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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所知道的内容不过是莫舜清出席晚宴救下了叶玖而已，对于自己女儿究竟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总怎么来了？”虽然莫舜清叫楚语山伯父，可是楚语山可不是那样什么都不懂的鲁莽之辈，怎么可能就应了下来。
虽说楚语山单论辈分貌似是高了莫舜清一等，可是现在莫舜清已经接管了莫氏，因此而楚家却还在楚语山的手上管理，再加上现在楚家式微，而莫氏却正是如日中天之势，就算是为了讨好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理想合作对象，楚语山也是不会应下伯父这个称呼的。
不过……他倒也没有显得太过卑微，叫出什么同辈的称呼。
长辈该有的尊卑还是要有的，因此他脱口而出的称呼时莫总，也就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称呼。
莫舜清闻言面色缓和了些，看他的样子，仿佛是真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没有提前通知楚伯父，贸贸然来拜访，失礼了。”
“哪里哪里，是我没有提前准备什么，有失远迎。”楚父现在仍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着莫舜清刚刚还是来势汹汹的模样，现在有事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实在是不知道情之所起啊！
“楚伯父，您当真不知道我所来为何事？”莫舜清两眼微眯，剑眉之下，星眸中冷光一闪而过。
饶是楚语山驰骋一方掌管楚家多年，冷不丁看到莫舜清狠厉的眼神，也是微微吃惊。
可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楚语山心中还纳闷，为何昨日叶玖刚刚手上，现在莫舜清不陪叶玖，却是一大早找上门来？
“的确不知，不如莫总指点一二？”楚语山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他的态度放得比较低，想来莫舜清也是不会太过为难他。
其实这些年，由于楚语山心思没有放在家族产业上，经营不善，楚家有些跟不上整个江城的发展进度，现在渐渐式微，因此，楚语山已经有些习惯了看人脸色或者说卑躬屈膝。
很难想象楚向雁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会是在楚家这样的环境中养成的，按照楚向雁的原话来说，楚语山有些窝囊。
莫舜清可没有心思和楚语山来个兄长弟短的，闻言不过是一脚踏进了房门，然后稳稳地在楚家坐了下来。
楚语山看到莫舜清居然做出这样无理的举动，心中不悦，却是并没有说什么。
那里有人一边叫别人伯父一边还不尊重这个所谓伯父的？
楚语山算是看了个一脸懵，只不过碍于莫舜清的威严，敢怒不敢言罢了。
“楚伯父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听到莫舜清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楚语山轻抿了一口茶水，又伸手示意莫舜清用茶，才开口说道：“听家眷说，是莫太太在宴会上遇了险，多亏了莫总您及时出现，才解救令夫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莫舜清听着楚语山着痕迹明显的马屁，却是并没有露出半点喜色。
“不敢当，还得多亏了楚向雁，”莫舜清闻言，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若不是有大小姐在，恐怕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2020
楚语山还是不太明白，莫舜清这样冰冷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莫总今天是来……道谢的？”
莫舜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好整以暇地放下了茶杯，一边摩挲着杯身，一边缓缓开口：“不止。”
他抬头盯着楚语山，而楚语山虽然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却并不惧怕莫舜清的目光。
“那你可知道，我爱人是如何遇险？”
楚语山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叫苦，你爱人遇险，关我这个没有参与宴会的人什么事情？
可是想到这里，楚语山突然浑身一颤……
是了，昨天自己虽然没有出席，可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应约参与了啊！
又或者准确的说，是自己的两个女儿……
看到楚语山满脸震惊的模样，莫舜清掀开杯盖，有品尝了一口茶水，而这副悠闲得仿佛掌握了一切的样子，又让楚语山心中凉了几分。
“看来楚伯父，是已经猜到了？”莫舜清能够观察到，楚语山拿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讽刺。
同样是女儿，一个害人，一个救人，这就是他楚语山希望看到的吗？
莫舜清没有犹豫，直接给予楚语山最后一击：“没错，昨天我爱人是遭人下药，差点惨遭毒手。可是好巧不巧，这下药之人，似乎正是您的小女儿呢……”
“啪叽——”楚语山手上的茶杯竟然是直接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这是他珍藏多年，最喜欢的紫砂茶杯，也是看到莫舜清来，特意拿出来招待人的，没想到居然是就这样毁了？
可是楚语山现在可是没有心思要管自己的茶杯，他的内心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的认知全都崩塌。
他原本只知道小女儿是个有些嫉妒心的，但是这样的心理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并不可怕，毕竟楚盼儿想要的，楚语山基本都能满足她。
可是谁成想，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楚语山还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莫舜清到：“你，你确定吗？”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现在也是顾不上什么称呼不称呼了，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恐惧笼罩。
莫舜清看着楚语山这副模样，露出了一个不只是嘲讽还是讥笑的表情：“您说呢……这到底是是不是真的？”
楚语山心中凉了一半，是啊，莫舜清这样一个严谨的人，是不会一发冲冠为红颜这样不管不顾的，能够让他都找上门来，只有一种可能——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很快，莫舜清就让他的另外半边心也凉了下来：“您的大女儿亲眼所见，是……留了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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