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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胃里发现的？这是什么？”顾媛媛也上前。
沈思颜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但这数字很明显是有特殊意义的。在胃酸浸泡那么久还能辨认字迹，是因为上面还包着层塑料薄膜。我认为这串数字很有可能和凶手有关。”
张楠木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个猜想很合理。不过目前关键在找出死者的身份信息，尸体腐败情况太严重。面容已经无法辨认，现在可以把目光放在失踪人口的寻找上。”
顾媛媛点点头，“那好，我立马去准备。”
“女性年龄在35至40岁之间，穿着黑色连衣裙。”
“行了，大家先回家休息，这些事明天再说。”
沈思颜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叹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第二天，警方向群众征集线索，却没有人来报失踪案，但不久却收到了另一个看似不相关的线索。
“老大，有个清河花园的小区住户报案称，邻居家的狗叫了3,4天了也不见主人回家。我觉得这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方向，被害人有可能是独居。”顾媛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楠木点点头，“有道理，我们到现在都没收到失踪报案，这个方向很有意义，我们去现场一趟。”
一行人到了小区，发现是个本地的高档小区，树木环绕，碧水盈盈，报案人住在事发的屋子对面。
“有人吗？”
张楠木等人敲了半晌无人回应，只听见有狗的叫声。就叫来物业陪同破开了大门。
一进门，发现一条脏的不成样子的哈士奇，屋内一片狼藉，显然屋主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张队，你快看！”顾媛媛似乎在书架上发现了什么。
张楠木闻声，小心避过地上的排泄物，上前看见一张女人的单人照片。
大约35岁左右，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身穿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这裙子……”张楠木皱眉。
“她很有可能就是死者。”
一进卧室，张楠木又看见了一张全家福，并找到了女人的名字刘艾娜。
警方联系上了死者的丈夫周南。
“周南先生，您现在能联系上您的妻子吗？”
周南一愣，“艾娜？她怎么了？”
“她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周南似乎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是这样的，我和她已经分居很久了，孩子也在国外。她应该是一个人住，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了。”
最后，根据DNA鉴定警方确定了死者正是刘艾娜。
“那这个周南就有些可疑了。”顾媛媛拿手指点着桌子。
张楠木摇摇头，“我看不见得，已经派人去查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张队，周南近两周的行踪都查到了。”
张楠木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一挑眉，给顾媛媛看，“基本上可以排除周南的作案可能了。”
“他居然这两周都不在s市，那他就完全没有作案时间了。”顾媛媛有些惊讶。
“但是还是可以由他入手，查一查刘艾娜的人际关系。小成你去吧，”
中午吃饭时，顾媛媛和沈思颜聊起这个案子。
“思颜，那个海边女尸的案子有了些进展。”
“你能别在吃饭的时候谈这个吗？我都要吐了。”沈思颜做了个欲呕的表情。
“好了，好了，沈法医身经百战还能在乎这个？”顾媛媛瞪她，“我要说的是查出来这人叫刘艾娜，是本地一个有名的企业家。她老公和她居然是分居状态，案子查到现在都不怎么明朗。”
“等等，你说她叫什么？”沈思颜莫名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刘艾娜啊？你认识？”
沈思颜摇摇头，“我不认识，就是觉得这名字实在熟悉……”
顾媛媛突然想到了什么，“噢，你有可能是听陆谦讲过，这个刘艾娜她和陆氏是有合作的。”
这一说，沈思颜想起了，这个刘艾娜不就是和陆谦传绯闻的刘总么？她居然遇害了？
见沈思颜表情怪异，顾媛媛问：“怎么了？”
“她好像和陆谦一块儿吃过饭，我有印像。”沈思颜心中仍在震惊。
既然找到了死者的身份那么一切都好办了，顺着查下去。
“这个刘艾娜她前段时间行踪一直正常，一直在s市，每天回家。但就在6天以前，她在圣庭开了个总统套房。”成艺将记录调给张楠木看。
“她一个人？在本地有房，还开总统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张楠木皱了皱眉。
“有钱烧的慌？”顾媛媛眨了眨眼，见张楠木瞪她，吐了吐舌头，“那会不会不止她一个人，或者干脆是给别人住的？”
成艺推了下眼睛，摊手道：“这就不知道了，得去酒店才能弄清楚。”
“那走吧，去趟圣庭。”张楠木起身，带着队伍去了酒店调查，当天的前台人员被喊来问话。
“你还记得6天前407房的刘姓客人的情况吗？”顾媛媛抱着记录本。
前台皱了皱眉，“我记得，当时那位刘女士是一个人来开的房，当天她和我们撞在一块儿把她的衣服弄脏了，就闹了些矛盾。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些。”
“那你记得还有其他人入住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407号房是什么时候退的房？”
“因为刘女士是我们圣庭的VIP，她的房间一般都是无限期续的。她那天后就没有来退过房，所以房间也一直是为她保留的。”
“好的，谢谢你。”
酒店经理在一边有些焦急，心中直叹晦气，这要是出了命案，这月奖金估摸着是泡汤了。
“李经理，我们想调一下酒店的记录，可以吗？”张楠木转向经理。
见这位李经理有些愣神，张楠木又出声提醒，“李经理？”
“噢，不好意思，走了神。可以，当然可以，小欧，你带张队长他们去调监控。”
一行人去了监控室，将时间调回到6天前的7月15日，大堂的监控刚刚显示了刘艾娜的身影离开。
接着屏幕就是一黑，再调到4楼走廊监控居然也是全黑。
“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楠木心中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额，这监控好像是坏了。”小欧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楠木眼前一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顾媛媛抱着胸，“这也太巧了些，恰好监控就坏了。”
“好了，别说风凉话了，快打电话给小成，让他过来恢复监控。”张楠木挥了挥手，觉得有些头疼。
“噢。”顾媛媛答应着，却在张楠木转身时挥了挥拳头。
“干嘛？”张楠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顾媛媛立马一副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没有啊。”
很快，成艺就带着电脑来了。
张楠木单手撑着桌子，满脸焦急，“怎么样？能不能恢复？”
成艺转头，推了下眼镜，“张队，这监控恢复是没有问题，就是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些。”
“最快多久？”
“起码3天。”
“好，你全力恢复监控。其他人都继续寻找其他线索。”张楠木下了命令。
接下来的三天里，张楠木几乎吃住都在市局，俨然一个工作狂。
“张队，这受害者家的线索都排查三遍了，真的没有什么了。”顾媛媛实在有些无奈了。
张楠木自己也有些抓狂，“这案子的线索实在太少了。”说着抹了把脸。
“队长，你现在要休息，你看看你这黑圆圈重的都能和国宝媲美了。”顾媛媛推他去歇会儿。
张楠木原本还想再坚持一会儿，但精力实在透支的厉害，一沾上躺椅就睡了过去。
“这么拼命……”顾媛媛拿了件外套给他盖上，蹑手蹑脚地关上了门。
整个刑侦队都在加班加点，沈思颜自然也不能免于其中，况且她原本就是个对工作极端认真负责的人。
只是陆谦见她日日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几乎瘦了几斤。
这天晚上定了宵夜，来探沈思颜的班。
“喔，陆总大方呀。”顾媛媛一看，居然是传说中最贵的餐厅，笑着去看沈思颜。
沈思颜此刻拉着陆谦坐下，见状，故作凶悍，“吃你的吧。”
顾媛媛吐了吐舌头，拿起一份点心，冲沈思颜笑。
“你怎么会来？”沈思颜转过视线看陆谦。
陆谦拿了杯粥，递给沈思颜，“我不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你呢，陆太太。”
“我这不是忙着吗？”沈思颜有些心虚。
“知道了，你这纯属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fen的心。”陆谦瞪她一眼，却全然没有威慑力。
“哪有？”沈思颜小声嘟囔。
“好了，快喝粥，我还不知道你，一忙起来就不吃饭。这脸都瘦尖了。”
沈思颜喝了口粥，觉得胃里暖洋洋的，抬眼去看陆谦。那双星河璀璨的眼中满是温情，心中也是一暖。
“陆谦？”张楠木披着外套，还有些睡眼惺忪。
顾媛媛连忙招呼他，“张队，陆总送了宵夜来，你也吃点。”
“正好，陆谦你留下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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