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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道：“你是来看梁蝶的，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吧？你说是不是，上官清？”
上官清似乎是愣了愣，淡淡道：“顾城？好久不见。”
顾城看了眼沈嫣，慢慢穿过一众青衣剑客，走到沈嫣面前，缓缓握住沈嫣的手，慢声道：“女孩子打打杀杀的，不好。”
沈嫣好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看他。
上官清好像听到一句笑话，他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云梦城沈家的大小姐，从小过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
顾城笑了笑：“习惯是可以改的。”他看着上官清道，“我和梁蝶曾经救过你的命，现在一命换一命，今天你放过阿嫣。”
上官清看着他，没有说话。顾城轻轻叹了口气，道：“梁蝶的坟墓就在那棵海棠花树下。”然后，他拉着沈嫣的手一步步走过上官清身边，上官清也奇迹地没有阻拦他们。
走出很远，沈嫣低眼看着顾城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笑了一声：“顾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好，你是第一个这样讲的人。”
顾城没有回头，脚步依旧稳健，他说：“如果我早点遇见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做个握剑杀人的姑娘。”
沈嫣闻言，低眉顺眼地跟在顾城身后：“上官清不会放过我的。”
顾城叹道：“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掌灯时候，他就会出现在当铺里。”
天黑掌灯时分，外面开始飘雪。
顾城温了酒，坐在火炉边，陪沈嫣说话。
沈嫣握着酒杯忽然问：“你说你和梁蝶救过上官清的命，是怎么回事？”
顾城淡淡道：“说起来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上官清受了重伤，躺在城外的海棠树下，是我和梁蝶将他带了回来，是我们救了他。”
他看着酒杯里的酒，笑了笑，“梁蝶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个俊朗的少年，阿嫣，梁蝶喜欢上上官清，这是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沈嫣道：“那为什么，梁蝶会被上官家杀害了？”
其实，她并没有期待顾城会回答这个问题，这势必是个很让他伤心的问题。可顾城看着她，用一种很哀戚的眼神。这种眼神在上一次提到梁蝶的时候，沈嫣也看到过。
顾城道：“因为你。”
沈嫣疑惑道：“我？怎么会是我？我之前并不认识梁蝶。”
顾城慢慢靠近沈嫣，沈嫣甚至闻道他口中传出的酒气：“因为在这个时间，能成为上官家少夫人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沈嫣。梁蝶是谁？梁蝶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怎么能成为上官家的人？你说呢？”
他竟然在问沈嫣，沈嫣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城对着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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