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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爷出手,定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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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檀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牵扯,很是惊讶了一下,“原来如此啊。那就是说,王爷定会让人去将侯爷截回来了。”王爷有多看重姑娘,她们这些贴身伺候姑娘的人都知道,江吴氏都对姑娘做出那样的事来,只送她会春城闭门思过已经是极轻的惩罚了,也就侯爷至今看不清,非得再搞幺蛾子。

    秀檀算是放心了,松了口气,“王爷出手,定然不差。”

    庆荣点头,她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她并不担心随安侯那边,反倒是姑娘这里……

    庆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忧心忡忡。

    正是申时三刻,江长远得到寒未辞传来随安侯已被他扣在卫山,并没能赶去春城的消息,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一时心情复杂。

    他安排好府中的一应事宜,听说江长兮病了,过来倚芳阁探望。

    只见倚芳阁大门紧闭,院中静静,庆荣和秀檀寸步不离地守在主屋门口,见他来了,方才起身一礼。

    江长远摆摆手,往二人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屋里也是静悄悄的,看不出来什么。

    江长远压低了声音问:“姑娘在睡着?”

    庆荣对江长远并不如秀檀对他的那般排斥,加上兄妹两人关系一向好,庆荣态度算得上平和地颔首,道:“姑娘喝了药,点了安神香,刚睡下一会。”

    江长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庆荣迟疑地问他,“世子找姑娘有什么事吗?需要喊醒姑娘吗?”

    “不用了,让她睡吧。”江长远摆摆手,心里挂念的是父亲为了母亲可以舍弃所有追去春城,这样的消息若是让妹妹知晓了,也不知道她要有多伤心。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妹妹,几番纠结下,觉得还是算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妹妹病了,过来看看罢了。我还要去祖母那儿。你们尽心照顾妹妹吧,别让她再惊了风。”

    庆荣原本猜想江长远是有什么要事才特意过来倚芳阁的,左不过江吴氏去春城的事。江长远突然又不见姑娘了,庆荣诧异的同时也没再多想。

    毕竟这事姑娘知道得也差不多了,世子说再多,也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的详尽罢了。

    出了倚芳阁,江长远正要往福康堂去,就见府里的小厮匆匆过来,“世子,季家二公子来了。”

    江长远一怔,紧随其后的是无比的惊喜,“他在何处?”

    小厮忙回:“管家领着季二公子去了池阳水榭。”

    江长远听言,立即转道往池阳水榭走去。

    初冬降雪,风声冷冽,池阳池的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被正午的阳光照了快两个时辰,只余零星冰渣了。

    季云林正站在池边,卷起长袖弯腰捞那些大点的冰渣,棱角各异的冰渣在阳光下鳞光闪闪。

    江长远从栈桥上过来,待走近了瞧清楚他在做什么,好一阵无语,“多大的人了,还捞冰玩?幼稚!”

    “也不知道去年是谁带头领着人去静阳湖捞冰块打冰雕玩的。”季云林笑笑,甩了手中的冰渣,水淋淋的指尖被冻得发红,冰凉彻骨。

    江长远嗤笑,跟听不出季云林话里的揶揄似的,自得道:“小爷捞的那是大冰块,是冰雕,你捞的这个,是渣渣。”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积雪不厚,湖面结冰亦不过纸薄,自然不能与去年相提并论。”季云林低头看向那盈盈水面,冰渣落湖,碎得太彻底了,不过片刻便消融无踪,半点痕迹也无了。

    季云林轻轻叹了一声,颇有些多愁善感之意。

    江长远从桥上跳下,少年锦衣轻袍,俊逸清秀,端得意气风流。

    他落在季云林身边,季云林刚扭头朝他看来,脑袋上就挨了他一记,耳边传来他不屑的嗤笑声,“我说季二,不过去了趟洛阳回来,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眼珠子咕噜一转,想起季云林这次去洛阳的目的,江长远脸上升起坏坏的笑,不失揶揄地道:“难道是沈家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不肯将姑娘嫁给你了?”

    想起此去洛阳,父母与沈家夫妇谈论的婚嫁事宜,想起沈家姑娘,季云林浑身跟烧着了似的发烫,撇开视线不敢直视江长远不怀好意的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长远稀罕地看他脸红脖子红的,忍不住要逗他:“不会真吹了吧?”

    “你才吹了呢。”季云林斥他,推了他一把,“少诅咒我跟你讲,我和沈姑娘好着呢。”

    江长远本来就有伤,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一个不设防被他推了个踉跄,双手挥舞着险些掉进池阳池里。

    季云林也被他吓到了,反手将他从掉落的边缘拉了回来,蹙眉不解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推一下就能倒?”

    江长远揉着胸口离岸边远了点,没好气地瞪他:“一个十次打架九次输给小爷的人还敢说小爷弱,谁给你的胆子。”

    季云林一噎,微微羞赧:“那是我大意了。”

    江长远特无所谓地,“嗯,十次里就九次大意了而已。”

    季云林:“……”这天没法聊了!

    江长远走近池阳水榭,喊人上茶备点心,朝季云林一招手,指了旁边的位置给他坐,施施然道:“你还没说呢,去洛阳一路顺利吧?跟沈家的婚事也谈妥了吧?”

    季云林从善如流,在他指的位置坐下:“年后父亲再带我上沈家下聘,婚期也商议得差不多了,大概会定在明年五月。”

    江长远喝茶的手一顿,说不出来是羡慕还是感慨,哑然一笑,道:“你小子动作够快啊,连婚期都定下来了。那你还一脸苦大仇深的干什么?对这婚事不满意?”

    江长远问是这么问,但他觉得不应该。季云林跟沈家姑娘那是自小定的娃娃亲,季沈两家交往甚密,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从来就没有听说季云林对这桩自小定下的婚事有什么不满的,反而还一直乐见其成的样子。

    如今就要心想事成了,季云林还摆着这么一张要哭不哭的脸,江长远手有点痒痒。

    季云林叹了一声,喝茶都没什么心情了:“这桩婚事虽是两家父母定下的,但我与沈家姑娘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能与她早日大婚我自然欢喜。可你知道,我大哥……大哥出事后就跟四公主退了婚,快一年了,他的腿伤毫无起色,婚事更是……”

    “你是觉得云森大哥还未成婚,你就先成了婚,怕会令他触景生情,吃心不舒坦?”想起季云森,江长远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命运作人。

    季云林确实有这个顾虑,他也怕做弟弟的比长兄更早成婚,那些家中有待嫁女的人家会以为他大哥此生再治不好腿伤了,更不愿意将女儿说与大哥了。

    季云林将这个担忧与江长远说了,江长远确实也迟疑了一下,但见季云林神色沉郁,想必是为这事苦恼了许久,哪里还有要当新郎官了的喜色,不忍心再打击他,宽慰道:“哪来那么多歪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成亲早,那是你的缘法早到了。云森大哥成亲晚,那是他的缘法晚了而已。等缘分到了,该是云森大哥的怎么也跑不掉。”

    季云林紧抿着唇,还是看不开。

    江长远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开解道:“你不会是要成亲了,心里太紧张了才胡思乱想的吧?虽说长幼有序,哥哥姐姐早于弟弟妹妹成婚那是理所应当的,但凡事总有意外。你瞧瞧我们家,我妹妹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我连未婚妻的影子都没有呢,我都还没急呢。”

    季云林扯扯嘴角,想说这怎么能一样。先不说江长远是侯府世子,如今又长进了在禁军里当差,可谓前途不可限量,就说他身体完好、无灾无病,这已经是一大优势了。而他大哥却……

    季云林眸色暗了暗,心里恨死了纵马行凶的陆慎行,可陆慎行早死了,他再恨也无法追到地府去将人再暴揍一顿。

    江长远看他这神色,眉间也不由得染上了愁色,“云森大哥的腿伤当真一点起色也无?”

    季云林摇了摇头,“天水堂的温大夫一直都有助大哥悉心保养,隔三差五上门针灸一回,每逢刮风阴雨之时不至于太难熬。但病灶难除,想要好起来太难了。”

    其实季云林今日来,除了找江长远说说心中苦闷外,还想求见一番江长兮的,他至今没有忘记温大夫当初说过的话。

    可是从出了四公主的事后,大哥便不让他们来请江姑娘了,就怕旧事重演,又给江姑娘带去什么麻烦。尤其是江姑娘与南襄王爷好事将近,这时若再兴起什么流言蜚语,怕是江姑娘在王府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了。

    思虑再三,季云林还是将求见的想法咽回了肚子里。

    不想江长远跟着他一起担心,平白染了愁色,季云林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江姑娘都要大婚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好意思单着?”

    江长远郁闷了:“……”说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呢?!

    季云林嘿嘿笑:“又到年关节下了,各府邸走动的多,我听我阿娘说,有好几家姑娘在相看人家呢,尤其是安国公府的姑娘,那叫一个炙手可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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