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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姜氏这套反驳的说辞也很有道理，想象力也确实不错。
不过，在场的聪明人不少，到底谁才是真凶一看就看出来了。
姜氏虽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临危不乱，可李晓彤不过是个小姑娘，她的心思和神情是怎么回事，众人一看就明白了。
明月和秋风更是可怜的看着春荷，心中满是同情，跟了这种狠心绝情的主子，她也是可怜了。
尤其是明月，她更是有些害怕，毕竟这衣服她也有动过手脚，好在孙嬷嬷只把那些拆改过得痕迹认为是春荷一个人做的，不然她也躲不了，一定会被找出来。
虽然她倒是没做亏心事不害怕，可耐不住三姨娘姜氏随口乱咬，她也怕她落得个春荷这样的下场。
尤其是她还真是夫人的人，要是因此连累了夫人，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她刚看到衣服破裂的时候她还惊讶了一会，心里内疚自己缝的不够严实，害的小姐丢丑了，不过现在看来这样也好，至少二小姐应该会得到惩戒，夫人也出了口气。
秋风比她看的更清楚，虽说姜氏是随口乱咬，但也不一定全都是错的，她和明月跟在夫人身边的时间也不短，虽然她不知道春荷到底是不是夫人的眼线，不过她觉得孙嬷嬷的人把衣服送错了的确有些凑巧了，虽然夫人装的很像不知道此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衣服真的是夫人故意送给二小姐的，那就是夫人有意整顿二小姐，同时让四小姐嫉恨三姨娘一家，彻底拉拢小姐的心。
不过我们这个小姐，真的是天真无邪，毫无城府吗？她不禁升起了疑惑。
昨日她和明月一起把衣服缝好的，按道理来说衣服不应该会这么容易撕坏才对，可衣服就是坏了，当然她也不会，并不知道在水里需要多大幅度的动作，以及大小姐情急之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所以这衣服到底是怎么坏的她也不确定。
没有证据，她不打算将自己的怀疑跟夫人阮氏禀告，毕竟林月对她们还不错，现在夫人也没有对付四小姐的想法，她也没必要自寻麻烦。
不过春荷的下场倒是让她看清楚了，跟一个好主子很重要，否则明明是你主子让你做的事，可出了事，第一个推出去顶罪的人就是你。
如果四小姐有点自己的心思也好，这样至少她还有些自保之力，相比于夫人，如果跟着四小姐更加安全的话，她是愿意效忠四小姐的。
再说阮氏，阮氏不想跟姜氏胡搅蛮缠下去，眼看屋里的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思量，她便看向春荷道：“春荷，跟本夫人说实话，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如果你没撒谎的话，我可以从轻处罚，如果你撒了谎，那这么大的罪名，你恐怕是难以承担啊。”
春荷细细想了一番，李晓彤的话是压垮她心中忠义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她们母女两如此狠心绝情，不给她活路，那也不能怪她背信弃义了。
她坚定的看向阮氏，果决道：“回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此事全是二小姐指使的，四小姐备受夫人照料和看重，任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四小姐啊。”
“大胆奴婢，你竟然还敢冤枉晓彤，你肯定会是收了别人的钱冤枉我们，这事我跟你没完！”姜氏恶狠狠的瞪着春荷骂道。
“够了姜氏！人话都没说完，你急不断的打断她，你这是怕她说出真相吗？你要是再胡搅蛮缠，那这事就是你们所为，否则你们作何如此激动心虚！”阮氏威严十足的说道。
姜氏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免得阮氏直接盖棺定论。
“春荷，你继续把事情一一交代清楚。”阮氏说道。
春荷看了一眼李晓彤，开口道：“回夫人，二小姐觉得四小姐不配穿这么好的衣服，她嫉妒四小姐能跟大小姐一样穿着上好料子做的衣服，所以才命令在衣服的针脚出做手脚，好让四小姐当众出丑！”
“你胡说！我没有！这明明就是你一人所为，你居然还赖到我的头上！”李晓彤激动的反驳道。
“夫人，奴婢没有说谎，这些衣服确实是我动了手脚，让针线缝合之处松垮了些，只要四小姐动作幅度大一些，这衣服就会脱落，让四小姐颜面无存。”
“可是二小姐并不知道四小姐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变得端庄优雅，衣服也就没有出问题，二小姐眼看着四小姐和大小姐们要过来跟您行礼，她便假意追上去作势摔倒，好借机拉下四小姐的衣服。”
“谁料四小姐躲开了，二小姐就无意中把大小姐推下水了，这些奴婢以性命起誓，绝无半分虚假，若是奴婢所言有虚，就让奴婢不得好死！”春荷说道。
眼看着她都许下如此重的毒誓了，加上她言之凿凿，众人显然都是信了她的说辞。
林月露出惊讶后怕的神情，捂住嘴惊呼道：“二姐，这是真的吗？”
李晓彤急忙摇头道：“假的，这都是假的。”
“没错，这全都是这个丫头编的，她就是存心害我们母女！”姜氏说道。
阮氏冷冷的看着二人，“不要再狡辩了，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你们，你们居然还有脸抵死不认，人春荷都以性命起誓了，难不成还有假吗？晓彤，若是此事你所为，那你也开口发一个毒誓让我们众人听听。”
“这、这……”李晓彤支支吾吾道。
古代最迷信这些鬼神了，没人敢轻易发毒誓的，除非真的不怕死，不迷信。
李婉妍气冲冲的瞪着李晓彤，“原来你是故意害四妹的，如此险恶的用心，你哪里还配当一个姐姐！母亲，此事必须要好好惩戒二妹，免得她还不知悔改！”
她是气李晓彤牵连了她，但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端庄大方的嫡女风范来，所以她才为林月说话的由头指责李晓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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