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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清穿小团宠,休想和朕抢! > 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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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达成同盟了吧,此后每天一日三餐一到饭点,阿尔泰就让人来叫我去吃饭,我就立马让跟在我身边的安格和安沁儿去请十格格一道前去。每次去呢,我都是被阿尔泰安排在他旁边的位子上,十格格就在下面的桌子用膳。这种坐法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一个来蹭吃蹭喝的居然占据了主位,哎,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舍命陪这帮西北壮汉好好喝酒吧。小半个月下来,每一顿饭都是以安格和安沁儿把我拖回会帐篷结束,虽然每顿都是大口吃肉,但是我却因为大口喝酒瘦了,喜儿一边帮我擦脸一边叹气:

    “主子,他们是男子,从小就在这草原上生活,每餐喝烈酒都已经是他们用膳的习惯了。咱可不能跟人家比,您是千金之躯,可不能再这么喝了,女子醉酒本就对身体不好,你再这样下去,日后王爷来接您时定是要心疼的。”

    “好,我听你的话。”迷糊之中,我回了这么一句,就睡了过去。

    十格格早早的就让安格和安沁儿在我的帐篷里帮我备好了醒酒的汤水,喜儿一边把它们热着,一边守在床边看我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好在我醒来之后立马把醒酒的汤水给我灌下去。阿尔泰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我因为这大半个月天天喝酒把自己身体喝出毛病了,在我某天刚睡醒的清晨,出现在我的帐篷外面。我坐在床边发愣,喜儿端着洗脸水从外面匆忙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主子,快穿衣服,可汗在外面。”

    “他干嘛?”

    “可汗说听说你病了,特意来瞧你的。”

    “我没病呀。”我穿了鞋,披了件外袍就朝外面走。喜儿在身后喊:

    “诶,主子,还没梳妆呢!”

    可是晚了,我已经撩开门帘出现在阿尔泰的视线范围内了。阿尔泰一见我就裂开嘴笑了:

    “他们说你生病了,我就来瞧瞧你。”然后对他身后跟的几位勇士笑着说:

    “怎么样,我就说她没那么弱吧,这不,人好好地。”

    几位勇士陪笑,然后朝我请安:

    “给念欢郡主请安。”

    “早。”

    我点点头,这草原上的阳光与紫禁城的不一样,紫禁城的阳光落在身上是柔和的,  草原上的阳光是直接射在你身上的,直让人睁不开眼。我用手遮着眼睛,朝阿尔泰说:

    “阿尔泰,虽说咱们俩是哥们儿,但是本郡主可是个女孩子,天天这么喝确实受不了,你别每次都叫我去吃饭了,偶尔叫我去一次行不?”

    “哈哈哈哈,行,那你不去我的大帐用膳,便让人把膳食送到你的大帐来,你和十格格一起用膳怎么样?”

    “好呀,再好不过。谢可汗体恤念欢。”

    “对了,过一会儿有我蒙古勇士的摔跤赛,你要不要来看?”

    摔跤赛!想去是想去,但是一想到又会被被安排坐在他的身边,我就犹豫了:

    “这个,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这儿头还有点晕,一会儿估计还得再躺躺,要不你去约十格格,十格格超级喜欢这种比赛。”

    “这,好吧,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立马让人告诉我,我让巫医来给你瞧。”

    我千恩万谢把阿尔泰送走了,回到帐篷里,喜儿凑上来问:

    “主子之前在宫里不就喜欢看王爷们比武吗?这蒙古勇士的摔跤赛主子可是从来没见过呢。”

    “我可不想让十格格误会了。”

    喜儿帮我拧了一个帕子递给我:

    “格格,奴婢帮您梳妆吧。”

    “晚点吧,这些天的酒确实喝多了,头疼的厉害,我还睡一会儿。若是再有人来,就说我还睡着。”

    “是。”

    摔跤赛中,上次过来搂着我肩膀说要送我珠玉的小哥哥赢了最后的比赛,蒙古草原上的一众丫头片子为他欢呼,然后就把我吵醒了。喜儿帮着扎好了辫子,我用十格格送来的羊脂膏细细的擦了脸,描了眉,从帐篷出来,站在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眼看着小哥哥**着上半身被一票小姑娘围着就要从我门前经过了,这身腱子肉,简直就跟健身教练似的,标准的健美身材啊。我一边看着一边点头,小哥哥突然站定了脚步,朝我一笑,我一愣,人就已经走到我面前了。

    “给念欢郡主请安。”

    “早。”这个点,不是早了吧,该是中午好了,我又忙改口:

    “中午好。”

    “可汗说您身体抱恙,可是有请过巫医来看?”

    “不用看,我这是酒喝多了。多睡一会儿就好,倒是你,这么多小姑娘把你围着,是不是摔跤赛你赢了?”

    “对,我赢了。”

    这小哥哥笑着,顺便朝我展示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wow,不远处的那帮小丫头一看到这个就跟疯了似的,一阵尖叫。这跟追星的场面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错不错,你真棒!”

    我还是赶紧把这个小哥哥送回那帮小丫头里面吧,这样会比较安全。

    “你刚赢了比赛,快去好好庆祝吧。我头还有些晕,今儿肯定喝不了你的庆功酒了,改天我再敬你。”

    “是,郡主好生歇着,改天再一起喝酒。”

    总算是走了。小哥哥的背影一见就是健身狂人的style。我还看着,喜儿在一边提醒道:

    “主子,可汗和十格格来了。”

    我回过头

    ,就看见十格格和阿尔泰相携而来,这个画面还有一个亮点,十格格的手被阿尔泰握在手里。这还是我来了这么久之后第一次瞧见这两口子同框撒狗粮。

    “念欢。”

    十格格也瞧见了我。我笑着:

    “比赛好看吗?”

    “好看,你没去,确实可惜。”

    “不可惜,刚才赢了的那位勇士从我这门口经过,特意给我展现了一下的他的飒爽英姿,而且……”我贴近十格格的耳边,小声说:

    “还有一票小姑娘围着他,可热闹了。”

    十格格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阿尔泰在一边问道:

    “你们俩说什么呢,说给我也听听。”

    “不行。”

    “这草原上第一个对我说不的人已经被扔到沼泽了。”

    “那我就是那第二个,你看着处理吧。”我嬉笑着,十格格也跟着笑着,阿尔泰一副无奈的模样:

    “行,行,行,你们俩笑,我也跟着笑。”说着,他自己就跟着笑了,我一看他咧嘴笑,就觉得他特别想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东北哥们儿,那哥们儿一笑,就跟个大傻子似的,但是又特别可爱。再看看十格格,她笑着看阿尔泰的样子,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喜欢眼前这位傻大个子的可汗。即便是他从不主动邀她一同用膳,即便是他在用膳的时候不与她平坐,即便是他几乎不曾像今日这般与她亲昵过,她还是喜欢他。

    十格格说要留下来陪我,我忙以头疼为由拒绝了,让她去陪着可汗前去视察牧场的情况。十格格也是聪明人,知道这是个与阿尔泰增进感情的好机会,羞涩的朝我一笑,便跟着阿尔泰走了。

    草原上的风一吹,高高的牧草会被压弯了腰,我的辫子也随风飘着。不知道启瑾现在在做什么。这个点,他应该还在乾清宫和启希一起批奏折呢吧。每天看那么多的折子,光丝想想就觉得很累。每天都那么累了,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想想我呀。

    我有点想你了。

    乾清宫内,启瑾正在伏案写批文,突然一个喷嚏,手里的毛笔一抖,一个墨点滴到了公文之上。启希在一边问道:

    “可是染了风寒?”

    “不是。”

    王希上前把那张纸撤掉,换上了一张新的纸。启瑾重新起笔,沾墨,正要重写刚才的批文,一落笔便成了祈瑾。眼看就要一个月了,也不知她在蒙古过的怎么样。吃的可是习惯,住的可是习惯?自己虽有亲自给阿尔泰去书函,但是阿尔泰这个人据说很蛮横,不知他是否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待她好一些。九哥当初提议送她去蒙古其实自己是不赞成的,但是眼下那封信还没处理掉,母后在后宫又可能对她不利,九哥说,当初安硕大婚时见过阿尔泰,参加过他的晚宴,与他有交情的,权宜之计,也只能是送她去蒙古那么远的地方了。

    瑾儿,等我把这一切都处理好,我就会来接你回来,你等我。

    启希看着启瑾捏着笔愣在那里许久,走过去一看,纸上赫然是瑾儿的名字。这倒是提醒了自己,皇祖母崩后的这大半月余,在这宫里未曾见过她。启瑾放下手里的笔,自顾自把这张纸折好放入了怀里,王希又铺了一张新的,启希开口问道:

    “她……”

    御前公公在内殿一声大叫:

    “皇上!”

    随即内殿的公公就冲了出来,一拨直接去请太医,留下一个对启希和启瑾说:

    “两位王爷,皇上刚才吐血了!”

    紫禁城笼罩着灰色的阴霾。启希下令,乾清宫里的人一律不许将皇上的情况告诉其他人,违令者斩。太医院的太医开始在乾清宫驻守,每日轮值,唯恐皇上有什么突发状况。皇后和各宫嫔妃来探望,一见乾清宫这副阵仗,心里多少都有些准备。皇后是来的最勤的,每次来都是一身粉色绣袍,但是每日又不重样。启瑾记忆里,母后只会在皇阿玛面前穿粉色,平日待在坤宁宫的时候,或者跟各宫嫔妃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不穿粉色衣衫的。启瑾和启希给皇后请了安,皇后让身后的嬷嬷把带来的羹汤交给了御前公公,让他分成三份,一份给皇上,一份给荣亲王,一份给裕亲王。两位王爷帮皇上摄政辛苦了,添置笔墨之类的琐事要在一边多上心。御前公公领了旨便去舀汤了,皇后便去了内殿。如今的皇上终日躺在病床之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精神不济,但是每每一见着皇后,眼睛里又会多出那么些光亮。他朝一身粉色绣袍的皇后伸手,嘴角微微扬着:

    “慧儿。”

    皇后微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坐在了床边:

    “臣妾在。”

    “天凉了,记得添衣。”

    “好。皇上今日可是有觉得好些?”

    皇上苍白的唇抿了抿,摇了摇头。

    “一日不如一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朕每日见着你,都觉的很好。”

    “好,那臣妾就每日都来。”

    “若是下雪了,就别来了。坤宁宫过来,一路上寒风,你可不能生病。”

    “好,臣妾知道了。若是下雪天,臣妾就不来。”

    “嗯。”

    “臣妾希望皇上能早日好起来,然后带臣妾去梅园看梅花。皇上答应过的,不许反悔。”

    “梅园。梅园的梅花,本就是为你而种的呀。”

    皇后一愣,眼眶一热。

    皇上咳嗽了起来,皇后忙把眼角的泪擦了,帮

    他拍起了背。

    御前公公端了药来,皇后接了过来,仔细用勺子搅了好一会儿,舀起一勺,送到嘴边又吹了吹才送到皇上嘴边。皇上素来怕苦,一勺药入口,眉头就已经皱到了一起。皇后看着,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贴近了皇上的耳边,皇后悄声说:

    “给皇上备了桂花糖,把药喝了,臣妾就拿给皇上。”

    皇上一听,眼角带笑,眉头皱着一口口把碗里的药都喝完了。御前公公接过皇后手里的药碗,转身离开了。皇后看着御前公公,忙从身后的嬷嬷的手里接过一个黄色的水晶瓶子,里面是桂花糖。她往手里倒了三个,拿起一颗喂进了自己的嘴里,皇上看着皇后的模样发笑,皇后把手里的两个全喂进了皇上的嘴里。守在一边的宫女太近瞧着这一幕,都看出了帝后情深,忍不住都低头笑了。御前公公端着药碗,看着一边的小宫女低头在笑,走过去小声呵斥道:

    “笑什么,仔细伺候着,小心你的脑袋!”

    小宫女一惊,头低的更低了。

    皇后看着皇上笑着,自己也忍不住笑着。皇上抬手刮了一下皇后的鼻头:

    “朕一直记着这个味道,真甜。”

    皇后笑着,控制不住的,眼泪就下来了。皇上忙伸手要去擦,皇后别过了头,自己用手帕将脸上的泪擦掉了。

    “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眼泪自己掉下来了。”

    “别哭,朕在这儿,有什么事儿跟朕说。”

    “没事儿,皇上不用担心。适才进来的时候,太医嘱咐过,皇上喝完药需要小憩的。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好,回去吧。”

    “臣妾告退。”

    皇后从内殿出来的时候一脸淡漠,启希跟启瑾给她请安,她生硬的拉了拉嘴角,而后就走掉了。一出乾清宫的大门,她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眼眶里的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嬷嬷把她扶着,她一边走,一边哭,只是没出声。好不容易回到了坤宁宫,她进了屋子,亲自把卧房的门关上了之后,独自瘫坐在了地上,终于哭出了声来。

    那年选秀,皇上看了花名册,对着一众秀女只喊了一个名字:慧儿。

    秀女之中,只有一个女子名叫慧儿,那便是自己。

    自己从她们之中站出来,抬起头,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眉眼含笑的少年呀。很快,圣旨就下来了,册封皇后,入主坤宁宫。这一切来得很突然,也来得很自然,他看着自己时眉眼之间都是欣喜,自己瞧着他,心里乐的开了无数朵花。以为这就是书里的两情相悦了,以为就可以执手偕老了,哪能想到从他在花名册看到自己的名字开始,自己就只是另一个慧儿的替代品。那个慧儿是太后的亲侄女,是麟亲王的福晋,她爱穿粉色的绣袍,喜欢冬日里的梅花,与皇上青梅竹马,就连梅园里的那一园子梅花都是皇上亲自为她种下的。她与麟亲王相敬如宾,偶尔进宫来给太后请安,也会来坤宁宫小坐。就连她也笑,想不到皇后娘娘的闺名竟然也是慧儿。太医来诊平安脉,碰巧她也在,两个慧儿都是喜脉。在前朝商讨政事的皇上和麟亲王得知此事,放下手里的折子就朝坤宁宫跑来了,两个气踹嘘嘘的人到了门口,麟亲王激动地把她抱了起来,皇上看着她,来到自己身边,握住了自己的手:

    “好,好事儿。朕与皇后的有了嫡子,八弟也快当阿玛了。”

    怀胎十月,竟也是同一日生产。她的女儿比自己的儿子只大一个时辰。太后大喜,赐异字同名:启瑾、祈瑾。两个孩子满了周岁,皇上下令让麟亲王携福晋离京镇守南方两广,独独把她的长女祈瑾留在宫中,而且还册封了固伦格格。要知道,只有皇上的亲女儿才能用固伦这个谥号的呀。麟亲王一家离京的前一天进宫来辞别,太后设宴送行,麟亲王跟其他亲王在太后处把酒言欢,皇上喝着酒,不小心弄湿了袍子,便去后殿更衣。太后说道:

    “皇后,去看看皇上怎么还没来。”

    领了旨,起身,步行至后殿,转角处,还未来得及请安,便听见那端皇上的声音:

    “你若是应了我,明日便不用去两广之地,留在宫里,跟祈瑾待在一处。”

    祈瑾!

    此刻与皇上待在一处的,莫不是麟亲王福晋!

    “不。”

    “慧儿!”

    “不。臣妾会跟夫君一同前往南方,为大清镇守南疆之地,为皇上、太后、皇后分忧。至于瑾儿,臣妾虽是不舍,但是皇上御旨已下将她留在宫中,臣妾便求皇上,务必善待臣女,慧儿感激不尽。”

    慧儿。

    原来,他唤的慧儿,不是自己,而是她。自始至终,都是她。

    自此,麟亲王携福晋每两年进宫一次,祈瑾便由太后抚养在墨菊园内。皇上每次去慈宁宫请安,都会让人把祈瑾带上来瞧瞧,外人看来是皇上关心麟亲王的骨血,在自己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皇上只不过是看着这孩子,在想着她的额娘。也是不知道这孩子跟她额娘小的时候是长得有多么的相像。他看着,念着,两年见一次,终是得不到。现如今,他亲自下令让她永世不得进京,便是想见也见不到了。所以,他就把自己当做是她,一声又一声的慧儿,叫的自己心痛。

    可是心痛又如何呢?他可是自己的夫君,从第一眼见到就住进自己心里的那个少年郎啊。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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