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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首席的隐婚妻 > 第75章、谁能付钱,谁就是我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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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整个人环抱着,程少白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走,短短的一段距离足足走了将近五分钟。

    刚抵达大堂,利落地收好伞,程少白径直拿出纸巾往花怜惜的头发擦拭,“这里有点湿了!”

    视线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花怜惜微微地拧开身,躲开他的擦拭,“你的衣服也湿了,你快擦擦吧!”一边说着,她一边推着他的手往他肩膀而去。

    顺着花怜惜的视线随意地睨了眼自己的衣服,程少白却勾唇笑了笑,“你快进去吧,我在车上等你,待会给我电话!”随即打起伞直接走进雨里,唇角的笑意丝毫未减。

    随手摸了摸头发,微微的湿润,水滴早已经被程少白擦拭完毕,花怜惜转身往电梯而去。

    午饭时间,电梯刚“叮”一声响,电梯门刚打开随即涌出一大批的人,花怜惜往侧边站了站,等着里面的人全都出来了才进入电梯。

    急躁的人群随着电梯里面的人差不多清空而争先恐后地挤了进去,待等待的人都涌了进去花怜惜最后才踏进了电梯,伸手按住了方秀芳病房的楼层,原本要关上的电梯门忽地再次打开。

    疑惑地抬头,花怜惜却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一下就踩上了别人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慌忙转身向别人道歉,花怜惜往后靠了靠,愈发紧贴地靠着墙壁。

    双手插在裤袋里,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脸颊,最后却落在她的发丝上,阴郁地紧盯着。

    佯装不认识也看不见,花怜惜屏住呼吸随着电梯的爬升而竭力地镇定。

    电梯一层层地停顿着,一拨的人下,又稀稀落落地进来了下一拨的人,花怜惜随着人潮不断地蠕动着,每一次的人潮变换都让她往后倒退着。

    楼层的数字不断闪亮地变换着,当即将要抵达方秀芳病房的楼层时,相对宽敞的电梯仅剩四个人,花怜惜捏着保温壶深呼吸了口气。

    挺拔地站立着,孔承奕并没有随人潮的涌动而变换自己的站立的位置,也似乎并没有察觉花怜惜的蠕动,坚毅的下巴高傲的挺立着,眸光如炬地盯着光亮的电梯门。

    “叮”一声响,电梯门紧接着打开,电梯里的陌生人率先走了出去,眯起眼,花怜惜盯着孔承奕迈开修长的双腿,随即按电梯的关门键,指尖迅速地按了一楼的按钮。

    电梯门徐徐地关上,花怜惜深深地舒了口气,微微腿软地贴着墙壁,不愿再和孔承奕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机会诋毁自己。

    才刚关闭上的电梯门却在下一秒徐徐地打开,孔承奕一手撑在电梯的按钮上,一手依旧一派潇洒地插在口袋里。

    “你?”错愕地瞪着眼,花怜惜完全料想不到明明已经离开的人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甚至还阴着脸,一副暴怒的模样。

    “不是来送汤?还是舍不得谁?想立刻回到他的身边?”阴沉着脸,孔承奕跨进电梯,反手按住电梯的闭合键不放,让电梯处于停顿的状态。

    微微咬了咬唇,花怜惜挺起胸膛,“是与否都与孔先生无关!”明明就是毫无瓜葛的人,为什么他就是一再地扭曲她的所有?他不知道自己拥有摧毁她的能力吗?

    指腹按下一楼的数字,孔承奕往前跨了一步,挺拔的身影瞬间笼罩了花怜惜,长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肢,阴沉着脸俯下身,“他知道前晚我在你那吗?他不介意?”

    隔着稀稀落落的人群,他清晰地窥见程少白唇角的笑意,而体贴至极的举动更是全然地展现了他的浓浓情意,明显的,此刻的程少白正全心全意地疼惜着她,而她居然也默然地承受着,似乎也非常享受他的爱恋。

    明明那晚还和他火热地纠缠,如今就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愤懑和烦躁涌上胸口,几乎将他逼向盛怒。

    “孔承奕,你混蛋!”紧咬着唇,花怜惜气得整个人哆嗦了起来,用力地掰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一双明亮的眼迸发愤怒的火光,明明就是他醉酒闯进了她的家,而如今却几乎要说成是她勾引了他,如此地颠倒黑白,让她终于忍无可忍。

    “花怜惜,是我低估你了吗?才刚脱离了这个金主马上就有下一家了?这次,他的订制任务是什么?给的酬劳比我丰厚?所谓的设计师也不过是幌子是吧?”反手抓住她掰着自己的手,孔承奕整个人几乎全压在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他在瞬间就注意到了她绯红一片的脖颈。

    “我要的就是钱,谁能付钱,谁就是我的金主!”竭力忍住眼眶里的水雾,花怜惜勾勾唇瓣,露出抹妩媚的笑,“要是孔先生还需要私人订制,还需要一个情人的角色,酬金足够丰厚,”顿了顿,长而浓密的睫毛往下敛了敛,花怜惜柔声继续说道:“那我也可以抛弃程少白,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媒体的挖掘,只要有钱有黑钻卡!”

    情人?不就是第三者吗?反正他一直都认定自己肮脏,认定自己水性杨花,那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好了,只要可以结束如此的对峙,任何的方式于她而言都没有关系。

    额头青筋刹那曝露,隐隐地随着孔承奕唇线的紧抿而跳跃着,修长的五指忽地弯曲起来,用力地揉捏着她的腰侧,“花怜惜,我总算是没有看错你!”不管何时,对她而言,拥有都是钱,永远都是在寻找金主,如此的女人,他竟然还为她动怒还为她烦躁?

    指间松开,孔承奕重新站直,蔑视地往后倒退了一步,线条优美的唇角勾了勾,“那晚我还没付钱,花小姐如今的价码是多少?”

    “感谢你曾经的照料,打个折,孔先生出手阔绰,相信不会让怜惜失望!”背抵着墙,花怜惜嫣然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齿。

    “叮”一声响,电梯门重新打开,陌生的人潮瞬间就涌了进来,花怜惜捏桌保温壶,依然笑颜如花地凝着阴沉着脸的他,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整了整外套,孔承奕冷冷地丢下句“支票会快递到你家!”转身径直踏出了电梯。

    陌生的人潮很快就挤满了电梯,而电梯很快又重新闭合上。

    双膝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花怜惜死死地要住红唇,随着“叮”的一声拨开人群直接就冲出了电梯,忍耐极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分不清此时伸身处哪层,不断地用手背拭去湿哒哒的泪水,下一秒却又模糊了双眼,抬头见是洗手间一头就跑了进去,“砰”地一声甩上门,整个人贴着门板颤抖着抽泣了起来。

    明明一再地武装,一再地告诫自己两人早已经不相干,明明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塑造成如此的贪婪,却在他阴沉的眸光下感觉整颗心都被掏空了,难受的几乎窒息。

    躲在洗手间整整抽泣了大半个小时,花怜惜才渐渐平复了心情,重新搭乘电梯到了方秀芳病房的楼层,却直接将汤放在了护士站,让护士转交给方秀芳,然后毅然离开了医院。

    失神地盯着雨帘,不顾程少白的嘱咐冒雨木然地走到对街拦下一辆出租车,花怜惜径直往疗养院而去,全然忘记了程少白的午饭约会。

    “妈,你什么时候清醒啊?我想带你回家,我们两个好好地呆在一起好不好?”握着花贞贞的双手,花怜惜梨花带泪地凝着两鬓斑白的她,似乎在一瞬间发现她已经渐渐地老去,整颗心揪了起来。

    空洞地盯着雪白的墙壁,花贞贞却对花怜惜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反应,痴痴地呢喃着,旁人却无法分辨她话语的含义。

    白皙的手背迅速地拭去湿哒哒的泪珠,花怜惜吸了吸鼻子,“妈,听见没有,我想带你回家,回去属于我和你的家!请你一定要快快地好起来,一定要快快地记得我是你的宝贝!”就算一颗心已经伤痕累累,只要能为花贞贞活下去,她就有继续面对生活的勇气,就能在被短暂地击倒后重新站起来。

    细细地诉说着两人生活的过往,一如过去的任何一次探望,花怜惜不断地努力让花贞贞从纠缠的混乱世界里走出来,有朝一日真正地离开疗养院,不再需要接受如此残酷的治疗。

    程少白苦苦地在医院等候了将近一个小时,担忧地给她打电话,却被告知已经离开了医院,并一再地拒绝他要到疗养院陪伴,直白地表示此刻只想和母亲相守。

    绘声绘色地描画了她们曾经的生活整整一个下午,华灯初上时分花怜惜终于疲惫至极地离开了疗养院。

    “花小姐,你的母亲可好?”

    疲惫地揉着酸涩的双眼,蓦地一声问候钻进了耳膜,花怜惜惊愕地抬起头。

    “花小姐,我是承奕的初恋情人,也是现在的女朋友,丁佳!”推开车门,踩着细而高的红色高跟鞋丁佳傲娇地站在花怜惜的前面,妆容精致而高艳,带笑的眸光散发着慑人的寒光,全然地褪色在孔承奕面前的柔弱模样。

    浓郁的香水扑鼻而来,花怜惜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往后倒退了步,沉默不语。

    “大概你的母亲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花小姐真是孝顺,还要养疯癫的母亲一辈子!”冷然地微笑着,丁佳抬眸望向花怜惜身后的疗养院,眸光尽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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