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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第十张脸 > 第五章奇怪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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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青没在原地等众人都收拾好再一起出发,而是独自一人不管不顾的闷头前行。

    “大叔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让我喘口气!!!”

    宁青在前面走,楚小荷在后面追,才跑没多远就开始气喘吁吁,显然平时也不是个经常运动的主,不过总算是追上了。

    宁青脚步不停,只是稍稍扭头看了眼对方,提醒一句:“我赶路的速度很快,你不一定跟得上,应该跟着他们走你才不会掉队。”

    “我才不跟他们一起,他们太无聊了,会把我憋死的,还是觉得跟大叔你走更有趣。”

    “大叔,你还没告诉我为啥不往回走还要往荒岛的方向走呢?”

    “大叔...大叔...”

    宁青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向楚小荷,觉得回答这种问题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这不是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问题吗!

    但转念又想想,楚小荷这姑娘身上好像已经中二到只有傻乎乎这个优点,这么复杂的问题确实有点难为她。

    “市区到荒岛的距离按照正常行驶的车程需要六到七个小时,实际上因为小巴车动力和道路关系,我们花费了更多的时间,九点半发车到现在五点多,花了八个小时的车程才堪堪到达车辆报废的位置。

    不管是理想中的六七个小时车程也好,还是实际上的八个小时车程也罢,都不是靠两条腿就能追上的,起码要走两到三天才能回到市区。

    现在将近晚上六点,根据气象台推送的信息,台风是深夜11点出头登陆,也就是说我们只有5个小时的赶路时间。

    往回走不太现实,唯一的选择是往岛上走,至少岛上还有建筑物可以让我们遮风避雨。

    虽然时间上紧凑了一点,但还来得及在台风登陆前找到一处地方落脚。”

    赶路的众人一开始还在一条水平线上,起码还能相互看到对方的神影。

    结果随着宁青大步前进一心埋头赶路,双方距离越来越远直接相互看不到,变成了两拨人。

    第一梯队是宁青和楚小荷两人走在最前头,第二梯队则是王广生他们。

    “大叔,你又不是本地人,你知道去荒村的路怎么走吗?”

    “岛上就一个荒废的村庄,只要顺着这条土路一直走下去肯定能到。”

    ......

    21:37分

    夜幕笼罩着整座荒岛,月光比平时更加暗淡,海风也比往常更加肆意,树上的枝叶一刻也未曾停止过抖动,植被下各种不知名的虫鸣更是带来不少阴森的气息。

    宁青手执电筒,与楚小荷顺着凹凸不平的土路在黑夜中赶路。

    愈来愈剧烈的狂风让他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浓。

    说明台风最外围的风圈已经刮到岛上,中心风圈正在飞速往岛上靠近,可是现在他连废弃村庄的影子都没见着。

    宁青看手表的举动也越来越频繁,虽说距离气象台的台风登陆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但他一直没敢松懈。

    气象台的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确过?

    前两年有一次刮台风,一开始通报是12级,然后没多久又通报是13级,接着再通报是14、15级,结果台风刮完了才发现是17级,而且台风登陆时间还有所差异。

    宁青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手电筒不再晃动而是定定指向黑夜中的某一处角落。

    他看到一件很违和的事情。

    墓。

    两座带有墓碑的坟墓,在不远的地方还有几座不带墓碑的五个坟包。

    如果只是这样倒不至于让他感到违和,实则是因为其中一座带墓碑的墓地前还摆放着祭祀品。

    “走,我们过去看看。”

    “能不能不过去,我害怕...”

    宁青没有理会楚小荷的反驳,拿着手电筒径直的向墓地走去。

    楚小荷也只好咬着牙跟上,心中一阵腹诽,这人癖好怎么这么奇葩。

    宁青走上前后便蹲下身子,电筒光芒照耀在墓碑上,毫无忌讳,在老一辈人眼里,这种行为就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慈父张德满之墓’

    ‘生于一九五八年四月七日——故于一九九零年十一月十九日'

    ‘享年三十二岁’

    ‘孝子张广盛立’

    暴躁的海风刮过周边浓密的枝叶,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以及若有若无的呜呜声,似厉鬼在哭嚎,阴森诡异。

    宁青随手从祭祀品中抓取一枚水果放在灯光下仔细查看,随后又拿起另外几枚水果如此反复。

    两人皆默不作声,宁青不说话是因为在思考,而楚小荷纯粹是不敢。

    大风拍在身上,让楚小荷有种被厉鬼抚摸脖颈的感觉,压抑且难受。

    最终,待不下去的楚小荷不得不鼓起勇气小声道:“大叔,台风快来了,要不我们走吧,这里怪恐怖的。”

    “再等一会,很快!”

    话落,宁青站起身子走到一处小土坑旁,紧接蹲下抓起一把黄土在手中捻了捻,任由海风吹落带走。

    土坑是新开的,有铁铲留下的挖痕。

    宁青骤然抬头看向墓碑后面的坟墓,坟墓外围以及上方被一层新土所覆盖,跟长满杂草的旧土泾渭分明。

    随后视线落在另外一座带墓碑的坟墓上。

    ‘吾母杨芳之墓’

    ‘生于一九五九年十月二四日——故于一九九零年十一月十九日'

    ‘享年三十一岁’

    ‘张广盛立’

    宁青修长的身躯静立不动,神情似有所得。

    南方从古代到八九十年代一直都有一种习俗,亲人离世后不喜火葬,而是在头七当日通知逝者的亲朋好友过来吊丧,然后出殡抬棺,下葬时皆用厚土覆盖。

    祭拜先祖探望逝者时也有一套固定的传统流程,在墓地附近重新开一个小土坑取新土覆盖在坟墓上。

    俗称“修墓”。

    因为坟包常年被雨水淋湿拍打,导致坟包上的泥土流失,取新土覆盖就是为了避免坟包被雨水冲消露出逝者的棺椁。

    两个墓碑的落款人都是张广盛,而且又是一父一母,说明这是一个家族式的夫妻墓地,张广盛应该是两位逝者的子嗣。

    让宁青感觉最奇怪的地方是,张德满的坟墓有很明显的翻修痕迹,也有香烛瓜果酒水等祭品享用。

    而杨芳的坟墓却好像从未有人祭拜过,不仅墓碑上挂满了不知名的蔓藤,连年久失修坟包上也没有丝毫翻新过的痕迹,更别说香烛酒水等祭品。

    这对夫妻墓之间享受的待遇简直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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