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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心中藏之,何日忘之 > 047汪已桉:我教你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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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X说着,就单膝跪地,把何忘之的书包从床底下拿了出来。

    汪已桉神色莫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何忘之,又瞥了一眼书包。

    “MAX,你先出去。”

    MAX把手中的书包放在书桌上,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何忘之难受的嘤咛了一声,一个的翻身,差一点摔在地上。

    汪已桉用手扶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床中间推了推。

    何忘之被推了一下,迷蒙地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书桌上的书包。

    她“啊”地叫了一声,就要爬起来去拿书包。

    但是喝完酒,身子没有力气,她刚爬起来,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何忘之不死心,还是勉强着自己要去拿书包。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碰到书包带子了,书包忽然就人拿走了。

    何忘之的视线跟着移过去,才发现是汪已桉正提着她的书包。

    “给我!”何忘之奶凶奶凶地说。

    汪已桉瞥了她一眼,拉开书包的拉链。

    何忘之的书包很干净,没有小女生用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汪已桉一眼就看到了助听器的充电盒,还有一本书。

    汪已桉拿出充电盒,放下书包,坐在床边,打算从何忘之的耳朵里取出助听器来。

    他刚坐下来,神色却变了。

    汪已桉放下手中的充电盒,又拎起书包来。

    重量不对。

    那么厚的一本书,不可能这么轻。

    何忘之抱住了汪已桉的一条腿。

    “把书包给我。”

    汪已桉笑了,“真的想要啊?”

    何忘之看见了他的口型,不住地点头。

    汪已桉凑近了。

    近的何忘之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答应我一个条件。”

    …………

    何忘之醒了过来,太阳穴特别的疼。

    两条手臂也酸麻酸麻的。

    何忘之低头一看,自己把书包搂进了被窝里,看样子是抱了一夜。

    何忘之猛地坐起来,她记得自己之前把书包藏在床底下了。

    不对,她最后的记忆是在KTV唱歌忽然就听不见了。

    “怎么搞的?”何忘之抱着自己的头苦恼道。

    “咦,我能听见自己说话!”

    何忘之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助听器在里面待得好好的。

    何忘之瞥了一眼卧室的门,门关的好好的。

    她拉开书包的拉链,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书壳里面的东西。

    什么都不缺。

    何忘之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很重。

    何忘之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室内特别的安静。

    她瞥了一眼洗手间,灯是熄灭的,也没人。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何忘之却像是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洗手间,洗漱。

    她们家的洗手间的灯坏了,平时照明就得开浴霸。

    浴霸的光线又亮又热,何忘之倒是挺喜欢这暖和的感觉。

    她慢悠悠地刷牙,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个小红点子,像是被虫子咬了一下。

    冬天室内也有虫子吗?何忘之没多想,因为洗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饿了。

    何忘之洗漱好了,又换好了衣服。

    汪已桉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何忘之太饿了,想做饭,但是不知道要不要带汪已桉的份儿。

    她有点不敢敲他的房门。

    何忘之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的门口,附耳上去,想要听听里面有没有声音。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门上。

    忽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何忘之猛地向前扑过去。

    汪已桉抓住了她的胳膊,托着她站稳了。

    何忘之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后槽牙都在颤抖。

    汪已桉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窘态一样,自顾自地走了出来,然后说:“收拾好了,咱们出去钓鱼。”

    “钓鱼?”何忘之有点犹豫,“你吃饭了吗?”后一句话的声音特别的小,跟蚊子哼哼似的。

    汪已桉嘴角翘了,“我以为你喝酒喝饱了呢?”

    何忘之抿着嘴,心想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自己的酒量太差。

    “对了,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在KTV的时候好像是听不见了,然后……”

    “然后你抱着话筒大哭,大家都吓坏了。有人说靠近三种的附近有一家医院,要带你去看看。”汪已桉一本正经地说。

    何忘之信以为真,吓得小脸刷白。

    如果大家都知道她听不见了,何忘之不敢想象。

    不过三中附近好像没有医院,只有一家宠物医院。

    汪已桉见何忘之恍然大悟,有点愤怒又强忍着压下来,只觉得好笑。

    “自己酒量什么样不清楚吗?我看你代谢酒精的能力还不如小黄桃。”汪已桉很是毒舌。

    何忘之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安,时不时地瞥一眼汪已桉。

    她感觉汪已桉是在开玩笑,但是万一自己真的在同学面前出丑了怎么办?

    何忘之懊恼,心想这酒真的不能再喝。

    汪已桉站了一小会儿,也跟着坐到沙发旁,和何忘之距离有三十公分的距离。

    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又是新闻频道。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去钓鱼?”何忘之小声问道。

    汪已桉没回到,何忘之嘟嘴,起身打算给自己做一点吃的。

    “一会儿出去吃,吃完了再去钓鱼。”

    何忘之“哦”了一声,去冰箱里拿了两瓶酸奶,递给汪已桉一瓶。

    自己开了酸奶后就在厨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汪已桉瞥了一眼何忘之刚才做过的位置,表情不太好。

    何忘之喝完了酸奶,表情仍是郁结。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胆量问汪已桉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于是把酸奶瓶子扔进垃圾桶里,打算给李霖哥打一个电话,问问他。

    她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就被汪已桉叫住了。

    “收拾好了我们就走。”

    “……好的。”

    电话没打成,何忘之心事重重。

    今天MAX不在,车子停在了何忘之家楼下的停车场。

    汪已桉自己的开车。

    何忘之注意到,自己那天给他买的手套和帽子他都带着,看样子M镇是真的挺冷。

    不过他虽然穿着Cline的羽绒服,拉锁只拉到锁骨的位置,内搭的T恤又是正常领的,整个脖子都暴露在凛冽的寒风下。

    孙姨常说,冬天要是把脖子露在冷风中,会容易咳嗽。

    “要不然一会儿给你买一条围巾?”何忘之试探着说。

    汪已桉正在倒车,闻言顿了一下。

    “去哪?”汪已桉问。

    “什么?”何忘之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去买围巾吗?”汪已桉的气势还是很强,但是语气还算温和。

    “你可以导航去中心大厦,那里东西的质量还不错。”

    “恩。”汪已桉说着,却不导航。

    多年的训练,记路是最基础的本能。

    实际上,他每到一个新环境,不仅仅会记路,还会记紧急出口,周遭的人等等一些列。

    车子很快就到了中心大厦。

    两人下车,有一些店已经开门了。

    M镇有一些体育的品牌店,但是估计汪已桉看不上。

    何忘之本来的目的也不在此,她记得这里有一家专门做手工毛线的店。

    幸运的是,那家店还开着门。

    “你是要在这里等,还是要和我一起去?”何忘之问。

    汪已桉拔下车钥匙,也跟着下来了。

    毛线店主要是卖毛线,也接一些加工的活,但是围巾和手套这种东西,他们平时也会做一些,一方面是打样,另一方面,这种东西不受身高和体型的限制,门槛比较低。

    何忘之看中了一条浅驼色的羊毛围巾,摸上去非常的柔软,在脸上蹭了蹭,没有扎的感觉。

    “就要这个吧。”汪已桉站在她身后说。

    何忘之赶紧放下围巾,“你不再看看其他的了吗?”

    汪已桉接了过来,直接围到自己的脖子上。

    长得好看的人,怎么糟践自己,还是好看。

    要是被人那么戴围巾,早被叫一声“丑版许文强”了,但是汪已桉戴上却觉得非常的随意,好看。

    “小伙子,呵呵,围巾不是那么戴的啊。”卖围巾的阿姨笑着说。

    汪已桉不为所动,默默地看着前面架子上的手套。

    何忘之对着阿姨笑了笑,“多少钱?”

    “这个是纯羊毛织成的,三百五。”

    三百五对汪已桉来说可能一双袜子都买不到。

    在高中的时候,因为大家必须穿校服,但是攀比的风气却没有停止。

    女生们比较的内容从袜子,到手表,书包和文具,不一而足。

    当时何忘之还是个土包子,听同学说自己一双袜子快两千块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在说笑话,后来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在同学们的眼里,才是一个笑话。

    何忘之扫码付了款。

    “还有这个。”汪已桉说着,又递过来了一双手套,是和他的围巾同色系的。

    很简洁的女士手套,手腕的位置有一朵小小的洋甘菊花。

    很可爱。

    何忘之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不知道他是买给谁的。

    汪已桉自己付了款。

    老板娘眼利,看出汪已桉有钱,一副手套要了一百八,汪已桉直接给了两张毛爷爷。

    买完了东西,两人上车。

    此时刚好是春节串门的时候,街上的车不少。

    车里的音乐也是很舒缓的爵士乐,听得人懒洋洋的。

    何忘之系好安全带,头偏到靠窗的一侧,随时可以睡着。

    相比于以前很野的开车,汪已桉今天开的很慢很稳。

    眼看着街上的车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窄,何忘之忍不住坐正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钓鱼啊?”

    汪已桉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是不是本地人?”

    何忘之想说是,但是又想到书壳里的户口本和爸爸的毕业证书,没有立刻回答。

    “要是钓鱼的话,为什么不去四方水库呢?那里面鱼很大……算了,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因为看“山村老尸”的后遗症,何忘之喜欢游泳,但是从来不会去那种水又静又深的地方,或者是不正规的游泳的地方。比如说水库,她只要看见水库里的水,就能想出来一百个吓人的恐怖故事。

    什么吃人的怪鱼啊,水底的尸骸啊等等。

    “不去四方。”汪已桉说:“这里开了一个温泉酒店,距离沧海湖很近,可以钓鱼。”

    何忘之“哦”了一声。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但是说是生活,更多的是生存,就是普通的读书,吃饭。那些高消费的休闲娱乐场所,爸爸不会带她去,她自己也没什么概念。

    但是像汪已桉他们这些人,吃的,用的,玩的,永远都要最好的,稍稍不如意就会翻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吧。

    语气说是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别,不如说是权利和权利之间的差别。

    很快,就到了青芥温泉山庄。

    汪已桉刚下车,就被戴着经理胸牌的男人迎了上来。

    门童去停车,何忘之则跟在汪已桉的身后,听他不咸不淡地应付这经理的热情。

    中午饭主要是日料。

    何忘之的胃不太好,吃不了寿司,就点了一碗鳗鱼饭,又吃了一些天妇罗,汪已桉吃着新鲜的海胆刺身和金枪鱼刺身,又吃了几个寿司,喝了几杯清酒。

    两人简单地吃了午餐,随后就去后备箱里取了钓具准备去钓鱼。

    山庄里的的人开车在前面带路。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了差不多三十分钟,终于看到了沧海湖。

    湖面上挂着雪,白皑皑的一片。

    有的地方结了冰,有的地方没有,露出深色的湖水潺潺流动。

    白色的雪和深色的湖水交错,宁静而秀美。

    人们在旅游的时候很容易有这样的误区,总是喜欢去远的地方玩,越远的地方越向往。

    总觉得家附近的地方总有机会玩到的,所以不着急,从而错过了一些美景。

    何忘之陶醉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间竟然忘了下车。

    汪已桉拉开她这侧的车门,何忘之这才反应下来。

    她刚起身,就被安全带拉住了。

    囧……

    在汪已桉的面前,她一着急,就总是出错。

    汪已桉定定地看了何忘之一眼,满脸都是“你是不是傻?”

    何忘之讨好地笑。

    汪已桉俯下身来,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何忘之下车,发现先行一步的工作人员已经安装好了座位,放好了鱼饵,和塑料桶等。

    “女士,这是我们准备的暖宝宝,暖手宝,羽绒大衣。”

    何忘之穿上了山庄准备的一直到脚踝的羽绒大衣,立刻感觉暖和多了,又在女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贴了好几个暖宝宝在腿上和脚丫上,立刻暖和了不少。

    汪已桉瞥了一眼臃肿的何忘之,丢过来一个东西,是那双驼色的手套。

    这是给她买的吗?

    何忘之有点感动。

    “女士,这是雪梨汤,如果冷的话可以喝一口。”

    何忘之接过硕大的保温杯,有点纠结一会儿该怎么和汪已桉分食。

    汪已桉却已经拿出一小瓶伏特加,喝了一口。

    果然是大佬,她和啤酒都会醉,人家喝酒和喝水差不多。

    一切准备就绪,那些工作人员很快就离开了。

    偌大的湖面偶尔有水鸟落在上面。

    远处的蓝天白云和阳光交相辉映。

    实在是美景。

    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容易生出一种很自在,很舒心的感觉。

    何忘之抱着喝了一口雪梨汤,更加觉得人生很美好,之前的一些郁闷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她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自她的眼前划过,随即掉在了她眼前的水桶里,溅起了一些水花,有一滴水还溅在了她的手上。

    何忘之低头看桶里面,一条有手指那么长的黑色的小鱼在蓝色的水桶里绕着圈游动。

    这么快!

    才三分钟不到。

    何忘之震惊地看着汪已桉。

    汪已桉重新架好鱼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他左手放在口袋里,右手拿着伏特加。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他的脖子上,姿态很是随意。

    这是何忘之第一次发现他的侧脸竟然是如此的好看。

    以往的时候她都不太敢看他。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豹子胆,竟然视线一直流连在他的侧脸上。

    汪已桉的五官立体,侧面看过来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薄唇据说是薄情的象征,但是也是性感的代名词。

    他白皙的皮肤在冷冽的风中没有变化,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但蓄势待发。

    何忘之心想,他虽然是坐着,但却像是一只积蓄着力量的猎豹,只要发现猎物,一跃而起,势在必得。

    “坐好,向前看。”汪已桉忽然说。

    何忘之像是被点到名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好,向前看。

    等她完成了这俩动作后,脸立刻红了。

    这算是什么?偷窥被抓包吗?

    何忘之庆幸他没把自己当成鱼饵,直接扔到湖里面去。

    过了一会儿,汪已桉又说:“戴上手套。”

    何忘之“哦”了一声,她之前一直把手放在口袋里,所以就没有戴汪已桉给她的手套。

    何忘之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慢慢地戴上,果然很暖和。

    “很暖和。”何忘之扭过头对汪已桉说:“谢谢。”

    汪已桉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汪已桉起身,把放在何忘之那边的鱼竿轻轻地提起来。

    “鱼饵都被吃光了。”何忘之看着鱼钩,上面啥也没有了。

    汪已桉出奇地没有讽刺她,反而问道:“你要不要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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