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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就是为了看清婉的？我不是和你说了，她没什么大碍，就是着凉了，你还专程跑这一趟。”
姜怀雅却摇摇头，“我还真不是专门来看清婉的，其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来找你。”
“更重要的事？”沈思颜有些疑惑。
“嗯，就是你照片的那些事。”姜怀雅点点头，说话的时候很注意了措辞的分寸，生怕沈思颜觉得难受。
姜怀雅不说，沈思颜这还真没想起来，此刻经过她这一提醒，还是忍不住有些黯然的神色。
毕竟网上那些话她也不是没看过，说什么的都有，沈思颜要是真的都不在乎了那简直都不是个定力好可以形容的。
姜怀雅也知道沈思颜心里必然不好受，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我这次带来的其实是一些线索，之前你不是找我那回么我请了人去查。这些照片经过技术专家的分析都是真实的，并不是通过技术手段合成的。而且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不是很引人注目的消息。”
说完，姜怀雅将一张截图给沈思颜看。
沈思颜凑过去，这是一张网络销、售平台挂出的售卖信息。但很让她吃了一惊的是封面赫然是自己的照片。
“这是……”
沈思颜愣了一下，这条信息挂出标题是售卖美女走光视频。
她抬头，看向姜怀雅，姜怀雅也在此时开口道。
“这就是我们找到的线索，这条售卖信息事实上早于那些照片大规模曝光在网络上的时间。”
“什么？你是说这条信息的发布者才是源头？”沈思颜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回到办公室的陆谦也得到了一份类似的调查结果。
薛晓年的动作还算迅速，已经拿出来了一份相关的公关方案。
陆谦看着那张图皱了皱眉，他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
“你是说这人才是罪魁祸首？”
薛晓年还是一贯的风格，妆容精致，一丝不苟，他点点头，“嗯，是不是源头不敢确定，但这已经是全网可以找到的最早的相关信息了，我想可以在上面做一番文章。”
陆谦看着那个id，“小二酒馆”，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陆谦忽然道；“既然他有这样的名确的指向，那么为什么你们之前没有发现？”
陆谦锐利的眼神并没有让薛晓年有什么惧意，他对这样的问题早就有所准备，从容不迫道；“因为这条售卖信息早就被删除了，我们也是找技术人员恢复出来的。”
陆谦点点头，薛晓年继续道。
“整件事的发展至此可以大致推断一下，这个‘小二酒馆’发布了售卖信息之后不知为什么删了，隔天就是整件事情的大爆发，跟本没有任何的发酵，很突然。”
说到这里，薛晓年顿了顿，正对上陆谦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这个‘小二酒馆’可能和让这件事发酵的并不是一个人。”陆谦的猜测和薛晓年的想法是一样的。
薛晓年点了点头，觉得和聪明人说话还真是省力啊。
陆谦的念头却远不止这些，一下子他就想到了叶雪，如果她真的是李彤儿，那么，在这件事里面，她到底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见陆谦走神，薛晓年没有催促，他转了转手中的钢笔，等着陆谦接下来的话。
果然，没一会儿，陆谦就回过神来，接着问他。
“你有查这人的ip地址吗？”
薛晓年点点头，但看他这样的神色陆谦就知道，在这件事上恐怕是没查出什么来。
毕竟薛晓年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要是有什么进展他早就在一开始就会说出来根本等不到自己问。
“这个ip地址来自网吧，那种地方人员混杂，要想准确查出到底是谁实在是有难度。”果然，薛晓年的回答也是让陆谦有些失望。
“陆总，其实从现在的局面上，我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可以对外宣称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先将舆论的声势压下去。二则是可以我们也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在时间热度达到最顶点的时候，将这件事用法律的手段来解决，只是这样可能会面对更多的指责。”
薛晓年将具体的两份策划案交到了陆谦手上，陆谦一边听着他的叙述，一边大致翻看了一下。
心中隐隐有了想法，薛1晓年见他将策划案阖上，按了按眉心。
“第二个方案看起来好些。”
陆谦的选择其实让薛晓年吃了一惊，他有些犹豫地看向陆谦，“其实这第二份方案，走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子，舆论一旦有了压倒性的方向，这您太太的往后的一段日子怕是会不好过……”
陆谦却是目光坚定，“我相信她要是在的话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的。”
“这个方案虽然看上去有更大的风险，但是同样只要成功了，也将给予对手最大的打击，绝对可以让他们永远都翻不了身。”
陆谦自己都这样说了，薛晓年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意见。
更何况他其实也更加喜欢第二种方案来着，更大的风险，意味着更大的挑战，他向来是个不畏惧挑战的人，甚至在面对难度大的事的时候他才会更有激情更有动力。
“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我会找人将时间范围进一步扩大。您需要尽早做好心理准备。”薛晓年看了一眼陆谦，忍不住提醒道。
陆谦却是淡淡点了头，之后两人就细节方面又有了些商议，算是将这事定下来了。
定下来方案，陆谦也起身拿起外套打算今天早一点回家，喊来殷杰。
“陆总，您有什么事？”
殷杰看着陆谦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愣了愣，陆谦说是个工作狂都不过分，今天这是要，早退？
陆谦随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需要我看的文件我都过了一遍，明天早上和徐总约了打球别忘了早上派司机接他。”
殷杰点点头，“您这是要走吗？”
陆谦嗯了一声，“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打我电话，小事直接找文平宇。”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陆谦急着回家是要见沈思颜的，刚刚送走薛晓年之后，他就收到了沈思颜的短信。
“早点回来吧，我有事和你说。”
陆谦回了个好就匆匆上了车。
结果沈思颜就在发完短信没半个钟头的时间里就看见陆谦出现在了门口，简直是有些震惊，这怎么像个召唤兽似的。
“怎么这么快？”
看着沈思颜瞪溜圆的眼睛，陆谦笑了笑，“我也正好有事和你说。”
沈思颜点点头，就把下午姜怀雅和她说的事告诉了陆谦。
“这件事最开始爆出来的人根本就是拿到了一段录像在网上兜售。”
沈思颜说完了却没能在陆谦的脸上看见一点类似惊讶的情绪，陆谦只是那么静静地听着。
沈思颜忍不住问他，“你就不觉得吃惊吗？”
“我是挺惊讶的，只是这消息我下午的时候也知道了。”
沈思颜第一反应是愣了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以陆氏的实力找到这样的线索没道理会比姜家慢。
于是沈思颜无奈叹了口气，“你要和我说的不会也是这个吧？”
两人闹出这么个乌龙，实在有些好笑。
陆谦却摇了摇头，“我要说的不止这些。”
“啊？还有什么？”
沈思颜这下更加惊讶1了，也顾不上其他，催促陆谦道。
“你快说。”
陆谦没她那么着急，拉着沈思颜坐在沙发上。将薛晓年的计划和沈思颜都说了，并且说了自己的选择。
沈思颜听完了沉默片刻，“第一种也太憋屈了点，我还是觉得第二种好些。”
“我也是这样想的。”陆谦叹了口气，“我们果然都是喜欢冒险的人呐。只是这段时间你可能要更加有压力了。”
面对陆谦的话，沈思颜摆了摆手。
“其实就现在这种程度无非是十个人骂我和100个人骂我的区别，我不去看就好了。”
陆谦却不这样乐观，“恐怕还不止这些。”
沈思颜这时候倒是表现出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想要看我倒霉，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我这段时间受的都要让他们也尝尝。”
陆谦笑了笑，他知道，沈思颜这时候1表现出的无所谓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减轻压力。
“嗯，我们一起共度难关。”
沈思颜顺势倚在了陆谦的肩头。
李兰芳刚好端了碗汤从厨房出来，刚想喊二人吃饭就看见这一幕，愣了愣。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自己丈夫去的早，肖克岭又根本不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吃饭了。”
李兰芳还是喊了，她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自己一无所有，凭什么自己的家庭支离破碎，而他们坐拥财富地位，甚至连幸福都唾手可得……
这句话打断了二人温馨的瞬间，两人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到饭桌旁。
“清婉她，什么时候出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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