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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别把自己埋在时光的烟尘里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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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潮笙爱工作,爱科学,更爱技术,也爱名车。

    李潮笙开车还没进小区,就发现公司物业部安保老刘拎了瓶酒,正在他家小区门口等着他。一见他的车就迎上来,说:“李总,我等您好半天了,您这是上哪儿去了?”

    李潮笙只好撒谎:“有个同学回国,去他那儿坐了坐。”

    老刘说:“好久不见您了,您今天无论如何都得陪我喝顿酒。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失业了。”

    李潮笙问:“失业?怎么回事。”

    老刘哭诉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委屈啊。”

    昨晚老刘陪我和李潮笙喝了一通宵,直到天亮。无论如何我得眯一会儿,不然今天晚上可撑不住了,我还要献殷勤呢。

    我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直到被闹钟叫醒,起来一看手表下午两点十分,跑到洗手间去洗漱,顺便整理了一下着装,直到把自己收拾清爽了才出门。

    我本来是向李潮笙请了两天假,但昨晚临睡前觉得已无大碍,还能准时上班。就给李潮笙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明天一早就到公司。

    反正今天行程上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安排。不妨我今天提前回家去陪陪安熙儿。

    回到家,前脚刚进,安熙儿问我:“是不是有最新的情况!”

    我说:“不知道啊,反正走出公司下楼的时候李潮笙也没说什么。”

    安熙儿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顿了顿说:“根据我的分析,现在李潮笙有重要的事情可能会瞒着你。你看,现在李潮笙那边也没啥动静,佘少彬对重返金璞的态度也不是很明确,每天都在重复着每天的事情,根本没有以前的硬朗风格。”

    “最近李潮笙迷恋上了一款新车,全球首发。我在旁边瞥了一眼,驾驶座椅调整得特别靠后。我上网查过了,这车是新款,全球首发没多久,特别紧俏抢手,据说订单排到了明年。现在就能开着的,一定跟汽车厂家或者独家代理有着特别的关系,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提车。”

    安熙儿“哗”一下子激动起来,说:“李潮笙一定有秘密!”

    第二天,行政部立刻忙碌了起来,准备行政工作。一起准备了咖啡茶水,还有早餐,热腾腾现买的汉堡,还有三明冶、热狗什么的,一起送到办公室里去了。

    物业女同事把咖啡放在桌上,我坐在李潮笙的办公桌边上风卷残云地吃着汉堡,一口就咬去半个。

    “笙哥,我跟你说,佘少彬让我给你捎句话。”我一边说,一边跟着李潮笙走进办公室。

    “这忙我可帮不了,我当时就跟你们说过,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保存实力,这是他们内部的事,作为旁观方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李潮笙推诿道。

    “没办法保证重返的可能性,如果你都不愿意帮助他,那他就真的死路一条,笙哥,求你了,你就帮少彬总一次吧。”我据理力争,差点给他跪下。

    行政部和张珊忙碌了一早上,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李潮笙和股东们激烈讨论过后,我才得知,事情的转机有些尴尬。

    我反倒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佘少彬被套现出局,金璞集团被图氏集团趁虚而入,他们是不是在背后策划一个更大的阴谋。

    李潮笙交代完后就去会议室秘密约见了一位神秘人。我趁这个空闲,捧了饭盒去屋顶的阳光房吃自己那份午餐。我给自己订了咖喱饭,怕有味道所以拿上来吃。阳光房里依然静悄悄,没有旁人。

    今天阳光甚好,照得整栋大厦绚丽多彩,衬着高处湛蓝的天空,灰茸茸的天际线,映出金色的花纹。

    午餐时分会议终于暂告一段落。李潮笙瞒着所有人,秘密吩咐丁平带队,拉了一批人马去支援佘少彬,还有一批人由我带队,秘密潜伏在马立三和图氏集团的所有场子里。

    李潮笙知道我去必定辛苦,特意交代。“舆情如同星火燎原,迅速扩散弥漫。”

    此刻,图牟脸上应该出现一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再点上一根高希霸雪茄,顺手掏出手机给他老子去电话求救。

    舒伟迷恋王欣悦,王欣悦这个小骚货本是我们安排出去在舒伟身边做卧底,没想到这个骚货死心塌地爱上了舒伟,庆幸的是她拿出了自己的本领让舒伟和图氏家族反目。

    舒伟有自己的想法,想逃离图氏家族的魔掌一展抱负,利用图牟的器重,使劲手段,培养自己的心腹。坊间传闻,他今天的成就全靠女人上位,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尽管万如意欣赏他是因为他是个正能量的男人,积极阳刚、有实力,有信心,令女人有安全感,跟着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才幸福。但是,舒伟始终无法忍受外界舆论的干扰。当今社会,有钱的女子挺多,有品位的女子挺少,家境好的女子挺多,教养好的女子真没几个。餐桌上跷着二郎腿炫富,开着宝马飞扬跋扈,戴着几十万手镯项链随地吐痰的妙龄少女比比皆是,万如意就是其中之一。

    想象一下,当这样一个妙龄少女出现在你眼前,涂着深色指甲油,屁股占满整张椅子,跷着二郎腿手里夹根烟,边“吧唧”着嘴吃饭边骂骂咧咧,浑身都是火药味,你会觉得她很有品位吗?你能习惯每天这样的惊喜吗?如果你是一个有抱负干净清爽的男孩子,当你每天面对这样的生活,你能想象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吗?

    当我们收到舒伟短消息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伴随着脚步声来到了和英酒店门口,门口的几个保安和图牟的几个保镖愕然矗立在门口,丁平和林栋横冲直撞,其中一个保镖上前阻拦,格外谦虚的说:“我们老大还在办正事,你们现在还不能进。”

    李潮笙的脸上倒是十分从容淡定,可林栋的心早已翻江倒海,神色严峻,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

    我没有说话。我心想,看来图牟是有意让我们等着,想借风流情事来试探我们的魄力和耐力。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素色衣服的青年神采飞扬地大步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并向我们表示歉意,语气委婉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啦。”

    李潮笙同我们随着图牟手下走进大厅,有人给我们斟茶又点烟。笙哥试图试探风声,他们口声很紧,看来是要有所动作了。图牟陪着两个网红慢慢悠悠的走进来,那两个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腿部位以上全是胸。男欢女爱的灵魂自在的翱翔在一片空旷中,清瘦(情兽)的灵魂,丰满的欲望,在他身上如影随形。

    笙哥和图牟四目相对,似乎在有意测试对方的内心,图牟早知道我们是来谈判说服他解除收购合同的。听笙哥说过,天娱影业有点儿黑社会的性质,主要是负责对商业片电影以及新媒体图书的发行和制作,其实真正的工作就是帮一些大佬洗黑钱。

    图牟以往的作风是,他所决定的事情一定要雷厉风行的去执行,他特别痛恨别人忤逆他的意愿。他思考问题一般都是情绪化,很少站在别人的角度思去考问题。

    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有名的集团太子爷是如此的威姿摄人,不禁让人心里稍有怯意,怕今天稍有不慎露出破绽,几个保镖不动声色的站在我们身后,离我们只有两步之遥,随时都可以把我们扑倒。

    林栋心里愤恨,可拿他们没办法,只好委曲求全乖乖的听他们放洋屁。

    金辉集团现在根基未稳,主要的经济来源还是该产业链的运营,虽说上市能扩大公司的整体收益和规模,目前在市场上还未占到份额。

    图牟风流成性,嘴甜舌滑,出席任何场合都有美女助理相陪,前期在他父亲的支持下成立自己的私营企业—天娱影业,市值15亿人民币,在当地头条新闻网足足霸屏了一周。

    很多企业都是被迫答应他们不合理的要求,敢怒不敢言。马立三在当地很有名气,是个狠角色。

    图牟假借合作之名想吞并李潮笙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他们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该产业的运营。因此他们以西西为要挟条件,迫使李潮笙屈服,不然我们就会受到排挤和打压,甚至消失!

    李潮笙好像嗅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不会这么轻易买我们的账,但一想到颇有点儿狼狈的场面,他妥协了。

    今天与往日的气氛不同,我的眼睛瞟在丁平的身上,脸色有点儿僵硬。图牟丝毫不留情面,话来势很凶,想给我上点颜色。他的手下朝我走过来,身材比我和丁平高大,比我们都年长几岁,三十岁不到。凡是遇到动武的事,他总是图牟的主要打手,而且图牟手下也培养了一批精干的江湖打手,都是些凶狠不要命的主。

    “一切按照规矩来。”笙哥说完走到图牟跟前。

    图牟大笑道:“有点意思。”

    丁平和林栋也蠢蠢欲动准备袖口的刀子起事。

    一分钟不到,图牟点点头,眼睛却没有朝我们看,他站在原地带着疑虑打量了一番。

    “帮我教他们懂点规矩。”

    “我想到了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办法。”

    没轮到某人说完,李潮笙觉得他这样的角色说这种话,还不至于上台面。

    黑衣男子不由多看了李潮笙一眼,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主动走上前来,伸出手臂,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笙哥隐隐约约感觉到背后有无数利箭在等着万箭齐发的威胁,埋伏在暗处打手虎视眈眈等着先礼后兵。

    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今天我知道我的命运要从此改变。

    黑衣男子在捉摸我们的心思,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一旦他成为图氏集团的刽子手,那么他一生都不得安宁,反观可以借图牟之手让我们难堪。

    黑衣男子酒壶拿手里,斟满一杯酒,任何表情,心里喜忧毫不显露。他预想让我喝完他手中这杯酒再与我交谈。我本想哈哈大笑,却突然收住。

    我满脸的怨气,冒险一试,图牟手下的眼睛都虎视眈眈迟缓了几秒钟。

    “酒桌上,讲究人。”

    图牟拾起身子缓缓走到我跟前。全场人的眼睛都要发绿了,我拿余光向他瞟了一眼,他立刻就明白了,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酒杯斟满来敬我,然后说了句:“好,很好,真让人长见识。”

    笙哥松了一口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们是无辜的。”

    图牟挽起袖子,目光如炬,鄙视了我一眼后对我怒目而视道:“你跟那样的老大,不值。”

    我最讨厌别人当着我的面数落他,我知道这样的话语像个尖而又硬的果壳牵动着我的每根神经末梢直至随着全身的血液顺着大动脉涌出,就算他有错,也不能牵扯到我们。我们是无辜的。我设法原谅他的无知无畏,原谅他的直言不讳。

    意料之中,图牟让自己的手下递上一把雪亮的水果刀,让我举刀自撸。我一想到他们什么事都敢干,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希望我的离去能唤醒他的良知。我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也吸引了无数的眼光,没什么好怕的。当我鼓起勇气接受这个挑战的时候,笙哥猛然抢过我里的刀在手臂上隔开一条口子。一群人纷纷拥上,图牟兴奋的走过来说:“未来的路还长,真让我长见识。”

    想到这一点,于是我就想哭。我一边把眼泪逼回体内一遍在心里鞭策自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功成名就,要踩着别人的尸体走过每一道坎。我们在别人的眼里竟如小小尸体,苟且偷生。

    我从笙哥的眼睛里面看出了疼痛,我却无动于衷。于是我知道自己真的麻木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图牟看我的时候,我没能做到面不改色,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无助和沮丧。我心里捉摸不定,难道是我命犯三冲,灾星附身?

    “等我走后,请不要为难我兄弟。”

    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还凭空臆想有人能够出来平息这场干戈。

    果然,老天怜悯我的赤子之心,图牟父亲打来电话把他臭骂了一顿,内容不外乎几个字——放了他们。

    血腥的纷争!

    此情此景便如铺天盖地的雨水渗进我的每一寸肌肤,四周灯火如炬伴随着繁星全都呼啦一下子璀璨起来,林栋挡在我面前替我挡着打手们的肆意暴敛和无情杀戮。他挡不了太久,我一急就想转身杀回去,省得林栋为我受伤,谁知丁平大义凌然的挡在我面前,我便在他的阻拦下仓惶逃窜。

    只听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耳边掠过……拿下……心想,这下可要被剁成肉泥了,我放声大哭似乎在宣泄一场前所未有的爆发。

    我甩开丁平转身仰面朝前冲去,借着光线看到林栋惊慌失措的脸,满身的血渍,我疾步跃身扑上去便想要抓住他,在他身后则是漆黑的天幕,点点的星辰像是碎碎的白芝麻,而月亮瞬息被乌云遮住,看不见了……

    我想图牟是抓不住我了,心中稍安,林栋伤痕累累步履维艰的跑到我面前,这让我感觉有点儿绝望。

    舒伟紧随其后正好赶上,我们这一下子,全让他逮个正着。这也太不凑巧了,我忘了这是图牟精心部署的阴谋,西西总是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和平常不一样,祈求祷告拜月神,我正琢磨要不要让丁平打昏她,省得她亲眼目睹这一场本不该降临在她身上的血红灾难。

    谁知西西瞧见如此场面,先是呆了一呆,然后竟然回头瞧了瞧我们周围,我趁机打算回头使眼色给丁平想让他稳定西西的情绪,我的眼色还没使出去,谁知西西只轻轻叹了口气,便默不做声径直从我们身边走过来。

    图牟和舒伟拼了命的算计我们,祸害我。我臆测他们是活腻味了,没想到西西竟然守着我们寸步不离,图牟安排手下替我们松松筋骨,上点颜色。我只得含愤地口中骂骂咧咧,诅咒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幸福。人生这步棋本来就好生难下,每走一步,不是自寻死路就是愤怒的等着背后的暗箭齐发,把我体无完肤的身体射成千疮百孔,我在心里又把图牟的祖宗十九代问候了一遍。时下,我早已经将图牟的祖宗问候数百遍了。

    晚上的时候,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静,我缓缓拾起身子走到一片民宿区,林栋听到我妥协,不解地感慨,我低声道:“栋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栋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带有一丝愤慨不解的走到我跟前,我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退后,丁平走到我跟前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把他随身隐藏的龙鳞匕首递给我,我悄悄地将匕首藏在衣服下,然后吩咐他不要打扰我们的谈话。我绕开图牟的打手和贴身保镖穿过人墙凑到图牟身边。

    我眼圈都红了:“你快放了他们,以后不要在找我们的麻烦,不然,大家都别想活下去了。”

    图牟就像没听见似的,只吩咐保镖道:“给他们上点颜色,还有,林栋受伤了,熬点汤药送过去,让他们好好补补身子。”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想当场把他毙命:“你的命可比我们金贵多了。”

    一想到丁平等人还在图牟手上,我缓过身来,图牟设下这个圈套,就是为了让我钻进来,设法让我妥协,然后把我逼上死路。什么狗屁合同,什么朗朗乾坤,简直黑到极致,想让我妥协简直比要我命还难受,与其要了我的命不如趁现在我拿起匕首狠狠地朝你丫的心窝子扎下去,你死好过我死。不过这一切都没能如愿以偿。。

    西西对这事也很无语,她说:“我以为我见到公关姐妹之间的尔虞我诈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还能陷入到这么阴毒,这么血腥的纷争中来,你还是防着点吧,他们指不定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你快点离开这座城市吧,隐姓埋名也好,别再和他们纠缠不清了。”

    我一直觉得非常不安,每个晚上我都在失眠,从前我睡眠质量很好,现在却整夜整夜睡不着。我什么都没有想,就是睁着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然后一直等到天亮。每天我都晕头涨脑地爬起来,强打着精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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