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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为佞臣操碎了心 > 第一百五十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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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要注意自己。”谢崇宁还冷脸,有气无力的说着。

    穆谣听见他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也知道他这身子怕是撑不住多久,便起了身,扶着他慢慢躺下,“你先躺下,有什么话慢慢说。”

    谢崇宁任由穆谣将自己放平,一脸不情愿的继续说着赶她走的话。

    “你还想着让我走?你觉得现在说还来得及吗?”躺平了的谢崇宁,更没有气势了,“要是传染,早就已经传染完了,就算我现在离开,怕是也来不及了。”

    谢崇宁不赞同的皱着眉,这时候,无尘刷好了碗,从帐篷外走了回来,他刚刚掀开帐篷的一角,就看见穆谣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样子像极了在“训斥”谢崇宁。

    许是觉得自己的出现打扰到了二人,无尘淡定的放下手中的瓷碗,再次转身离开了。

    看着无尘的力气,穆谣略微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人都已经过来了,难道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谢崇宁无奈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本来就不应该来。

    “我担心你啊。”穆谣读懂了他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每一次写信,你都说自己要好了,我就已经察觉出了异常,本来我骑着马,已经做好了不远万里要寻你的准备,结果你就在城门外安营扎寨,却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听见穆谣说出担心二字之后,谢崇宁明显安分了不少,脸上还浮现出了微微的愧疚。

    “我知道,你是害怕把这病传染给我,我不怪你,但是你也总应该告诉我不是。”穆谣语气软了下去,为他盖上了被子,“总之,我现在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就是为了照顾你而来的,你不要动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谢崇宁沉默了良久,最后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倔强的拒绝。

    穆谣坐在床边,看着他慢慢的垂眸,最后虚弱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谢崇宁是多么倔强的一个人?若不是当真病的严重,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之后,她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去寻找无尘的影子。

    无尘就站在帐篷外的不远处,两人相视,满眼都是无奈。

    “他的身子,究竟怎么样了?”穆谣想起谢崇宁手背和脖子上触目惊心的红疹,隐隐的担忧着。

    “今日我发现了这病情的异常之处。”无尘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我觉得大人得的,并非是病。”

    “不是病?”穆谣神情一滞,“那无尘大师的意思是?”

    “有可能是毒。”无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没有几分底气,他虽然并非是专业的医者,但是治病救人也有些年头,若说是毒,他从未见过,能让人这么受折磨的毒。

    穆谣不懂旗黄之术,也只能问个大概,“大师为何觉得这是毒?”

    “若说是毒,倒也不太尽然。”无尘细细回想着这日子谢崇宁身上的变化,“病,一般都由体内而生,向外扩散的,可是这几日我在大人身边观察下来,却发现这病,是从体外,慢慢渗透入内的。”

    穆谣倒吸了一口气,“那大师可知道,这世上,有谁最懂得毒药?”

    无尘摇头,“毒药千奇百怪,但是性质大抵相同,若说最懂得毒药的,便数唐门为首,只是如今的唐门,早已经没落了,只怕他们的少庄主,并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这可如何是好?穆谣一时间没有了头绪,事情也仿佛走入了绝地一般。

    至于帐篷之中的谢崇宁虽然是睡下了,但是他却一直冒着冷汗,本来皮肤上就有着红疹,衣服越是潮湿,这红疹便扩散的越快。

    穆谣守在床边,看着他难受的拧成了川字的眉头,心中阵阵揪痛,她只能那着干燥的帕子,一遍一遍的帮谢崇宁擦掉汗水。

    到了夜里,谢崇宁更是疼痛难忍,时不时便会低沉的哼着几声,难受的不住翻身。穆谣疲惫的靠在床边,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未曾敢休息半分、

    帐篷里弥漫着各种中药的气味,倒也不算难闻,只是熏得人头昏眼花的,她缓慢的从床边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只是这冰凉的瓷杯刚刚触碰到干涩的嘴唇,床上的谢崇宁便忽然叫了一声,“谣儿。”

    穆谣赶快放下水杯,走到床边,接着昏暗的烛火和惊醒的谢崇宁对视了一眼,谢崇宁漆黑的眸子带着一层水雾,眼底还有着藏不住的害怕。

    “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穆谣俯身,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冷汗,刚准备去取药炉上一直熬着的汤药,却被谢崇宁扯住了一片衣角,怎么也不肯松手。

    穆谣疑惑的转过头,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谢崇宁雾霭霭的眼睛逐渐转向清明,这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喑哑道,“要去哪儿?”

    “给你拿药。”穆谣柔声回答。

    靠在自己怀里喝药的谢崇宁无比的乖巧,像是一只病了的猫儿没了张牙舞爪的爪子,一双眸子盯着漆黑的汤碗,纤长的睫毛止不住的忽闪着,格外的可爱。

    穆谣一勺一勺将汤药送到他的嘴边,待一碗汤药都下了肚,她才继续问道,“要不要喝点粥?我听无尘说,你都好几日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吃不下去。”谢崇宁虚弱又委屈的说道。

    “再吃不下去也总要吃点的,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能好?”她起身放好药碗,又从另一个炉子上端出了一碗已经熬了许久,愈发软烂的白米粥。

    说是白粥,但是已经没有了大米的形状,最多也就算是白米糊糊罢了,“这粥从你睡着,我就熬着,现在入口即化,你喝一点刚刚好。”

    谢崇宁眉头仍然压低着,面上纵使不悦,但还是听了穆谣的话,看着她温柔的吹了吹勺子里冒着热气的白粥,待到温度正好的时候,才送到自己的嘴边。

    嘴里那毫无味道的白粥,好像忽然多了淡淡的甜味,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谢崇宁这么想着,眉宇也轻松了许多,连嘴角也染上了笑意。

    “你笑什么?”看着谢崇宁突如其来的高兴,穆谣纳闷了。

    谢崇宁咽下了最后一口白粥,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巴,“我每一次生病,都是你来照顾我。”

    “你知道就好。”穆谣扁着嘴,放下了粥碗,“还要不要再喝一点?”

    谢崇宁抬起头,与她对视,“可以。”

    什么叫可以,想喝就说想喝,非要说可以,这个别扭的人,穆谣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但还是精心的照顾着谢崇宁。

    等到药效上来了,谢崇宁脸上再度浮现出了困意。这病不仅仅会使人浑身无力,还会隐隐作痛,谢崇宁休息不好,无尘就在他的药里,加了些安神助眠的东西。

    穆谣见他睡着,这才吐了口浊气,站起身子,直了直腰板。

    第二日一早,她便叫来了徐志峰,将谢崇宁接到城里,单独隔离在了一个房间之中,由她和无尘轮流照顾着。

    虽然病情没有了恶化的趋势,但是一直这么拖着,谁的身子也都受不了,穆谣在此期间,更是派出了不少人,去寻找更多夹杂在百姓之中的医师,为这次病情,再出一份力。

    要照顾谢崇宁,穆谣也就没有了心思继续去盯着张薇的动向,只是好巧不巧的,她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煨了一天的鸡汤,准备送去给谢崇宁,她便在路上碰见了张薇。

    只是张薇看着鬼鬼祟祟的对着墙角在说些什么,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张薇一个人,但也知道,墙角儿那还有别人。

    她躲在远处,盯着张薇的背影,只不过距离太远,她并不能听清张薇在说什么,只是最后一句,张薇的口型,应该是在说,“交给我。”

    交给她?什么交给她?穆谣看着张薇准备离开,立刻缩了缩自己的身子,躲的更深,剪刀张薇逐渐远去,她刚准备跟着离开的时候,原来张薇站着的墙角,却忽然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志峰!这个张薇和徐志峰果然有些奇怪!两个人躲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也不知道究竟在暗谋什么,只是徐志峰不是父亲的人吗?为什么会认识张薇?

    难不成这张薇,同父亲也有关系?

    她藏着疑惑,将鸡汤送到了谢崇宁面前,谢崇宁的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了淡淡的粉红色,红疹已经初现端倪了。

    若是再没有药物能够根治这病症,最后谢崇宁的结果,穆谣不敢想象。

    她曾经亲眼见过无数死在这病下的百姓,这让她怎么忍心见到谢崇宁也落得那样的下场呢?一定还会别的办法,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找出来。

    谢崇宁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艰难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不用担心,我无事。”

    “先喝汤吧。”她缓了缓眉间的愁苦,同样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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