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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宠妻至上:老公别太坏 > 第九十五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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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浅开车赶往机场,这是几天前她和霍流吟约好的。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接下来的节目预告:“随着陆明源案件的深入调查,昔日的化妆品业帝王注定逃不过一场牢狱之灾。经过明源集团股东的一致决定,陆明源被正式革职。据明源内部人员爆料,与陆明源交往甚密的明源集团执行总裁裴一白,已于日前正式向董事局递交辞呈。这到底是裴一白在遭到董事局施压后的妥协之举,还是裴一白本人对明源的未来已经不抱希望?欲知详情,请关注今晚九点的……”

    明源称霸国内化妆品市场的时代结束了,裴一白辞职,估计也是因为心灰意冷,想要远离是非之地。一切都已画上了句点。

    就连她,也即将和一个全新的男人飞往一个全新的地方。

    结束了,彻底的……

    是难过?是开心?某些想法如轻石落入深潭,“咚”地一声触动了心灵之后,却也什么都没剩下。梁浅关掉广播。

    失了广播的声音,车厢内静得救只剩引擎低吼的声音,这时候梁浅的手机响了。

    霍流吟问她:“到哪儿了?”

    “大概还有十多分钟。你到了?”

    “就等你了。”他心情颇好,“到了给我电话,我出来接你。”

    梁浅挂了电话,换挡加速,她的车以120迈的速度带着她离开过去。

    眼看远远就能望见机场的指示牌,她手机又有电话进来,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梁浅按扩音接听:“喂?”

    对方冷淡地说:“梁小姐。”

    梁浅很快听出这个声音,不由一愣:“李秘书?”

    “您现在哪儿?裴总有份文件要给您。”

    “如果我没记错,我与你的裴总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梁浅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挂电话了,可就在她按下挂机键的那一秒——

    “是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好字了。”

    梁浅猛地刹住车。

    和刹车声一样刺耳的,是李秘书声音中带着的那丝嘲讽:“你现在知道这份文件是什么了,肯定迫不及待地想拿到手了吧。”

    梁浅闭了闭眼,重新开动车子,窗外的风有多冷,她的声音就有多冷:“我在机场等你,但你只有四十分钟,没赶到的话就直接把离婚协议送去我律师那里。”

    其实梁浅自己都知道从市内赶到机场,四十分钟远远不够。梁浅到了机场把车寄存,只带了一个登机箱就进了,边走边给霍流吟电话。

    “到了?”她仿佛都能听见霍流吟即刻起身的声音,“你在哪个口?我现在过去。”

    “不用,你们现在是在第二VIP室吧?我直接过去就行。”

    因是私人飞机,梁浅通过特快通道过检,机场地勤为她引路,推开前面那扇门便是第二VIP

    室,正对着的就是一面落地玻璃,航站楼与机场跑道尽收眼底。

    梁浅远远就看见了霍流吟。

    他正与一个穿着考究但稍有些年长的女士聊天。梁浅走近他们,难免听到了这位女士是如何数落霍流吟的:“你表哥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堂妹都已经嫁第二回了,你呢,终身大事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解决?”

    感觉到有人走近,霍流吟扭头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就对姑妈一笑:“那就得看她的了。”

    姑妈极少见他是这副样子的,笑容都快融化了嘴角似的,便也好奇的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拉着个登机箱朝这边走来。

    梁浅一走近,便获得了殷切的目光:“梁小姐?久仰久仰!”

    霍流吟看着就笑了:“您别这么盯着她行么?”

    梁浅放眼看看四周,果真是家庭旅行,路家估计是全家出动了。霍流吟估计是怕她尴尬,带着她到角落入座。梁浅有点尴尬:“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你们全家旅行,就我一个外人。”

    霍流吟下巴点一点她拿在手里的护照:“现在后悔,晚了。”

    梁浅无语。

    调转目光看看候机室的另一边,有老有少,好不热闹,但就是不见霍流吟的踪影,梁浅不由问:“路老先生呢?”

    “他在纽约,”霍流吟向梁浅简单介绍了下一些亲属,又说,“过段时间巴黎会有个展览。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到时候可以去一趟巴黎再回国。”

    见梁浅只是笑了下,就知道她不想说这个话题,霍流吟心下了然,看一眼不远处的吧台,起身问她:“想喝点什么?”

    “咖啡。”

    霍流吟在吧台前等咖啡,梁浅百无聊赖地四下看看,小孩们追逐打闹着,最后竟扒在霍流吟的腿不肯撒手了。梁浅直接被逗笑了。

    这时候,候机室的门被再度推开。

    梁浅从吧台边收回目光,但还未收起笑容,就瞥见了站在候机室门外的李秘书。

    梁浅怔住片刻。

    想了想,她终起身朝门外走去。

    李秘书与她,一走就走到了僻静的吸烟区。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候机室?你又是怎么进来的?”40分钟不到这人就赶到了机场,过了安检,甚至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候机室,梁浅确实大感意外。

    李秘书没回答,只交给她一个文件袋。

    离婚协议只有薄薄几张纸,李秘书给她的,却是足有一厘米厚度的文件袋。

    “除了离婚协议书,还有什么?”

    李秘书只是冷冷地说:“梁小姐你自己看吧。”

    “那你可以走了。”

    李秘书却依旧站在那里,不为所动,梁浅看看他,索性自己调头走了。登机时间快到了,她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

    间,边走边拆开文件袋,只为确认离婚协议上是否真的已经签好字。

    离婚协议确实已经签好,触目的“裴一白”,是她熟悉的、力透纸背的字迹。可签名之下似乎……并未签日期。

    梁浅正打算凝眸细看,她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摸出手机看到是霍流吟的来电,当即就要接听,却在这时另一只手一个不慎,文件袋就“哗”地一下掉落在地。

    里头的文件四散撒开,梁浅烦的想叹气,李秘书还站在原地,应该正看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弯腰去捡文件。

    弯下的腰,却再也直不起来——

    她看见了,某份文件上,有庄强的签名。

    手机的震动停了,很快又重新响起。有脚步声靠近,又有什么东西在彻底里她远去?

    李秘书走到她身边,蹲下,替她捡起文件。

    捡起第一份,他说:“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就收买了朱成志?”

    第二份,他说:“你以为侦讯社给你的录音是从哪儿弄来的?”

    第三份:“你以为是谁把梁云溪的犯罪证据交给警方的?”

    第四份,则是梁浅僵硬的手中攥着的那份:“你以为是谁帮你搭到庄强那条线的?”

    梁浅缓缓地抬头看向李秘书,眼中一片赤芒,耳边,是压毁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以为……当初你被困在漫水的车里,是谁救你出来的?”

    “……”

    “……”

    “不可能!”

    这个女人沉默那么久之后说出口的,竟只是这么一句话。李秘书满脸荒唐:“白纸黑字的合同,只因为你恨他,你就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梁浅猛地站起,从他手中夺回文件,发着狠的目光一页一页地翻看,她曾用自己全部的幸福信赖一个人,却只换来被对方推入深渊的结局。伤痕是有记忆的,身体的本能已经不允许她相信第二次。

    可她手里的这些文件……

    “你早就知道庄强的太太曾是裴总的下属,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你已经习惯恨一个人,你根本不想再有什么改变,因为改变就意味着要把原来的伤口翻出来再痛一遍。可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他可能比你更痛?”

    李秘书条理分明却如利刃般的声音刮着梁浅耳膜的声音,她却置若罔闻似的,只是一直低着头翻看文件。直到翻阅到最后一页,梁浅终于无力地垂下手,白纸黑字的真相再度散落在地,卷起她不能自已的呼吸。

    “我知道裴总在市立医院的那段时间你每晚都会去,我几乎每一天都在猜,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推门进去看他一眼。可是直到他转院,你都没有做到。”

    原本正低着头看那一地散落的文件的梁浅,忽

    的抬头,诧异地瞪他。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护士都见你好几次了,我自然能收到风声。我原本以为你还是在乎他的,不然裴总透过侦讯社泄露给你的录音里,分明也有裴总的声音,你却让人把裴总的声音剪掉了,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保住裴总的名誉?”

    梁浅心里一抽。

    偏偏这时候她又低下了头去,令人窥伺不了眼中深藏的某些东西。

    李秘书原本愤怒的声音也渐渐无力下去:“可惜,是我错看你了。不过我真要夸你一句,你对他可真够狠的,你对你自己也真够狠的。我答应过裴总不会把实情告诉你。不过这一次他也管不了我了,因为这一次他八成是要死在手术台上了。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这是再迅速运转的脑子一时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这个女人被抽离了一般,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李秘书幽幽地丢下一张名片:“或许他下葬的那一天,你可以来检阅一下你的胜利果实。”

    那是一家私人医院的名片,梁浅光是拾起它,手指已经颤抖地不受控制。原来她最害怕的,不是推翻自己之前一切的恨,而是伴随着李秘书的话,她猛然想起一个月前,在明源发布会外的电梯间,那个完全看不见希望的吻,以及那一句“再见”……

    梁浅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

    真的是在向她道别。

    永别……

    李秘书留下她一人,朝着原路走了。

    但他的脚步有些缓慢,仿佛还在等待着什么。终于,他等到了身后狂奔而来的脚步声——

    梁浅猛地擦撞过他的肩膀,越过他转眼跑得无影无踪。她的急切,通过衣角带起的风,一丝不漏地传递给了停在原地目送她消失的李秘书。

    心里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仿佛经历一场战役,李秘书稍一侧身便靠向墙壁,仰起头大呼一口气。他摸出兜里的手机,查看和梁浅对持时进的一则短信。

    只有短短五个字,但一切欣喜一切曙光,都蕴藏在这里:“手术很成功。”

    候机室里,眼看就要登机,电话却一直不通,霍流吟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来来回回焦急地踱着步。

    姑妈见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也在旁干着急:“电话还是不通?”

    霍流吟回视一眼姑妈,正无奈地摇头,电话竟然通了。霍流吟那个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松:“你跑哪儿去了?就快……”

    “霍流吟。”

    她的声音仿佛在风里,那样动荡。

    却又那样坚定。

    前所未有的坚定。

    “对不起……”她对他说。

    那一瞬间,霍流吟的目光被迫定格。窗外的景色宽阔到几乎没有边际,飞机起起落落,哪一架,伴随着她的声音,在他

    耳边呼啸而过——

    不知是飞往哪里的航班陡然划破了长空,入冬后的第一缕阳光就这样自天际洒下,普照大地。亦照在一辆正飞驰着远离机场的车身上。

    车里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她的声音却不如她的表情镇定:“我得回到他身边。”

    光是想到接下来要说的四个字,梁浅心里就是一番绞痛,可她终究还是凄茫地对着手机蓝牙说出了口:“不论生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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