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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的皇后坐在高座上，底下跪着一道身影。
皇后眼神淡漠地扫了一眼跪得直挺挺的樊漓，并未出声。
“娘娘，公主殿下来了。”
门外，一个宫女传来禀报，还没开口，萧秦霜就走了进来。
“母后！”
终于关了几天，被她央求了许久的皇上肯放她出门逛逛，她一出门，就来了凤栖宫。
“霜儿来啦。”
一听到萧秦霜的声音，皇后脸上也漫上一层喜悦和慈爱。
“母后，可憋死我了，父皇也真是的，真的狠心把握关起来，太过分了。”
娇嗔的抱怨，在萧秦霜的嘴里传出来，皇后也没有责怪。
“噫，太子妃？”
樊漓的身影终于被萧秦霜看到，一脸疑惑地看着皇后。
“母后，这是做什么？”
看到跪着的樊漓，萧秦霜却没有让人起身，只不过好奇地询问着。
皇后闻言淡漠的眼神瞥了樊漓一眼，“犯了错，就好好跪着吧。”
声音冷漠带着一丝愠怒，让跪了两个时辰的樊漓身子还是颤了一下。
她知道，今日皇后让她进宫，就是为了报复在东宫发生的那件事。
不敢抬头，只能死死地咬着牙根，攥着双手，心底对于宣墨宝，更是怨怼深了几分。
“可是，太子哥哥要是过来，看到他的太子妃跪在地上，不是会生气吗？”
萧秦霜的话带着纯真和疑惑，也让皇后的愠怒更深了。
“生什么气？一个太子妃而已，本宫还训不得？”
曾经以为名扬天下的樊漓娶了对太子有好处，日后倚仗的也多一些，眼下看来……
樊漓闻言不敢吭声，大气也不敢出，只能暗暗祈求皇后快些让自己起身。
这天寒地冻的，她的膝盖早已被冻得没了知觉，麻木得不曾有任何反应。
只怕再跪下去，她的膝盖要废了，樊漓又不敢吭声，甚至不敢有一丝丝不满。
萧秦霜看着樊漓，多少对她也是有几分怨恨的，在东宫发生的事害得她被宣墨宝欺负，如今还头皮发麻。
若不是她照顾不周，她又怎么会被宣墨宝欺负，还被穆楠铮威胁。
她动不得宣墨宝，不敢反抗穆楠铮，她还不能动樊漓吗？
“母后，你说她会不会回去之后跟太子哥哥告状？”
萧秦霜亲昵地抓着皇后的手臂，有些担忧地询问道。
“秦霜公主说什么话？樊漓只是来请安的，能有什么状告？”
樊漓忍着麻木，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没有半点儿不满和委屈。
“哼！谅你也不敢！”
萧秦霜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母后，我饿了，先用膳好不好？”
“好好好，依你依你！”
母女俩亲昵地手挽手去了偏殿，整个前厅只剩下樊漓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大门敞开着，门外时不时走过一些宫女太监，探头探脑地从外边看进来。
樊漓整个人羞臊得不行，一种屈辱感从身心蔓延，一双手死死地攥紧，毫无知觉。
那双低垂的眼眸闪烁着不甘和委屈，终是化作一抹隐晦的暗沉，让她更加直挺挺地跪着……
问讯赶来的萧寂烨终究还是迟了一些，看着摇摇欲坠的人，急忙走上前，最后一刻将人抱着。
“漓儿！”
看到萧寂烨的脸庞，听着他熟悉的嗓音，樊漓扯了扯嘴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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