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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欣雨点了一下头：“嘉琪姐确实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我们现在更应该努力，不要辜负嘉琪姐对我们的帮助。”
唐玉点了一下头：“你说得对，我们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郑欣雨还是拿出手机给慕斯发了一条短信：“慕总，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等景石酒业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请你吃饭。”
一直到郑欣雨回到公司，还是没有收到慕斯的回信，郑欣雨勾起唇角，无奈地笑了一下，就在她觉得慕斯回她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客气。”
这件事情对于慕斯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她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她决定还是等到景石酒业的红酒入库了之后，再谈请慕斯吃饭的事情。
收起手机后，郑欣雨就把自己扎进了工作里。
……
“嘉琪，今天你把球球带回祁家住一个晚上吧，我想跟靖琛说点事情。”
钟嘉琪点了点头，伸手把球球抱进了怀里：“球球，跟干妈回家好不好？”
球球大概是知道自己要离开慕斯了，依依不舍地看着慕斯：“爸爸……爸爸……”
慕斯上前点了一下球球的小鼻子：“球球先跟着干妈回家，等晚一点爸爸就去接你，好吗？”
球球这才乖乖地让钟嘉琪把自己抱走。
祁靖琛给慕斯倒了一杯红酒：“怎么了？”
慕斯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完全没有刚刚对着球球时候的温柔。
“靖琛，你说忘记一个人究竟要用多长的时间啊？”
“慕斯，忘不了，就不要逼自己了，你可以永远把姜文文放在心里，但是永远不要伤害球球，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慕斯苦涩地笑了一下：“我现在哪里舍得伤害那个小团子啊，以前我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可是现在小团子几乎要成了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我现在都担心自己会把小团子给宠坏了。”
祁靖琛举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姜文文已经死了。”
慕斯无奈地笑了一下：“靖琛，你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我当然知道文文已经死了，我早就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只是在半夜醒来的时候，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看一看双人床的另一半，才发现原来它的主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难过，但是这样的难过你除了学会排解之外，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别无他法，文文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活过来，自然是别无他法的，”慕斯狠狠地把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究竟是哪个混蛋说生离比死别更难过的，只要她活着，至少我想她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她，可是文文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慕斯操起桌上的另一瓶红酒，躺在包厢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地把红酒往自己的嘴里灌。
祁靖琛明白慕斯心中的难过，当年钟嘉琪离他而去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没有光亮了，更何况姜文文还彻底离开了，慕斯怎么可能不痛。
这样的痛苦只有姜文文可以安慰，可是现在姜文文离开了，祁靖琛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减少慕斯的痛苦，只能坐在一边，陪着慕斯。
慕斯勾起唇角，可是连笑容都是苦涩。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祁靖琛的肩膀：“还好还有你可以听我抱怨抱怨。”
祁靖琛直直地看着慕斯的眼睛：“慕斯，球球还需要你。”
慕斯拿起酒瓶又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我现在真庆幸文文还给我留下个孩子，要不然我现在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了。”
“想喝就喝吧，我陪你。”
“靖琛啊，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
“我知道。”
祁靖琛坐在慕斯的身边，听着慕斯发泄心中所有的痛苦，等到慕斯在沙发上睡着时，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空瓶子了。
祁靖琛伸手把慕斯扶了起来，叫了个代驾，看慕斯喝成这个样子，把他带回慕家，大概会吓到慕老爷子，把他扔回自己家，祁靖琛又担心慕斯会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思来想去，还是把他带回祁家好了。
下车之后，祁靖琛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球球和祁宁。
祁靖琛有些头疼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祁宁本就喜欢坐在门口等他，现在又加了一个球球，两个人性格想象的小孩子就像是找到了盟友一般，两个人坐在门口，眼神直直地盯着门外。
球球好像是看到了慕斯，立刻抬手指着外面喊：“爸爸……爸爸……”
祁靖琛扶着慕斯进门时，球球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爸爸，难闻！”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伸手去抓慕斯的袖子。
祁靖琛担心慕斯现在喝多了，会不小心伤到球球，对着在厨房里忙活的钟嘉琪说：“嘉琪，你过来把球球和小宁带走。”千千吧
钟嘉琪听到祁靖琛的声音，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把手擦干净之后，就走到了门口，伸手抱起祁宁，牵着球球。
“慕斯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他心里不舒服。”
球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爸爸回来了，可是爸爸一眼都没有看他，他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爸爸……爸爸……”球球急的红了眼眶。
钟嘉琪都心疼坏了，她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球球的脸颊：“球球，爸爸睡着了，我们先不大扰爸爸睡觉，明天再跟爸爸玩好吗？”
“爸爸，睡着……睡着了……”
知道爸爸不是故意不理他之后，球球的心情才好了几分。
“对，爸爸睡着了，先让爸爸去睡觉吧，你跟小宁也该睡觉了。”
说完，钟嘉琪就把球球和小宁带回了楼上，他们哥俩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才认识了几个小时，就已经粘着不放了。
钟嘉琪本想把小宁带去洗澡，再给球球洗一洗，没想到她还没有把小宁抱进浴室，球球就已经开始喊小宁的名字了。
祁宁也在钟嘉琪的怀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双眼睛还是黏在了球球的脸上。
没办法，钟嘉琪只好给浴盆接满水，把他们两个一起放了进去，两个人在浴盆里立刻就笑成了一团，钟嘉琪往浴盆里倒了一点沐浴露，就让他们两个在里面闹腾。
估计着水应该快要凉了，钟嘉琪才把两个小团子从水里捞出来，本想让他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祁宁现在太小了，钟嘉琪又有几分担心球球会压到祁宁，只能让人搬了一张小床到婴儿房里，让球球睡在祁宁的旁边。
但是一直到祁宁和祁惜都已经睡着了，球球还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钟嘉琪。
钟嘉琪伸手在球球的脸颊上轻轻地点了一下：“怎么还不睡觉呢？”
“爸爸……”
钟嘉琪愣了一下，看慕斯刚刚的模样，现在大概已经睡下了，就算是叫醒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清醒过来。
“故事……听故事……”
原来球球是想听睡前故事，钟嘉琪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一等，干妈马上就给你讲故事。”
钟嘉琪记得祁涵的房间里还有几本故事书，正好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走到祁涵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涵涵，我可以进去一下吗？”
“进来吧。”
钟嘉琪走到祁涵的床边，揉了一下祁涵被压乱的头发：“我是不是把你给吵醒了？”
祁涵轻轻地摇了一下头：“我还没睡呢，妈妈你怎么也没睡？”
“球球想听睡前故事，我来你这里拿几本故事书。”
祁涵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我去给球球讲故事吧！”
钟嘉琪淡淡地笑了一下：“你这么喜欢球球呢？”
“球球和小宁很像。”
“好，那你去吧，把球球哄睡着之后，就乖乖回来睡觉，知道了吗？”
“妈妈，我知道，你就不要担心了。”
祁涵挑了一本故事书之后，就跑了出去。
钟嘉琪这才走到客厅，祁靖琛站在厨房里，大概是在给慕斯煮醒酒汤。
“慕斯今晚喝了多少啊？”
祁靖琛无奈地说：“喝了好几瓶的红酒，他以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喝醉，我就把他扔在外面。”
钟嘉琪捂着嘴笑了出来，祁靖琛就是嘴硬心软，他如果真的不想管慕斯，又怎么会在这里给慕斯煮醒酒汤。
“他又想起文文了吧？”
“他不是又想起姜文文了，而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钟嘉琪叹了一口气，她也忍不住想姜文文要是活着那该有多好，不过好在她给慕斯留下了一个球球，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现在慕斯会变成什么样子。
祁靖琛伸手拍了一下钟嘉琪的肩膀：“不过现在慕斯还愿意跟我说，是件好事，总比他一个人憋在心里来得好。”
钟嘉琪点了点头：“这倒是，好了，你快把醒酒汤端进去吧，要不然慕斯就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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