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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tony老师答应得很爽快。
“我不办卡，不烫头，不染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剪头。”
“从现在开始，谁再说话，谁是王八蛋！”
说完，小凌自己就闭上了嘴巴。
tony老师微笑着，也不说话了。
他微笑着，拿起一把剪刀，在小凌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他摇了摇头，拿起另一把剪刀，又在小凌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他好像满意了。
他举起那把剪刀，将小凌的头发，全部收到脖子后面，半蹲了下去。
然后……
他一刀，就把小凌的头，给剪了下来！
小凌先是在他比划的时候，感觉脖子一凉。
谁知他真的会……
小凌只觉得脖子更凉了。
感觉头好重，低下头，能看到自己的裙子，能看到自己的上身。
能看到自己断了的脖子。
能看到自己断了的脖子后面的tony老师的微笑。
然后是天花板上晃眼的灯。
然后，一缕头发，飘落在自己脸上。
这是刚才他剪头的时候，剪掉的吗？
显然，tony老师也看到了这缕头发。
他好像很失望。
他生气了。
他走了过来，一只手，把小凌的头捡了起来。
他恶狠狠地，将小凌的头，按在一个木头架子上。
小凌除了脖子不能转动，眼睛还是能看的，耳朵还是能听的。
小凌左右转了转眼睛，突然好现，边上的发型模特，居然是真的人头！
她们的眼睛，也是会动的！
她们居然还说“新来的？不要怕，不疼的……”
她们有长发，有短发，有各种发型……
她还看见，自己的身体，被那tony老师，抱了起来，往对面的服装店走去。
他打开了服装店的门，打开了灯。
那灯光，照射着橱窗……
那橱窗上的模特，居然会自己往边上让了让，好让林小凌的没有脑袋的身体，站了起来。
好让林小凌的没有脑袋的身体，自己摆了个pose。
“那些身体是你们的吗？”林小凌试了一下，居然还是能说话的。
“是呀是呀，你边上的那个，是我的。”
“你的身材怎么这么好呀！”第三个脑袋，胖乎乎的脸，说。
……
“啊！！！”
……
林小凌被吓到了。
但是，还不醒来。
那个tony老师，安排好小凌没有脑袋的身体后，也不关灯，也不关门，走了过来。
在他过街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将tony老师按在地上，高高地举起拳头，重重地落在tony老师的脸上。
惨叫连连。
不一会，tony老师的腿，在努力挣扎。
再一会，tony老师不挣扎了。
那个打人的，冲到服装店，将小凌没有脑袋的身体，抱了过来。
又将小凌的脑袋，从木头架子上取了下来。
他试图将脑袋安回去。
但是，已经分开了，安不回去了。
好着急。
小凌感觉呼吸困难了。
她努力地看那人，他的脸怎么这么模糊？
怎么会看不清他是谁呢？
他到底是谁啊？
他为什么要来救我呢？
他会救另外几个人吗？
……
然后，小凌被一阵压迫的感觉，给闷醒了。
醒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放在身前。
压迫了肺部，才睡不好的。
但是，这个梦，好真实。
小凌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脖子。
还好，还好好的。
这下真的要睡不着了。
窗外还是黑的。
不知谁家的大公鸡，已经开始清理嗓子准备试啼了。
青蛙也下班了。
小鸟也睡醒了。
又是一个鸡鸣鸟唱，迎接太阳的早上啊。
可是，自己就没那么美丽的心情了。
头疼。
小凌挣扎着起来了，冲了个澡。
在吹头发的时候，小凌特别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果然，和梦里一样，真的开叉了。
真的要剪了。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是不是真的有被tony老师害的人？
那些模特，是不是按着真人做的人偶？
那个来救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谁？
看着好面熟，但为什么当时就感觉那么模糊呢？
发了好一会愣，直到脖子被吹风机烫到，小凌才惊醒过来。
今天还有好多事呢。
今天可是大考啊。
朱董把公司所有董事都拉过来了。
自己作为东道主，要好生招待才是。
于是，小凌穿上了从前在城里穿过的职业装。
虽说咱这小地方小旅馆，但重要场合，还是要正规一点的，是吧。
打开门一看，好嘛。
大厅里，到处都是人。
远远比住在楼上的客人，要多得多得多了。
难道，这些人都是一大早从外地赶来的吗？
刚好在此时，赵文从楼上下来。
“林老板早啊。”
“赵总早。”小凌微笑着说。
“这些都是您同事吗？”小凌问道。
“是的，他们昨天住县城里，早上过来的。”
哦，原来，他们这是开大会，领导们听说自己的旅馆睡得踏实，所以每个领导都住自己店里，行政什么的工作人员，则在县城里住。
天还没亮呢，他们就从县城里赶了过来。
不容易啊。
“那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啊。”小凌说。
赵文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小凌呢？
自己到五婶家，打包了一份早饭。
今天五婶家的客人，基本都是朱董公司的人了。
自己当然不好去占了人家的座吧。
这小街上人更多了，多数人就在路边吃饭了。
打包回来，可以在自家厨房吃。
一进厨房，哟，朱董在这里。
原来，是五婶家的地方不够，他们把自己家的厨房，也“攻占”了。
嘿嘿。
那么，不打扰了。
小凌进了妈妈的卧室，在这里吃一口吧。
吃完饭出来，赵文又来了。
“林总，一会会议，九点钟开始。”
“有一个环节，是您的发言，您稍微准备一下。”
啥？
你们公司的董事会，我发什么言？
真的要发言，您倒是提前说一声啊。
这临时说的，我哪有时间准备稿子啊。
“没多大问题的，就是介绍一下您的旅馆的情况。”
赵文说。
真把我当他了，我哪有那个开了光的嘴巴哦。
哎。
小凌看了一眼手机，好嘛，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
这下真的被坑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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