

    草儿那孩子的高烧发了三日,整个身子都是刻骨的寒,小小的身子一直在不停的发着抖,黑云山庄的医药大多都还不齐全,原本也便是匪子栖身的地方,叶开明那口子身子倒是还算见状,被关在了枯井中几日,养了两日,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唯独在看到叶开明的断腿时,泪也抑不住的直往下掉,在知道叶开明一时想不开服用了石灰粉之后,她心下更是自觉难当,总觉得是自己和草儿连累了他,若不是为了让自己和草儿过上更好地生活,叶开明是断然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叶开明的医药铺子无疑是药草品种最齐全的地方,方念柔等人连夜便将草儿待会了叶开明的草药铺子,叶开明在醒来后知道自己的妻女还活着,自己的女儿更是被送回了自己草药铺子,生死不明,连日想赶下山,却因为自己的腿伤未愈,又因为在地牢中受了寒气,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现下想下山根本就是难上加难!

    叶开明那口子在山庄里头照顾着自己的丈夫,空悬的草儿则被方念柔带回了草堂,在草堂中,方念柔发现了许多连方家名下医药铺都没有的草药,可是都闲暇的晒在弄堂里头,有不少都已经烂了腐了,好不可惜!

    “小姐!这些事咱们铺子中的掌柜,方才您让辨别的堂中药材,其中有不少连咱们的掌柜都没有见过,不过据说还有好些,经过研究效益都不错!”

    “叶开明的医术不错,不过这儿医馆的生意显而易见并不怎么样!若是能将那些药材都分派出去,便也不用白白留在这儿浪费了!咱们方家旗下的医馆,在京中一直便效益不怎么样,也缺少个医术上真正的能手!”

    “小姐!咱们京都向来太平,即便是些病,也都是些小毛病!咱们京中开这么多医馆,入不敷出的大大可见,这叶家医馆,也不过是众多医馆之中的一家罢了!咱们自己的医馆尚且收支平衡,小姐,奴婢生怕,您将这些药材都搬回去之后,反而会——”

    “不错!这些药材在京都确实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但若是在旁的地方,现在战乱四起,要用到草药的地方,首屈一指便是边关!这样,你让咱们外头的医药掌柜将所有药品的分类都一类类辨别出来,将尚且新鲜的烘干或者藏鲜备用,若是将些急等着用,否则便要浪费的,一道收集整理起来,没成想这小小的叶家,里头的东西倒算是稀奇古怪,这些药材若是运送去给急等着药材用的边关将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既能够不浪费,又能物有所用!”但凡能想着对边疆的战事有些帮助的,于她而言,都是好的,边关战士紧急,药材必然紧缺!

    “赶紧按照我的意思办吧!咱们民间的药房掌柜多少还是少些权威性,这样,你差人入宫一趟,将此事呈报给端妃娘娘,让娘娘相助,自宫中腾出数名医术稍佳的太医过来一同分类!就说,是要运往边关的!”

    “好的小姐!奴婢明白!”

    “小姐!”此时,一位老者躬身道:“那名小姑娘,方才服下了药,烧退了!”

    “真的么?!那太好了!来人,差人前去山庄与叶开明夫妇传个消息,让叶开明静心修养,这孩子,我一定会代为照顾!另外,将叶家药铺的事情转达他,便说,我明白他医者的仁人之心,这些药材,我都会物有所用,断然不会浪费一分一毫!也算是!”

    “是!小姐!小的明白了!”

    “万事俱备!现在,便只差药材了!沐儿!若不,咱们也一块去帮忙吧!”

    “夫人…府中来消息了!是前线传来的家书,凤夫人让夫人尽快回府!”

    “前线的!”

    “小姐!那便是王爷的家书!小姐…小姐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这两日有些累!咱们快走吧!”方念柔定了定身子,却难掩心中的悸动——

    ……

    黄沙漫漫,是边关多年来难掩的风光……

    “消息准确么?!”男人负手而立,却是一身玄色的铠甲,在众将士之中显得分外耀眼与恢弘,漆黑如墨的眼睛似乎让人一眼望不到边际,然而在边际的那头,却闪着些耀眼的精光……

    昨日勒荆城内坐镇的副指挥使,便是赵方华!如今洛丞相一倒,那赵方华自当觉得前路无戏,便带着他麾下数千将士,投了那勒荆蛮族!企图与我天朝相对抗!

    “呵…”男人唇角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叛我天朝者,诛!百死而不回!大皇兄的大军,还有几日才能到?”

    “至少两日!只是…主子,大皇子身后的是洛氏,洛氏的人,能信得过么?!”

    “无妨!在大是大非面前,大皇兄,我还是信得过的,他虽为人昏庸,但却并未泯灭良心,正如洛氏一般,即便想要皇位,也不过是想要这天朝的天下,若是如今连天朝的周边部族都可以轻易肆虐,那天朝,便如同一个空壳一般,要来何用?!传令下去,整顿三军,三日后,与勒荆一战!”

    “是!属下遵命!”

    “主子!那帮在皇家牧场袭击咱们的刺客…有眉目了,聂地回来了!只是…受了重伤……”

    ……

    大理寺监狱,火把石上的灯昏暗的可怕,是不是有老鼠活动的声音,一切的一切看在眼里都是脏乱不堪,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恶臭——

    门开了,却是与这下等肮脏的监牢里头极其不符,是一个身穿金珠袖锦缎长衫红妆的女子,那女子身上所有的光似乎能将整个大理寺监狱由内而外照的锃亮——

    “得了!拿了东西,你下去吧!本妃,想单独与弟弟谈一谈!”

    那看守的狱卒点头哈腰的蹦着眼珠子,看着自己手上的金簪子,激动的差点没留下哈喇子——

    “姐姐!你可来了,这儿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晚上,会有老鼠来啃你的脚趾头,白日里,会有蟑螂在你的饭菜里头,姐姐…我求求你,带我出去,带我出去…我求求你!”宋桎君进来不过五六日的光景,荣王爷夫妇便在宫中跪了五六日,柳如霜是宁太后的亲外甥女,后来,幸得有宁太后插手此事,国法也不外乎人情,更何况是皇室之人!荣亲王本在亲王爵位,宋桎君又是皇上钦封的贝子,在前朝,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那些姑娘们的家人都要求官府给个说法,若不是霍昭卖着宁太后的面子,根本不会这般强压下此事,恐怕宋桎君在三日前便会被大理寺卿与刑部会审,按照天朝法律处置了!

    宋桎君乌黑肮脏的手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着宋黎芳的裙角下摆!一副乞求的可怜眼光,若非这是她的亲弟弟,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踏入这等肮脏不堪的地方!

    “放开!”宋黎芳冷眼一瞪,当即便一甩手——

    “姐姐!你怎么了,额娘呢!额娘为何不来,额娘一定会想办法就我的,对不对!”

    “额娘?!呵呵…拜你所赐,额娘已经连求了宁太后三日三夜了,连眼睛都哭肿了,膝盖都跪红了!君弟!不是姐姐不帮你!只是你这次的篓子,也捅的太大了!平日里你胡闹,都是额娘给你惯出来的,依我看,现在,你是活该!”宋黎芳厉声道。

    “姐姐!你我可是亲姐弟,你不能这般落井下石啊!你若是不救我,咱们荣王府,可就后继无人了!若是荣王府倒了,你在皇后娘娘跟前,便没有地位了!”

    “住口!宋桎君,我帮你的,还少么?!你整日纨绔不化!现如今却又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要我如何帮?!如何帮?现在又适逢洛家出了事,本妃现在自身都难保,更加别说是你了!君弟,你自己做了什么,做过些什么,我问你,如氏的死!可与你有关?!”

    宋黎芳此言一出,宋桎君浑身上下连打了几个颤,眼珠子却旋即一转,“姐!你怎生能这么误会我呢!如氏,我与那如氏素来没有交集!如氏…那是她自己…”

    “还在撒谎!事后我曾经托人查过如氏身边那小丫头的口风,那小贱人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来在我的重刑之下,那小贱人方才吐露你与那如氏早有来往!”宋黎芳自广袖之间狠狠的甩出一枚玉坠子!

    “那日,我回府祭拜如氏,在如氏的棺柩之外,见到了这个玉坠子,你的…玉坠子,那半截玉穗儿还仅仅的攥在如氏手中,若不是我眼疾手快的将如氏手中的玉穗儿拿出,依照阿玛的个性,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难道你不知道吗,阿玛这辈子最恨的,便是有人在他手下耍阴招!那是阿玛的孩子!也是咱们的兄弟!你怎么忍心,即便如氏再有不是,荣王妃始终还是咱们的额娘!这一点,是那如氏永远都赶超不上的!弟弟!你怎生这般糊涂!因为你,阿玛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额娘身上,额娘为此,已经神伤一片,现如今,又是你这般不争气!你这是活生生的想要额娘的命!”

    “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宋桎君见事情已然瞒不下去,没成想那贱人死了还给自己留下这么一手,还好见到玉坠儿的人是宋黎芳,若是旁人——

    “只是我不知…你纵然蛮横任性,是额娘宠坏了你,却也不是那般狠辣之辈!如氏与你,究竟有什么恩怨!”

    “姐姐!我错了!这次…原因都怪如氏身边的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勾引我,企图爬上我的床,被…被那如氏撞破,我生怕那如氏生事,恰好,父王一直便不喜欢我与那些府中的丫头暧昧不清,我生怕若是那如氏在父王面前吹了枕边风,那如氏又仗着怀有身孕,姐姐!那如氏已经这般受宠,若是来日一旦她为父王生下儿子,那我的地位,与额娘的地位,都将不保!”

    “胡说八道!那如氏身份低贱,如何能与额娘相提并论?!因你之事,父王得罪了皇上,额娘得罪了太后娘娘,可是那些被拐儿女的家人依旧是不肯罢手!这儿是天子脚下,你怎么敢!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弟弟!这次,我是代额娘与父王前来看看你,二老现如今为你伤透了心!”

    “姐姐!太后娘娘!让额娘去求太后娘娘,我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外甥!太后看在额娘的份上,也会救我的!对不对!至于那些贱民,给他们些钱,他们养了一辈子的女儿,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给他们钱啊姐姐!这儿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再待在这儿我会死的!”宋桎君直扯着宋丽芳的裙角,哭腔抢地道,似乎这根救命稻草若是抓不住了,他这一辈子便没有希望了!

    宋黎芳猛力的扯着自己的裙子,奈何宋桎君就是不放手,后来,索性一把抱上了她的双腿,让宋黎芳动弹不得!

    “姐姐!骨肉至亲!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你!放开!今日我来瞧你,已经是瞒着所有人,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君弟,都怨你平日里不积点德,不加收敛!原本在这京中得罪的权贵便已经数不胜数,现如今,你一朝入狱,多得是那些想将你拉入地狱的人,就连爹娘都无能为力的事儿!我一届妇人,又能做什么!况且,现在我也是悬浮之木,东宫皇后不得势,但是好歹我还是个泰王妃,是大皇子的正妻!只要有我在,爹娘这辈子,都不会过的寒酸!今日我来,便是为了忠告你一句…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荣王府一生光华荣耀,是万万不能被染上半点污垢的,你自己不争气,我与爹娘我都无能为力!若是前朝不松口,百姓那便不松口,你这边是触犯国法的事情!若是拐卖少女尚且罪不至死!但是君弟,死在你手中的无辜少女不计其数!你身上有人命官司在!其罪当诛啊!”

    “人命官司?!不不不…姐。不我不能死!不能死!姐姐你救救我吧,他们要多少钱给他们就是!不过就是区区两个钱便能够解决的事情!”宋桎君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失魂落魄道,自己的脖子似乎在瞬间勒紧,脏乱不堪的囚服穿在身上便如同有千万只毒虫在啃食一般,他瞪大了眼睛,手指一截一截的放开宋黎芳的腿,唇角却好似还在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君弟!你可知这几日,前朝有多少重臣联合起来弹劾父王!父王有心无力,额娘也为你的事情伤透了心!君弟!这辈子,你我姐弟有缘无分,若是下辈子,你可一定要投身一户好人家!别再做错事!因为,若是做错了事,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相救!”

    宋黎芳转身欲走,看着宋桎君这幅模样,她现如今好不容易身居王妃之位,是断断不会如同荣王爷夫妇那般,为了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而赔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若是宋桎君被治罪,免不了荣王府要担上个管家不严的罪名!晋时,她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今日!怎么可以说毁去就毁去!她自己心上的心病还没有解开,如今,却又闹这茬儿!

    “君弟!今日姐姐来瞧你,同时,也会吩咐下头的人好好照拂你,至于皇上那边要如何处置,即便是爹娘,也干涉不了!你好自为之!”宋黎芳说罢便转身欲走!

    “姐姐!看样子你今日是来与我诀别的,这一次,我必死无疑了是不是!你们,都盼着我下地狱呢是不是,是我让荣王府丢了脸是不是,那么…姐姐…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那如氏,原本就该死!她自己作茧自缚!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在先!”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宋黎芳难以置信道。

    “我怎么敢,那如氏原本就是一个十足的*荡妇,父王不过离府几日,她便耐不住寂寞!与我何干!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住口!”宋黎芳转念一想,压低了声音道:“那如氏肚子里的孩子——”

    “那孩子根本不是父王的,是我的!那孩子是我宋桎君的,而那贱人,竟然妄图想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你说,她该不该死!那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便是孽种!”

    “天哪!我这是听到了什么……”宋黎芳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你疯了!宋桎君,她是你姨娘,你怎么敢…做出这等不伦之事!我…君弟啊君弟,你糊涂啊!”

    “姐姐!”宋桎君却是倏地上前两步,两手钳制住宋黎芳的胳膊,“姐姐!即便我再糊涂,我也是为了咱们,为了额娘,那孩子若是生下,将会成为那如氏前牵制我一辈子的把柄!不过…姐姐,即便我丧尽天良,与姨娘不伦,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因为,杀了那如氏,于你而言,你还得感谢我…呵呵…哈哈哈…”

    “你说什么!你真是疯了!简直是疯了!放开我!你放开我!”宋黎芳摇了摇头,想要脱身,却移动不了分毫!

    “姐姐别急!先听弟弟把话说完!那如氏临死前,曾经向我,透露了一件事,一件攸关生死的事,姐姐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事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是什么事!”没来由的,宋黎芳看着宋桎君的眼神,有些后怕——

    “那件事就是…姐姐你根本…就没有怀孕!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可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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