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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晚清神捕 > 第339章 高中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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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试卷进士退出大殿,聚殿外叽叽喳喳,等待后结果,一篇八股文难不倒这些进士,考題不会走偏,都很有信心拿到好名次。 ;李国楼坐大殿里绞脑汁写文章,八股文共分三部分八段,引论简介明确,本论说理充分,结论收束有力,怎么被同治皇帝想出來,写《拿破仑与项羽》,这两位悲剧英雄有什么关系呢,幸好他还知道两位古人都是悲剧英雄,其他进士不要整出,“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何况举一破轮呼!”

    李国楼想得一点不错,许多进士只看四书五经,是不读演义书,连历史书也不看,项羽是谁也不知道,加不知道法国有一个民族英雄叫拿破仑,一道偏題让许多进士抓耳挠腮,呆坐大殿里不动弹,连題目也搞不清,知道一动笔就跑偏,怕是只能呆三甲里,白费银子坐第一排了。

    李国楼吹动试卷,这是写毛笔文人习惯动作,让笔墨干得一点,侧转头看向旁边一排人,三个位子尚有二个位子坐着两名满人进士,可怜巴巴得呆若木鸡。

    李国楼心里有些喜欢同治皇帝载淳冷幽默,年纪轻轻就会整人,长身而起,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龙椅,一名少年正好四目相对。

    单眼皮、细眼睛、白皙脸庞稚气未脱,爱觉罗家族人身材偏瘦。

    同治皇帝载淳微微点头,李国楼形象让他过目不忘,“小德张”还会分身术,身不由己看向侧旁小太监小德张,蛮有趣人。

    李国楼赶紧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向后倒退,红姑小情人长成这个样,走出大殿李国楼才发觉冷汗淋漓,皇权威仪让他惊凛。

    朱定河行进至李国楼身边,问道:“小楼,題目沒跑偏吧!”

    李国楼回道:“怎么可能呢,我可是留过洋人,哪能不知拿破仑,你怎么样,沒跑題吧!”

    朱定河笑道:“沒有,幸好我和饭大慧住一起,听他说过拿破仑事,还是集体住宿好,什么事情都知道,哎,你看看那里几个人,打阉了,全部跑偏了!”

    李国楼发出嘶哑声音:“老朱,别说阉字,作死啊!”

    朱定河回过神來,急忙捂住嘴巴,转头看向四周有沒有太监听到他讲话,幸好人多口杂,大家都兴奋聊天,沒有人听他讲话。

    书到用时方恨少,站一隅几名进士,魂不守舍,跑題跑得厉害,名次要落后面,进入前二甲几率很小。

    李国楼上前和陆润庠打招呼,鞠拜道:“陆兄,考得怎么样!”

    陆润庠呵呵一笑道:“和你一样,沒有跑偏!”

    “哦,陆兄耳朵挺尖嘛。”李国楼知道他和朱定河说话,给陆润庠听见了。

    上百名进士聚拢一起,低声说笑,等待公布名次时刻,满人贵介一帮人,汉人贵介一帮人,同省、同乡、同学一帮人,分作一堆堆人聚拢一起,荣耀光环套谁头上,就等同治皇帝载淳钦点,一甲三名当场就会授予官身,直接穿上官袍头戴顶戴,而其他人则要翰林院学习几年,步入仕途时间要延迟几年。

    乾清宫里主考官李鸿藻对于同治皇帝载淳出这样考題,也不能多言,只能先把跑偏试題考生试卷放入三甲名次,重安排前二甲进士人选,一甲里一名满人进士董恂題目跑遍了,名单放置于三甲行列,满人能入一甲,原本就是因为占据满人身份才被选入一甲,但后一关被刷下來了。

    “两位额娘,请你们甄选一下。”载淳恭谨站立慈禧太后身旁,他倒是不怕慈安太后,这位额娘对他和善,从不疾言厉色对他说话,反而对他亲生额娘慈禧有点恐惧,他已经行了冠礼,娶了皇后阿鲁特氏,理应**执政,垂帘听政帘子不撤掉,就是因为他亲生额娘不肯撤,依然要行使权柄,说是替他把后一关。

    慈禧不紧不慢,一张张看着考卷,被她朱批过考卷,名次都往上提了上去,她拿起李国楼试卷看了一遍,赞许道:“李国楼写得很好,八股文功底深厚,已有自成一派气象,可惜太年轻,不然是状元之才啊,你选陆润庠为状元,还是有道理,老成持重,才堪大任!”

    载淳回道:“多谢额娘夸奖,孩儿学问都是向老师学,不敢荒废学问!”

    李鸿藻听着就像表扬他,脸色不改,欠身道:“恭喜太后娘娘,科状元出炉了,李国楼尚且年轻,还需磨练几年!”

    慈禧朱批一勾,说道:“嗯······那就押后两位,探花吧,李中堂后继有人,也是朝廷幸事啊!”

    “谨遵额娘懿旨。”载淳对于额娘改动一个探花名额,颇感幸运,他钦定三甲名单,沒有出现太大波动,三甲名单鲜出炉了。

    朝堂之上恭亲王奕訢有瓷凳坐,虽然他辞去摄政王职务,但依然地位尊荣,直隶总督李鸿章站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自主互相对视一眼,万沒想到李国楼蹿至探花郎,超过他们预期,欣喜表情颔首点头,洋务派又多了一名干将。

    銮仪卫陈仪手持圣旨,带领一帮熊腰虎背大内侍卫,开始唱贺:“状元陆润庠!”

    “状元陆润庠······”声音滚滚向外传播,一直传向紫禁城外,直到长安街上。

    激动不已陆润庠跪地上,流涎满脸,已经不敢抬头,祖宗保佑,光宗耀祖,十几年寒窗读书,就是等待这一刻到來。

    “榜眼谭宗浚······”

    一名胖汉大叫:“谢主隆恩!”

    李国楼心里一凛,状元陆润庠和榜眼谭宗浚就他旁边,那他岂不是······人紧张双手紧抠金砖,人已经要飞起來了,拼命告诫自己保持镇定,一定要镇定。

    “探花李国楼······”

    李国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头敲金砖上,大叫道:“吾皇万岁,两宫太后娘娘千千岁!”

    此时金銮殿上,帘子后面早已空空荡荡,但李国楼心里很清楚,他这个探花郎是太后娘娘钦点,绝不是恩师李鸿藻给安排上去,和太监交朋友有了丰厚回报,李莲英言出必行,够哥们。

    状元陆润庠、榜眼谭宗浚、探花李国楼换上官袍,御花园里由老师李鸿藻采花,将簪花插他们三人官帽上。

    二百多名进士以及百官一起來到琼林宴上喝酒,百官相庆,宫里有规矩,宴请百官一桌酒席高花费八两银子,这是开国时候订下标准,此时依然如此,四百多人喝酒举杯,摆圆桌就有四十几桌。

    等酒宴摆上,李国楼不由咕噜一句,说道:“这菜就是盘子精致一点,不值二两银子一桌!”

    谭宗浚说道:“御厨做嘛,身价不一样,我对饮食有研究,一张嘴吃遍天下美食,酷爱珍馐佳肴,晚上那顿我请啊,丰泽园我早就订下了,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谭宗浚字叔裕,此时三十出头,海南人,是富家子弟,诗文收藏家谭莹儿子,少承家学,谭宗浚父亲与邑属文人结成西园吟社、建立了“学海堂”,文誉广为流传,声噪海内,谭宗浚自幼年秉承家学,聪明灵敏,像他父亲一样强记过人,虽年纪增大,他文章由绚烂渐渐趋于平澹,提笔千言,一挥而就。

    陆润庠、谭宗浚、李国楼都出自书香门第,生活条件优越,贫寒之士想考取进士难上加难,沒有资本,沒有阅历,闭门造车时代已经过时,他们都是有人生经历人,一会儿就说到一块去了,三人年龄也正好依次排列,“陆老大”、“谭老二”、“李老三”名份戏言之中叫开來了。

    琼林宴还有规矩,状元、榜眼、探花要当场作诗,史官将诗词记录案,记录于史册。

    李国楼藏拙,不敢显摆他七言诗词,推给诗词绝冠,闻名天下谭宗浚。

    谭宗浚也不客气,高声朗读:

    “春雨:

    侧侧微风澹澹烟,彻宵疏雨总堪怜,一春况味如中酒,三月轻寒未卸绵,里巷时光祈麦处,山棚生计焙茶天,绿阴如幄花如雾,争遣诗人不惘然。

    落红门巷记阑珊,日日阴晴称意难,润气微知炊灶湿,繁声翻当钓篷看,江乡春草思游子,镫影檐花称冷官,愁绝天涯多旧雨,可能车马似长安。

    悄倚阑干觅句來,片云头上已先催,愔愔芳径无行迹,草草年光负酒杯,词忆杏花虞学士,句传梅子贺方回,南朝四百烟中寺,多少楼台暝不开。

    喜看绿满亭皋,一片青山望眼劳,但有关心谈稼穑,多生意到蓬蒿,潮头涨满鱼儿出,陌上尘销马首高,无限绿芜门外长,莫将颜色例青袍!”

    谭宗浚早已年少成名,此时才高中榜眼,也算历磨难,旁边陆润庠一挥而就,将《春雨》诗词书写下來,也旁说道:“有叔裕诗词,我哪敢再赋诗一首,我字还算过得去,就算过关了吧!”

    陆润庠和谭宗浚过关了,这让李国楼情何以堪,他再赋诗一首,岂不是被人扔进粪坑里,这朝堂上连恩师李鸿藻也沒有谭宗浚才情,天下名士面前唱诗词,实不堪入耳。

    其他进士起哄之下,李国楼推诿不过去,灵机一动道:“我就不写诗词了,唱一首军歌吧,这是我编词曲,刑部广为传唱,已经成为刑部升国旗时候唱歌。”说话间李国楼几步蹿上旁边戏台上,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就大声唱道:

    “于斯万年,亚东大帝国。

    三月纵横**帜,江河蔓延文明波。

    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

    揭我黄龙帝国旗,唱我帝国歌!”

    等李国楼唱第二遍时,四周已有人唱贺。

    “于斯万年,亚东大帝国。

    三月纵横**帜,江河蔓延文明波。

    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

    揭我黄龙帝国旗,唱我帝国歌!”

    雄浑气势,骄傲挺立,让所有人对李国楼侧目,看着李国楼泪流满眶,沒有感觉李国楼是做戏,而是真情流露,谁不想大清帝国傲立于世界东方,看到黄龙帝国旗四处飘扬。

    李鸿章捋着三缕胡须,说道:“恭亲王,我这孙子不错吧!”

    奕訢也唱贺,频频点头道:“嗯,我看行,有这股气势,我们大清帝国后继有人了,你还不谢谢我啊!”

    李鸿章叹道:“恭亲王,还是先不要谢,再过几天,天就要压下來了,我是抵挡不住,只有靠你了!”

    奕訢斜睨,附耳道:“老狐狸,你要知道我已年老色衰,连情人都送给李国楼了,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恭亲王奕訢育有四子一女,长子载澄、次子载滢已经成年,但后面二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沒有养大,为什么会这样,和奕訢身体机能退化有很大关系,生出小孩天生有缺陷,怎么会这样,还不是被慈禧太后索取无度给害,此时他已经年近四十岁,吃不消慈禧太后索取,喝了酒亲信李鸿章面前诉苦,待会儿他还要“交公粮”呢。

    李鸿章干笑几声,不敢接话題,转而看向戏台上鹞子翻身而下李国楼,和四百多人一起拍手高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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