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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绿藻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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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藻王妃墓二层,繁复的迷宫错综复杂,阿布兹三人走在其,眼前绿油油的一片,完全看花了眼,不走到岔路口,根本看不清哪里的岔路,哪里是高墙。东方阅读网  他们走进来还没多久,发现地面的草叶丛有很多小东西在蹿动,一不小心还踩到了几只。

    狼牙用狼刀拔开叶丛一瞧,一群一群的绿色小蛇在叶丛下蹿动。这些小蛇约半米多长,一指粗细,通体青绿近乎半透明,它们抱团结队成群成片,密密麻麻的,扭结在一起时,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小蛇感受到有外人侵入,并不四散而逃反而迅速缠了他们的腿,往他们的鞋子裤管里钻。这些小蛇一看知道剧毒无,三人不敢大意,赶紧把小蛇抖落,腾空。可是刚飞起来,两边的绿墙也有许多小蛇飞跳出来,张着嘴便要咬人。

    “妈的,这里是个蛇窝!”

    三人岂会被这种小蛇咬到,各自施展绝艺将小蛇击落削断,但那墙的小蛇绵绵不绝,不知道有几百几千条,只看见两边无数青绿色的东西飞来飞去,景像十分可怕。

    “你们让开!”狼牙砍得厌烦,环聚一身聚力劈斩一刀斩下,下左右一共三十二道刀光斩出,劲力冲散四溢,割得草叶横飞,小蛇大量被碾压斩断,周围数米的叶丛尽数被扫了个空,露出下面森森的白骨。

    叶子纷纷降下,地无数被斩断的小蛇在挣扎扭动,其余未死的小蛇一溜影全都钻入骷髅和远处没被破坏的草叶不见了。

    三人看着地的蛇尸不愿落地,只好仍腾在空,不过骷髅墙在狼牙的招式之下竟然没有损坏,反而流动着一层淡淡的邪恶的魔力气息。

    阿布兹牵过绳索发现绳子已断:“这下麻烦了。”

    “抱歉,我莽壮了。回去再把绳子接起来吧。”狼牙甩干净刀身的毒血,他们才进迷宫没多久,现在回去也不晚,也不知道这迷宫有多复杂。真要是在迷宫里迷失了方向可不妙。

    可没往回走多远,他们愣住了,原本应该有个岔路口的地方,现面却成了一堵高墙。

    塞萨尼尔变色道:“这是个移动迷宫,可恶!”

    移动迷宫是迷宫格局会自行变动的迷宫,这在一些魔法能见到,但是现实的机关里却不常见。因为要设计这样一个迷宫机关十分复杂。工程量很大,但这点对格洛纳斯来说显然不是问题。

    “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吗?”狼牙有些担心。迷宫会自行变动。也表示你可能永远都走不出去,如果这个迷宫阵是为了困死入侵者的话,很可能会把出入口都给堵死。

    这时爱莉丝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其实这距离并不远,可是隔着层层高墙,传到这里声音已经很小了。

    塞萨尼尔一惊,忙喊道:“爱莉丝,你别……你别进来,站在入口喊,让我们知道你的方向。”他刚才一张嘴。便有一条蛇飞出来,要往他嘴里钻。好在他反应快,及时避开。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三人听到爱莉丝的惊叫,都紧张不已,过了一阵只听爱莉丝喊道:“不好了,这迷宫会自己移动。我背后的入口被堵住了。”

    狼牙等人的心沉了下去。阿布兹丧气道:“完了,这下我们彻底被困住了。”

    “周围处处是蛇,迷宫会自己移动,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危险。现在该怎么办?”

    三人都在想办法,可都想不出好办法,塞萨尼尔说:“先把爱莉丝找到再说吧。不能让她一个人。”

    仍是由阿布兹的傀儡带头,一边呼喊爱莉丝,一边寻声去找。可找了一阵,双方始终不能相见。这迷宫的变化频率很快,虽然不是整体都在移动,可是东挪一块,西移一墙。使得爱莉丝隔墙传来的细小声音忽左忽右,弄不清楚是在哪个方向。

    而爱莉丝的情况并不好,这里的蛇太多了,不管走到哪儿都有成群的蛇袭击她。这蛇毒虽没有恶力咒尸身的黑水毒雾那么凶猛,但被咬得多了,她的脸色也有些发青,不得已只好爆起霸气,将那蛇群冲散了一波又一波。

    主要是她的实力还不够强,身体还不足以完成承受霸气的强度。换句话说,她的皮肤还是会被小蛇的小牙咬伤。

    一连杀了十几波,周围的蛇潮总算少了,满地的蛇尸望着骇人,可这会儿却听不见萨塞尼尔他们的呼喊了。

    ……

    疾风乘成狮鹫,带着赫菲米来到了往东八公里处的一片乱石地的外围。这里荒草丛生,碎岩嶙峋,一些突兀的树东一颗西一颗的长在其。这里的土地还没有被沙化,附近的季节性出现的水源滋养了附近的生机。

    落下后,疾风对赫菲米说:“你在这里等我,要是发生了什么事,骑狮鹫先离开,我会去找你。”

    “嗯,好的。”

    疾风从异空间拿出血泣红莲,向乱石地走去。

    其实这是一片很平坦的草原,只是间有一堆碎乱的岩石,疾风瞧着前方有两只呆面羊在树下吃草。这种羊在遗忘之海北边较常见,也专门有很多农家人牧羊,肉质很好,是居住在这一带的居民十分钟爱的佳肴。

    这两只呆面羊脖子都套着绳子,系在树干,但附近并没有看到放牧的农人,这里也不可能有放牧的农人。所以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附近的乱石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身穿宝蓝色装束,头带一顶老旧的毡帽,手里还拿着一根赶羊的鞭子。但他全身下除了帽子和这杆羊鞭以外,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放羊的人,这个人当然是魂奏师.威尼丁。

    “果然是你!”

    威尼丁看到了疾风手拿着的血泣红莲,脸露出了笑容:“你很守时,听古朗多说你去助人为乐了,我还以为你赶不来了呢。”

    疾风压抑着心的怒火,道:“少说废话,血泣红莲我带来了。我妹妹和我手下的人呢?”

    威尼丁伸出了手,示意他把血泣红莲交出来。

    疾风说:“不见到人,我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威尼丁已走到了疾风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希望你能守信用,跟我来吧。”

    疾风跟着他走到了乱石堆顶,这是一个缓缓的斜坡。斜坡的另一面当然也是个斜坡,除了斜坡以外。还有星罗密布,积水形成的季节小湖。其实这不是湖泊,和普通的水坑差不多,只是疾风看到湖边欢腾鼓舞的人群,热闹不已的派对,不禁愣住了。他的手下和一群陌生人正在下边欢闹,一点也没有受到胁迫的意思。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干什么?”疾风充满了疑问看向威尼丁。

    威尼丁道:“你看不出来他们在聚会开派对吗?琴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她在下面,现在你可以履行承诺。将血泣红莲交给我了吧?”

    “你……”疾风看见他再次伸出来的手,又瞧了瞧手的血泣红莲,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愤怒道:“你在耍我!”

    威尼丁说道:“你的名声很一般,但我觉得你为人还不错,所以才用了这种手段,不代表我不会用别的手段。你的底细我已经知道了。只要你还有家人有朋友会有软勒,如果你这次拒绝交出血泣红莲,我不保证以后不会用别的手段逼你范,你不可能永远把你妹妹留在身边看着她。”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不否认,但我现在还并没有这种做。”威尼丁说道:“这件东西我想要,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做一个交易。信守你的承诺。这不但对你的人品好,对我们都好。”

    疾风考虑了良久,终将血泣红莲交到了他手。

    “谢谢了。”

    疾风问道:“你能告诉我,你要它有什么用吗?”

    “不能。”威尼丁迟疑了一下,又道:“我要这把血泣红莲有用,用完之后会还给你。其实它的用处很多,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我完全不知道。”疾风说。

    威尼丁说道:“那我用完之后再告诉你。走。下去参加你妹妹的婚前派对吧,你能及时赶来,她一定很高兴。”他往坡下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差点把羊忘了。我雇人赶了一大群羊来,这些天都被他们吃光了,这两只我还是特意从你手下嘴里抢出来,给你留的。你可要领我这个情呀。”说着走到树下将羊牵了过来,将绳索递到了疾风手:“愣着干什么,牵着呀。”

    疾风没有伸手去牵,仍是带着几分敌意和猜疑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好像知道很多事。”

    威尼丁淡淡一笑,若有深意的说道:“我对风之都的了解,远你想像的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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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水了的,还是得水一下。最近的心情真是糟透了。说起来我算得是一个很乐观向的人,可是从小到大,开心的日子真的很少。人之一生,苦多乐少,此言果然不虚。水我也不白水了,发点我去年写的一点东西吧。是练笔的东西,还没修饰过,写得有点不好,大家见谅。)

    第一章三月春时鱼妖祸

    半烟半雨溪桥,映杏映桃山路。会得离人无限意,千丝万絮惹春风。

    这阳光明媚的天气,没有那半烟半雨的朦胧,更没有那雨下离别的伤感,有的只是桃红柳绿,莺莺燕燕,还有那波光鳞鳞和水行舟的老叟。

    溪,一个年轻的少爷骑着一头小青驴,慢慢悠悠的过着石板桥。牵着驴走在前头的是一个小丫头,十四、五岁,扎着一双马尾辫,穿碧绿翠烟杉,下配黄裳折梅裙,绿萝织面的玲珑小绣鞋,一副秀丽可爱的俏皮模样,有如黄鹂欢嬉,在桥面一蹦一跳的。倒她手牵着无精打采的懒驴欢快多了。

    “走慢点影儿,你走得急了,这驴子会闹脾气的。”

    影儿是这牵驴的小丫头,本名刘菱,原是那青州府大户人家下人的女儿。大户人家里遭了难,她便流落到了阳宁县,被贾商户买了。成了这驴子主人贾羽的侍婢丫环。这贾羽也给她取了个名儿,唤作弄影。

    沙并禽池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弄影回头瞧着青驴儿,纤纤小手打在了驴脸:“这呆驴,性子真让人急。你瞧,那岸的牛车还慢,不知这一午到不到得了县城。”

    贾羽呵呵一笑,再看溪岸边柳枝摇曳,几个村妇正在柳树下打衣裳,沿路的桃花、三月的春鹃都开了,倒是十分的美丽:“心急什么。这么好的景致,弄影你怎么不能静下来好好欣赏呢,可辜负了这一片秀美。”

    “哪秀美了?每一年不都是这个样吗。”弄影转睛一笑,回头道:“我看是少爷童生试评了禀生,心情一好,看哪儿都美。”

    “小丫头,你会说。得个秀才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可是要举人,进士的。”贾羽嘴虽这么说,脸却满是美滋滋的笑容。贾家下二十几口,加他祖宗近三辈人,他可是头一份得了功名的,哪能不高兴呀。这一高兴。心飘起来了,看着三春风景,还附庸风雅念了几首小诗。

    俗话说:二月惊蜇又春分,种树施肥耕地深。此时正值三月春暮,虽说已过了农忙最忙的时候,可溪边庄稼汉还都卷着裤管在稻田里忙活,拉犁的、牵牛的。总有许多事要做。

    过了溪桥,沿溪向北是县城的路,弄影一双新绣鞋,可不愿踩着地的牛粪,又是躲又是绕的,像是玩踩步跳房的游戏,竟自顾自的乐起来,心情一好,似乎做什么都有趣。

    贾羽骑在驴摇摇晃晃,问道:“你说我进了城先要做什么?是先去找我同窗几个诗好友,还是去拜访孟府?”

    “当然是拜访孟府啦。孟小姐跟少爷指腹为婚,现在少爷有了功名,孟小姐又是二八年华,正是郎情妾意、郎才女貌的时候。”弄影说完这话脸都羞了,低着头也不敢再说。

    贾羽想了想,摇头道:“我还没见过孟家小姐呢,先不去她府拜访。再说拜访总得买礼物吧,第一次去拜见礼物得周全,不能太含糊,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瞧着的。我看还是应该先找我几个好友,向他们商量买什么再去。”

    弄影点头:“嗯也好,我也许久没到县城了,正想四处玩玩。反正夫人准了少爷出来玩三天,倒也不急在一时。”

    贾羽年方十六,模样唇红齿白,皮肤白净,人不但长得漂亮还聪明,说起话来嘴也甜,家里的姨娘、丫环,村子四邻八居的都喜欢。贾羽不单是模样长得好,人聪明,更重要的他是大夫人所生,是家里唯一的嫡子,那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尤其是他父亲贾重山,对他宠溺得不行,但凡所求,无不满足,家的地位可以说除了贾重山贾老爷属他这位小少爷了,以至于县城铺子里的雇工下人见了他都称少东家。不说别的,说家里的两个长兄,读书学习时都是由书童伴读打理,唯读贾羽身边是弄影红袖添香,香荑研磨。贾重山当年花了三十两白银的大价钱,把能识认字,还会吹萧弄乐的弄影从县城里买回来,专门伺候这位小少爷,实是把贾羽的两个哥哥羡慕坏了,家里的仆从都把弄影唤作十丫头,因为这三十两的纹银都可以买十个大丫头了。

    阳村离县城不算近,有二十几里路,贾羽辰巳之交出门,骑着毛驴走了一个半时辰,才走到县城几里外的小茶摊坐下。

    “好热呀,这才三月呢,日头这么大。呼~!”弄影呼了一口气,拿出手绢擦了擦鼻头脸爬满的小汗,马叫了两碗大碗茶。

    茶摊离县城不远,吃的东西不多,除了大碗茶只有素馒头和芝麻烧饼。贾羽虽有点饿,可也不想在这儿吃,这个时辰再过一会儿该是午餐时间,所以索性进城再吃。

    别看这里茶摊简陋,只有一张篷五张桌,但大碗茶却是不错。用的是去岁收起来的荷叶末和山楂加以乌龙茶烹的,喝起来即甘甜又有些青酸,清香宜人,叫赶路的人喝了一碗还想再喝第二碗。

    喝过茶,小憩了片刻,贾羽吩咐弄影解了栓毛驴的绳起身正准备离开,忽见打南边有两匹快马急急奔来。马一男一女,都是一身劲身的侠装。一手提宝剑一手抓马缰,眨眼从他们眼前奔驰过去,卷起了地的尘土,遮得路的行人直躲。

    弄影挥散着眼前的尘土,呛了好几个喷嚏才忍下来,小碎嘴不由得咒怨起来:“真讨厌,明明瞧见路边有人,也不知道慢点儿,弄得旁人灰头土脸。真是浑不吝。少爷,等你学了骑马,叫老爷给你买匹高头大马,也叫别人好瞧。”

    贾羽只是一笑,掸了掸身尘土,骑着驴向县城走去。

    “算卦算卦,算卦了。五钱一卦。”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咧~!”

    “来瞧一瞧看一看咯……”

    阳宁不算小,一共有一万一千余户人家,生活着五万人,再加周边的村庄镇落,每天都有许多人进城出城。好不热闹。刚进城听见‘呼哧呼哧’的锯木声,随即街户越来越多的走商小贩的叫卖声也都传进了耳朵里。

    越往城里走,叫卖声越是多,弄影开心得很,之前尘土之怨也都抛诸脑后了:“已经两个月没进城了,回进城天还很冷,这回可要好好玩玩。”

    住在乡下的人。一般很难进城一趟,有的住的远的山民,可能一辈子也没进过县城。贾家在阳村不算远,在城里又有商铺,所以贾羽每年都有机会进城来玩好几次。至于为什么不从阳村搬到城里来住,一则是城里的土地房价太贵,二来贾家经商也是到贾重山这一辈才开起商铺,现在经营了二十几年,也才刚赚到富余日子,所以才不着急住进城。

    “嘿少爷少爷快看前面,好热闹呀,不知道有什么乐子,过去看看吧。”弄影虽是提议,但已经牵着驴向南坪集那边走了。

    南坪集是阳宁县城内一块热市的地方,是由三条街交汇成的一块空地,很多摆摊的算命的,翻跟斗耍杂技的都云集在这里,挑着扁担卖菜的乡下人也在这里占了位子。因为这么热闹,所以这里也是县衙门出告示牌张贴榜的地方,此时热热闹闹的一群人是围着衙门里的告示看。

    贾羽下了驴,拉着弄影往人群里挤:“让一让,让一让,让我们过去看看。”好容易挤进了人群,见公示栏边站着两名挎刀的衙役,看样子榜是新贴的,也不知道面写了什么。

    布告:近日城东阳村外云溪洞有鱼妖作祟,致使村民七人落水身亡,四名差役殉职。本县知县周云龙为安百姓,特张贴榜告示,召集来往能人异士悬赏除妖。凡消灭鱼妖者,不论户籍身份,皆赏银百两。——阳宁县衙公示。

    看完了告示,贾羽暗暗咋舌:“原来是有妖怪作难了,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围着。去年听说桃花溪闹青螯怪,也是赏银百两,结果被一伙民壮将那青螯活活打死了,倒让除妖的民壮们发了一笔横财。”

    这世间山林路畔却是有些山魈精魅作祟,有的倒不与民为害,县城内外也时常有见到。只是这精怪总有些凶恶的,像兔子与老虎,兔子吃草,老虎却要吃人。

    弄影拉着贾羽叫道:“少爷少爷,赏银百两啊。这么多钱,都能过小半辈子了。”

    贾羽敲了她的脑门说:“你高兴个什么劲啊,这些银子咱们可拿不到。百两纹银虽多,咱们家还不差这笔钱,弄不好把命搭进去不是亏大了吗?”

    弄影嘻嘻一笑,说:“我只是想如果少爷有了这笔银子,能买一匹高头大马了,省得来往县城总要骑这慢吞吞懒驴。到时候少爷骑了马,也可以把弄影带,弄影进城时都是来回奔波怪累得慌。”说到可以骑在骏马和贾羽一起策马奔驰,弄影脸一片红晕,低着头一副娇羞模样。

    贾羽拉着她的手笑道:“少爷答应你,待来日我成了亲,也把你娶进门,不叫你只是做个侍婢。还要找个丫环来伺候你。”

    “谢谢少爷。”弄影眼睛里柔情似水,赶紧福了一福,拉着青驴赶紧和贾羽挤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弄影问道:“少爷,我肚子有些饿了,是先去客栈里吃东西吗?”

    “嗯……”贾羽正待考虑,却见人群一熟人正向他招手走来。

    “宝兄。许久不见了,自童生试后再没见你来县城。听说你了禀生,恭喜恭喜呀。”来人身穿靛青直裰,头带书生冠,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长脸阔鼻,年龄贾羽还要年长一岁。

    来人叫张贡,自号杉公子,祖有做过官的,虽没做到什么大官。但也是个书香世家,平时舞弄墨,很有一番才情,与贾羽是书院里的同窗好友。至于贾羽,因为家在城里开了一家房铺,叫宝斋,平时好友相见。都叫他贾宝。

    贾羽拱手道:“杉兄,你这样说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我刚到县城,正要去找你和云溪兄,却在这里碰到了,倒省了我一脚路。”

    “弄影姑娘。”张杉见了礼,才说道:“我是刚刚下来看榜瞧见你的。你倒来得正好,我在三鲜楼点了桌菜,云溪兄和傅远兄正在面,一起去吧。”

    “喔,傅远兄也来了,快去快去。”

    三鲜楼有三层,张杉点的桌子临街的第二层。此时张栋张云溪和傅远两人正在酌酒谈诗,见贾羽到来,便起来见礼,方才坐下接着畅谈。

    张杉见桌的菜已经吃掉不少了,便又着小二加了三道菜一壶酒。佛手津白、鲜菇汤、时令蔬菜,虽不是什么珍馐,但也精致美味。加桌还剩余的白切鸡、红烧豆腐、焖鲜鲫鱼等,一路赶来的贾羽与弄影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几人聊了一会儿,傅远说道:“云溪兄啊,别说什么精灵鬼怪了,现在正值三春时节,是踏青赏游的好时候,我和宝兄大老远赶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下午一起去各处逛逛,赏玩赏玩如何?”

    “傅远兄要急着走吗?”张杉问。

    傅远道:“也不急,我是来给舅舅家送东西的,呆几天也没事,只是难得进一趟城,不想浪费时间。”

    张杉哈哈一笑:“那好,宝兄肯定是不着急回去的。我听朋友说久香茶室来了两位清倌人,一位惯弹琵琶,另一位吹得一管好萧,晚闲来无事一起去瞧瞧?”

    吟风弄月正是书生间的乐事,这样的活动自然不会拒绝。众人吃饱喝足结了账,待贾羽把驴子牵到自家客栈看顾,才带着弄影与三位同窗在城里游玩起来。

    从彩月班看戏到水云寺敬香,从时柳山庄赏花到伴江台喂金鱼,这才把一下午的时间打发掉,等着天黑日暮时分再去久香茶室喝花酒。

    百无聊赖的五人正坐在蓬莱茶舍的蓬子下磕瓜子听相声,忽然听闻街面乱哄哄的闹了起来,只见一众官差衙役、民壮兵勇,以及仗剑的侠客、持铃的道士抬着受了伤的人匆匆赶过,显然这些人是去云溪洞降妖失利,被伤成这样的。

    茶舍里的人都扬着脖子向外张望,张杉说道:“这百年鱼妖好厉害啊,去岁的青螯大将祸害桃花溪也没能伤这么多人。云溪兄,你住在阳村,离云溪洞不远,可曾见到那百年鱼妖?”z

    青螯大将是青螯怪,却被取了个大将军的名字。

    张云溪本名张栋,因住得离云溪洞很近,故称为张云溪。张云溪听了直摇头:“村子里传得厉害,死了不少人,我可不敢去看。”

    “也不知道这鱼祸要闹多久,这回又伤了许多人,恐怕布告悬赏的银两又要加了。”傅远盘算着说。

    张云溪眼睛一亮:“还要加?不会吧。已经一百两了啊,再加的话那得是多少啊。”

    张杉拿扇子一拍桌子:“走,我们去衙门口看看,如果要加悬赏,一定会再张贴告示的。”

    闲得无聊的五人见有热闹,自然是要去瞧的。

    来到县衙前,闻讯而来的民众早把衙门口堵得里三层外三层,贾羽等人站在外面, 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也不愿此离去。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过了不许久,几名差捕果然拿着新的告示出来了,其一张贴在县衙门前,由差捕朗朗念道:“阳宁县有令:鱼妖横行,祸及乡邻,惊扰四方,为求一方县治平安。知县大人重金聘赏县域境内有能之人,只要消除鱼祸。立赏纹银三百两。”

    衙门前的民众一下子炸开了锅。

    “三百两!是三百两啊~!”

    “那鱼妖真这么难对付吗?我不信它能吃了我们弟兄几十号人。”

    “快走快走,晚了来不及了,召集哥们几个带家伙,三百两纹银够花好一阵子了……”

    热闹的百姓说什么的都有,还真有一些人迫不急待的要召集乡邻朋友。三百两纹银对一般百姓人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拿贾羽来说,他今年考得了禀生,在衙门里是可以领月钱的,一年十二个月,合计起来的月钱有六两银子。而这六两银子放在一般农户人家。用一年都足足有余,三百两纹银足够一户农家五十年的用度了,怎么能让这些人不眼红。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良,何况人多力量大,算每个人只分那么十来两银子,那也是够的。

    听完了三百两纹银的告示。傅远的眼睛睁得老大,他家里日子一向过得贫寒,遇饥荒年月,时常有揭不开锅的时候。如果能得到这三百两纹银,哪怕只得一半,那也足够改变他们家的生活了。不止是他。张云溪也对这笔银子抱有期望,他们俩一同看向了贾羽和张杉,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贾羽赶紧摆手摇头:“别看我,我是不去的,这么危险的事我做不来。”

    傅远忙道:“你怕什么啊,你不是学过武吗?”

    贾羽道:“我是学过武,可陈武师教的几招庄嫁把式。打个小毛贼或许还有用,杀鱼妖哪里能行?你看县衙里那么多会武的差役都受了伤,我哪敢去啊。”

    “也是,你家在县城里有买卖,自己又是禀生,肯定看不这些钱。杉兄是官宦之后,更不用说了,自然是不愿冒这个险的。”傅远叹了一声。

    张杉拍了拍他的胳膊:“云溪、傅远,你们俩别想了,有的钱是能挣的,有的钱是挣不来的,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他看了一下日头道:“时辰不早了,我再去家里取些银两出来,你们到宝家的如归客栈等我,一会儿我们去久香茶室。”

    ……

    第二章百年赤鳞鲤鱼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自久香茶室奢侈了一把,吃了一顿花酒后,贾羽与同窗三人各自分散,带着几分薄醉回到了自家的如归客栈。

    弄影瞧见少爷回来,赶紧前扶了一把,带着他了楼的天字客房躺下,并沏了一杯早准备好的解酒茶。

    “弄影啊。”贾羽一边喝着弄影手里捧着的解酒茶,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刚才去喝花酒,都说新来的两个清倌人漂亮,我看她们不及你美,那萧也没你吹得好听。”

    弄影倚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赞美,心里美滋滋的:“可惜婢子没带萧来,不然凭着少爷这句话,定要献一曲。”

    贾羽笑道:“你木萧吹得好,肉萧吹得也好,少爷我两样都喜欢。”

    “少爷你……,讨厌!”弄影虽是薄怒,更带着几分娇嗔,打在贾羽怀里的手也是软软柔柔的。

    贾羽捧着她的脸,在小嘴唇亲了一口。弄影嗯咛一声,红扑扑的脸蛋有如醉酒染红颜,如月光流动的眸光带着几分娇羞和不舍。她等了一会儿,见贾羽不再主动,自己吐着小舌迎了去,双唇交吻,舌尖缠绕,靡靡香津在彼此间徘徊。贾羽将她抱在膝,搂着她的手慢慢地抚摸到了她的温软玉兔。弄影只觉得脸烧烧的,脑袋里已经不能思考,嘴角间发出的轻轻嗯嘤声,不似在抗拒,而似在索取更多的回报。

    调拨了一会儿,贾羽自己已是欲罢不能,他解开衣带道:“去打水来,晚你在这陪我睡。”

    “嗯。”弄影应了一声,带着几分喜悦赶紧出去打热水。

    双脚浸在热水。细细地享受着弄影一双小手的抚浴,贾羽满是怜爱的看着她,不时的伸了手抚摸她的头发和脸蛋。瞧着她领口下的缝隙时,自己腰间的玉柱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虽说衣服宽大,但必竟是坐着的,倒让蹲在跟前的弄影瞧出了异样。

    弄影抬头看了自家的少爷一眼。一脸羞红的搬开了洗脚的铜盆,双膝跪在床前的足榻。玉首已探入了贾羽的胯间。

    贾羽的玉柱头前感受到弄影舌尖的挑弄,紧紧地小口紧跟着含住了那火红的柱首,随着螓首的下摆动,香唇的来回吞吐,贾羽已是欲火狂烧,享受不已。

    弄影吞吐了数十个回合,听到了主人的‘赞赏’,配合起一双手更加卖力起来。不多久,她感觉到玉柱不断的升温。已然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只听主人呻吟一声,一双手已大力的摁在她头,玉柱顶在她喉腔,一股乳液注入了她的兰香小口之。

    吐出逐渐软去的玉柱,弄影干呕了一阵,随即又抬头瞧着自家少爷,似在问满不满意。

    盏茶工夫。弄影穿着亵衣亵裤爬了床,一阵挑逗和爱抚之后,床榻演起了又一场香艳春情……

    民间,男子十五六岁已能婚娶,富贵人家如果一时还没找到门当户对的女子,也可以先娶妾室再娶妻。像弄影这样的即伺候笔墨洗漱,又伺候房事的叫做通房丫头,这在官宦或是商户人家是常有的事。

    舒情尽欲之后,两人已是汗渍淋淋,贾羽将大腿搭在弄影身,一只手仍在她的双峰间轻轻抚弄,看过房事书的他知道女子的**总是退的慢些。这般的轻轻爱抚能让她更加满足。

    好一番休息,累得不行的弄影才缓过劲来,刚才的几个姿势倒是她更尽心尽力,消耗了大量体力,这会儿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爱慕之人,心尖只有无限的甜蜜。这样一个如玉的美男子,以她的身份是万万拒绝不了的,仅管在贾家第一次解禁献爱之时,弄影明明能抗拒贾羽的无礼,可是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只能从了自家的小少爷,从此也成了一名侍寝的婢子。

    说了一会儿私房话,两人正要睡觉,忽然客栈里的伙计来叫门了:“少东家,你睡了吗?”

    “什么事?”贾羽对伙计这个时候来打扰有些不快。

    伙计道:“少东家,张杉张公子找你来了。”

    “宝兄快出来,我有事找你。”杉公子张贡的声音也在门外响声,话音有些焦急。

    贾羽匆匆穿了衣服开门问道:“什么事啊杉兄,这个时辰过来找我。”不久前打更的才在客栈下敲了点,已是亥时三刻,将近三更天了。

    张杉急道:“出大事了,傅远和张云溪两人去云溪洞杀妖了。”

    “啊!”

    原来自久香茶室出来,四人分别后,傅远心有不甘,惦记着那三百两银子,便又回头去找张云溪。张云溪家境也不富裕,两下一合计决定出城去看看。而张杉回了家早早的休息了,可谁知半夜傅远的舅舅找来,说傅远一直没回他那去,张杉去找张云溪,发现张云溪也不在,这才想着吃花酒时傅远念念不忘官府的三百两赏银,料定他们一定出了城去云溪洞了。

    贾羽听了说道:“百年鱼妖连官府都降服不住,傅远怎么这么傻,还要打这个主意?”

    张杉说:“我们同窗一场,不能见死不救,虽说他们已经去得久了,好歹也要去云溪洞看看。”

    “说的是,杉兄你且稍候,容我穿戴整齐再跟你去。”贾羽回到房里将衣带系好,简单挽了个发髻,扎青丝带。

    弄影也从床起来了:“少爷,我跟你一块去。”

    “你去干什么?那地方危险得很。”

    “因为危险我才要去啊,我是伺候少爷的,怎能让少爷独自犯险。”

    贾羽还是不同意,可出了客栈弄影也跟着出来了,也只好由她跟着。

    张杉一路小跑着说:“我着了两名家仆跟来,让他们去县衙叫官差了。这个时候铺子都下板了,我家也没有像样的家伙事,宝你家不是有间杂货铺吗,好像铺子里还有符箓丹书卖吧。”

    符箓真经。一般的货铺里都有得卖,平日里行人来往山林野地,时常容易遇到山精野怪,所以各地的道观寺庙都会画些简单的符箓,写些简单的经寄在各家店铺贩卖,教人出行时也好有个东西驱邪防身。

    贾羽记得货铺里确实有那些东西,忙带着张杉去敲门。

    重山货铺的守夜伙计一开门。瞧见是少东家,犯困的神情马醒了:“少东家。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贾羽急急冲进铺内,边在货架翻早边问道:“铺子里的符箓呢,找一些与我。”

    伙计马找了一叠黄纸朱砂写的符箓给他。贾羽又问:“还有没有傍身的东西,剑有没有?”

    “有有,店里还收了两长剑,是个月一个道士押的,我给您长来。”伙计赶紧到店后面翻箱倒柜,找了两把长剑出来。

    贾羽把剑给张杉分了一把,提着剑出去了。半路遇到了张杉叫的两名家仆。不过却没有衙役跟着,一问才知道他们敲了半天的县衙大门也没人理。

    这个时候县城的大门早关了,不过也不是完全出不去,来到城门前一问才知道关门以后没有人出过城,张杉便想他们两人肯定是从猫儿洞里溜出城的,他们舍不出花这个出城钱。

    给了两钱银子,守城门的差爷很高兴的打开了门。贾羽、张杉两人带着两个家仆和弄影一路向东,直向阳村去了。

    阳东再往东便是云溪洞,云溪洞其实是个水潭,只是水潭被群山环绕了大半,窄下阔,山又有许多树木遮蔽。如同一个大山洞,这才被唤名云溪洞。不过这时云溪洞岸边却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徘徊,正是午时在县城外驰马纵横,溅了贾羽一身尘土的两人。

    “陆师兄,老妖鱼躲在深潭里不肯出来,你瞧我们该怎么办?”说话的女子薄施粉黛,淡扫蛾眉。一头秀发轻挽银月黄玉蝴蝶簪,着一身翠黄绣纹劲衣,腰束青鱼隐纹云锦束腰,更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谈吐时皓齿如贝,眼若星辰,仿佛仙子持剑下凡尘,让人打眼一瞧要失了魂。

    被唤作师兄的男子内衫套着褐纹短襟,穿着绛色细麻长裤,腰扣豹纹皮带,脚踩七星云底靴,头挽着道髻,方脸大耳,虎背熊腰,手里提的剑更师妹的宽阔了许多。他道:“白天的时候,许多的衙差百姓都死在了这里,虽说我们有事待办,急着赶路,但行侠仗义,除恶降妖一直是我们雾天空海的行事准则,此恶不除我们断不能离开。它即然不肯出来,那我下水逼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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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个序的,但字数发不了那么多,发序的一小段吧。)

    天雷闷闷,寒风瑟瑟,浩瀚的古林仙海,煞雷惊动着无数的野兽精魈。天光一闪,迅雷的闪电击在了无海的林海,眨眼火光从森林里蔓延开来。

    天黑沉沉地,闷闷地,无止尽的大黑天让这里一如永夜。随着不断闪动的电光,惊雷下刹见两条人影凌空而战,时分时合,双方刀起剑走,殊死相搏。

    “青岩兄,事已无法挽回吗?”一玄衣道士仗剑落在山巅树尖,望着空挚友。

    青杉刀者仰天长笑,笑声不免几分凄凉:“世事无常皆因果,相交百余年,至今方知你我有血海之仇。今日约战,当有个痛快了断,也不枉好友一场。”悲声戚戚,纵横的刀砍断的是过去,斩碎的是未来。

    数招交战,招招杀机,玄衣道者悲叹一声,已知事情终要有一个结果。只得指拈剑诀,剑指长天,卷动了八方风云。

    “好!八方归云剑,这才是我的朋友!”青杉刀者昂喝一声,刀锋力量暴增,眨眼已是一刀劈下。

    轰!~

    刀风剑气相交接,力量直冲十面八方,震得山动地摇!

    “呃……”玄衣道士口吐一柱鲜血,人已落入山。

    “松吟你……!”青杉刀者忿恨一声,纵身冲入山下,在碎石乱木找到了自己的知交好友:“松吟……松吟……”

    玄衣道士吃痛的挣扎起来,看着身边焦急的好友:“你为什么要留情?”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书来源 东方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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