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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人觊觎他的江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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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寒未辞借由辛泽的阐述厘清了这段历史的始末,“若本王没有猜错,那个氏族便是后来被赐国姓的谢氏一族,对吧?”

    “所差无几。”辛泽也是在历州得知还有谢子鹰这一号人物时才起意调查的,着实费了他一番功夫。

    “殷褚识虽是前王储,又有大巫师扶持,但他离开南疆毕竟年久,不及新王根基深厚。他若想一举夺位,血蛊就是关键所在。”

    寒未辞眸色微沉,肉眼可见的戾气爬上他的眉眼,萦绕不去:“他知道兮兮身上有血蛊了?”

    “那倒未必。只是今日殷褚识有什么举动你也知晓,这难保不是他的试探。”

    “哼,他敢。”寒未辞冷哼,眸色渐沉。

    辛泽摇摇头,道:“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护在长兮身边,总有疏漏的时候。总之,殷褚识留在临都一日,长兮就多一分危险。”

    “那就让他滚出临都城。”寒未辞已经起了撵人的心思:“先生且先回去,此事本王自有主意。”

    见寒未辞答应下来,辛泽松了一口气,又开始不正经了:“那长兮的心就拜托王爷了。”

    “嗯?”这么快的风格转换,寒未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辛泽笑笑道:“血蛊养在长兮体内少说也有十七年了,早就钻进她的心脏,与她共生。殷褚识若要从她那里取走血蛊,非得将心挖走不可。”

    这么血淋淋的事也难为辛泽能这么轻松欢快地说出来了。

    “……”寒未辞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该说辛泽有颗好强大的内心还是有根无比大的神经了。

    他张了张口,本要说些什么,脑中却有白光闪过,一瞬清明:“挖心?”

    辛泽听寒未辞喊来锦风吩咐什么‘挖心’什么‘女尸’之类的,又见他一双黑眸明亮闪烁,顿时面色古怪地扯扯嘴角。

    呃,乖徒儿的未来夫婿还有这癖好?!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

    告辞二字还没出口,就被寒未辞截了胡:“先生且慢,有一事怕是要先生相助。”

    “……”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慢一步。

    “此事若能查明,或许我们能知道殷褚识更多的底牌。”

    “……好。”将推辞的话都咽了回去,忽略那一瞬间的停顿的话,辛泽答应得也挺爽快的。

    南襄王府的书房灯火通明,无数的消息在夜色中传递出去,又迎着夜色传了回来。无数的宗卷画像从寒未辞的面前转到辛泽的面前,窗外星光闪烁到鱼肚泛白,书案上流了一滩的蜡泪。

    南襄王府里有人一夜未眠,倚芳阁里江长兮一夜无梦,清晨的风相携凉意钻进半开的窗里,床边的纱帐轻轻荡开一叠一叠的褶皱。

    江长兮在这清爽晨风的呼唤中醒来,隔着床头的纱帐看推门进来的人,人影朦朦胧胧的,只能依靠衣裳的花色分辨进来的是谁。

    “姑娘,该起了。”是秀檀。

    “嗯。”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懵懵的,江长兮听话地坐起来,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就听见秀檀嘀嘀咕咕地,好像在埋怨什么。

    “庆荣什么?”还在跟瞌睡做战斗的江长兮连听觉都是迟钝的,只勉强捕捉到了两个字:“你说庆荣怎么了?”

    “庆荣?”秀檀正在叠被子,心里念着炉上煨着的汤,嘴里无意识地念念叨叨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江长兮在说什么。

    “你刚刚说庆荣怎么了?”江长兮又问了一遍。

    秀檀这才反应过来,冲江长兮抱怨道:“庆荣一大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害得她要包揽倚芳阁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快忙死了。

    “嗯?”江长兮趴在梳妆台上,脑筋慢悠悠的转着,一时没厘清秀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姑娘,你昨晚是不是又晚睡了?”话是这么问,但秀檀一见江长兮这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就知道她猜对了,嘴里忍不住又念叨上了:“姑娘,看书也要适可而止,仔细眼睛熬坏了。”

    “我没看书。”江长兮小声分辩道:“我刺绣来着。”

    秀檀气结,这有区别吗?有吗?有吗?

    真是的,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难道她就是天生操心命?

    等江长兮用过了早膳,正好醒完神坐在窗边刺绣时,庆荣才从外面回来。

    秀檀坐在离江长兮不远处的小凳子上绣帕子,一见庆荣,就撇嘴冷哼。

    江长兮听见了,忍不住笑:“好了,庆荣回来了,就让她在这里伺候吧。准你一天假,去玩吧。”

    “姑娘当我跟庆荣似的,就知道玩儿。”嘴上这么说着,秀檀已经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抱着绣篮就往外跑,生怕江长兮反悔似的。

    江长兮见此摇了摇头,笑道:“孩子似的。”

    庆荣站在江长兮身后,没有搭话。

    依着原先就描好的图纹下针,绣针穿着金丝绣线上下翻飞,每一针都落得恰到好处。

    江长兮一边聚精会神地穿针引线,一边抽出空来同庆荣说话:“怎么,一大早就出去,是想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庆荣抿唇,心中尚有颇多疑问,不知该怎么跟江长兮说而已。

    “嗯?”江长兮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庆荣一眼,眸色清澈明亮:“付星舟的事?”

    “是。”江长兮有问,庆荣有答:“付公子昨日去了城外山头,就是发现地腐蛊那处。”

    这倒是挺意外的,“他去哪里做什么?”

    “不知道,我们的人只跟到那处山头,就将人跟丢了。他原本是想在山下等付公子出来的,结果在半夜的时候,王爷身边的锦风也去了那里。”

    “锦风?”

    “姑娘,付公子是在查地腐蛊吗?”地腐蛊一案至今有疑团未解,庆荣的第一个想法是付公子在帮王爷破案,可再一想又不得不笑自己太天真了。

    撇开两方都有牵扯的姑娘不谈,付公子和王爷那可是战场上的死对头,见面不斗个你死我活就很不错了,帮忙破案什么的不叫天方夜谭,那叫异想天开。

    “大概吧。”江长兮坐回绣架前,看了眼只绣了一半的瑞兽,突然没有了继续的心情。

    此时,下了朝的相凉卿直接拐走了寒未辞,坐在只有两个人的马车里:“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寒未辞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剜心女尸案的卷宗一直被相凉卿压在刑部,寒未辞都将手伸到他的地盘上来了,他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是有了什么新的线索吗?”

    按理说剜心女尸案的凶手也就是那个采花贼已经伏法,此案也算告破了。可一来相凉卿还没得及接触到犯人就被寒未辞一剑穿心了,二来采花贼刚死地腐蛊一案就接踵而来,无论是地腐蛊出现的时机还是地点都太过敏感巧合了,相凉卿总觉得此案疑窦重重。

    譬如,采花贼采花之后为何还要剜心呢?剜心之后那心呢?总不能生吃了吧?生吃人心,想想就恶心!

    还有,相凉卿从江长兮那处得知,采花贼袭击她时还有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相助。这个人是已经死了的,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相凉卿思考这人的身份和目的,甚至是他的身后是否还另有幕后指使。

    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在相凉卿心里萦绕不去,不解决这些问题,相凉卿就坚持此案不结。

    这都快成他一个心病了。

    可就在他以为这心病无解的时候,让他知道了寒未辞动了此案卷宗。寒未辞动了卷宗啊,这是不是代表着寒未辞有了新的线索?

    这个想法一处,相凉卿怎么可能不激动嘛!他能忍过早朝就很不错了。

    “你快说呀!”相凉卿淡定不了。

    寒未辞看了相凉卿一眼,从他动刑部卷宗开始就没想过要瞒着相凉卿,不过有些话他要先说明:“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第二人。”

    相凉卿一怔,不太明白寒未辞的用意:“连秦二阿年都不能说?”

    寒未辞默了一瞬,“能不说就不说。”

    “……”连秦世萧和安早年都要瞒着,相凉卿不能理解:“为什么?”

    “只是猜测。”没有一击必胜的真凭实据前,寒未辞不希望打草惊蛇:“没有证据。”

    寒未辞从不打没把握的战,相凉卿了解他,也表示理解:“行吧,我不说就是了。”

    “剜心案最开始的目标,可能是江长兮。”

    “……什么!”相凉卿一开始还在很认真地附和寒未辞点头,一听到江长兮的名字明显愣了一下,再一看寒未辞淡定到平静无波的脸时忍不住爆炸:“为什么会是江长兮?为什么你还能这么淡定啊?那是江长兮啊,江长兮!”

    “我的娘欸!是江长兮啊!”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最后是假的,现在也够相凉卿一阵阵后怕了:“差一点点啊,就让他们得逞了。”

    是啊,就差一点点,江长兮就成他人刀下亡魂了。

    寒未辞眸色暗沉,戾气翻滚。

    有人敢觊觎他的江长兮,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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