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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 第126章关键时刻,抓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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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夏绮云?”靳楠愕然,她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tomi淡淡地嗯了一声,同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正是他安排着监视夏绮云的人。

    “走吧,我们该去会会夏绮云身后的那位人物了。”tomi吩咐司机开车。

    靳楠的眼睛在发亮,她好像猜到了tomi找到什么线索,这个男人,真是藏得深啊,比她想象的更厉害得多。

    车子经过桐一月和乾昊身边时,tomi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桐一月,她只能从车窗看着他,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

    这一刻,桐一月虽然心痛,可她知道他是迫不得已的,他要隐瞒身份,只能在表面上造成一种与她疏离的假象。

    乾昊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喃喃地说:“当看到tomi花十亿拍下那幅画,我还以为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派来的人,谁知道你却告诉我,不要去抓他……我总算是懂了,为什么我和翁冕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打动你的心,原来是因为……他……他就是……”

    就是谁,乾昊还没说出口,身后杜芹芹已经走了过来,不耐地瞄了瞄乾昊:“让开,我有话要问桐一月。”

    乾昊本来就一肚子的郁闷没处释放,可偏偏这时杜芹芹还这么对他说话,他那火气一下子就窜得老高,一记凌厉的眼神甩过来:“该让开的说你,没见她现在情绪不好吗?有什么屁话,你改天再问!”

    这……乾老大说话也太不给警花面子了,可知道人家杜芹芹肚子里的火气比他大了岂止十倍。

    “警察问话,你瞎掺合什么?”杜芹芹也不客气,美目狠狠盯着他。

    乾昊很少被女人用这么彪悍的目光伺候过……以前小时候,除了他母亲。

    现在却被女警这么吆喝,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上次被她开罚单的事还没时间跟她算账呢。

    乾昊那桃花眼里冒着冷光:“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现在对我这么横,刚看见特警的时候怎么就怂了?不是还说要带走那幅画么,结果不还是被人家抢了先,你这是工作受了挫折来找普通市民撒气是吧?”

    乾昊戳到杜芹芹的痛处了,她刚才何尝不想带走那幅画,可是上级来电话叫她不能干涉特警的行动,她心里憋屈得要命啊。

    “你知道什么,那是命令,我……”杜芹芹突然打住,心想自己干嘛要跟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解释。

    “哈哈哈……命令?我看是你无能吧?”乾昊这张妖孽的脸,此刻表情很欠揍。

    这货是在挑衅啊,杜芹芹怒视着他,紧紧攥着拳头,真想挥在他脸上……

    桐一月回过神来,望着两个人在斗嘴,她有点茫然:“你们……怎么了?”

    杜芹芹拽着桐一月的左手,表情严肃地说:“我有事要问你。”

    桐一月现在心情乱糟糟的,因为画被特警带走,她那种无力感深深地打击了她,哪里还有心思谈什么事,再说了,今天是宝宝的生日,她要赶着去翁家宅子。

    “杜警官,改天行吗?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可杜芹芹要问的话也很急,当即露出几分焦虑的神色:“就半小时,不会耽搁你很久的……你要明白,桐一月,我这已经是很客气地在跟你说了。”

    确实,杜芹芹是警察,负责调查《万里江山图》专案的人,她有权力随时叫桐一月问话。

    乾昊很不爽看见杜芹芹这样,一把抓住了桐一月的右手,不耐地瞅着杜芹芹:“有什么事必须现在问的?月月说有事就是有事,你走开点!”

    杜芹芹窝火,这个叫乾昊的男人成心跟她过不去吧?

    “既然你这么爱凑热闹,那就你和桐一月两个,一起跟我回警局。”杜芹芹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两个同事就上来了。

    乾昊大怒,没想到杜芹芹这么狠,敢把他带去警察局?开什么玩笑,他是乾昊,就算是市局的局长见了他,说话都还客客气气的,但这个杜芹芹居然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死婆娘,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少废话,上车!”

    “死婆娘,我跟你没完!”

    “好啊,欢迎指教,随时奉陪。”

    “……”

    这俩,宝剑对弯刀,扛上了就不松手,最后,乾昊还是去警局了,因为他打算要当着公安局长的面说道说道杜芹芹。

    此刻,tomi他们正在赶往市郊的某处地方。夏绮云在看到特警带走了画之后,她就急着给她的盟友打电话,可她不会知道,她的手机,在那次给tomi做专访的时候就被tomi复制了她的手机卡,并且输入了一款新的追踪系统,由此就能知道夏绮云的一举一动,包括那个跟她保持联系的神秘盟友。

    就在夏绮云给那个人打电话时,tomi就收到手下的人汇报,夏绮云跟谁通话,对方的位置在哪里。

    这张网,是tomi撒出去部署好了的,现在是收网的时刻。他原本以为要追踪的人也许不在本市,但惊喜的是,跟夏绮云通电话的那个人,位置就在市郊的一个废旧工厂里。

    靳楠有点不明白,夏绮云的盟友固然是要查,可哪里比得上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更重要?

    “tomi,你这又是私自行动,事先没有知会我,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当你的搭档?你这样是违反了我们最初的约定,你这是合作的态度吗?”靳楠很生气,她觉得自己在tomi面前像个傻瓜,时常被人蒙在骨里。

    但tomi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虽然你掌握的东西不少,可你的思维太局限,怎么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才会将目标转移到夏绮云身上吗?她身后的人,你以为对我们来说就不重要?”

    “你……你是说我目光短浅?”靳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不是在车上,她准会拖着这个男人下去打一架。

    tomi面不改色:“画被特警拿走,我们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做事了吗?画,只是其中一条门路而已,而夏绮云就是另一个线索,只要找到她身后那个人,不愁不知道画的下落,甚至有可能一举找到我们的目标人物。”

    靳楠惊呆了,火气消了一半:“你说什么?有这么夸张吗?夏绮云身后的人是谁?”

    tomi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薄唇轻启,吐出一个久违的名字:“本纲由藤”。

    “本纲由藤?沈泽宽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我们早就调查清楚了,那个人只是冒充的,真正的本纲由藤在岛国,跟这件事没关系。”

    tomi都懒得抬眼,最后再拿出一点耐心来解释:“我说的这个本纲由藤就是当初冒充的那个人。他曾在本市开公司,冒充本纲由藤,曾与贺岚有接触。这个人以前的藏身之处是在山洞里,但是他跑得快,没被逮住。”

    “可他跟那幅画有关系吗?”

    tomi那阴冷的神色,睫毛挡去了眼底那一抹骇人的恐怖之光:“他虽然最初冒充岛国的人,可他有一点是真的……他确实是沈泽宽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那案子,出现在国家博物馆抢画杀人的,也是他,你说,他是不是很重要?”

    靳楠彻底呆住了,随即愤愤地咬牙:“好啊,你原来已经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却到现在才说出来,你真行!”

    “过奖。”tomi这倨傲的语气,更是让靳楠牙痒痒,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tomi简直是个奇才,他是怎么查到的?他的能力也太令人惊叹了,难怪她的上级会安排她来当他的搭档。

    靳楠不服气也没用,自己确实不如tomi,这一点,她还真不能否认。

    车子飞奔在路上,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目的地了,那座废弃的工厂已经在望。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却是距离工厂大约100米的地方停下……为了不惊动里边的人。

    与此同时,另外还有两辆车也赶到,都是tomi他们的人。

    “围起来,不管里边会有多少人,不能放掉一个!”tomi低沉的声音,那粗糙质感的嗓子,这时候听起来格外地沉稳有力。

    他就像是个威武霸气的将军,有着掌控全局的力量。身边的靳楠都不禁再次被这个男人的气势所折服。

    工厂里没有半点声响,很安静,也不知里边有几个人在。

    这外边一共有大约二十个人,将工厂全部包围,并且手里还都是有武器的,一个个都不是普通身份,全都聚集在这里,就为了抓到里边藏身的人。

    天知道tomi现在有多兴奋和紧张,交织在一起的情绪……他只盼望这一战能立竿见影,抓到这个凶手,自然就知道幕后是谁指使的。

    tomi在推开工厂大门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宝宝的生日啊!

    眼看着胜利在望了,只要他抓到人,他就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地隐藏身份,他可以去找桐一月,一起为宝宝过生日了……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从tomi他们达到这附近开始到现在,是没有见到工厂里出来任何一个人的,而根据负责追踪手机信号的人说,信号还显示是从这里发出,也就是代表,目标人物还在厂里。

    冒充本纲由藤的人,就是枪杀唐瑞莲的凶手!就是他杀人抢画的,只要抓到他,何愁找不到幕后的人?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别说是tomi了,就连其他的人也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里边藏着的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寻找这么久,成败在此一举了。

    静悄悄的工厂里,一打开大门就传来了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是老鼠在乱窜。

    这里很潮湿,光线也不太好,有几台生锈的机器放在角落。

    颓废、阴暗、森冷……这就是每个人的感受。

    一群人,大约有二十来个,以tomi为首的,全都高度戒备,神经都绷紧了。满以为会看到人影的,可是进来了却只是看到老鼠跑过,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那目光犹如猎豹似的犀利,不等吩咐,他们已经跑到每台机器后边去察看了……没人。

    靳楠不由得有些急躁:“怎么会没人,你不是说手机信号就是在这里发出的吗?”

    tomi的脸色很沉重,狠厉的眼神里迸发出可怕的光芒,他在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可疑的地方。

    他走向一个角落,这台机器的下边好像有个铁盖子?

    “把机器抬开。”

    几个彪形大汉立刻行动,将机器抬到一边,果然,地面露出一个圆圆的铁盖。

    靳楠盯着这盖子,兴奋地说:“那个人说不定就在这下边!”

    tomi微微点头,半眯的眸子里充斥着一股嗜血的阴冷,蹲下身子,将这铁盖揭开……

    其余人也都跟着更紧张了,在他把盖子提起来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一处,靳楠还随手扔了一个东西下去。

    这是一个小坑,闷响声过后,悄无声息了。助理急忙往里张望,没看到任何动静,空空的。

    所有人都脸色大变,随即就是失望……一个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小坑,不足两米高,一眼就看完了里边的情景,没有人,只有一部手机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

    怎么会这样?tomi不死心,猛地跳下去,将手机抓起来,试着拨号一下,结果证实了这就是先前夏绮云打去给那个人的号码。

    可那个人为什么不在这里了?跑得那么快,还故意留下手机来误导别人,让人以为他还在这里,追踪到来却发现人去楼空。

    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每个人都愤怒了,靳楠更是气得破口大骂:“该死,居然让他跑了!”

    助理愤恨地咬牙:“想不通,我们的行动那么缜密,那么快,他怎么会事先逃跑的?”

    空欢喜一场,谁受得了?满怀信心而来,但显然那个人太狡猾了,仿佛是洞悉了一切似的。

    tomi拿着手机,站在那里,仔细检查着四壁,没有松动没有异常,也就是说这真的只是个坑,里边再没有藏身的地方了。

    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这次看似是十拿九稳的行动,白费了,对方远比他想象的更聪明。

    tomi还没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是第一次尝到败绩,他内心的愤怒和沉痛,非言语能形容。他也同样的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tomi,你没事吧?快上来,我们走吧。”靳楠这说话的声音都像是泄气的气球。

    走……tomi的心都在滴血,没抓到人,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还想着只要抓到那个人,至少他目前不用再艰难地掩饰身份了,可以去找桐一月和孩子了。

    然而,现实却将他的信念摧毁,他坚持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停止过寻找凶手,眼看着胜利在望了,却发现自己又掉进了迷雾里,依然是空欢喜一场。

    进来之前的情绪,与现在的极度失望,形成了强烈的落差。别人也许还能受得住,但tomi却不一样,他不是别人,他承受的太多,长期积压在心里,总是会有一个爆发的时刻。

    tomi突然从坑里出来,大喊了一声:“走!”

    他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去,那么迅猛,像是急赶着要去做什么似的。

    “喂,你等等……”靳楠小跑着追上去,可是一出门就被tomi拉到了一边。

    “你轻点,我的手……”靳楠吃痛地叫出声,tomi将她的手腕紧紧拽着,他的情绪不对劲。

    此刻,tomi那双凤眸在喷火,坚定无比地说:“虽然没找到人,但是只要查到是谁下命令让特警来带走画的,就能知道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是谁,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你去告诉你的人,从现在起,我要做回我自己,我不会再隐瞒身份,我是翁析匀,我不是tomi!”

    这番话,震耳欲聋,就连身后那些手下也都全听到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中,只有助理……哦不,应该叫他薛龙。

    只有薛龙才知道tomi的真实身份,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听到tomi和靳楠说的话,全都瞬间明白了……原来,真的不只是长得像,而是货真价实的本尊啊!

    靳楠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她那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合作之前,可是说好的要对你的身份保密,你竟然要毁约?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

    tomi……不,确切地说,他是翁析匀,从这一刻起,他要真正地回归了。

    翁析匀面不改色,沉声说:“我这不算毁约,我只答应要保密,但并没有承诺要等抓到终极目标人物之后,只要我认为合适的时机,我就可以选择做回我自己,而今天就是一个时机,我不想再等,我必须回去见我的老婆和孩子!至于你要怎么跟那些人汇报,随你。还有,如果那些人想因此而制裁我,你就代我转达,我,不怕任何人,不管是神是魔,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我!”

    这雄狮般的怒吼,霸气拉风到极点了,这是一个备受煎熬的男人发出的宣言,是他执意要冲破危险与阻挠,回到妻儿身边的决心,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靳楠呆立当场,原本还要发火一通的,可是现在,她却是被翁析匀这种一往无前的势头给震住了。

    这就是他压抑的爱吗?对妻子,对孩子,他深藏在心底的爱,那么深,深到他可以不顾一切了吗?

    靳楠强作镇定,深深地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是不是值得这么做?你当初遇险,爆炸后差点死了,是谁救的你?而救你的人,他们所拥有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要这么发疯,他们很可能会用你想象不到的手段来制裁你,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承受得起吗?”

    这是靳楠在警告翁析匀,虽然口气很大,可翁析匀自己也明白,其实她没有夸张,确实,将他从鬼门关救过来的那些人,他们背后的力量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但这又怎样呢?翁析匀向来不喜受人控制,要不是因为那些人的目的跟他有共同之处,他才不会答应隐藏身份。

    而现在,翁析匀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只想飞奔回去给孩子过生日,唯有一家团聚,才能弥补他心灵的创伤。

    翁析匀突然笑了,狂傲不羁,洒脱而又张扬:“靳楠,你说的那些,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们,他们,爱咋咋地,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理会别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我老婆孩子还在等我……”

    说完,他再不停留,叫上薛龙,一头钻进车里,疾驰而去。

    扬起的尘埃,迷了靳楠的眼,她就那样痴痴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那尘土在提醒着她,不是幻觉,是真的,翁析匀他情绪失控了,他回家了,他说要做回自己。

    靳楠不懂,翁析匀与桐一月之间是怎样的一种爱?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为了爱,不顾自己的死活吗?以前,靳楠不信还有这样的爱存在,可现在她不得不信了。

    “翁析匀……你真是个疯子……”靳楠在喃喃自语,神色恍惚,目光复杂,她在犹豫要不要立刻将这件事汇报上去呢?

    其实是她多虑了,就算她现在不汇报,她的上级也会在最快的时间知道。

    车子里,只有翁析匀和薛龙,两人都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归心似箭,回家的感觉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好像是经过了千年的煎熬一样。

    薛龙这小子,和翁析匀一样的隐瞒身份,在m国时甚至还去整容了,使得原本的容貌和现在有了明显的差别,所以上次夏绮云将他的口罩取下来都没认出这是薛龙。

    薛龙是孤儿,他对外型并不是很在意,就算这张脸换了个样貌,他也无所谓,只要能跟情同手足的翁析匀一起战斗,一起工作,他在这世界的任何地方也无所谓。只因为,他唯一的亲人就只有翁析匀了。

    薛龙开得很快,眼眶泛红,声音略显哽咽地说:“咱们终于要回家了……哈哈哈,从m国回来这段时间,只有现在才感觉真的是到家了……”

    说得是,翁析匀也有这样的感觉。无论住在哪里,都不如他和桐一月的那个窝,来得更舒适温馨。

    翁析匀的声音变得更嘶哑,喉咙堵得厉害,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

    “是啊……家,我们回家……”

    翁家宅子。

    今天是宝宝的生日,翁老爷子当然要为宝宝办个生日宴会了,热闹一下,也是让孩子开心一下。

    翁老爷子将翁家的人都请来了,花园里,两张长方形的餐桌拼在一起,围坐了几十个人,就像过年似的喜庆。

    桐一月带着宝宝和绵绵,坐在翁老爷子的左下方,在她对面的,是翁冕和他的母亲。

    家族里有些不在市内的人就没有到,在国外的就不说了……算起来,这到场的也有三十几个人,其中还包括翁静楼一家。

    老爷子开口,谁不给几分面子?哪怕是对这件事根本不在意的人,也只有假装对宝宝很热情很亲切。

    谁都看得出来,翁老爷子现在是要努力让宝宝喜欢上这个家,说白了,是在讨好这个小家伙。

    宝宝倚靠在桐一月身边,圆圆的大眼睛还和从前一样的纯净无邪,脸颊还是那么白嫩,但是就不像以前那么胖乎乎了,因为被困在这里,宝宝的心情和胃口都不如以前在妈妈身边那么好。

    桐一月有点心不在焉,已经看了很多次手机了,惦记着那个人,她怎能安心,吃饭都不香,如同嚼蜡。

    大家都在有说有笑地吃饭,表面上看着一团和气,但实际上都各自怀着心事……

    宝宝的碗里都是菜,可他还是要撒娇,要桐一月喂。

    以前宝宝可不这样的,但是自从被翁家强行关在这里,见到桐一月的时间太少了,这孩子每次见到妈妈都要妈妈喂饭,因为那样会让宝宝觉得跟妈妈更亲近,他幼小的心灵才有些被弥补。

    桐一月是很疼孩子的,宁愿自己吃不好,也不会委屈孩子。

    她慢慢地喂宝宝吃饭,同时还要留意照看绵绵,整个饭桌上就她一个人最忙,可是她却心甘情愿。

    能为孩子做的,她都愿意。吃饭时小事,只要看着两个孩子开开心心的,她就觉得值。

    翁老爷子今天也显得心情不错,脸色没那么黑,有时还会跟儿女们孙儿孙女外孙们,说说聊聊,关心一下大家的近况。

    翁冕的注意力都在桐一月身上,见她忙着照料两个孩子,他也有点心疼。

    “绵绵,不如到叔叔这儿来?”翁冕微笑着,亲切温柔地说。

    可是绵绵这小人儿却嘟着嘴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我想跟妈妈一块儿……妈妈喂的饭更好吃。”

    “……”

    这话说得……翁冕不禁有点尴尬,但他不会跟小孩子怄气,开玩笑地说:“绵绵,你的意思是,叔叔喂的饭不好吃?那下次叔叔不和你玩拼图游戏了?”

    绵绵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看翁冕,然后笑嘻嘻地说:“叔叔喂的饭也好吃。”

    “嗯……这还差不多。”

    绵绵和宝宝,除了最爱妈妈,在这翁家,也就只有翁冕能跟孩子们玩到一块儿去。

    不是别人不想,而是这两个孩子太机灵了,似乎是知道只有翁冕才是桐一月的朋友,所以,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只跟翁冕亲近。

    宝宝手里拿着勺子,举起来喂到桐一月嘴边,稚嫩的声音说:“月月,吃这个……”

    桐一月张开嘴,一口吞进去,还不忘摸摸孩子的头,鼓励地说:“宝宝真乖。”

    确实这小家伙太招人爱了,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嫉妒桐一月的。因为翁家的孩子,像宝宝这样才五六岁的,一个个都是娇蛮任**胡闹,比熊孩子还难缠,脾气一个比一个怪。

    所以,看着桐一月有个这么乖巧懂事又孝顺的儿子,其他的人那都是嫉妒得很,尤其是翁家的女人们。

    翁玉芳这时候就阴阳怪气地说:“真是难教啊,哪有直呼大人名字的,应该叫妈妈,怎么能叫月月,太不礼貌了,从我们翁家出来的孩子,怎么能这样没规矩,这还好是没外人,不然……呵呵……真是笑话。”

    翁静楼和翁玉芳向来是爱同一个鼻孔出气的,闻言,翁静楼也附和了一句:“就是嘛,还没回来翁家之前,孩子在外边接受什么样的教育,那是我们管不着,但这都已经接回来了,怎么还是不改口?当妈的是不是也该跟孩子说说……”

    “咱们不是普通老百姓,是大家族就要有大家族的样子,从小就得注意礼仪,其他的孩子从小是绝不会称呼大人名字的,可是这孩子都六岁了,还这么野,不是什么好事。”

    “……”

    这就是豪门里很常见的现象,口口声声什么礼仪啊规矩啊,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扯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

    翁老爷子的脸色立刻就垮下去了,像是有点生气,可不知道是在为儿女们对宝宝的指责呢,还是在气宝宝直呼月月。

    原本和谐的气氛就这么僵住了,翁冕的母亲都有些不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桐一月却一点都不慌张,继续喂孩子喝汤,然后淡淡地说:“对我来说,称呼并不重要,我和宝宝,即是母子,也是朋友,他有时候会叫妈妈,有时叫月月,那都是他的自由。小孩子的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对他来说,叫月月就是在叫妈妈。至于礼仪方面,我的孩子,哪儿都不比别人差,他可是比很多大人还更有绅士风度呢。”

    说这话,桐一月也特意瞄了翁静楼一眼,那眼神很明显是在说:“不信你跟我家宝贝比一比谁更有绅士风度啊?”

    都说护犊子,那又怎样,孩子是自己的,不护着孩子还能护着谁?再说了,桐一月讲的是实情。

    翁玉芳冷冷地笑着说:“伶牙俐齿,难怪教育出来的孩子那么横,见了我们都从不打招呼的。”

    “呵呵……说得没错,我就没听他叫过我一声。”翁静楼这话特别恶心,也不想想自己都做过那些事,还好意思这么说?忘记自己曾经找杀手企图害死翁析匀。

    桐一月心里窝火,但不想把气氛闹僵,她笑着对宝宝说:“小少爷,你为什么不跟他们打招呼呢?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

    宝宝梗着脖子,仰着小脑袋,哼哼地说:“他们每次见到我,都要打我pp,好疼,他们是坏人!”

    这本来是桐一月随口那么一说的,可是在听到宝宝的话之后,桐一月瞬间就怒了,啪地一声,筷子放在了桌上,先前的笑脸变成怒容:“怎么回事?绵绵,你代哥哥说清楚。”

    绵绵小身子一抖,怯生生地说:“他们……他们经常打哥哥的小pp,有时候还会打我的手……疼……”

    两个孩子的话,彻底把这生日的氛围给破坏了。

    翁老爷子也很惊诧,他想不到孩子会受到这样的委屈,他是绝不会对孩子下手的,但是他的儿女们却……

    翁老爷子还没发话,桐一月已经暴怒了,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某些人,蹭地一下站起来……

    “原来如此?你们……居然下手欺负几岁的孩子?你们还是不是人?有本事冲我来啊!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这就是你们豪门的做派?不敢冲着我来,只能靠欺负孩子来满足你们扭曲的内心,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桐一月这饱含愤怒的声音,狠狠地怒骂,等于是给所有翁家人都甩了一耳光,打脸啊。

    翁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翁静楼和翁玉芳,此刻更是恼羞成怒,被个小孩子揭穿了恶行,又被桐一月骂他们无耻,谁还淡定得了,立马就开撕了。

    “你敢说我们无耻?你简直是在找死,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翁玉芳怒不可遏,冲过来就拽住桐一月的胳膊。

    但桐一月的动作比她更快,猛地抡起右手,用力甩了出去!

    只听一声脆响,翁玉芳被抽了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打桐一月,但却被桐一月出于自卫地先抽一巴掌……两人不是第一次开撕了,翁玉芳对翁析匀两口子的怨恨由来已久,只可惜今天她也没占上风。

    “你敢我?”翁玉芳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气得七窍生烟,怒吼地又冲了上去。

    其他人都围上来想把两人拖开,也有在骂桐一月的,但她根本不在乎,她只知道要为孩子出口气,否则以后孩子还会被欺负。

    “打的就是你!谁敢欺负我孩子,我就加倍奉还!”桐一月也是气得面红耳涨,提高了声音,那霸气的样子简直跟翁析匀一模一样的。

    一顿晚饭就成了闹剧,翁老爷子愤怒地站起来,怒斥道:“够了,都住手!”

    老爷子的暴怒,起到了震慑的效果,翁玉芳不敢再造次了,但她老公就暗暗叫苦……老婆这更年期到底要持续多久啊?这暴脾气太可怕了。

    要不是翁玉芳冲上去想要打桐一月,桐一月也不至于会出手的,翁玉芳怪不得别人,自己活该。

    翁老爷子气得直喘气,指着一众人,愤愤地说:“好好吃顿饭也不行?你们一个个的都出息了,翅膀硬了,是吧?你们都给我……”

    “滚”字还没落下,只见门口进来两个人,直冲向这边而来……是翁析匀和薛龙!

    翁析匀像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他现在一脸的怒容,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走向桐一月和孩子。

    这一幕是具有历史性的一刻,时间都静止了,只有心跳声还在……

    眼前的男人,走路都带风,十足的霸气,冷傲高贵的气质混杂着浓烈的狂狷,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走到桐一月面前,表情瞬间变得温柔极了,牵起她的手,四目相接的一霎,千言万语都尽在这默契的眼神里。

    翁家人全都惊呆了,翁老爷子更是颤抖着指着他,嘴唇都在哆嗦:“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翁老爷子虽然觉得这一幕难以置信,但他心里似乎有所顿悟,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一时间被这冲击给搅乱了头脑。

    翁冕的母亲紧紧抓着儿子的手,她像其他翁家人一样的,用那种“见了鬼”的目光死死盯着翁析匀,面色煞白,一脸的惊悚。

    翁静楼一家人都凑在一起,一个个吓得发抖,翁玉芳也好不到哪儿去,惊叫声堵在喉咙。

    还有几个年纪小点的孩子就傻呆呆望着,因为他们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他们也不知道翁析匀在很多人心里其实就是已经死了的人。

    唯有桐一月惊喜地看着他,激动得两眼发红,太多的话想说,可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比不上一个真实的拥抱。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桐一月深情地呼唤着,一头钻进他怀里。

    这时候,宝宝和绵绵也都抱住他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见妈妈喊“老公”,也知道这就是爸爸,哪里还管那么多,先抱着再说。

    桐一月那一声老公,在场的人可都是听见的,也证实了这个长得有几分像翁析匀的人,不是冒充的,而是他本人。

    太意外太惊悚了,每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撼,尤其是翁老爷子,差点晕了过去。

    管家卢裴赶紧地过来扶着翁老爷子,可现在老人的情绪太激烈了,无法平静。

    “你是……你是……是……”翁老爷子迟迟不敢说出那三个字,只觉得像在做梦,还没回过神来。

    翁析匀其实也异常激动,只是他控制得比别人好。

    此刻,他提高了声音,冲着所有的翁家人说:“你们不用怀疑,我是翁析匀,我没有死,我回来了。”

    这嘶哑的嗓音,跟他以前原本的声音有差别,是因为爆炸受伤后也做了声带手术。听到他说话,翁家的某些人更加觉得诡异了,更不信这是真的。

    翁霁凡猛地冲着管家大吼:“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冒牌货赶出去!”

    翁玉芳也是尖叫:“来人啊……你们都在干什么!怎么能让人闯进来的,赶出去,赶出去!”

    “竟敢冒充翁家的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滚出去!”

    一声一声怒吼响起,但是却没人真正敢上去拉翁析匀的,全都惊恐不已。

    只有翁冕和翁老爷子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惧怕,因为他们的不认为桐一月会把自己的老公认错,可是怎么解释翁析匀的容貌变了?

    翁老爷子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说你是我孙儿,可你的脸却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翁静楼一听,顿时愤愤地跺脚:“爸,还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企图欺骗我们,还擅自闯进来,我们应该把他赶出去!”

    但翁老爷子却气愤地瞪着眼:“你们都闭嘴,听他说!”

    翁老爷子动怒了,翁静楼站得最近,不由得被父亲这种气势所震慑,只能住口,其他人也不敢再插话。

    这男人却没有马上答话,而是蹲下身子,抱起了两个小宝贝,一人脸上亲了一下,安抚了孩子,他这才淡淡地扫了一眼翁霁凡:“你说我是冒牌货?呵呵……我还记得你以前有一次喝醉酒,在龙庭旗下的商场电梯里拉着一个年轻女孩子非礼她,第二天人家就到公司来了,是我出面处理的这件事,我还把你叫到办公室,跟这个女孩子道歉,你求我不要告诉家里人,我没说错吧?”

    翁霁凡又惊又怒,这件事他当然没忘记,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捅出来,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你……你……”翁霁凡惊恐地指着他,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的父母更是尴尬不已,连个屁都不敢放了,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翁析匀再看看翁静楼,冷笑着说:“你曾经派人来暗杀我,那个杀手是被我亲自抓到的,没错吧?”

    翁静楼瞬间脸色大变,恐慌地看向翁老爷子……其实翁静楼干的那件事,当时翁老爷子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这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没有将人送去警局,只是在家族内部警告,并且也没有明确地指出是翁静楼干的,可大家心知肚明啊。

    最后,翁析匀将目光投向了翁老爷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声音越发低沉:“我还记得,当年你去国外找我,要我回来接掌公司的时候,曾过我说过一句话,你说……我回到翁家,是代表翁家对我母亲的认可。”

    这番话,果然击中了翁老爷子的心窝,他身形一晃,脚下站立不稳,幸好有管家扶着,可见他是受到多大的震荡。

    没错,翁老爷子还记得自己当年是怎样将翁析匀劝说回翁家的,而那句话,只有他和翁析匀才知道。

    也就是说,眼前的人,就是翁析匀,没错,不会错!

    翁老爷子微微发红的眼睛,他惊骇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没人再会质疑翁析匀了,所有人的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翁析匀真的回来了。

    任由他们发呆去吧,翁析匀现在抱着两个孩子,心疼得快碎了,同时也开心地笑着,空洞冰冷的内心此刻才得到了充斥和满足。

    “爸爸……我好想你,爸爸……呜呜呜……”绵绵哭得好伤心,她盼了好久好久才盼到爸爸回来,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松手,怕爸爸又会跑了。

    宝宝也一边哭一边抹鼻涕,却还是不改小王子本色,傲娇地说:“讨厌……这么久才回来……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叫月月换男票,不要你了,呜呜呜……”

    ……这孩子,还不好意思叫爸爸,其实心里叫了无数回了,这么小就知道害羞,知道假装嫌弃实际却是对爸爸的心疼依赖。

    “爸爸不好,这么久才回来……不过也不算晚,今天爸爸给你们过生日,我们回家去。”

    翁析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孩子的话,孩子的哭声,都是他久违的,是他做梦都听见的,如今终于得以实现,却还是感觉自己在做梦。

    恍如隔世,他去地狱里走了一遭又回到人间。

    翁家的人,大都陷入了沉默,心情很复杂,但很快就有人上来关心起翁析匀了,这当中,每个人的心态不同,有的是真心为他高兴,有的却是假装的。

    可这些对于翁析匀来说都不重要,真真假假,他不在意,因为对他来说,真正的家不在这里,而是他和桐一月的那个窝。

    翁冕的母亲苦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而翁冕就很快恢复了镇定……原来tomi就是翁析匀,难怪呢……

    但翁冕在这一刻终于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追求桐一月会失败了,因为桐一月肯定早就知道tomi就是翁析匀。

    翁析匀看了看在场的人,他那双墨色的瞳眸闪耀着点点星光,薄唇轻启:“爆炸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将那个装着炸弹的盒子抛向了海里,但炸弹还是在半空中就爆炸了,我只来得及抓住一块坐垫,坠入海里……我的一边脸,受伤了,后来被救起,差点因感染而死,不过命大,活了过来,但容貌变样了,做了几次修复手术之后,就成现在这样。”

    “不管在过程中我经历了什么,总之我现在回来了,我会照顾好我的老婆和孩子,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和伤害。”他的口气,分明是一种警告,他能想象到当他不在的时候,翁家的人对桐一月和孩子的态度。

    有老公撑腰,这种感觉真好……桐一月鼻子酸酸的,幸福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想到终于熬出头了,等到他归来,从此她的人生又有了色彩,失而复得的喜悦,难以言喻的美。

    每个人都有太多的疑问,可翁析匀却没时间详细解释了,简单说了一通之后,他带着桐一月和孩子离开,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去,那里才是他们温暖的港湾。

    翁析匀的回归带来的震撼,他和桐一月都懒得去理会了,翁家的人会说什么做什么,此刻都不想去考虑,他们可没忘记,今天是宝宝的生日。

    翁析匀已经告诉桐一月,助理就是薛龙,关于薛龙整容的事,桐一月也是感概不已,为了配合翁析匀的行动,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薛龙可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不惜改变容貌,只为了翁析匀以tomi的身份回来后不被人轻易识破。

    这份真挚的兄弟之情,令人动容,感动,男人之间纯真的友情,是女人很难理解的。

    桐一月和翁析匀中间坐着两个宝贝,哭红的双眼现在还没干,湿润的睫毛挂着泪痕,让人揪心,绵绵紧紧抱着翁析匀,可怜巴巴地嘟着嘴:“爸爸还会再走掉吗?”

    孩子这胆怯的一问,正是因为太恐惧太害怕,而桐一月听了也是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看向翁析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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