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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论如何与王爷过日子 > 第六十六章 若无一击必杀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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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秀檀和庆荣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江吴氏的红疹挺严重的,随安侯一直挂心着那边,太医府都来了几波人瞧了,暂时顾不上王婆子,王婆子便还被锁在柴房里。

    可柴房里有人看守着呀,怎么就自尽了?

    云翠喘了口气说:“是,是京兆府,京兆府的官差来抓王婆子回衙门,王婆子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就一头撞死了。死前还说,还说……”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云翠见到开门出来的江长兮,几次欲言又止,不敢说。

    江长兮一瞧,就知道王婆子没有什么好话了:“她说了什么?”

    江长兮的确是侯府里最温和的主子,可她问话,云翠也不敢不答。可王婆子说的话也太过大逆不道,云翠复述得磕磕绊绊:“王婆子说,她之所以陷害姑娘全是因为姑娘和已故夫人都是面慈心恶的,欺奴太甚,她才想给姑娘一点教训的……”

    “住口,这种话也是能随意编排的!”秀檀见江长兮脸色不好,使劲给云翠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云翠噗通一下跪地,脸色苍白:“姑娘饶命……”

    江长兮闭了闭眼,正要说话,就见倚芳阁外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头的正式随安侯身边的方长随。

    见到江长兮,方长随还是客气的,拱手道:“侯爷有令,姑娘不善待下,德行有失,以致刁奴害主,连累她人,责令禁足倚芳阁。”

    秀檀庆荣脸色一变,江长兮勉强稳住身形,不敢置信:“他信了?他竟然真的信了?”

    方长随没有回她,低头作揖,正要退去。就见江长兮大步走来,俨然就是要往倚芳阁外走。

    方长随带头拦下她:“侯爷让姑娘在倚芳阁静思已过,请姑娘……”

    “滚开!”江长兮咬牙。

    方长随自然不能让:“请姑娘回去!”

    “庆荣!”江长兮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叫庆荣。

    庆荣早就看方长随不爽了,一听江长兮喝令,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出。

    方长随也是练家子,自然能看出来庆荣武功不弱,连忙起手式,两人一来一回,打成一团。

    不过庆荣能被留在江长兮身边,武功自然是天水堂里数一数二的,就算比不上寒未辞,难道还打不过方长随吗。

    但方长随这边胜在人多势众,庆荣再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好在庆荣的目的也不是将方长随等人都打趴下,而是让江长兮有机会可以脱身,离开倚芳阁。

    秀檀和云翠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留下也帮不了庆荣什么忙,便都跟着江长兮出了倚芳阁。

    江长兮并不担心庆荣会在方长随等人手上吃了亏,头也不回地出了倚芳阁,也不用打听,她知道随安侯此时定然在东苑。

    江长兮走得极快,秀檀和云翠都是小跑着才跟上她的,还没拐出长廊呢,两人就已经追得气喘吁吁了。

    “姑娘,姑娘就是再不满侯爷的安排,也不能这样闯出来。这样落人话柄的事一做,外面又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了。”

    江长兮脚下不停:“我什么都不做,外面不也是风言风语一堆,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

    “何况他将我禁足,摆明了是信了王婆子的话,信阿娘和我都是面善心恶之人。”随安侯对她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再多一分又有什么所谓。可她不能容忍随安侯这般误解她的母亲。

    出了垂花门,穿过荷花水榭,再过游廊就能看见东苑了。

    此时的东苑正忙着,没有人注意到江长兮的到来,让她直接迈过了东苑的大门,眼瞧就要靠近主屋了,突然从斜里走出来一人,将她拦了个正着。

    “姑娘,老夫人有请。”正是锦毓姑姑。

    江长兮一瞧就知道锦毓姑姑是专门候在这里的:“姑姑,我有事要找父亲。”

    “老夫人知道姑娘有许多话想对侯爷说,可有再多的话如今也不是说出口的时机,姑娘忍了这么多年,何苦因一时之气而功亏一篑。”

    锦毓姑姑温声劝她:“姑娘比奴婢还清楚的,便是你这时冲了进去,话说得再有条理再有依据,侯爷也不会信姑娘的。反而容易弄巧成拙,让侯爷更加的记恨夫人。何况禁足一事,姑娘忍了是自毁盛名,如今不忍是自废前途。唯一的办法是借助旁人来替姑娘解了这个禁足令。老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秀檀也跟着劝:“您就听老夫人的吧。”

    江长兮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姑姑,为人子女,若不能拼死护住娘亲的清白,有再多的盛名再好的前途又有何用?”

    “若是姑娘有一击必杀的证据,能让那位再没有机会反咬一口,想来老夫人也不会拦着姑娘的一片孝心。”锦毓姑姑瞧瞧看了眼主屋,这里进出的人太多,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请随奴婢到福康堂来吧,老夫人等你好一会了。”

    江长兮的确欠缺这样的证据。她也知道依随安侯对她娘亲的憎恶程度,再多的证据也不及某个人的一句话来得强有力。

    江长兮突然觉得很无奈,很无力,心好累。

    到了福康堂,江老夫人从秦国公府回来后便一直悬着心,本想着先去料理了王婆子,没想王婆子竟然当着京兆府官差的面撞死,还留下了这样的诬蔑之言。她那个混账儿子是想也不想的就信了,可想而知江长兮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江长兮一直都是老夫人心肝肉,她最了解江长兮的脾性了。这孩子啊看起来是个温和心宽的,可实际上一直记挂着她的亲生母亲,以至于她表面和谁都能好,可放在心上的却没有几个,凉薄淡情得很。

    所以老夫人一直希望江长兮能多与秦陌安早瑜几人往来,也不介意她同江长远江长言兄妹情深,更甚至想快些给她定下一门亲事,将来成了亲生了孩子,就有了更多的牵挂。

    免得她这个老太婆哪天两脚一蹬,这孩子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祖母。”一进福康堂,江长兮就看见了站在廊下朝门口这边张望的老夫人。

    “兮儿,快过来祖母瞧瞧。”老夫人看着江长兮红红的眼眶,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了,心疼得不行,赶紧领了人进屋里去:“你也别难过,东苑那边是什么德行,你还没看明白吗。如今最要紧的是你自己。只有先保护好自己,将来的事才能徐徐图之。”

    “可是祖母,我不明白啊。我错了吗?还是阿娘错了?为什么在父亲眼里,错的永远是我们?”

    “傻孩子,哪里有什么谁对谁错呢?”老夫人叹了一声,老迈和缓的声线里都是无奈:“不过是十指尚有长短,人心也多是偏的而已。”

    “你就是太在意了,才会为他一言而伤,一行而悲。要想不为敌人所伤,你就得先变得强大起来,心肠硬起来,才能无坚不摧。”

    “我知道那是你的父亲,即便他有许多事做得太过火,可家族荣辱,骨肉亲情,不是说割舍就割舍得掉的。所以,你还在意着,今日才会忍不住冲动起来了。而你的敌人,恰恰就需要你这份忍不住的冲动来让她筹谋。”

    “我的敌人?”江长兮喃喃地重复着老夫人的话,敌人这二字,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在东苑那头。可若放在往常,江长兮也一定会以此来反驳老夫人。

    都是一家人,说敌人其实是很严重的。

    可一想到王婆子在东苑里对她的指控和临死前的污蔑,反驳的话江长兮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老夫人一眼就将江长兮看穿了:“觉得王婆子的事很蹊跷?”

    “王婆子曾是我的奶婆子,虽说也没奶过我几天,可她对母亲对我都是很好的。”就连当初要去春城,江长兮也主意过要将王婆子一同带过去,可王婆子自己不愿同她走,江长兮才没有勉强的。

    可她一从春城回来,知道王婆子被调去城外守庄子,过得不是十分顺遂后,询问过后,就立即将人调到身边来了。江长兮自以为待下宽和,不曾苛待分毫,可王婆子是什么时候起对她和阿娘生了怨怼之心呢。

    江长兮又想起了王婆子提及的小女儿:“今日在东苑,王婆子说我威胁她要将她的小女儿发卖到繁花似锦去,逼她替我办事,可她的小女儿长什么样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老夫人暗暗记下:“这事你先别管,我自会让人去查。你阿娘还有这次禁足的事,我也会想法子让你父亲松口。现在我有另一件事要同你说。”

    老夫人拉着江长兮的手道:“今日我去了秦国公府,你道秦老夫人同我说了什么?”

    秦老夫人与她祖母交好了一辈子,两人从来是无话不说的,更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都能聊好久。若是这些,老夫人自然不会特意提出来。既然老夫人问了,必然是同她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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