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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尔“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放在旁边吃饼干的林婉儿身上，“我到是完全没想过你竟然会寻求她的助力，其实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跟我说。就算那里是陆霆深的天下又如何，我安插在那边的人手也不都是吃素的。”
这个语气听上去像是不太高兴，但又是因为什么？
林婉儿想不明白躁郁症病人的心理想法，所以低下头默不作声地进食着。
“既然要调查实验的事情，那么就必须低调行事。如果我们做的太明显，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让他们警惕起来？”
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对调查不会有任何的帮助，所以思虑再三，他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传回去，而是告诉了林婉儿。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没有错，后续发生的事情确实印证他的想法思路都是正确的，只要能够在接下来的晚宴当中把白尹找出来一问，很多问题或许都会迎刃而解。
“行吧，这件事情你自己去处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地方随时找我，找林婉儿商量也是一样的。”
司尔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对着霖旁边一言不发的人问，“这次通话你不会就打算坐在那里吃吃喝喝，没有任何想说的吧？”
林婉儿求生欲极强地把东西都收了起来，清咳一声，“这段时间我尽量在铺路，因为在不伤害季烟的情况下想要在A市对陆霆深动手还是一个很不可能的想法。只需要再给我五天的时间就能够完成，我敢保证治好不会再有任何的前提性要求了！”
可是这话一出，就连坐在旁边的霖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眉头皱的很紧。
“你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结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可出人意料的，司尔却对于她的这个回答给了极大程度的宽容，他大手一挥，“不碍事。只要你能够保证最后解决掉陆霆深不留下任何后患，就算是拖一阵子我也能接受。”
或许是因为霖刚才说的话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否则的话这些事情放在以前来说，那肯定只能落得个被骂到狗血淋头的下场，更不可能听到他如此好声好气的话了。
很快，那边就单方面挂了视频电话，也没再说其他嘱咐的话。
林婉儿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刚准备回房间继续吃东西的时候，却被霖给拦了下来。
“司尔少爷因为高兴而忽视了你的任务进度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忽视。不要跟我说什么陆霆深多厉害你无法办到，司尔少爷把多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到你的手上，可以说你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可都这样你还是无法办到交代给你的任务。”
他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这样的说辞，我会怀疑你是否真的有完成这个任务的实力。”
霖和司尔不同，他对待所有事情都认真的仿佛个极端的疯子，而且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那个对司尔最最最忠诚的人，不管是他身上的哪一个特质都说明了这人不是个好惹的。
所以林婉儿并没有选择跟他硬碰硬，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太慢才会让你对我失望，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手里握着的牌多就能够成功的。我只能保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司尔少爷交给我的任务，却无法保证需要多久。”
更何况司尔要求她完成这个任务的额外条件是，尽量隐秘不被陆家的人发现，最好在解决掉陆霆深之后还能把季烟给带走。
就以上的这两个要求而言，不被陆家的人发现才有鬼呢。一下子失踪了两个如此重要的人物，他们怕是能把这个天捅出个窟窿眼来。
她越过霖往楼上走，没再多说其他。
只是心里却因为他这些话留了个心眼，免得日后出事想找人哭都没地方哭的。
……
季烟在短时间之内约见了很多曾经的同学，而这些人的身上都有着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他们受命于人都欺负过当时在学校就读的季烟。
见面的地点依旧和前几个同学一样选择在咖啡厅里，很清净很适合见面。
“我早就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约大家出来见面，还以为他们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刚坐下的女人把包一放就开始了自己的吐槽，字里行间中都是对她的蔑视，丝毫不把这次见面放在心上。
季烟倒是很无所谓，面上依旧端着一如既往的冷静。
“那你知道我这次找你们出来，所为何事吗？”
她没好气地说，“我要是知道的话还会出来赴约吗？还是说你以为谁都便宜跟你这种人相处。”
女人随便点了杯咖啡就拿出粉扑开始补妆，面前的这个大活人就这么直接被忽略过去了。
季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已经略显老气的面庞，“还请你解释一下，我这种人指的是什么人呢？”
“我懒得跟你废话！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基数庞大的人群总是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的，否则该怎么算？”她嫌弃地瞥了眼季烟，这才收回目光，“如果我算是人上人的话，那么你最多是被我踩在脚底下的一捧泥土。你根本就不配和我们现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所以我们讨厌你难道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吗？”
这话说的还确实很有季柔的那套说话风格，倒让季烟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我还是很赞同你说的话，人确实是应该分出个三六九等。可是学校和社会不同，不过说在学校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那么顶多算是学霸和学渣的较量，这可和自己的身份家世没有任何关系。在学习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而且……
季烟若有所思地问道，“再说，你怎么就能如此确定我是你脚底下踩着的泥土？”
她猛地放下镜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就你身上那股穷酸样的气质，难道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吗？总不可能你还觉得季柔姓季你也姓季，你也跟着人家一样都是千金小姐了。”
这些话倒是和前面那些人的说辞没有太大出入，原本她还以为这只是他们所有人的通病，可现在看来这或许是某人教他们说的。
想着，她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无法改变你们的想法，但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却都留下了记录。如果不想为曾经做过的蠢事付出代价，就最好将指使你的那个人说出来。”
季烟拿出包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冷眼一扫。
女人莫名觉得脊背一凉，但又摇摇头安慰自己这肯定是错觉，季烟不过是个小三生下来的贱蹄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强的气场？
她拿起那份文件随手一翻，原本的不当一回事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却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拍桌大喊道，“你到底都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这些都是他们自愿说的。”季烟看着她开始冒汗的额头，心里却只有冷漠，“更甚至其中还有人主动跟我提供了一部分的证据，说是要助我完成接下来的事。你猜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结合季烟从刚开始就奇奇怪怪的话和问题，再加上她给出的这份文件，顿时推翻了季柔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但心里还是留有一份侥幸。
或许，这都只是幌子呢？
“你想告诉我你的身份不简单，随便动根手指头都能把我灭了吗？”她表面上不当一回事，可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季烟身上，仿佛只要她回答一句是，女人就会当场认错。
但很显然，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就算是她认错季烟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只是你可曾听说过季家有个名不见经传的二小姐？”
女人当即瞪大了眼睛，“难道你就是那个……”
季家的二小姐这件事情她确实有听季柔说过，这个二小姐是她的爸爸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也就是个私生女。但这到底是她的家事，她就算是有心想了解也不好开口问。
可谁知道季烟竟然就是那个季家的二小姐，虽然她的身份确实和季柔说的差不多，但至少人家季家二小姐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
季烟只是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对自己这个身份表现出一星半点的自豪，“比起季家二小姐这个身份，我还有一个说出来会让你更惊讶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我有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她敲了敲桌子，“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现在你也该考虑考虑，是要帮我呢，还是继续站在季柔那边。”
这个选择其实根本想都不用想，正房生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是个私生女能够比的！
可看到她冷漠的目光时，女人又开始迟疑了。
季烟那个没有说出来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比季家二小姐还要威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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