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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言忍不住笑了，走上前去说：“还不是你工作的时候太难搞了，对方都坚持不住的过来向我取经，可是为了你，怕你短时间之内又把一个助理轰走，所以告诉他一些细节，让他可以好受点。”
“是么？”龙沉励本来阴沉紧绷的脸色瞬时间缓和了下来，半勾着唇不经心的说：“这个辛贺，不知道工作天天这方面的事情都是考虑的比谁都要周全，如果他如果卖力让我省心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去为难他？”
“得了吧。”乔安言如果没有当他助理之前再听到这段话，那倒是还有的说，然后他就是从当他助理一路走过来的，“要这么说的话，我以前当你助理的时候可还没得罪过你，甚至于以前跟你都没有见过面，你不是也一直都在为难我吗？”
乔安言吟吟扬高声音，眼神带着揶揄：“我还记得某个人曾经在开会的时候，让女人在休息室表演。”
“咳咳！”龙沉励听不下去，呛咳了好几声，掩饰道：“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没想到你这么小气，都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你还要拿出来说。”
“……”乔安言无语，这还怪到自己头上来了，“我不是你为难我的话，我至于记到今天吗？想想我都还觉得委屈，你要是再像对待我一样去对待那个新助理，我保准不出一个星期，你就要重新招聘助理了。”
龙沉励又咳嗽了两声，显然窘迫，卖力解释：“我可没有故意刁难他，当时也不是刻意刁难你的，我顶多是反对反对老爷子，但通过你让他明白，我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结果……”
“结果没想到我那么能忍是吧？”
龙沉励点了点头，又找了一番说辞：“不过转念一想，这不也代表着你能力杰出吗？”
“那我谢谢你了。”乔安言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回到自己屋子里，开始一箱一箱的拆封。
箱子里有专门冷冻好的肉食，光是从颜色上，就可以分辨的出来是上好的肉块，不是人工制作的。
她一边记着配料，一边在厨房忙碌，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端了碗黑乎乎的东西上来。
“怎么样？”
见她满脸期待，龙沉励毫不客气的出声打击：“就算不是给人吃的，但你至少你也要做得像样一点吧，你见过哪家猫粮是黑乎乎的？”
“熬的时间长了……”乔安言有些心虚的马上又坚定道：“不过不重要！没关系的，闻起来倒还是挺香，大不了下次制作时候我多注意点火候，你先让晨炎过来尝一尝！”
晨炎早已经缩在柱子底下，硬生生被捞了出来，爪子抓在地毯上，半天才被抓出来。
龙沉励满脸嫌弃：“你看你把我儿子吓的，它就知道要吃你这种不明物体，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别胡说。”乔安言冷哼一声，“我这些成分可都是高级食材制作的，不可能不好吃，明明你自己嫌弃，却还充当晨炎，我相信我们晨炎不是看外表的动物。”
说着，乔安言抚摸着晨炎，将它放到桌子上，又期待着把熬制的东西送了上去。
第一下，晨炎躲开了，乔安言不死心，再次凑上前去，晨炎闻了闻，终于伸着小舌头尝了两口。
“吃了吃了！”乔安言激动坏了，然而下一秒，晨炎全部吐了出来，顺带打了一个喷嚏。
“……”
“我就说吧。”龙沉励不客气的扬扬下巴打压，“这东西，要、我说，就算是送给街边的流浪狗，它们也不一定尝尝，我儿子这么挑食，又不是口味独特，又怎么可能吃？”
“不会吧。”乔安言略显沮丧的用湿纸巾，将桌子脏的地方全部擦拭了一遍，眉头紧锁：“明明我配料都是研究好的，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去了？就算熬制的时间不对，但也不至于下不了口吧？”
龙沉励抖了抖报纸，不免动容，想了想道：“熬制时间还是要对的，无论是火候还是时间，对于餐点都极为重要，我想宠物粮也差不多。”
“真的么？”乔安言像是寻到问题所在，激动道：“那我这一次注意控制火候和时间，重新制作新的出来！”
见她又一次钻进了厨房，龙沉励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在脚边委屈直叫晨炎，逗了逗它，安抚道：“好了，再坚持一下下，谁让她只有你了呢？你要是再不吃，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喵呜……”晨炎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悻悻的又趴回了桌子底下打起了哈欠。
乔安言再三忙碌，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又重新端上一盘新的出来，尽管已经先前的黑乎乎的，不过卖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味道闻起来怪怪的。
她似乎也能感觉出来，窘笑了一下解释：“没有制作宠物粮的模型所以，看上去有些奇怪，不过宠物粮大多都一样，卖相不重要，只要吃起来味道好就行了。”
这话也勉强说得过去，龙沉励尽管一脸嫌弃，但也没有再开口。
乔安言捞过趴在桌子底下企图躲藏的晨炎，送到餐盘面前，期望道：“再尝尝？”
晨炎怯生生的闻了两下味道并不满意，转头就想要走，龙沉励咳嗽了两声，它又转回来，硬生生尝了两口。
只是这一次刚到嘴边，它就忍不住吐了出来，腾得一下从桌子上跳到老远，跑去沙发上去了。
“怎么这样？”乔安言诧异，“难道这一次还不行？”
“它从来都是口味挑剔难伺候，要不，我让辛贺带几只宠物猫过来给你试验试验？万一它们喜欢吃这种口味的呢？”龙沉励想了又想，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不行！”乔安言却更加坚定的拒绝，握紧拳头：“就是因为晨炎挑剔，所以我才会选择它，它都已经这么挑剔了，一旦有合适的宠物粮，那岂不是基本上所有宠物都会喜欢吗？反正我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再试着调整一下，把口味改善。”
说着，乔安言又重新回到厨房开始调配。
龙沉励凝着她离去的方向，无奈摇了摇头，从书房拿来笔记本，趁着这段时间不去公司，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期间乔安言试了多次，每一次不是晨炎吐出来，就是干脆看都不看两眼，趴在桌子上就睡了。
乔安言毕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为此大受打击，反而迅速冷静下来，开始研究晨炎爱好的口味，因为是流浪猫出身，口味偏重，淡一点的并不吸引它，而重一点的又会掉毛，更不可以采用添加剂。
“你要不把里头的肉类，除去一点，换成焦糖，另外动物肝脏和鸡肉搭配，再加上蔬菜，会不会好一点？”龙沉励合上笔记本，看着坐在餐桌旁边更改配方的乔安言，随手取下一个单子道：“尽管我对这些没什么研究，不过平日里有搭配晨炎餐食，清楚鸡肉以及动物肝脏，加在一起再配合些焦糖，没准会有不错的效果。”
“真的么？”乔安言夺下单子，一一分解成分，再一次重振旗鼓的站了起来。
这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落下帷幕，她鼓足勇气：“最后一次了，要是还不行的话，就明天再继续！”
“去吧。”
乔安言翻着箱子里的东西过去，龙沉励。按了一下肩膀，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失败品和文件。
一一全部都整理完成了以后，乔安言欣喜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成功了！”
手上一盘色泽刚好的宠物粮，闻着味道竟然还有几分不错，乔安言脸上也涌现着欣喜与莫名的紧张：“我有预感，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这是我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作品！”
龙沉励冷冷拆穿：“光是这句话，你今天就已经说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次你把新配方端出来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是吗。”乔安言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气馁：“不过你相信我，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我敢打包票，不成功便成仁！”
龙沉励已经不信，次次这么说，他已经认为是口令了。
乔安言放下盘子，便将在沙发上睡觉的晨炎一把捞在怀里，用手蹭了蹭：“宝贝，再辛苦你一次，等一下就给你好吃的鸡肉罐头，乖~。”
一阵安抚，乔安言将晨炎放在桌子上，顺势也将盘子推到了晨炎的旁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晨炎习以为常的嗅了嗅，张口吃了两下，三下，四下！
“龙沉励！”乔安言激动不已，“晨炎它吃了！”
眼见着半个盘子下去，乔安言正兴奋的要跳起来，没成想晨炎忽然后退，哼哧哼哧的用爪子蹭着嘴巴，十分难过。
“晨炎！”
“晨炎！”
两个人一并向上，龙沉励捏着晨炎脖子全身检查，乔安言吓得失了色，急急忙忙道：“不会出事吧！都怪我太着急了，赶紧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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